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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本着「既然和寧執碰上了,不如坐下來談一談」的隨緣狀態,對寧執發出了邀請:「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
不等寧執回答,樓長生就先警惕地看了過來,宛如護崽的老母雞般開口道:「這都幾點了,還坐呢?不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寧執倒是知道徐卿想談什麼,直接忽略了自家突發神經的老闆,對徐卿點頭答應了下來:「好,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吃點東西,你比較想吃什麼?」如今的時間也不過是晚上七八點,餐廳飯館正是生意最紅火的時候,遠沒有樓長生說的那麼誇張。
樓長生幽幽插話:「我也想吃飯。」
寧執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不,你不想。」
樓長生一臉「你難道不愛我了嗎」的震驚,看向寧執。
寧執很想回他一句「從沒愛過」,但最後還是儘量找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藉口:「我們是去進行兩個病友之間的交流,你難道也要參與嗎?」
寧執搬出來了他和徐卿目前對外表現出來的唯一共同點——他們在看同一個心理醫生。
「呃……」樓長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會兒他想說「你們這就是藉口,我才不會上當」,一會兒又想說「我好像確實不該打擾兩個病人之間的交流」,他把自己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磕磕絆絆半天,還在猶豫該說什麼好。
徐卿扶額,在確定了樓長生的運氣是用腦子換的之後,他選擇了對樓長生直接攤牌:「行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會的,ok?你以為我能勉強得了寧執嗎?」
『有道理!』樓長生不相信徐卿,但他相信寧執。
然後,樓長生就再次變成了那個快樂的樓長生,高高興興的開車回家了,在路上還不忘給寧執發微信:【我相信你是不會背叛我的!】
寧執:【???】他在莫名其妙的同時,索性就暫時黑屏了手機,不再去看了。
徐卿和寧執最後找了一家開在胡同里的私房菜,是徐卿認識的一個人開的,他和朋友經常來。環境好,私隱高,兩人被服務生一路引到包廂,都沒有碰見任何人,是徐卿這種定位的商業大佬會喜歡的風格了。
哪怕是兩個人的包廂,也自帶了一個小院,在推拉門的落地窗外,枯山水的侘寂風庭院撲面而來,在白色的細沙和綠色的青苔中,充分展現了不對稱之美。
寧執與徐卿分坐小桌的兩旁,在冒着熱氣的湯食中,一邊欣賞園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徐卿開門見山:「您可以聯繫到阿章,對嗎?」
「是的,我可以。」寧執也直白地承認了,「在夢中的世界。」
徐卿立刻便聽懂了寧執可以強調的言下之意:「您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您的心理疾病在作祟,嗯?」
寧執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也沒有否認。他只是沉默了。因為他既不想破壞徐卿對弟弟失而復得的美好幻想,也不想打破自己對「修真界不是真實存在」的認知堅持。雖然他目前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他和徐卿能夠夢到相同的世界,但他相信早晚會有一個合情合理的原因出現的。
說實話,徐卿之前就猜到道君會是這麼一個反應了。因為若道君和他一樣是徹底清醒着的,那麼道君早就該聯繫他了,不可能在明確互相通信後,還空白了一個星期。
「我能理解您的顧慮。」徐卿還是很尊重道君的選擇的,因為他知道被人強迫說他是不正常的時候的那種感覺,他永遠不想再經歷一次,也不會想要把它附加在別人身上。他只能說說自己的看法:「但我還是得說,這兩個世界的聯繫不是只有你我。您若有一天想通了,或者想要嘗試接受一些不同的認知,我可以給您提供一些方向。」
「我師兄和嫂子不算……」寧執以為徐卿是查到了他身邊的人。
但其實徐卿還真的不知道謝因和楚兮。他確實找人調查過寧執在現代的關係網,但他在修真界的時候卻並不了解道君的師門:「沒想到您的師兄和嫂子也在現代。不過,我說的是樓長生。」
「嗯?」寧執一愣,他老闆也是修士?
本該打住的話題,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繼續了下去。
「您如果好奇的話,不妨在夢中的世界查一個人——錦鯉大仙。」徐卿在手機備忘錄里,寫下了樓長生的道號,然後拿給了寧執看,生怕有什麼讀音上的誤解。
樓長生的道號是自己取的,就這麼沒有文化的一個妖,但他還是闖出了赫赫威名,無他,運氣好,修為高。
寧執愣住了,因為根本不用去查,他是知道錦鯉大仙的。
陳夫子那個文盲師父,正是錦鯉大仙。
雖然寧執沒有見過這位師尊本人,卻聽陳夫子說過不少有關他師父的事情。
錦鯉大仙天生靈力濃厚、法力高強,本是清平仙宗紫玉赤城之天龍池內的一條錦鯉,因意外沾染了一縷祖龍之氣而得已化形。沒有接受過任何學堂里的教育,是個文盲中的文盲。雖然是妖,卻並沒有搬去妖山居住,而是被當時清平仙宗的掌門代師收徒,成為了眾所周知的小師叔。
錦鯉大仙在遊歷大陸時,機緣巧合的收了幾個天賦極高、卻差點因為出身而被埋沒了天資的徒弟。這些徒弟後來都成為了北域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陳夫子正是其中之一。
陳夫子幾乎就沒怎麼在清平仙宗待過,他跟着錦鯉大仙幾乎踏遍了北域的每一寸土地。陳夫子和清平仙宗的那點香火情,全都是因為他師父。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運氣再好的錦鯉,也難逃渡劫失敗的厄運。因為錦鯉大仙這種所謂的運氣好,準確地說,是總能遇到小概率事件。飛升和渡劫失敗都算得上是小概率事件。他在被雷劫劈死前,他拼着最後一口氣,指點徒弟陳夫子動身前往了長洲,尋找青要道君寧執期的幫助。
就陳夫子所言,他師父的預感告訴他,道君是修真界最後的希望。
怎麼個希望法,錦鯉大仙沒有來得及說,陳夫子只是充分貫徹了師父的遺言,這麼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在寧執的身邊。
寧執不知道錦鯉大仙長什麼樣,但他知道在陳夫子的院子裏,一定有他師父的畫像。
他只要回去看一眼,就能夠知道徐卿說的是真是假。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若這麼一直巧合下去,寧執也沒有辦法再說服自己,繼續把修真世界只當作是一場夢。
「假設一切都是真的,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寧執指了指這個世界,手上的筷子已經許久沒有動過了。
徐卿反倒是吃的很開心,喝完碗裏的最後一口湯,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種種大膽猜想:「轉世重生,或者這就是飛升之後的世界,以及……我們這些飛升失敗的人不是真的失敗了,而是被困在了這裏。」
「不,我師兄和嫂子是飛升成功了的。」寧執搖搖頭,不自覺的就跟上了徐卿的思路。
「那就是第二個思路。」這裏是飛升之後的世界。雖然「飛升之後當社畜」聽起來有點慘兮兮的。
寧執沒有說話,但其實他心裏是有那麼一點點讚同徐卿的,至少這解釋了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差為什麼會如此不同——「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變體。
很快,寧執就又搖搖頭,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如果這裏是飛升之後的世界,那你覺得李璟和馬丁尼這種人為什麼也可以飛升呢?」更不用說那些變態殺人狂。這是解釋不通的。
「他們是魔修啊。」徐卿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並已經形成了一套很能說服人的理論體系。「飛升不是道修的專利,也不是好人的專利,不是嗎?」總有那麼幾個能力強於他們人品的東西會飛升成功。
寧執猶豫了。雖然魔修飛升得少,但南域那邊也確實是有大佬飛升成功的例子。至今還有殺戮魔尊不是隕落而是飛升了的洗腦包在流傳。
「而且,錦鯉(激n li),李璟(li 激ng),你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嗎?」徐卿再次拿出手機,把這兩個名字打給了寧執看。樓長生在現代的運氣也一直都不錯,總能逢凶化吉,心想事成,直至他遇到了李璟。
雖然寧執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可他也得承認,徐卿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再這麼交流下去,他大概真的離瘋不遠了。
「我只是給您了一個更多的思考範圍,別有壓力。」徐卿看出了寧執的顧慮,放軟了語調,「您完全可以把我說的這些都當作是我一個人的瘋話。」他因為堅信自己有個弟弟而被人當做瘋子當了這麼多年,一點也不介意再抗下一些什麼。
寧執知道徐卿的好意,鄭重其事的對他承諾:「不,這不是你的瘋話,而是你的世界與理解。我不一定接受,卻一定會好好考慮。」
寧執總算能夠吃下飯了。
別說,這家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哪怕是一些已經放的有點涼的菜,都別有一番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有些還很像寧執在修真界吃過的。
這頓飯吃到最後,也稱得上是賓主盡歡。
在分開前,寧執問了徐卿最後一個問題:「你還有什麼想要我轉達給你弟弟的嗎?」
徐卿張了張口,那一刻,他有太多想要道君去和弟弟說的,卻又在真的脫口而出的剎那放棄了。千言萬語,只化成了一句:「沒有,只要他過的好,就可以了。」
徐卿對寧執的夢也有一些顧慮,不過這份顧慮不是懷疑那是不是真的,而是他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和弟弟見面。如果如他猜測的那樣——他比較傾向於他們是被困在這個世界了,那麼,道君能夠兩頭聯繫,也僅僅是因為道君格外強大而已。不代表其他人也會和道君一樣。
那他就沒必要給弟弟不切實際的盼頭了。
一直到徐卿離開,寧執還坐在原地,思考着今天發生的一切。他剛剛一直有件事沒有和徐卿坦白,馬丁尼之所以那麼容易就透露了他的計劃,是因為寧執用了一點小手段。在他恢復了自己催眠了自己的記憶後,他就試着把這個東西用在了現實里,並且成功了。
說不清楚到底是法術終於起了作用,還是心裏催眠起了作用,亦或者馬丁尼這個人就是如此傻逼。
但寧執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在姬十方身上悟到了徐卿曾經說過的話。
——「你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嗎?」
——「我希望它是。」
寧執現在也開始希望它是了,因為他不想姬十方只是他的一場夢。
晚上回去之後,寧執才在手機上看到了嫂子發來的微信,她的公司準備正式買下《以殺止殺》的版權了,一個不可能開給新人的價格。楚兮還幫寧執買下了一些寧執需要的小版權,已經在走合同流程了。
在微信的最後,她還給寧執整理了一個開放了版權的影視作品列表。
讓寧執如獲至寶。
然後,寧執就大半夜地找了徐卿幫忙,想要儘快搞定嘴遁道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問題,方便寧執以代理人的身份,和他嫂子的公司簽版權合同。
徐卿沒說什麼就答應了下來,只是多嘴問了一句:「您也默認嘴遁道人是一個獨立於您的個體,對嗎?」
如果真的只是一場夢,那麼嘴遁道人的作品,其實就是寧執自己潛意識裏寫出來的作品。那寧執為什麼要費勁巴拉地給嘴遁道人一個有別於自己的身份呢?換言之就是在寧執的潛意識裏,還是有「修真界是真實存在的」這種可能的,他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定。
寧執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徐卿解釋,因為他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直到了深夜,寧執才終於結束了忙碌,躺到了床上。他翻來覆去、左思右想了許久,才終於進入夢鄉,回到了修真界。
姬十方已經在房中等候多日,每一次寧執沉睡,他都會來守着他,哪怕知道寧執期並不會有事,但姬十方還是更傾向於自己親自照看。他有時候會坐在床邊,看着寧執期的睡顏,有時候又會歪在小榻上,做一些自己的事情。這些都是能夠讓他心靈感覺到平靜。
在寧執醒來的這一天,姬十方就正在拔步床斜對面的小榻上,研究着食譜,想着自己還能給寧執期做些什麼新花樣。
陽光灑在了姬十方的身上,宛如給他鍍了一層金光,讓本就十分好看的他更不似一個凡人。
「嗨。」寧執偏頭,沖姬十方笑了一下。
姬十方不知道「嗨」是一種什麼打招呼的方式,但那並不影響他學着寧執的樣子,笑着「嗨」了回去,一雙眼睛裏寫滿了開心,就像是跳躍着的火焰,熱情又溫暖:「你醒了,睡的好嗎?」
寧執點點頭:「還行。」確實只能用還行來形容。
「看來不是什麼美夢。」姬十方上前扶起了寧執。雖然寧執已經不是第一次告訴姬十方,他能夠自己做這些,但姬十方還是更喜歡不斷地增加類似的親密互動,他甚至對寧執試探着打趣了一句,「因為夢裏沒有我嗎?」
寧執微微睜大了一些眼睛,然後就跟着認真的點點頭:「是的,因為夢裏沒有你。」
姬十方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順勢去親上寧執淡色的唇瓣。怎麼會有人可愛到這麼犯規呢?
「在我睡着的時候,有什麼好消息嗎?」寧執已經重新找了一個話題。
「錢真多說話利索了很多,他把當年長洲萬劫塔出事的地方圈了出來。」姬十方覺得目前最大的好消息就是這個了。在扶起寧執後,他就坐在了床邊,把玩起了寧執修長白皙的手指。
「嗯?」寧執沒太懂,長洲萬劫塔在哪裏出的事誰都知道啊,後來萬劫塔換了地方大家也都知道。
姬十方繼續道:「還記得不止一日寫的那個突然擁有了隨身空間,靠賣靈泉美容丹發家致富的女修嗎?」
寧執點點頭,這個他當然有印象,因為那美容丹確實存在,效果也是真的,花想容和謝觀妙都是它的忠實客戶。
「我們找到了她的原型,不是不止一日身邊的人,而是不止一日在來長洲的路上,無意中途經某地時聽來的八卦。」之前他們的懷疑方向一直是不止一日身邊有人有了這樣的奇遇,萬萬沒想到,這位大大的創作靈感更類似於聊齋志異,她很喜歡在茶鋪收集奇奇怪怪的鄉野故事。姬十方問寧執:「你猜這個某地在哪裏?」
「長洲萬劫塔的舊址。」寧執一點就透。
不止一日並沒有對外說過她是怎麼搞創作的,一直到她最近被人掛到了問道上,說她的作品抄襲,這才扯出了這些後續。
「抄襲又是怎麼回事?」寧執感覺自己睡着之後真的錯過了很多東西。
白玉京文學城一直在不斷完善的自我,上線了很多新功能,其中就包括檢舉抄襲。然後,便有人舉報了不止一日,說她當日在道君宴會上寫的短篇是抄襲來的。不止一日當然不認啊,因為這確實是她自己寫的,她怎麼會抄襲?
對方拋出了證據,就在道君宴會的前幾天,她才在問道上發了一個有關隨身空間的故事。
其實兩個文的內容是完全不同的,唯一的相似點就只有隨身空間和賣靈泉美容丹這兩個梗。如果放在現代,這只能說是她們寫了同一個題材,但是在還沒有隨身空間流的問道上,這兩個梗確實還滿獨特的。一時間讓修士們根本無法判斷對錯。
兩個作者就這麼開始了自證,從構思到想法的成型,一番唇槍舌戰後,不止一日便說了她的靈感來源。
眾人這才恍若,不止一日和舉報她的人誰也沒有抄襲誰,她們真的只是聽到了一樣的傳言,這才寫出了看上去梗很相似但內容完全不同的故事。
也是因為這事在問道上鬧的太大,姬十方和慈音佛子才同時注意到了。
剛巧錢真多又醒了過來,以為他們還不知道當年長洲萬劫塔第一次建立失敗的原址,圈出了範圍想幫卜爾徵找到他哥哥的遺體。
於是,書院裏的人這才把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正好慈音和華陽要去接應妖王,他們會順路去這個原址看看。」姬十方對寧執這樣道,生怕寧執一時興起,打算自己也去看看。
姬十方不是很想寧執期離開白玉京,準確的說,他連讓寧執期離開書院現在都不太願意了。
「怎麼了?」寧執看出了姬十方藏在眼神之後的擔憂,「孔單鳴又被劈了?」
「對。」
寧執:「!!!」這麼短的時間內被連劈三次,孔妖王是真的挺倒霉的。
對於孔單鳴來說,他最近的生活簡直就是邪門,雖然後面兩次的雷劈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不像第一次那樣往死里劈他,但也確實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驚嚇。
每一次的雷劈,起源都是孔單鳴的仇家找上們來,也不知道這些仇家是怎麼精準找到他的,他明明已經換了一次又一次的地方,但他們還是會鍥而不捨的出現。孔單鳴為了保護家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結果就是驚動天道,給他來那麼一下子。
早晚有一天,真正的九重雷劫會光顧於他。到了那個時候,孔妖王就註定要難逃一死了。
他已經等不了一再推遲的奇珍異寶拍賣會。
寧執當機立斷,決定這就啟動第一屆葉乾法會,並給了花想容一個傳音:「通知各門派準備來參加比賽,幾個賽場同時開始,遲到就代表放棄競爭。」
必須要儘快把孔單鳴接過來了。
寧執又向身邊的姬十方詢問:「妖王身邊的人都查過了嗎?」妖王這麼一次次的地址外泄,很顯然是身邊出了內鬼。
「查了,他現在誰都不信。為了不連累家人,他已經獨自躲在了別苑,目前來說好像泄露的事情終於停止了。他隨時可以準備動身從祖洲離開。」一劈再劈之下,孔單鳴已經快要變成麻辣兔頭了,他必須得儘快搬來白玉京,不然真就要「飛升」了。
就寧執現在掌握到的信息來看,飛上未必就真的會死。
寧執甚至有點好奇,如果孔單鳴被劈了,他會不會在另外一個世界見到對方。
當然,對方能不經歷這些還是不要經歷為好。
寧執徹底清醒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來明明子,一方面是告訴他,讓赤炎子和雲霄劍宗做好接人的準備,另外一方面也是和明明子要他師爺錦鯉大仙的畫像。
陳夫子還在閉關,他的書房明明子可以隨便進出,很輕鬆就為寧執找來了錦鯉大仙的畫像。
……畫像上只有一條鯉魚躍出水面、波光粼粼的樣子。
並沒有人類形態。
怎麼說呢?寧執竟不覺得意外,只要一想到自家老闆那不靠譜的性格,寧執就詭異的覺得這畫像上的尊榮,是樓長生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寧執只能和明明子從側面打聽更多與錦鯉大仙有關的事情。
除了好運、文盲以及旅遊發燒友這三個特點以外,錦鯉大仙還有一點就是朋友多。陳夫子這裏供着一條魚的畫像沒什麼,明明子給寧執提供了不少其他畫像來源的思路。好比妖王孔單鳴,鬼島的鬼母,清平仙宗的掌門,他們不是親自見過這位用腳丈量北域的錦鯉大仙,就是至少擁有他的畫像。
於是,寧執很快就給所有與錦鯉大仙有關的人都送去了信。
並同時交待了明明子幫忙調查,所有傳聞中飛升失敗或者成功了的前輩事跡以及畫像,他想在現實中把這些人都一一驗證一遍。
妖王是最早來消息的,他那邊有的也是錦鯉大仙的魚身畫像。妖王對錦鯉大仙的了解沒比寧執多多少,只知道那是一個運氣很好的妖修。當年妖山也試過招攬,但對方還是選擇了在清平仙宗的池子裏當一條自由自在的鹹魚。
妖王唯一能夠提供的多出來的信息,就是他手上的畫像是錦鯉大仙主動送的,錦鯉覺得自己的魚身外表非常漂亮,常常以此為傲,到處送人。
寧執莫名想到了他老闆辦公室里那一整面的合影牆。
鬼母手上有的也是魚畫像,同樣是錦鯉大仙留在鬼島上的,一開始肯定不是送給鬼母的,但作為有名的前輩,這些畫像如今也算得上是古董了,這才輾轉被人孝敬到了鬼母手上。幸運的是,鬼母本人知道不少錦鯉大仙的八卦,且……她是一個非常熱愛八卦的鬼。
鬼母和寧執都沒有怎麼熟悉,就嘚吧嘚吧的把樓長生的往事給八了個底掉。
「我成名的時候,錦鯉大仙已經隕落了。但他的事跡可沒少在我的國家流傳。」錦鯉大仙熱愛瞎溜達,他坐化的地方也不是長洲的清平仙宗,而是鳳麟洲,那裏正好是鬼母的家鄉。她當時還沒有變成鬼,也沒有拜鬼王為師。只是一個熱愛八卦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聽着各種異鄉人的傳說長大。
其中就有錦鯉大仙的。
他一輩子沒心沒肺,只愛過一個人,卻也是因為這個人而產生了心魔。最終,好運的大仙不再好運,飛升失敗,隕落在了鳳麟洲的山間。
「這個愛人不會剛巧叫李璟吧?」寧執忍不住插話道。
鬼母搖晃着滿頭的金釵,一臉驚訝:「對啊,您也知道李璟?」
何止是知道,我還見過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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