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事吧?」
陳望書一仰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顏玦,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高沐澄,高沐澄一個激靈,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她掙扎了兩下,從陳望書手中掙脫開來,快步的從桌案邊離開了。
「有我在,望書能有什麼事?」秦早兒牽過陳望書的手,拿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同你又不熟,幹嘛坐過來,你快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陳望書心頭一暖,正要說話,卻發現顏玦已經大喇喇的在她同秦早兒中間坐了下來,「是沒有什麼事,你挨揍還要望書保護你!」
秦早兒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她袖子一擼,再欲辯駁,卻瞧見陳望書做了個噓的手勢,心知如今不是他們說閒話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顏玦。
又瞪了一眼還在千里之外的四皇子,氣鼓鼓的不說話了。
「啊!我的孩子!流了好多血!殿下,殿下……」
姜鄴辰先是愣了愣,隨即沖了過去,將那桌案掀翻,一把抱起了被壓倒在地的柳纓,嚷嚷道,「太醫,太醫,快!」
在偏殿候着的太醫,一聽到呼喊聲,立馬快步的走了進來,對着官家拱了拱手,看了柳纓一眼,探了探脈,「七殿下,柳娘子要準備生了。」
姜鄴辰臉色一變,「可還不到月份……」
他說着,對着太醫拱了拱手,「那邊託付給您了。」
太醫看了官家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方才點了點頭,喚了幾個侍衛,拿了軟轎來,抬了柳纓下去。
八皇子迷瞪瞪的要站起,又被姜鄴辰一掀,砸了個暈頭轉向的,他揉了揉腦袋,站了起來,一瞧見地上那攤血,頓時慌了神,「父皇,七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摔倒了!」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看了顏玦一眼。
先前高沐澄過來,她同秦早兒的警惕心,都放在她身上了,倒是沒有看到,八皇子是怎麼摔倒的。
明明之前,還是姜鄴辰在官家面前顯擺,說着溜須拍馬的逗趣話的,八皇子是何時上去的?
「老七夸老八劍法好。老八就露了一手,剛使到第三招,便摔出去了。」
坐在官家身側的小高妃一聽,立馬走了過來,「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這套劍法,上回你在雪地上,還耍給母妃看來着,也都站得穩穩噹噹。」
「可是有哪裏不舒坦?快些跟你七哥道歉,這孩子雖然是個庶出的,但到底是他頭一個孩子,那也是要喚你沐澄妹妹母親的,是你的親侄兒。」
「你雖是無意的,但到底……快些給你七哥道歉!」
八皇子立馬正了顏色,對着姜鄴辰便行起禮來,「七哥,全是我的錯。孩子……」
姜鄴辰臉色鐵青的,他抬手扶了扶八皇子,「八弟也是無心之失。先前弘慧大師給算過了,說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萬一,那也是他要去轉世投個好胎了。」
陳望書聽着,好笑的看了看眼前的局面,她伸出手來,往顏玦的掌心裏一擱,微微一動。
顏玦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秦早兒瞧着,憤憤得瞪了還圍在大殿中央看熱鬧的四皇子這木頭若是沒有人指婚,成是要一個人過一輩子的!
瞅瞅人家顏玦!
「好了好了,別道歉來道歉去了。我聽着這事兒裏頭,的確是有些不對勁。這大殿難不成,比雪地還滑溜?小八雖然武功比不得他四哥,那也是常被夫子誇讚的。」
「這套劍法我也瞧過了」,太后說着,看了官家一眼,「這小子日也練,夜也練,又怕你瞧見了。非要擱我那兒練,就等着在今日的夜宴上,哄你高興呢!」
「這平白無故的,怎麼就摔了?可是踩着什麼了?小八這孩子,就是實心眼,跟官家小時候似的,這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就先把躬鞠上了……」
姜鄴辰一聽,也跟着點了點頭,「八弟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看看你的鞋底,莫要再摔了。」
八皇子的臉色卻是唰的一下就變了,十分難看起來。
小高妃深深地看了姜鄴辰一眼,對身邊的嬤嬤呵道,「還愣着做什麼,去搬個凳子來。沒有看到八殿下剛剛摔了麼?也不知道有沒有磕到哪裏,碰到哪裏!」
「母妃,不用搬椅子了。剛剛被桌案砸了腿,有一點點疼而已,沒事的」,他說着,有些僵直的抬起了腿。
小高妃低頭一看,驚呼出聲,「哎呀,你鞋底下嵌着一顆珠子呢!想來是剛剛踩到了,方才腳滑了!」
她說着,用力一摳,將那珠子摳了下來,捏在手中,舉給眾人看,「官家,今日宮宴,乃是皇后親力親為,臣妾在一旁相幫,這大殿之中,不說看過十遍,那也看過九遍。」
「連一根多餘的頭髮絲都沒有,好端端的,八郎他怎麼就會踩到珠子了?您可一定要好好查查,看是哪個人要害他……還有那柳娘子。」
皇后一聽扯到了自己個頭上,立馬附和,「高妃所言甚是。」
官家看了那珠子一眼,又看了看八皇子,「好了,多大點事兒?今日乃是年節宴,一個個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家和方才能夠萬事興。」
「老七不是說了麼,那孩子是個有福氣的。我瞧那柳娘子,生得壯實,胎像也一直很好。孩子定是能夠平安出生。」
「這大殿上女眷眾多,誰不小心掉了顆珠子,那不是常有之事。掉珠子的,乃是無心之失,八郎更是無心之過,便不必糾纏了。」
眾人聽着,齊呼「官家仁德」!
陳望書也跟着拱了拱手,側過頭去,對着顏玦偷偷的笑了笑,做了個嘴型,「三,二,一,來了!」
「官家!這珠子我瞧着眼熟,可否讓沐澄一觀?」
果不其然,大殿之中,高沐澄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早兒一瞧,啪的一下,將手中的銀杯盞,直接捏癟了,「我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知道又要胡說什麼了!望書……」
陳望書對着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她陳望書,一定是平日裏太過和善,這才被人小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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