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的真身...其實是龍。」
「龍?龍蜥?」
聞言,白啟雲眉頭一皺。
他有猜測過最高審判官的身份,但還真的沒怎麼往龍的方向去猜測。
聞言,芙寧娜搖了搖頭,俏嫩的臉頰上少見地浮起一抹鄭重。
「才不是龍蜥那種進化不完全的東西,是真正的龍,甚至在這一族群中是可以被稱之為『龍王』的存在。」
說到這裏,芙寧娜話音一頓。
她眨着明媚的雙眸看向白啟雲。
「既然你是璃月人,想必應該聽過若陀龍王的傳說吧。」
「豈止是聽過,我還見過它一面。」
「那你就更應該理解所謂的龍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形式了。」
白啟雲回想着那被封存入地底的岩之巨龍,突然間對龍這一種族的興趣又多了幾分。
但很快,一個疑問又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既然那維萊特是龍,那幾百年過去了,這位沒有受到磨損的影響嗎。」
各個國家的神明以及長生種都有自己一套規避磨損的辦法。
比如影就是將身體煉做人偶,把精神封存在刀中。
別的神也是同理,當然或許也有用靈魂硬抗磨損的,但那種一般不在討論範圍內。
仙人們生長的年歲其實不比現如今的七神小多少,甚至比起年輕的七神還更年長一些。
它們採取的辦法更加簡單粗暴,那就是『清心寡欲』,將能夠影響到自己靈魂的欲望削減到一個極低的程度,藉此來降低磨損的影響。
但這麼做也讓仙人們的生活寡淡了不少。
這麼多種辦法,不知道那位那維萊特採用的是哪種。
「那維萊特是司掌水之權能的龍王,在楓丹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調動海洋中的力量。」
芙寧娜一邊說着事實,一邊嘆着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水之國,水神竟然在某種程度上要讓水系的旁人三分。
這傳出去簡直不能再丟人了。
「權能...跟水之大源有關?」
白啟雲喃喃自語。
誰料一旁的芙寧娜聽到後,頓時打起了精神。
「這種事不要隨便拿出來說!」
或許芙寧娜唯一的堅持就是水之大源了吧,解鎖大源的鑰匙神之心的線索她半點都不肯透露,甚至僅僅是提及水之大源,她都會大聲阻止。
但很遺憾,白啟雲知道旋魔會的人早就盯上了水之大源。
對於那些瘋子來說,掠走大源是最為重要的事。
甚至不惜出現在他的面前,與雷之神正面為敵。
即便最後落得身隕的下場,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氣,或者說瘋狂。
念及此處,白啟雲瞄了一眼面前這個氣鼓鼓如同小貓似的芙寧娜。
就憑這傢伙...真的能抵擋住旋魔會的陰謀嗎?
到時候別搞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反正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旋魔會的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白啟雲輕描淡寫的話語讓芙寧娜眉頭微蹙。
這些天她也不是一直呆在旅館裏無所事事。
自從之前德波大飯店的爆炸案後,白啟雲就有跟她交代一些他所掌握的情報。
『旋魔會』與『救濟社』,這兩大組織對楓丹究竟有怎樣的態度她尚且不得而知。
但前者的威脅是實打實的,在針對蒙德璃月須彌稻妻四國的計劃中,幾乎都是奔着不死不休的程度去的。
即便是按照順序,接下來也應該輪到與三國接壤的楓丹了。
至於後者...救濟社在楓丹的活動其實很低調。
雖然說是橫跨七國的龐大商業組織,但在楓丹進行的更多是貨物的轉運。
畢竟這麼龐大的一個陸內水域,不利用水運的便利性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對於商人來說。
但更讓她驚訝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跟那個救濟社關係匪淺。
所以思前想後,芙寧娜做了個決定。
「幫我。」
「哈?」
「我搞不過那些人,只能找外援,這不丟人。」
「不不不,這不是什麼外援的問題,問題是為什麼會找我們。」
望着芙寧娜理直氣壯的神情,白啟雲不由得感到好笑。
這傢伙剛才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反倒神氣起來了。
白啟雲俯下身子,讓自己的臉貼到芙寧娜的眼前,指着自己的臉問道。
「你看看我。」
「嗯?看什麼?」
「看我長得像不像冤種。」
「......」
開玩笑,這臭小鬼連神之心的所在都沒告訴他,還想讓他幫忙?
而且還是跟旋魔會直接敵對?
門都沒有。
即便他跟旋魔會不對付,但也不是被芙寧娜白嫖的理由。
「你...」
芙寧娜自知理虧,但她確實有無法將神之心道出的理由,只能把話憋回肚子裏。
但她一雙明媚的眸子裏依然閃爍着名為不甘的色彩。
見狀,白啟雲緩緩開口。
「既然那位最高審判官是傳說中的龍王,想必實力定然超群,為何你不去找他,偏偏來找我?」
沒錯,白啟雲自恃實力超群,但那也是得看跟誰比。
相較於普通人,他強的簡直像個怪物。
但對於魔神而言,他的力量又太過稚嫩。
見識過若陀龍王的他不會覺得能夠同樣冠以『龍王』稱號的那維萊特會弱到哪裏去。
即便不是巔峰魔神的實力,最起碼也得是高位魔神。
這種實力的強大存在,足以震懾所有宵小。
放着這麼一位擺在眼前的強援不用,反而來找他,不就是在捨近求遠嗎。
聽了白啟雲的疑問,芙寧娜反而支支吾吾了起來,看的眾人一頭霧水。
「額...其實我跟那傢伙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怎麼回事?」
聞言,芙寧娜滿臉糾結地抓了下頭髮,自暴自棄地開口道。
「還不是他一如既往的不尊重我!」
一想到那些年在沫芒宮裏跟那維萊特共事的經歷,芙寧娜的眼角就微微抽搐。
雖然說最高審判官是那維萊特,但她好歹也是名義上這個國家的最高領袖。
那傢伙怎麼能用那種口吻質疑她呢?
她不就是平日裏遊手好閒了點、做事沒有規劃了點、說話不着邊際了點...
這些小問題,他這個當屬下的怎麼就不知道包容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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