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爺讓唐丁報名號,唐丁轉過頭,「我們都是籍籍無名之輩,就不勞秦三爺過問了。後會有期。」
唐丁要走,後面的孟義和孟冬兩人都跟了上去。
「大膽,秦三爺問你話,你敢這麼回答!」埋伏在一旁淋浴室的十幾個持槍的手下,一起涌了出來,拿槍對準了唐丁三人。
「怎麼?秦三爺,這冤家是要解還是要結?」唐丁不打算立刻出手,畢竟剛剛秦三爺是先禮後兵,所以唐丁也要不能直接就下殺手。
秦三爺能從混混做起,到了老大的位置,雖然夢想大了點,但是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這本事就包括他的眼力。
先不說之前唐丁三人在市場徒手干翻了十幾人,就說三人在十幾把槍的圍繞下,依舊淡定自如,這份鎮定就值得秦三爺佩服。
雖然秦三爺並不知道唐丁是哪裏來的自信,他不相信在自己一聲令下,槍響後,唐丁三人還有命在,但是這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就讓秦三爺驚嘆。
不過秦三爺是個不會做虧本買賣的人,他之所以一開始就給了唐丁一百萬,是因為他還有他的想法。
如果要是沒想法,秦三爺在唐丁拿錢要走的時候,就直接讓他走了。
「年輕人,錢我給你了,面子也給你了,可是你似乎不怎麼給我面子?怎麼你當我的一百萬是這麼好拿的?你拿了錢一聲不吭的就要走,當我秦三爺是白混的?」
唐丁沒動,他靜靜的看着水中的秦三爺。
「一家肉店,你要一百萬我給你了,可是這店真值一百萬嗎?哼,年輕人,別太不識抬舉。」
「哦?那這麼說秦三爺是要反悔?」
「我秦三爺說的話,從不反悔,我給你這個錢,是看中了你的本事,你跟着我混,我保你吃香喝辣,女人,車房不缺,怎麼樣?」
唐丁這才知道秦三爺的打算,原來是想招攬自己。可是自己是他能招攬的起的嗎?
唐丁不僅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說實話,有些人是你招攬不起的。」
「放你娘的,哎唷。」最前的一個持槍馬仔聽到唐丁的話,直接就開罵,不過他的「屁」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唐丁反手一巴掌給掄了出去,整個人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唐丁的這一動手,就引得秦三爺的小弟們紛紛手忙腳亂的打開保險,準備開槍。可是他們打開保險的速度哪比得上唐丁步罡踏斗的速度,幾乎在眨眼之間,唐丁就卸下了所有人的槍。
這群小弟們雖然都拿着槍,可是他們不會以為今天這事真需要開槍,所以平時保險都關着,要不然走火傷了自家兄弟可是個麻煩事。
雖然手槍的保險只需要拇指往上一挑,但是他們開保險的速度,卻比唐丁的速度差遠了。
唐丁進退神速,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跟唐丁一起回來的還有十幾支手槍,唐丁一揚手,手槍都嘩啦嘩啦的掉到了地上。
秦三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地的手槍,根本提不起去攔截唐丁三人的想法……
「唐大哥,你剛才太威風了,對了,你這是傳說中的功夫嗎?能教教我嗎?」回去的一路,孟冬非常的興奮,非要纏着唐丁讓他教自己功夫。
孟冬這孩子有一股倔強,還有韌性,這都是學武必不可少的,只是不知道他的悟性怎麼樣?
再說這也不是唐丁的本意,唐丁的本意是希望孟義跟着自己學武,孟義的資質是唐丁見過最好的,尤其是他對內家拳的感悟,讓唐丁有時候都自愧不如。
「我可以教給你爸爸,讓你爸爸再教給你。」唐丁摸摸孟冬的頭,說道。
「這樣啊,這樣也行,爸,你跟着唐大哥學功夫吧,回頭教給我。」孟冬跟孟義說道。
「呃?這個,我怕你唐大哥沒時間。」孟義有些為難的看着兒子說道,其實他很想答應兒子,不過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能因為自己家的事去耽誤別人的時間,尤其是耽誤的還是自己的恩人的時間。
在孟義的心中,已經把唐丁看做了自己的恩人。之前,唐丁要跟着孟義回東北,孟義就把唐丁看做好朋友了。後來,唐丁把自己的事當做他的事,為了救自己的爺爺,到處奔跑,最後成功救得自己的爺爺,孟義已經把唐丁看做恩人。後來唐丁又幫着自己找到兒子,並且幫着他打退了秦三爺的念想,這一切都讓孟義對唐丁的恩情銘記於心。
「不會的,唐大哥剛剛都說了,他先教給你,然後再讓你教給我。」孟冬此時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反正是用話將住了孟義的軍。
「這,這,唐先生,孩子沒見過大世面,你別往心裏去。」孟義見到了唐丁太多那出人意料的本領,他也知道了唐丁一定不是個一般人,對於唐丁這樣的人,孟義已經知道自己高攀不上。所以,他也就沒把唐丁的話當真,以為這是唐丁應付兒子的。
「哈哈,我當真了,說實話,我覺得你的資質非常好,如果不練內家拳就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練練,你可能會在內家拳取得很高成就的。」唐丁這話說的很誠懇。
「爸,你聽到唐大哥的話沒有?他真是要收你為徒的,你趕緊拜師吧。」
孟冬的話,讓孟義略微有些尷尬。雖然孟義跟着唐丁學了拳,但是並沒有拜師的想法。這倒不是唐丁本領不讓孟義佩服,而是孟義感覺有些高攀不起。
唐丁擊敗黑拳界第二的阿納托利耶維奇,還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最大股東,而且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能在茫茫人海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找到自己的兒子,唐丁的一切就像是個謎。
「爸,你趕緊的,別猶豫啊。」孟冬催促爸爸道。
孟義看唐丁沒有什麼表示,他心一橫,倒頭便拜,不過卻被唐丁攔住,「用不着拜,我覺得你資質不錯,想教給你,但是我還有事需要去歐洲一趟,而且後來的時間怕也不穩定。」
孟義雖然崇拜唐丁,但是拜師卻是被兒子擠兌着拜的,不過卻沒拜成功。孟義理所當然的認為肯定是自己剛剛不願拜師的態度惹惱了唐丁,所以他才不收自己為徒。
不過僵持中,孟義想通了一件事:雖然是自己被兒子擠兌着拜師,但是實際上拜師卻對自己有極大的好處,自己的好處可以忽略不計,孟義都活了近四十歲,這輩子基本已經過了一半了,但是自己的孩子孟冬才十幾歲,他還有大好的前程,自己拜了唐丁為師,那豈不是自己的兒子也能跟着學到不少的本領?
掄起輩分來,孟冬算是唐丁的徒孫,以唐丁現在的能耐和本事,能關照自己兒子的地方太多了?孟冬還小,難道自己讓他一輩子也在山裏打獵?娶個媳婦嫌棄沒錢跑了?
不,絕對不可以。
孟義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是人中龍鳳,不希望他一輩子窩在深山老林中。
所以,這麼一想,孟義的拜師就心甘情願了。
不過孟義雖然心甘情願了,但是唐丁卻想到自己被天門追殺,而且還計劃要去歐洲一趟,拜了師卻沒法教徒弟,這讓唐丁感覺不太好。再加上天門的追殺,唐丁也沒有逃命的把握。
「我還要去一趟歐洲,恐怕沒時間教你,要不這樣,等我從歐洲回來,咱們再學拳如何?」
「唐大哥,你可以讓我爸跟着你一起去歐洲,我爸的槍法非常好,他可以做你的保鏢。」
孟冬的表現,讓唐丁有種看走眼的感覺。之前第一眼見到孟冬的時候,唐丁感覺孟冬不善言談。但是實際上,孟冬並不是不善言談,雖然他話確實不多,但是一說話卻讓人感覺很有道理,而且不忍拒絕。
孟義經過兒子的提醒,也反應過來,「是啊,我可以跟着師父你去歐洲,雖然我的拳腳功夫不如你,可是槍法卻還行。要不這樣,我跟我冬子一起跟着你去吧,雖然我可以學了拳再教他,但是總不如聽你說來的直接,冬子是個愛武的孩子,就讓他也一塊跟着學。」
唐丁聽孟義的話,也有道理,如今的問題有兩個:一來唐丁不知道孟冬的悟性如何。二來唐丁此行是有些危險的,國內有天門,國外有血族,都跟自己以後仇。
唐丁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可以,不過我此行恐怕會有些危險。」
豈料孟義根本不把唐丁口中的危險當回事,他拍着胸脯說道,「我不怕危險。再說什麼沒危險?打獵沒危險嗎?打獵也怕遇到老虎和黑熊。西伯利亞訓練營沒危險嗎?那裏的傷殘率高的恐怖。」
孟義的話,唐丁很欣賞。
習武者就要有時刻處在危險中的警覺,而且習武者不能懼怕危險。怕,會讓戰鬥力成倍下降。
其實,習武跟打獵在某種程度上有共同點。習武跟打獵都要全神貫注,集中全部力量,發出致命一擊。
而這只是個結果,在執行這個結果的過程中,都要保持動作上的松沉、腳步上的輕盈。
松沉和輕盈看似矛盾,實則統一。
只有松沉了,才能保持身體的輕盈。
只有輕盈了,才能做到真正的松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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