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我去你說的這人那裏,我去看看。」唐丁一把揪住王光,惡狠狠的說道。
「老六,你可別信這個,他本來就是個騙子,你可別被他給騙了。」於泉對王光深惡痛絕,他痛恨王光的所為,同時對他的名字也有莫名的憎惡感。
唐丁朝於泉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然後唐丁轉向王光,「你願意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這個長生不老的人嗎?」
王光想了想,「好吧,只要你不報警。」
「成交!」
王光說的那個老鄉,是他老家村裏的人,王光並沒有耍花招,而是直接帶唐丁等人到了村里。
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儘管大家都飢腸轆轆,可是唐丁沒說吃飯,大家也都沒有提這茬。其實在之前,找到王光後,唐丁就讓本該上班的宿舍人各自返回,可是趙昊陽決定留下看看,於泉這個班上的也沒意思,所以他也不想走,至於王百洋在自家的店裏幫忙,回去不回去也沒什麼早晚,而趙雲所在的單位是清水衙門,是典型的旱澇保豐收,就算去了也是整天沒事幹,請假佷容易。
所以,大家就都決定跟着唐丁去看看熱鬧。
這倒不是大家相信什麼長生不老,只要是唐丁關注的事,大家就算有疑問,最多也都持懷疑態度。
唐丁在眾人心中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
王光的這個「長生不老」的老鄉,不管是否真的已經五十多歲,但是看起來他就是三十歲的樣子,這還是農村人顯老的原因,其實他也就二十多歲。
這人名叫王子康,跟王子康住在一起的是他的媳婦。不過兩人有些滑稽,說是夫妻,卻像極了母子。王子康看起來三十歲的年紀,而她的媳婦則已經五十多了,兩鬢斑白,很顯老相。
不過王子康大部分時間有點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但是也有少時候清醒的時候,但是唐丁去的時刻不巧,王子康一直是瘋瘋癲癲的。既然是瘋瘋癲癲的,自然沒法正常的說話,而這麼多人又不能老是待在人家家裏,於是唐丁就讓王光給了王子康的媳婦一千塊錢,讓王子康清醒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他好過去有事相問。
當天晚上,唐丁等人就在村里王光的老房子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在那呆了整整一天,依舊沒接到王子康媳婦的電話,唐丁就讓王光打了電話詢問一下,詢問的結果,王子康依舊瘋瘋癲癲,今天一天並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
這跟王光說的不大一樣,按照王光的說法,這人一天之中總有一兩個小時是清醒的。
第二天傍晚,唐丁又來到王子康的家裏,唐丁決定親自去看一看情況。
不過這情況不看則已,一看唐丁頓時發現了問題。
這王子康並不是真瘋,而是裝瘋。
首先唐丁看出王子康裝瘋,並不是從他本身看出來的,而是從王子康的妻子那裏看出來的,因為他妻子的表情並不自然,看向自己等人的目光中有着一絲敬畏。
王子康的演技很好,從外表看起來,他看不出一點問題,瘋瘋癲癲也演的恰到好處。但是演畢竟只是演,不是真的,一旦唐丁沉下心去看,唐丁還是能看到王子康隨着自己看向他時候,會產生忽慢忽快的心率,而此時他的臉上表情卻並沒有任何變化。
按理說,一個瘋子在臉上表情不變的時候,心率和心跳都會非常平穩,因為他是瘋子,根本沒有什麼能引起他心率波動的事情。
反而是正常人,遇到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人心率的波動。
當然,王子康的這種波動,幅度很小,如果不是唐丁刻意觀察,都不容易注意到。尤其是當唐丁盯着王子康看的時候,他的心率會有一個明顯的波動,即便他當時並不在看唐丁的時候,這種心率波動依舊存在,這說明他在專心致志注意唐丁的一舉一動。
這人不光裝瘋,而且還是個暗勁高手。
唐丁差點看走了眼。
按理說,暗勁高手的氣血波動,唐丁很容易就會看出來,就算他看不出來心率波動,也會看出來氣血波動,因為這氣血的波動,最適宜使用唐丁的望氣術來觀察。
不過這個王子康的氣血很平穩,就算在他心率有波動的時候,氣血仍舊平穩如初,仿佛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他運行氣血的必要。
如果不是他悠長而有節奏的呼吸,唐丁不會注意到他沉靜氣血下隱藏的力量。
當然,這也能對上,如果他不是暗勁高手,也不會把自己心率控制的那麼好。如果他沒把心率控制的那麼好,氣血就不可能古井不波,隱藏的那麼深。唐丁也應該早就注意到他的氣血異常。
不過他既然沒瘋,為什麼要裝瘋?
這是個值得關注的問題。
還有他為什麼原本每天都會裝作清醒幾個時辰,偏偏自己等人來了後,他就一直裝瘋賣傻?
「我能跟康兄說幾句話嗎?」唐丁笑着跟王子康的妻子說道。
「他瘋瘋癲癲,你能跟他說什麼?」王子康妻子很警惕的看向唐丁。
「我想問問他為什麼要裝瘋?或者這個問題也可以由你來告訴我。」唐丁笑着對她說道。
「什麼裝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斷然拒絕道。
「你不是聽不懂,是王子康不讓你說自己懂,不是嗎?」唐丁的目光從王子康目瞪口呆的妻子轉到了王子康身上,「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我或許可以幫你,不需要你整天裝作瘋瘋癲癲。」
王子康深深的看了唐丁一眼,唐丁坦然與其對視。
「你是個高手,我生平僅見的高手,可是我能信任你嗎?」王子康看着唐丁,緩緩說道。
「你可以信任我,當然你也可以一直懷疑下去,不過我想說我願意跟你先禮後兵。」
王子康能聽出唐丁話中的意思,唐丁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你信任不信任我無所謂,我現在跟你講道理是我的禮節,一旦我想要撕去禮節,你還是不得不同意我的要求,因為我是高手。
「好吧,我可以跟你說,不過我只想跟你單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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