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盈和白潔也看到了馬若曦的神色變化,轉頭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來人,白潔驚訝道,「馬董?」
葉朝盈不解,「白潔,這是誰啊?」
「騰雲集團董事會主席,馬畫藤,馬董。國內it業鼎鼎大名的領軍人物,大陸排名前五的超級富豪。」白潔在葉朝盈耳邊低聲嘀咕道。
說着,馬畫藤就走到了馬若曦面前,「若曦,終於找到你了!跟我回家吧?」
「我不會回去的,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隨着媽媽的去世就已經不在了。」馬若曦眼中含淚,但是神色卻異常堅決。
「若曦,你這一走就是五年,你知道爸爸多想你嗎?我在英國考察,偶然看到了時尚雜誌關於你的報道,看到了你在巴黎時裝周,我馬上就放下所有的工作,直接飛來了,你還是跟爸爸一起回去吧?」
「對不起,我想不到我回去的理由。況且這五年來,我已經習慣了自力更生,自己照顧自己,就不牢你費心了。」
「若曦,你這是何苦呢?你知道的爸爸只有你一個女兒,將來爸爸的一切都要你來繼承,」
「你不是跟你的現任妻子還生了個兒子嗎?哦,你說的是女兒,對,你現在暫時是只有一個女兒,但是以後你還可以跟她再生嘛!」馬若曦揶揄的話語中有難掩的悲傷。
馬畫藤知道自己跟女兒的嫌隙很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釋的清楚的,他於是不再跟馬若曦說話,而是轉向唐丁三人,「你們都是若曦的朋友吧?我是她的父親,麻煩你們勸勸若曦回家,如果你們誰能勸說若曦回家,我會給他五百萬作為感謝。」
在馬畫藤的心中,女兒現在混的很一般,要不然也不至於參加時裝周,她身邊的朋友,應該也都是些窮朋友,所以自己的五百萬應該很有誘惑力才對。
「收起你的臭錢吧,你是不是以為這世界只有錢,才最值得你信任?」馬若曦怒不可抑,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一千萬,誰把若曦勸回家,我給他一千萬。」馬畫藤繼續揮動他的金錢大棒。
「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錢吧,錢不是萬能的,至少它買不來愛情,買不來親情,更買不來重生。」唐丁對金錢不反感,但是卻感嘆人世無常。如果自己沒中幽冥之毒,如果行慕柳沒有被初擁為血族,那自己或許會跟她還有宗笑顏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馬畫藤驚訝的看着一個年輕人,跟自己說話的語氣老氣橫秋,像是教訓自己的意味,「你是若曦的朋友?」
「對,他是我男朋友。」馬若曦很自然的就挽起了唐丁的胳膊,因為兩人坐在一起,葉朝盈和白潔坐在他們對面。
雖然馬若曦說話,但是馬畫藤並沒有跟自己女兒多說,而是繼續看着唐丁,「那好,你既然是若曦男朋友,如果能把若曦帶回家,並讓她不到處跑,安心陪在我身邊,我就給你五千萬,哦,不,一個億,讓你馬上就實現口中的『小目標』,你看怎麼樣?」馬畫藤看得出來女兒跟這個男的關係很親近,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坐在一起。
說實話,就連馬畫藤雖然千億身家,但是這也不見得他能對一個億視若等閒,就連馬畫藤自己都不能小看自己這一個億,那哪一個年輕人能夠對一個億等閒視之?
所以,馬畫藤相信自己的這一個億,如果能夠讓女兒回到自己身邊自然是值得的。就算不能讓女兒回家,那一定也會讓兩個關係還不錯的男女,生出嫌隙。馬畫藤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一個億?呵呵,你有多少億?」唐丁笑着問道。
「騰雲集團的實力,難道你還懷疑?」
「我不懷疑騰雲集團的實力,但是我懷疑你的眼力,你連自己女兒的心意都看不出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公司發展到今天的?難道是走了運?」
「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年輕人,最好你能告訴我你是誰!」馬畫藤哪裏受過這份氣,尤其是給自己氣受的這人還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
「告訴你也沒用,難道你還能吃了我?」唐丁滿不在乎的說道。
「年輕人,我告訴你一句話,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年輕人別太囂張。要不然等吃了大虧可就來不及了。還說是若曦男朋友?哼,你夠格嗎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鄭重其事的介紹下我自己,我是若曦的父親,同時也是騰雲集團的總裁,首席執行官,你想娶我的女兒?你也要掂量下自己的份量夠不夠!」
馬畫藤雖然看唐丁氣質不凡,但是唐丁說話太刺耳了,他還沒見過面對自己這麼囂張的年輕人。馬畫藤在大陸富豪榜位列前五,跟萬達的,阿里的馬雲,都是同級別的富豪,走到哪裏都是人潮洶湧,不論到哪個省,都會被省一級的領導奉為座上賓,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着實讓馬畫藤不爽。
「說大話之前,最好也看看自己的份量夠不夠!」一個雍容華貴的艷麗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的氣勢,明顯勝了馬畫藤幾籌。
馬畫藤風塵僕僕帶了五個人來,當然,此時這五個人都在遠處站着,並沒有跟過來,因為這是馬畫藤的家事。
但是剛剛進來的這女子,卻是帶了一行人的,隨員多達數十位,當然,透過窗戶隱約能看到外面的陣仗。就算看不到外面,只看裏面也足夠讓人驚訝的。
這女子跟着進來的隨員有十幾位,而且全都是英姿煞爽的女子,身着筆挺的軍裝,氣勢威武雄壯,而且單一色的女子軍,給人的感覺更勝於男兵。
這女子不是別人,她是杜拜酋長國新任女酋長,莎娜,一國之君,真正富可敵國的一國之君。
馬畫藤見到莎娜酋長的陣勢,真是嚇壞了。
馬畫藤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他能看出莎娜身份的尊貴,也能看到她的隨行女子軍的殺氣騰騰。
殺氣這東西可不好偽裝,這必須是有相當的經歷才能表現出來的。
「唐,你真讓我好找!」莎娜進來堵了馬畫藤一句後,就再也懶得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唐丁,眼中流露出熱情如火。
「呵呵,找我幹什麼?」
「你說我找你幹什麼?你一年多也不來看我,我也找不到你的下落,要不是偶然看到你在時裝周,我還真找不到你。」莎娜目露幽怨。
「我幫朋友個忙,最近這一年多太忙,實在是沒空。」
「看我你沒空,卻有空參加時裝周。」莎娜有些得理不饒人,尤其是看到跟唐丁在座的三位都是美女的時候,就更有些不依不饒了。
「我真是幫朋友個忙。」
唐丁說完,莎娜看了看在座的三女,想看出唐丁在幫誰的忙。不過,等莎娜看到葉朝盈眼中一亮,「這位是葉小姐吧?賭王他老人家可還好?好久沒去澳島玩了。」
葉朝盈是認識莎娜的。以葉氏賭場這麼靈通的消息,怎麼可能不認識莎娜?一年多以前,杜拜王室的宮廷巨變,全世界的媒體都把目光聚焦於新上任的女酋長,當時,一連一個多周,莎娜都是世界媒體的報道對象。
更何況,莎娜以前還真的來過澳島,是跟着他的哥哥來的。那時候葉氏許久未出山的老賭王,破例,親自出山,招待王室的公主、王子一行。而賭王為了照顧莎娜公主,怕她孤單,特意找了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女兒葉朝盈作陪,所以,兩人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儘管兩人只認識了兩天。
更何況莎娜公主在未即位之前,她本人也是時尚界的寵兒,不過後來當了酋長,才收斂了大膽的衣着。
「莎娜酋長,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太好了。」
「葉小姐開玩笑了,你是老賭王的愛女,又陪我逛了澳門好多景點,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怎麼可能不記得?」
聽到這裏,最吃驚的人要數馬畫藤了。
馬畫藤本來自我感覺良好,揮舞他的金錢大棒,想砸誰就砸誰。可是聽到眼前兩個人的身份,他只感覺自己揮舞的大棒陡然變沉,揮不動了。
賭王,這個世界上能夠被稱為賭王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縱橫賭界七十年的老賭王葉之漢。
這個成熟貌美的女子,竟然是賭王葉之漢的女兒!葉之漢,縱橫澳島幾十年,黑白兩道無不對他敬若神明,自不必說,因為賭和黑從來不分家。就算是白道,澳島不論誰也競選特首,首先要過的一關就是葉之漢,如果他得不到葉之漢的支持,可以說特首無望。
錢,就更不用說了,賭是世界上最來錢的行當之一。賭王會缺錢嗎?
而且這個阿拉伯女子的身份,就更不得了:杜拜新任女酋長,一年多前,世界媒體瘋狂熱炒的對象。
杜拜,本就是富可敵國的城市,在這裏,警車都用布加迪威龍,而酋長則是整個國家的財力和武力的集中。
錢?權利?馬畫藤不覺得自己有半點可比性。
本來傲氣極重的馬畫藤,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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