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孟義出人意料的事有兩件:
一是孟義跑了四年的媳婦,竟然回來了。她回來就問孟義是否得到了一株千年人參?如果要是得到,就趕緊賣掉,這樣他們一家就能生活的很好,可以在哈爾濱買棟不錯的複式房。
孟義對自己媳婦的去而復返,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但是她卻突然回來了。
本來孟義的媳婦跑了這好幾年,兩人的婚姻關係已經算是完了,但是一來孟義懶得去起訴離婚,二來山里人也沒這個規矩。
不過現在面臨自己媳婦要回來分家產的事,孟義還是感到頭疼不已。
其實孟義的家產,房子肯定不值錢,那值錢的就是這株剛挖回來的人參。
不過孟義並不同意賣這株為爺爺留下的保命的人參,所以兩人不歡而散。雖然不歡而散,但是這次孟義的媳婦並沒有走。
守着一千萬的家產,誰走誰傻!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迎來了孟義意料之外的第二件事,鄉政府的人來江安村,找的人正是孟義。
鄉政府的人找孟義的原因,當然也是為了那株千年人參,不過他們並不是打算收購的,而是過來明搶。
「孟義啊,你這株人參是長在國家的土地上,所以這株人參也是國家的,我們要代表國家收回你的非法所得。這麼多年你們一直在山中打獵,這都是絕對違反法律的事情,如果你把人參交出來,政府會對你這麼多年上山打獵的事情既往不咎。」
政府以人參長在國家的地里就是國家的為由,要強取豪奪孟義的這株人參。
孟義可不懂什麼國家政策,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挖回來的人參就是自己的,誰要敢來搶,就幹掉誰。
孟義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政府的巧取豪奪,最後雙方落的不歡而散。
孟義的媳婦又開始埋怨孟義為何不把人參賣給那些人參商人,至少現在有人出到了一千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不過孟義也有其山里人的固執,他打了一輩子獵,該隱忍的時候,他可以趴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好幾天。該出擊的時候,孟義也絕對不會猶豫,他對開槍時機的把握,已經堪稱天才。
雖然孟義並不懼怕這些人,但是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
孟義總要上山打獵,維持家用。
孟義一般一上山就是兩三天,不過這次回來,孟義還沒進家門,就有村里人告訴他,他的老婆和爺爺被政府的人抓走了,說是盜竊國家財物,並且數額特別巨大。
法律上的特別巨大,一般是指十萬以上。而孟義的這次涉案金額是特別巨大的一百倍。
孟義一聽,怒不可抑,就要提槍去政府討個說法。
你政府搶走了我家的寶貝人參也就罷了,而且還把人也都抓走了,這是何道理?
不過孟義的舉動被大家阻止,因為他這一去,討回說法當然好。如果討回不到說法,那孩子可怎麼辦?難道讓孩子在外面等自己出來?
孟義冷靜下來,並沒有衝動。
孟義親自去了鄉政府好幾趟,最後孟義承認說自己人參不要了,要鄉政府把人放出來就行。
政府就是這樣,你硬了,他就軟。你軟了,他就硬。
政府當時第一趟來找孟義要人參的時候,孟義強橫的很,當時政府就軟了,灰溜溜的走了。現在孟義服了軟,政府又強硬了起來,政府告訴他,人可以放,但是要懲戒一番,先關上一個月再說。
孟義聽到政府的說法,也去探望過爺爺和老婆,他們的身體還不錯,都勸說孟義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要孟義回去安心等着,不就一個月嗎,等等就過了。
孟義一想也是,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他可以等。
不過一個月後,孟義並沒有等來爺爺和老婆的釋放回家,而是等來了另一個讓他氣的發抖的消息。
政府起訴孟義爺爺在人參中下毒?因為吃了人參的人,不到五分鐘就一命嗚呼。
本來孟義是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言的,他更願意相信這是政府為他們的強取豪奪找的藉口。
但是這件事並沒有馬上完結,因為孟義也收到了政府的逮捕令。
孟義沒想到自己救人不成,還落得自己也得了個逮捕令。孟義已經儘量的不跟政府去計較有些事了,價值一千萬的人參讓你們拿走了,自己已經不計較了,就希望政府趕緊放人,但是沒想到政府卻變本加厲,不光沒放人,而且還污衊自家人下毒,這還不算,還要逮捕孟義。
新仇舊恨加到一起,孟義已經是怒髮衝冠,他提着槍,血洗了鄉政府大樓。
以孟義的槍法來看,他要開槍打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抵擋之力。
不過孟義心底還是存着一絲俠義之心的,他也並沒有找不認識的人撒氣,而是找到了那天到江安村的四個政府官員,槍殺了他們。
做完了這一切,孟義又血洗了警察局,但是因為政府之前的槍聲,警察局的警察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聽聞孟義的槍法後,他們又全部龜縮不出。
孟義在警察局放了七八槍之後,警察也終於屈服了,放了孟義的爺爺和老婆。
不過警察可不會這麼好心,他們之所以放人,那是為了抓住孟義。
當然,把孟義爺爺和媳婦放回去,並不代表他們不追究孟義的行為,相反孟義的行為非常惡劣,他已經打死打傷十個政府人員,這筆賬是一定要算的。
在孟義回到村子裏去的第二天,江安村就被大批的軍警、警察包圍,這次軍警是從市里武裝部借來的,帶的都是重武器,就是為了抓到孟義。
孟義這人很警覺,而且槍法也極為精準,這些軍警想抓住孟義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在付出了十幾人的傷亡後,終於攻進了孟義的家門,家門四壁,只有孟家老爺子和孟義媳婦,孩子在院子裏坐着,孟義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孟義不得不跑,這次加上上次,孟義一共打死打傷的警察數量超過了二十人,可謂是血債纍纍。
就這樣,孟義跑出了國,到了俄羅斯的境內。
對於叢林的一路逃亡,孟義早有準備,孟義是叢林生活的專家,他幾乎在叢林裏生活了三十年,所以,孟義的叢林生活經驗,非常豐富。
在西伯利亞叢林中,孟義遭遇了當時訓練營的總教頭謝爾蓋,當時謝爾蓋聽到了熟悉至極的水連珠的聲音,他馬上跳了起來,找到了開槍的孟義。
謝爾蓋,出身於克格勃,當時他進克格勃的第一課就是學習開槍,用的第一支步槍就是莫辛納甘。
所以,謝爾蓋對孟義有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讓謝爾蓋對孟義高看了一眼。
在測試了孟義的驚人槍法後,謝爾蓋做主把孟義留在了訓練營,做起了一名槍械教官。
這就是孟義的經歷。
唐丁聽完,對於孟義的話有個疑點:「你說你自己都願意放棄那株千年人參,而他們為何要說這人參吃了能死人?」
「誰知道,也許是這人身體太弱了,虛不受補。」
「可是就算是虛不受補,那這事也輪不到你負責這事的後果,鄉政府的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他們也沒必要誣陷吧?」
「是啊,我也想不通這個事。」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吧,回頭我看看能不能把你老爸和妻子、孩子都接到這裏來,讓你們一家團聚。」唐丁是真心希望孟義一家團聚,儘管孟義殺了不少人,但是唐丁卻仍舊感覺他有份赤子之心。
「我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孟義抱頭大哭。
出來這三年,孟義雖然想家,但是從未哭過一次,他有着獵戶的堅韌和執着。
但是看到了唐丁,感受到了唐丁對他的另眼相看,同時唐丁又是同胞,所以,孟義的思家之情一下子爆發到不可收拾。
「想家就回去看看,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歡迎嗎?」唐丁看着孟義的臉色,問道。
「歡迎,歡迎,只是我怕我的身份給你帶來麻煩。」
「哈哈,我的麻煩可比你大多了,我可不怕麻煩。」唐丁哈哈大笑。
「那好,咱們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吧。」唐丁等什麼?唐丁等的是訓練營中的陰煞之氣化泄乾淨,要不然再次發生了死亡事件,這還真不好處理。
大概十天後,西伯利亞訓練營這裏的陰煞之氣就全部被排空,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充盈的陽氣。
訓練營開始走入正軌,杜拉克經過了半個多月的籌備,也開始了他執掌俄羅斯黑拳產業以來的第一場拳賽。
拳賽的壓軸好戲是世界黑拳排名第七的約翰真維斯,對陣世界排名六的安德烈胡。
不過唐丁並沒有觀看這掛了名號的黑拳對戰,現在的唐丁,這種級別的拳賽在他眼中就跟看小朋友打架差不多,完全沒有了觀看的興趣,並且也對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有絲毫幫助。
唐丁跟宗笑顏,還有孟義一起乘坐了海參崴的火車,準備到孟義的老家大興安嶺的江安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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