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檢測需要時間,最早也要八個小時後才能出結果。不過從眼前所能得到的信息來判斷,這歹徒已經確定無疑,就是兩次血案的犯罪嫌疑人。
經過初步檢查發現,這個犯罪嫌疑人身上其實是受了傷的,他的腳踝處的大筋被斷了。
大筋斷了,才是這犯罪嫌疑人摔倒的主因。
不過這個主因卻被有心人自動忽略。
因為吳隊上報時候,已經把抓獲犯罪嫌疑人的功臣認定為孫婷蓉。
犯罪嫌疑人在刺傷了兩名警察後,正準備逃之夭夭,卻被孫婷蓉扔的皮搋子擊倒在地。
雖然這皮搋子能不能擊倒一個窮凶極惡,而且身手敏捷的歹徒,仍舊有些不明不白,不過這種不明不白也很好解釋,因為皮搋子打的是犯罪嫌疑人的頭,而頭部跟其餘地方不一樣,頭部的穴位太過集中,可能打的地方湊了巧,打中了某個不抗擊打的穴位,即使用勁不大,也能造成一個人的倒地不起。
警方在機場連續兇案中,可以說是錯誤連連,警方同時也需要推出一個人,站在公眾面前,彌補警方的信譽損失。
這個人就是孫婷蓉。
似乎是完全是事外人的唐丁,也不參合這種事,成就了安靜的美男子的名聲。
其實唐丁自己心裏明白,如果自己今天不在這裏,孫婷蓉的這個皮搋子根本就打不倒這歹徒。正因為自己恰巧在這裏,所以才有了美女警察一記皮搋子干倒一個壯漢的場景。
當然,事實幹倒這個歹徒的工具,是一張百夫長黑卡。
高速旋轉的卡片,在唐丁手中就如一記飛刀一般利落,就是這記飛刀一般的卡片切斷了犯罪嫌疑人的腳筋,才讓他摔倒在地。
不過這種事唐丁是不會承認的。
對於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犯罪嫌疑人經過初步審訊,他就對自己所做的兇案供認不諱。
但是說起作案動機,他卻是一再搖頭,表示自己當時走在作案現場,似乎頭腦發熱,熱血上涌,不自覺的就想行兇。
當然,這個犯罪嫌疑人,按理說真不應該走到這一步,但是他就是走到了這一步的原因,讓人唏噓不已。
讓他產生心理不平衡的其實就是一件小事,他在部隊退役之後,回到家鄉,別人家都住上了四五層的小樓,唯獨他出去當兵這幾年,自家的老宅毫無變化。
鄉親們老是嘲笑他當初選擇當兵是錯誤的,「你看你去當了兵,錢沒掙到錢,媳婦沒混上媳婦,老宅還是那個老宅,這樣的兵當的有什麼意思?」
就因為這點小事,才導致了他的不平衡,其實他這兩次到機場,是想憑藉自己在部隊學到的偵察兵本領,看看到港島能不能掙到大錢,但是沒想到一走到機場,就突然喪失了理智。
警方把他犯罪的原因歸結為心裏不平衡,但是這個心裏不平衡導致的仇視社會的後果如此嚴重,這是大家沒想到的。
這人的犯罪過程看似有了解釋,可是前面的兩起呢?就算是各有原因,可是發生的地點都恰巧位於同一地點呢?
如果單純的以巧合來解釋,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這個巧合根本不是大眾會相信的,當然,如果要讓大眾相信也不難,黨有的是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唐丁準備乘坐的一早的航班離開廣川,飛往港島。
是孫婷蓉來送的機。
孫婷蓉昨天的案子立了功,所以她有了這個短暫的假期。
雖然昨天警方召開的新聞發佈會,宣佈了孫婷蓉英勇擒住那名窮凶極惡的歹徒,但是孫婷蓉心理明白,這次擒獲歹徒的最大功臣,其實是站在自己對面的唐丁。
是唐丁找到了這歹徒的蹤跡,隨即帶着自己三人進行追捕。在追捕中,誰都想不到歹徒會藏身男洗手間,但是唐丁卻肯定歹徒就藏在那裏。
正因為想不到歹徒藏在那裏,所以兩名男警察才雙雙負了傷。
事後偵查得知,那名歹徒就是藏在衛生間裏,吃住都在衛生間,而且他會經常換個地方,這正應了那句俗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燈下黑,所以才有了警方忽略了歹徒最不可能藏身的地方。
不過最讓孫婷蓉疑惑的是那歹徒的摔倒。
或許別人已經給過了很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歹徒會摔倒,但是孫婷蓉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一記皮搋子能撂倒一個歹徒?更別說這是一個身上背了四五條人命的窮凶極惡的傢伙了。
一個木棍連着膠皮,能打倒一個壯漢?而且還是膠皮接觸的人體,這可能嗎?
所以,孫婷蓉的懷疑對象是唐丁,是唐丁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幫助自己打到了歹徒。哦,對了,歹徒的腳筋斷了,一定是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斷了歹徒的腳筋。
孫婷蓉對唐丁的本領已經有了深刻體會。
不過這次任憑孫婷蓉怎麼問,甚至搬出來如果他說出真相,市局一定會給他發獎金,他都搖頭不說。
在換了登機牌等飛機的時候,孫婷蓉問起了唐丁對這起案件都發生在同一地點的疑問?
另外孫婷蓉也在擔心,機場這個邪門的地方,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案件?
孫婷蓉把這個疑問問了唐丁,但是唐丁一口咬定,應該不會了。
唐丁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已經在昨天晚上,把機場的這個陣法給破了。
這種惡毒的迷惑人心神的陣法,會坑害無辜老百姓,所以,唐丁既然遇到了,就必須把這陣法拔掉。
這個陣法其實並不難,只是如今陣法失傳的太多,所以這個迷魂陣法才無人能看的出來。
破陣對於唐丁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唐丁在陣法上走了兩圈,就發現了陣法的陣眼所在,所以,唐丁把這陣法的陣眼給拔了,至於陣基,唐丁只是破壞了一處,這樣,這個陣法就是徹底完了。
再至於是誰會把這陣法設在機場,這個就不是唐丁需要調查的東西了,看樣子應該是競爭對手乾的。
唐丁跟孫婷蓉道別,孫婷蓉看着唐丁進入安檢門,然後消失在安檢入口。
看着飛機飛天而起,孫婷蓉心裏有些鬱悶:看來他確實是不喜歡自己啊。
其實,孫婷蓉這次偶遇唐丁,她非常高興。這種偶遇的場景,在孫婷蓉腦中幻想過無數次,孫婷蓉是個面冷心熱的女人,即使她再怎麼鍾情,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孫婷蓉的父母在今年的一次體檢中,被檢查出了絕症。根據醫生的說法,他們最多還有兩年可活。
所以,孫婷蓉父母希望女兒在一年左右結婚,然後再用十月懷胎生子,他們老兩口希望在有生之年,希望看到女兒的出嫁,如果可能他們也希望看到外孫的出生。
所以,孫婷蓉的父母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銷自己的女兒,還願意出錢給他們買房子。
其實並不是二老感覺自己的閨女不優秀,而是他們希望真正找到一個踏踏實實的男孩,跟孫婷蓉過一輩子。
可是現在這樣的男人太難找了,比大熊貓的數量多不了多少。
恰巧,唐丁就給他們種下了這麼一個印象:踏實穩重,老實不浮誇。
而且唐丁的面相長的堂堂正正,按照老輩人的說法,相由心生,長的堂堂正正的人,心術不會壞到哪裏去。
所以,老兩口一眼就相中了唐丁。
至於孫婷蓉說的什麼二老拜金,希望自己嫁入豪門的話,她其實是信口胡說,她知道父母的要求,故意反着說的。
飛機在港島國際機場降落。
唐丁下了飛機,直接在機場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師叔吳本源家。
唐丁見到師叔吳本源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裏的涼亭下一個人悠然自得的喝茶。
「唐丁?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吳本源看到唐丁很高興,拿着茶壺就站了起來。
「師叔好,我怎麼敢勞動師叔大駕呢,呵呵,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你這孩子,算了,這次來可要在這裏多住幾天。」
「嗯,只要師叔管飯,住多少天都沒問題。」
「哈哈,管飯管飯,還管酒呢,咱們中午喝兩杯?」
「好,師叔有命,師侄敢不答應?」
唐丁和吳本源重新坐好,吳本源讓保姆換了新茶,重新沏上。
「師叔,我想問問你,這段時間你回山了嗎?」
唐丁所說的山,是指師門所在地,也就是唐丁師父龍虎真人居住修行的無名道觀。
「沒有,不過再過一個半月,你的三年期就滿了,到時候你要是回山,咱倆一塊回去。正好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到師兄了。」吳本源感嘆道。
「好,我三年期一滿,必須要回去一趟。」
「到時候咱倆一起,多準備點好酒,師兄這人就好這點東西。」
「嗯,好,這個當然沒問題。」
「唐丁,這次你回去有事要問師兄?」
「是,有不少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問問師父能不能給我解答?」
「師兄學究天人,道法高玄,他一定能解你心中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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