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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直接地搖了搖頭,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新名詞。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趙三眼眸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聽字面意思你應該就能聽出來吧,這是個組織,具體是啥性質的組織,有多大規模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點,絕對不是一般的小組織能相比的,而且據說這個組織邪性得很,很像是……邪教。」
「邪教?」
我猛地愣了一下,腦袋裏回想着林芝華和偷襲我的那個傢伙,他們的招數、行事方式的確有些像是邪教的感覺,腦子和正常人都不一樣,「那這麼說趙一蝶也是這個邪教的成員了?」
「那不排除。」說到這裏趙三唏噓不已,「一蝶那小姑娘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怎麼就這麼不走正路了呢?」
我沉默了片刻,關於邪教我了解的還真不多,但民間的邪教分為兩種,一種是那種純粹打着宗教的幌子來騙錢騙人的,這種邪教雖然危害性大,但比不上第二種。
第二種邪教自江湖由來已久,它們往往崇拜江湖中的那些禁忌術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有邪惡至極的術法都是他們追捧的對象,就比如在村子裏時林生所遭遇的情況,那很顯然不是一般的喪心病狂的傢伙能幹出來的。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趙一蝶應該是第二種情況。
「那可就很棘手了……」我將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臉上浮現些許愁容,如果真是一個完整的邪教組織的話,就我這單槍匹馬的,恐怕很難去抗衡這樣一個完整的組織。
「你繼續說下去。」想了想,我又端起酒杯和趙三輕輕地碰了一下,兩人不知不覺地已經幾杯酒下肚,我也在不知不覺中酒量被趙三給練起來了。
在酒精的影響下趙三的臉色開始有些微微泛紅,他繼續說道,「根據我調查的情況,這個祭道宗神秘得很,整整三天時間,我居然沒拿到什麼關鍵的信息,恐怕你還不知道哥在整個海市的能量,這是頭一次,搜集情報如此困難,竟然是因為這樣一個不知名的邪教。」
「可見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趙三廢話連篇,我示意他直接說重點,趙三這才將自己的話鋒從吹牛逼上面往正題上扭轉,「這個祭道宗的規模不知道有多大,但根據情況來看光海市就不止一個它們的據點,古代那話怎麼說來着?分舵,你可以理解為整個海市存在很多大大小小不同的分舵,也是它們不同的勢力據點。」
「這些分舵之間可能來往的並不密切,都是自己發展自己的,而趙一蝶就屬於其中一個,還有之前你讓我調查那個林芝華,她也是其中的一個分舵的成員,而且看樣子似乎等級還不低。」
說到這裏,趙三語氣放緩,頗有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繼續說道,「兄弟,說實在的,哥哥不知道你跟那林芝華有什麼血海深仇,但從目前哥哥掌握的情況來看,這祭道宗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惹得起的,而且趙一蝶這事兒要真跟祭道宗扯上關係,恐怕咱倆不行。」
「那我喊上袁傑。」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其實在趙三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腦子裏已經在思索合適的人選了,從現在來看袁傑的確是最合適的,既有官方背景,還挺有腦子,也是同道中人,而且這邪教不也正好是他們警察的職責範圍內的。
趙三想了想,隨之拿出手機給我發了一條微信,說道,「這是一個地址,我通過調查趙一蝶這兩年的行蹤,發現她經常去這個地方,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是那其中一個據點,而且,我意外發現了一個完全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誰?」
「趙一蝶他媽,孫露。」趙三突然笑得很猥瑣的樣子。
「他媽?孫露?」我一臉茫然,「你幹嘛笑得這麼噁心?我也不認識孫露啊,她在這件事當中很重要麼?」
「重要!」趙三猛的拍了下大腿,臉上綻放着熊熊的八卦之光,「我那兄弟趙志德的事兒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簡單跟你講一下,那孫露跟趙志德結婚之前就是個名媛,名聲差得很,可我那兄弟就是不知道哪跟筋搭錯了就非要娶了她,這娶了之後也不安生,趙志德忙,顧不上家,這風騷女人就瘋狂出軌,各種約炮,甚至跟趙志德他親弟弟也就是孫露的小叔子都有一腿,說來我那兄弟也是後知後覺,結婚第三年才發現這事兒,也算是果斷離了婚。」
「那這事兒跟祭道宗有什麼關係?」
雖然這話題聽着很勁爆的樣子,可現在沒多大興趣。
「當然有。」趙志德說着傳給我幾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身旁就是趙一蝶,兩人正往一個看似像是私人會所的大門走去,從照片上的樣子來看,兩人的關係應該很密切。
「這就是趙一蝶他媽?孫露?」我指着照片上的漂亮女人問道,說實話這女人的確天生嫵媚,哪怕從年齡上來看已經四十歲上下,但依然風韻猶存,身材凹凸玲瓏,尤其是那一雙天生的媚眼,還真是挺勾魂的。
「可不麼。」趙三猛地又灌了一口酒,「我估計趙一蝶走上這條路啊,多半是她親媽給帶的。」
「那這事兒趙志德知道不?」我放下手機,問道。
「知道個屁。」趙三一口否定道,「這事兒我也是才剛剛知道,哪敢跟他說?那趙志德萬一受不了了咋整?」
我和趙三的酒局,有用的信息到了這裏便戛然而止,之後的談話多半又陷入了趙三吹牛逼的話題當中,尤其是這傢伙喝大之後,就陷入了徹底的自我放飛狀態。
對了,倒是還有一句極有價值的信息,那就是趙三之前告訴我林芝華將要參加的那個聚會,應該是整個海市祭道宗的聚會,規模大得很,一年一次,這事兒我得好好籌劃一下。
我勉強保持着清醒,畢竟心裏有事兒,不像趙三那樣沒心沒肺。
簡單收拾完之後,我站在門前,盯着夜色發呆,我突然發現好像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原點,趙一蝶的事兒將我引向祭道宗這個神秘的組織,而祭道宗又將矛頭直指林芝華,冥冥中這好像就是命運的安排,看來的確到了真正匯一匯林芝華的時候。
「不知道師父,葉余霜的爺爺還有李瞎子他們三個,跟這個祭道宗有沒有關係?和林芝華有沒有關係?」
我忍不住想到了這三人,他們三個也是足夠神秘的三人,甚至比林芝華還要神秘,最起碼到現在關於他們三人的真正故事,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葉余霜回去之後,有沒有從她爺爺那裏得到過什麼消息?」我不免地又想到了葉余霜。
第二天中午,我和袁傑又約了頓火鍋,順帶喊上了趙三,將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已經趙三所調查的信息和袁傑做了交換,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袁傑對這事兒感興趣得很。
「祭道宗我聽說過。」袁傑夾了一大筷子的羊肉放在鍋里煮,倒是很平靜地說道,「幾年前接觸過一個案子,跟宗教有關,當時那個兇手就是這個什麼祭道宗,當時也了解了一些,也跟着抓了一個不到十人的小團體,但可怕的是,這十個人在被抓之後居然先後自殺了,線索到這兒也就斷了,時間久了一直沒查到新的線索這事兒也就擱這兒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又冒出來了?」
根據袁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些祭道宗組織內部也是有着森嚴的等級制度的,從低級到一個分舵的高級分別是外圍弟子、內圍弟子、精英弟子、長老和舵主這五個級別。
「咱們先別打草驚蛇,我看咱仨還是得先打入敵人內部,看看到底啥情況,據我所知每周二是這些分舵的聚會日,咱們到時候試試看能不能打入敵人內部。」
袁傑說着還衝我和趙三眨眨眼,「你倆這兩天讓我簡單培訓培訓,別到時候直接嚇得尿褲子了。」
「問題是你打得進去麼?」趙三對袁傑一副很不信任的樣子,「我看那據點戒備森嚴,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袁傑放下筷子,眼神中泛着興奮的光芒,「恐怕咱三得先紋個身。」
吃完飯當天下午,袁傑便找了一個紋身師,照着趙一蝶身上那個標記給我們三個脖頸後同樣的地方一人紋了一個,同時還給我倆一人發了一個木製的黑色牌子,上面也是這個字兒,不過字的下面多了一道橫線。
「這是身份銘牌。」袁傑解釋道,「當時那個小團體成員自殺後留下來的,存在警局了,正好派上用場,下面這一橫代表着外圍弟子的身份,級別很低,你倆注意點兒。」
做完這一切,再經過袁傑的簡單培訓,我們仨愣是從周六熬到了周二傍晚,五點的時候趙三驅車出發,大概五點五十左右的樣子,我們來到了度假區一個很偏的私人會所,名叫「暮雲會所。」
我看了看表,時間掐的差不多,坐在車上的時候我還挺平靜的,可隨着我們三人先後下車,頓時腦子裏那根興奮和緊張的神經就開始蹦躂起來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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