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讓我再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是潮濕的, 他的人也是潮濕的,信息素的味道像大雨里的水霧一樣將整個房間脹|滿,滿溢出窗口。愛字閣 www.aizige.com
喬紗伸手抱住了他, 她一下一下撫摸他的黑髮, 他的背, 她沒有再撫摸他後頸的腺體, 可他的信息素依然沒有停下分泌, 甚至更濃更濃。
他喜歡她擁抱她, 撫摸他,他為一個簡單的擁抱和撫摸趕到快樂。
他從她懷裏抬起了頭,因為情動期發紅的眼睛, 春水一樣望着她, 問她:「你會永遠留下,留在我身邊?」
他真可憐,他從小是帝國的希望,卻從來沒有被當成一個孩子過, 所以他如此執着「不會被丟下」。
喬紗低頭親吻他的額頭,他的臉頰, 他的耳垂, 在他耳邊輕輕對他說:「是, 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
他喉嚨里發出甜膩的潮濕聲, 戰慄着緊緊擁住她,將耳朵一下一下磨蹭在她的嘴唇間,傷心的喃喃:「騙子。」
他知道她在騙他,知道她就是一個謊話連篇的虛偽女人, 可他沉浸在她的謊話里, 一遍遍騙自己。
或許她真的會永遠留下, 永遠屬於他。
「但沒關係……」他被她蹭的聲音也在顫抖,安撫自己一般的說:「沒有人比我更強更厲害……權利是我,帝國是我,你可以捨棄厲鄞,選擇我……」
他已經變的足夠強大,足夠做她的「樹」。
只要他是最強的存在,她就不會去找別人了,是不是?
她輕輕笑了一下,低頭咬在了他後頸的腺體上……(審核員好,沒有後續了)
他的悶聲與信息素一起蔓延出窗外,但他和她誰也顧不上這些,任由欲|望蔓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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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在房門外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他絕望放棄了,任由容伽的信息素味把這附近的阿貓阿狗都吸引到窗下,衝着窗口好奇的張望感嘆:這個破爛小鎮子裏居然還有如此純正甜美的omega。
他乾脆不管了,反正這個破爛小鎮也沒人認識容伽就是帝國的那位戰神君主。
後來還是邵翼將那群阿貓阿狗趕跑了。
容伽的房門也終於打開了,他臉色蒼白虛弱的站在房門口對李銘說:「提藥箱進來,喬紗發燒了。」
「?」李銘盯着他的臉覺得他不對勁,平時他可是不會叫喬紗的名字,不是陰陽怪氣的「喬紗夫人」就是「她」。
現在他怎麼突然改口了?
李銘提着藥箱進去,險些被omega信息素的味道給引誘到,幸好他長期打抑制針。
房間裏已經噴了抑制噴霧,關了窗戶,用空調在換風。
喬紗靠在床上,臉頰紅的像是劇烈運動過後一樣,她看着容伽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容伽轉身進了浴室里。
怪怪的。
李銘總覺得,這倆人之間流動的氛圍感變的很怪,但哪裏怪他也說不上來。
他替喬紗檢查了一下,確實發燒了,還燒得不低,而且喬紗的體質很特殊,似乎不只是受涼引起的發燒。
「夫人之前一直在打強化針嗎?」李銘開口問了她,她似乎更像是停止強化針後的高熱反應。
「是。」喬紗沒有隱瞞,「之前一直有打強化成為omega的針,最近停了。」
李銘點點頭,果然是,「夫人不止是着涼發燒,停了強化針之後免疫系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容伽靠在浴室門口停着。
「但可以調理過來,需要好好調理幾周。」李銘先給了她退燒藥,又說:「強化針還是少打的好,它會給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就像容伽。
「不打了。」喬紗將退燒藥服了下去,她穿過來之後就停了強化針,沒打算再繼續打。
她喜歡「普通beta」這種設定,既不受信息素的控制,和a或o還都可以配對,還不易懷孕。
在她眼裏這種設定,太完美了,尤其是當她這個普通beta讓尊貴的alpha首相恨得牙痒痒,無法忽視的時候。
她吃了藥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這一場來勢洶洶的高熱,讓她斷斷續續病了兩周多,高熱才算穩定的退了下去。
她整個人都病虛了,連續幾天舌頭嘗不出味道來,好不容易燒退了,嘗了一口李銘買回來的菠蘿,酸的牙和舌頭全部麻了。
這兩周多的時間,那小孩兒天天來賣菠蘿,非嚷嚷到李銘買了才肯走,一開始容伽還吃兩口,後來他孕吐太厲害,出了營養劑什麼也吃不下了。
菠蘿就堆滿了客廳,誰見了誰皺眉。
也因為喬紗的病,容伽踏踏實實的和她一起臥床休養了兩周多,已經不出血了,胎算是保了下來,只是容伽還是孕吐很厲害,有時候止吐藥也會被一起吐出來。
但氣色好了不少。
時間在這偏遠的小鎮子裏,仿佛是靜止的,什麼變化也沒有,日復一日的重複着。
這將近三周的日子裏,喬紗沒有收到過厲鄞的一點音訊,只偶爾從邵翼向容伽的匯報里得知一些消息,比如喬安她們在哪裏逗留了幾日,又比如喬安她們準備離開灰藍星,以及來接喬安的聯盟軍隊發現埋伏,和帝國軍隊交戰……
帝國和聯盟的叛軍似乎打了起來,但沒有厲鄞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邵翼故意避開在她面前提起。
喬紗又一次量了體溫,確定徹底康復不必再服藥。
窗外的小孩兒又來嚷嚷,這次卻是說:「今天摘到了不一樣的水果!像恐龍蛋一樣的水果!」
喬紗好奇的看出去,只見那小孩子舉着一個比他腦袋還大的「牛油果」,大的離奇。
她對小孩兒摘水果的變異區產生了好奇,興致勃勃的問邵翼,「邵副將知道變異區在哪兒嗎?咱們也去摘點水果?」
邵翼頓了一下,看向容伽。
她也看向容伽,他最近臉色好了不少,頭髮長到了屁股,一直沒有剪,「悶了這麼久,今天沒下雨,咱們出去走走吧。」
容伽慢條斯理的看向她,問她,「你在約我嗎?」
喬紗知道他心裏想去的很,故意說:「當然如果陛下沒空的話,請批准我約邵副將或者李醫生。」她走到邵翼身旁,輕輕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容伽抬眼看他,看的邵翼有些坐立不安。
有空,他當然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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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紗走到陽台,讓那小孩兒在樓下等一會兒,帶她們去變異區。
她換了一身方便的衣服——無袖的白襯衫加寬腿牛仔褲。
等她換好出來,瞧見容伽也換掉了睡衣,他換上了白襯衫加西服褲這樣的正式裝,搞得好像她們真去約會一樣。
他將黑髮松松扎了起來,帶着喬紗和邵翼下了樓。
李銘說要補覺,不和他們一塊去,只囑咐容伽注意點,雖然胎保住了,但沒過三個月就要小心。
喬紗走出閣樓,被太陽曬到那一瞬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病了這麼多天,一直沒踏出閣樓半步。
那賣水果的小孩兒站在她身邊,呆愣愣的看着容伽,眼睛都看直了,被喬紗點了一下腦袋才反應過來,紅着臉對容伽笑着說:「您真漂亮,比鎮子裏最漂亮的omega有錢小姐還漂亮!」
喬紗笑了,那必然啊,這位可是男主,是帝國最漂亮的omega。
她側過頭去看容伽,他被太陽曬的微微眯眼,在陽光下白的發光,帝國一枝花。
「前面帶路。」邵翼將那小孩兒的腦袋扭過去,不讓他再繼續胡言亂語,將十幾枚星幣全部給了他。
小孩兒高興的連說幾個謝謝,也沒留意頭上的草帽被容伽伸手拿走了,一溜煙的往前跑着帶路。
容伽細白的手指拿着草帽,輕輕拍了拍,草帽還算乾淨,看起來像是被小孩兒洗過的,他抬手蓋在了喬紗的腦袋上。
喬紗愣了一下,他卻只是說了一句:「乾淨的。」
他在忍不住的對她好。
喬紗笑了一下。
小孩兒跑回來大聲道:「夫人,先生快走啊,變異區里還有許多草帽大的紅玫瑰,先生可以付錢給我,我摘了給您送給您的夫人。」
喬紗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瓜,「他可不是我的先生,他是我的……兒子。」
容伽蹙了一下眉頭,他非常不喜歡這個稱呼。
小孩兒驚的睜大了眼睛,「兒子……您看起來那麼年輕!那這位是您的先生嗎?」他又看向了邵翼。
邵翼忙打斷他的話,「快帶路。」
喬紗笑着沒否認,伸手拉住了小孩兒的手:「走吧,帶我去看看草帽大的紅玫瑰。」
她的手可真軟。
小孩兒被她握的不好意思起來,他覺得自己髒兮兮的,會弄髒漂亮夫人的手,他變的靦腆起來,朝前指了指,「您跟我走。」他握緊喬紗的手指,聞到了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這位夫人真溫柔,連氣味也是溫柔的。
喬紗拉着他往前走,大好的陽光將她們倆的身影拉長。
容伽就跟在她的影子後,他看着她,看着她拉着小孩兒的手,她小時候也有牽過他的手,但他更希望她現在回過頭來牽他的手。
可她只是回頭對他招招手,「快一點容伽。」
他輕輕嘆氣,朝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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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區並不遠,這鎮子原就不大,變異就在鎮子外的一片荒山上。
小孩兒帶着她們從小路進去,喬紗看見了一片黃色山野,山野上長着各式各樣奇怪的植物。
巨大的菠蘿樹,一人高的紅色玫瑰林,連蘑菇都長的像一把巨大的傘。
她像是身在外太空,每一樣常見的植物都在這片黃土之上,瘋狂生長,離奇的變大。
這個世界又展現了它奇特的一面。
容伽靠在一棵傘狀蘑菇下休息,他看着喬紗拉着小孩兒在摘一些奇形怪狀的花朵和水果。
她的臉被太陽照的發紅,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她仿佛變成了一隻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小鹿。
這些表情,他從未見過。
真奇妙,她對這個世界的一些花、一枚果子充滿熱情和好奇,卻對這個世界裏的人滿不在乎。
「夫人小心。」邵翼伸手托住她的雙臂,將她托起來帶過了一株倒在地上的枯木。
小孩兒摘了一株可以當帽子的喇叭花過來,興奮的遞給喬紗,「夫人這支花送給您,不要星幣。」
喬紗驚奇的接在手裏,問他:「免費送花給我?這是男士通用表達好感的方式嗎?」
小孩兒不好意思的笑了,仰頭望着她說:「如果我長大一點,有很多很多錢,也想娶到夫人這樣漂亮溫柔的。」
喬紗彎下腰對他笑着說:「光有錢也不行,你大概要變成像這位邵翼大哥一樣厲害的戰士,才能夠擁有我。」
邵翼站在她身旁,只覺得太陽曬的臉頰發燙。
101看見他的好感度漲到百分之八十,連那小孩兒也被宿主刷出了好感度……
她連小孩兒也不放過。
容伽看着她,慢慢笑了,擁有她何止需要很多錢,很厲害,還需要很多很多愛意,愛到縱容她的每個謊言,和沒有人能比的權利,才能握緊她,留住她。
天際忽然傳來悶雷聲,腳下的黃土地隱隱震動。
一陣風猛烈的吹來,將她的草帽和紅玫瑰花瓣隨散,滾滾的飄落而去,她像一片單薄的花瓣,險些被吹倒。
她慌忙扶住了邵翼的肩膀,黑髮被吹散開來。
「那是什麼?」她順着風來的方向,看過去,遙遠的天際突然升起了一朵夕陽色的蘑菇雲。
邵翼盯着那朵蘑菇雲眉頭皺了一起。
一粒紅果子被震掉在了她的腳邊。
「夫人稍等。」邵翼將她扶穩,轉身奔向了容伽。
她扭頭看見容伽盯着天際瑰麗的蘑菇雲,那是什麼?
「是炸彈雲。」她腳邊的小孩兒撿起紅果子,對她說:「您沒見過嗎?這是那個星域在打仗,炸彈爆炸的雲朵。」他指向雲朵的方向,「我爺爺說,他小時候還見過星球那麼大的炸彈雲,和一朵接着一朵的炸彈雲,是聯盟把帝國打敗的時候。」
喬紗站在那裏盯着那朵夕陽色的「炸彈雲」,仿佛腳下的地面還在顫,仿佛那風中傳來炮灰味,她聽着小孩兒用講故事的語氣和她說起戰爭。
「聽我爺爺說,那時候帝國死了好多好多人,每一天都能看到炸彈雲……」
她腦海里被牽引出許多許多的畫面,帝國的戰爭,帝國的亡敗,許多的哭聲炮火聲,她被抓上戰艦,小小的容伽躲在她懷裏,滿臉眼淚的跟她說:「我會保護你,首相大人一定會來救我們……」
她看見,她被從俘虜堆里拉扯出來,無數男人笑着的臉,在笑着點評她這位帝國皇后不過如此——
「一個beta……」
「長的也沒有omega勾|人啊……」
「說不定床|上|功夫很厲害,才能勾|引到帝國的皇帝……」
她知道沒有人回來救她。
她被壓倒在地上,她看見一雙軍靴朝她走來,那人呵斥了一聲:「你們在做什麼!」
所有的人停下來,鬆開了她。
她被一隻大手從地上拉了起來,她看見了厲鄞緊緊皺着眉的臉,他對那些人說:「你們沒有妻子,沒有女兒嗎?」
她抱住厲鄞的手臂哭了起來,瑟瑟發抖的哭了起來,她幾乎哀求的抓住厲鄞,求他:「救救我……」
沒有人會來救她,她只能救自己。
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她驚的顫了一下,扭頭看見了容伽陽光下的臉。
他望着她,似乎察覺到什麼,更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該回去了,喬紗。」
「容伽。」她在陽光下問他,「聯盟和帝國交戰了對嗎?」
容伽沒有猶豫的回答:「是。」
「那厲鄞呢?」她又問他,「他還好嗎?」
容伽伸手托住了她的腰,將她托起來,從那株枯樹後抱到了他的跟前,梳攏着她被風吹散亂的發,垂下眼對她說:「你想聽聽,剛發過來的戰報嗎?」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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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伽的臥房裏,喬紗安靜的坐在床邊,聽着容伽通訊器中傳來的戰報。
容伽就坐在她對面的沙發里,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觀察着她的每個細微表情。
她安靜的出奇。
她聽着戰報里說:聯盟叛軍與帝國軍隊交戰,厲鄞上將在爆炸中機甲失控戰隕,厲鄞上將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她聽着戰報里又說:聯盟的叛軍負隅頑抗,他們的頭領喬安也在爆炸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她聽着戰報里最後說:傅柔小姐也和叛軍頭領喬安的機甲一同下落不明,沒有找到……
喬紗慢慢的垂下了眼。
她在難過嗎?
容伽無法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一絲情緒,她只是靜靜垂着眼,一滴眼淚墜了下來。
她哭了?
容伽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她的眼淚之上,他心中說不出的情緒涌動,她不是說她的眼淚只在有用的時候留嗎?她現在流淚是為了得到什麼?
他想不到這一刻,她哭泣能得到什麼,他無法說服自己,她的眼淚不是為厲鄞而流。
她在為厲鄞哭。
她從來沒有為他流過眼淚……
那股情緒在她的眼淚下,越來越洶湧,他甚至自己也沒有明白、察覺,他此時此刻的情緒是嫉妒。
他生出早就缺失的嫉妒情緒,他無法抑制的嫉妒着厲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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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男主仇恨值增漲百分之十,現在仇恨值為100\\20。]
喬紗被突然而來的系統音,驚的抖了一下,這麼多?就因為她的眼淚?
她以為最多只會漲百分之五。
101吃驚不已,宿主她又是演的?
當然不全是。
喬紗抬手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多多少少她也是為厲鄞擔心的,雖然她知道厲鄞大概率沒有死,而是和喬安一起「死遁」了。
女主有主角光環不可能會死,厲鄞只要跟着女主,就一定也不會死。
看來厲鄞已經決定,丟開帝國的一切,破釜沉舟和喬安聯手了。
更好的是,傅柔沒有救回來。
喬紗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
「你去哪裏?」容伽第一時間就叫住了她。
喬紗沒有回答,頭也沒回的快步走向出口。
容伽在戰報之中站起來,更快幾步的伸手攔在了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喬紗,你想去哪裏?」
他看着她發紅的眼,高高抬起的下巴,她賭氣一般的對他說:「我能去哪裏?聯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帝國也沒有。這不就是陛下想要得到的結果嗎?」
她看住了他,「你在報復我,是嗎?容伽。」
容伽喉頭動了一下,「殺了你的丈夫報復你嗎?你會為了你的丈夫難過心碎嗎?」
她曾經為她的第一任丈夫心碎過嗎?她現在在為現任丈夫心碎嗎?
容伽多麼想看穿她那顆善於偽裝的心。
可她笑了笑說:「不會,當然不會,騙子是沒有真心的。」
她的眼淚卻輕輕滑過眼尾、臉頰,搖搖欲墜的掛在她蒼白的下巴上。
容伽的心隨着她的眼淚一起搖搖欲墜,如果她是個騙子,那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騙子,最讓人淪陷的騙子。
她對她說:「但容伽你有沒有想過,所有人會認為我害死了兩任丈夫,我將被指責,被謾罵,背負着污名無法在帝國立足,等着我的路只有為丈夫殉葬。」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你。」容伽的手指抓緊了門框。
「是嗎?」她輕蔑的笑了一下。
不等她下一句的話,樓下傳來車鳴聲,撞開門的聲音,以及邵翼的聲音,「首相大人,您不能闖進去。」
哦吼,來了。
喬紗聽着那腳步聲,輕輕的對容伽說:「那個人已經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首相從那條狹窄的樓梯走了上來,陰冷的臉,灰白的發,一身黑色西服,一雙眼比槍口還冷的盯着喬紗。
尊貴的首相大人,怎麼會放過她,在首相心裏,她可是「害死」了他的寶貝女兒!
喬紗說不清的激動了起來,一種終於等來的激動感。
首相傅斯鳳停在了門外,他厭惡的掃了她一眼,看向容伽,「陛下,請恕我闖進來,我想您已經接到了戰報,我的女兒在厲鄞上將帶領的戰役里,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他頓了一下,語氣冷硬的說:「我懇請陛下查明,厲鄞上將是否與妻子聯手,一起背叛帝國,與聯盟叛軍勾結。我也懇請陛下,將帝國叛徒的同夥,厲鄞上將的妻子喬紗,收押進大牢監管處決。」
喬紗輕輕往後靠了靠,靠在了背後的門上,輕飄飄,溫溫柔的說:「首相大人是要像從前一樣,逼我為證清白,為國為丈夫,以死明志嗎?」
傅斯鳳盯住了她,他近乎憎惡的盯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此生最大的敗筆——當初他沒能阻止這個野草一樣的女人成為皇后,讓這個卑賤的女人坐在比他、比為帝國效忠的軍人、貴族更高的位置。
——現在他沒能早早就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又讓她蠱惑容伽,害死了他的女兒!
「你怎麼還有臉面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傅斯鳳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憎惡,維持着體面說:「忠臣不事二主,你為求榮華富貴賣身侍奉敵國頭領,如今你又害死了新的丈夫,無論你和你的丈夫有沒有叛國,你都該為他殉葬。」
最後兩個字他咬的重極了。
喬紗的心跟着他的字字句句跳起來,或許她這個時候該掉一點眼淚,來讓容伽更加入戲,可是,她實在是太興奮了,哭不出來。
窗外該電閃雷鳴來為她烘托氣氛。
可惜只有空調的嗡嗡聲。
「首相大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您不該這麼說。」邵翼聽不下去的皺了眉,「她的丈夫才剛剛為帝國獻身,生死未卜。」
李銘也想說什麼。
容伽抬了抬手,止住了他們倆,他有些犯噁心,收回扶在門框上的手指壓在了胸口,沒有看喬紗,看向了首相傅斯鳳,「首相大人來得剛剛好。」
他轉過身走回臥室,坐進了沙發里,「我正需要首相大人替我擬定一份為厲鄞上將加爵的公告。」
傅斯鳳一愣,快步朝他走去,「陛下要為厲鄞加爵?他是叛軍的同黨,我查出他與叛軍聯絡泄露了您的地址……」
「是我讓他與叛軍聯絡的。」容伽打斷了他的話,「為了引出聯盟的王儲,我早就命厲鄞上將假意聯絡叛軍,引誘他們前來襲擊我,好抓住王儲。」
傅斯鳳僵在了那裏,不可思議的看着容伽。
連邵翼也懵了,陛下……陛下這不是在撒謊嗎?他從未讓厲鄞上將聯絡過叛軍啊,陛下不是一直在調查厲鄞上將與叛軍聯絡的事情嗎?陛下現在卻為厲鄞上將說謊,親自為厲鄞上將脫罪……
只有喬紗沒回頭去看容伽,她心裏很清楚,容伽這是為了保護她,在替厲鄞摘清叛國之罪,還有呢?她想要的不止是這些。
「對了。」容伽手指輕輕點在沙發上,笑着對傅斯鳳說:「首相大人還要擬定一份加封厲鄞上將的妻子喬紗為帝國第一夫人的公告。」
「陛下!」傅斯鳳徹底憤怒了,容伽知道他在說什麼嗎?為叛軍加爵,為這個女人加封!
帝國第一夫人,那是連他的夫人也沒有獲得的榮譽!
帝國成立以來,被加封為第一夫人的只有一位,那位夫人出身皇室,她的丈夫和兒子全為帝國戰死沙場,而她自己也是死後才被加封為第一夫人。
所有的貴族都要向第一夫人行禮,以示尊重。
現在陛下要把這個榮譽加封給一個賣國、虛榮、卑賤,害死了他唯一女兒的女人!
喬紗慢慢轉過身看向了容伽,他也在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種近乎縱容的無奈。
她抬了抬下巴,還算滿意,她其實不太知道這個什麼帝國第一夫人的多高的頭銜,但她看到首相那張灰敗如死的臉,就知道,應該很大,大到快要氣死尊貴的首相大人了。
101震撼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宿主她是它帶過最可怕的女人,沒有可以比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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