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點了點頭,「你被困在這個黑心研究所里多久了?有十年嗎?」
y大佬的眼神有一絲迷濛,她苦笑了一下,「快要二十年了吧,我離開家的時候,我大女兒才八歲。現在……她應該有二十五六歲了吧。」
她突然都有些記不清楚時間究竟過去多久了。
她的笑容泛着苦澀,慈愛的看着阮蘇,「如果她還活着,應該和你的年紀差不多。你多大了?」
阮蘇笑了起來,「我下個月過二十六歲生日。」
和薄行止離婚的那一年她22,不知不覺間離婚後又復婚,又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竟然就已經又過去了四年。
她馬上就要二十六歲了。
好像最近這三四年一晃而過一般,可是卻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時間真的是過得好快好快。
下個月她生日,也不知道薄行止能不能趕得回來陪她一起過生日。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裏面有寶寶……這幾天她一直在忙碌,操心,都沒有注意到飲食和身體。
也不知道寶寶有沒有事……
她正在心裏面暗自思索的時候,一隻冰涼枯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我姑娘也是下個月生日,真是好巧。」
阮蘇詫異的抬眸就對上了y大佬溫柔的眼眸。
而就在她握住阮蘇手腕的瞬間,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阮蘇的脈博,她一愣,感受到了阮蘇脈博的異樣,她驚訝的看着阮蘇,「你懷孕了?」
阮蘇臉一紅,她沒想到y大佬竟然還會醫術,竟然直接就發現了。
「恩,已經二個月了。」
「恭喜啊,我還以為你沒有結婚呢,原來都要做母親了。」y大佬看向阮蘇的目光越發慈愛,「這女人懷孕了以後可得注意,多加小心,尤其是前面三個月。」
聽到y大佬關心的語言,阮蘇沒來由的心底一暖。想到對方也會醫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想要請教,「阿姨,你聽說過媚蠶嗎?」
y大佬聞言臉色一變,「媚蠶?你怎麼會知道媚蠶的?中了媚蠶的人生不如死,除非rh陰性血的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否則的話媚蠶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y大佬也對媚蠶十分了解,阮蘇眼底頓時燃起一絲希望,「你可有什麼方法解了這媚蠶的毒?我現在懷了孩子,我害怕它會
傳給孩子……或者是我的孩子沒有辦法順利生產……」
「你中了媚蠶?」y大佬眼底閃過驚愕,「你怎麼這麼傻?中了媚蠶是不能懷孕的……如果懷孕了,那媚蠶極有可能會和你的孩子合二為一。」
阮蘇一聽到她這麼說,頓時心底一涼,她紅唇微顫,「合二為一是什麼意思……」
y大佬握住阮蘇的手不由的收緊,「媚蠶它是一種毒藥,但是它也是一種蠱蟲。它寄生在你的血管里,你的身體裏面,和你融為一體。所以你說你懷孕了,肚子裏面有寶寶,它是不是會衝過去?」
「不要……我不要……」阮蘇身子直發軟,渾身後背發涼,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那是不是代表我這個孩子不能要了?我這輩子如果媚蠶不除,我此生都不可能會再有孩子了?難道我這輩子就只能這樣子?」
她如同被人兜頭澆灌了一盆冰水一樣,透心冰涼。
明明是大夏天,可是她卻寒冷徹骨。
「這個媚蠶是我創造出來的,除了我沒有人能解。」y大佬心疼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我當初也是被逼無奈弄了一個這個玩意兒出來,我有辦法將它引出來。只是……需要一點我的血。它最喜歡的是rh陰性血,但是我是它的創造者,我的……它也喜歡,它鑽出來的時候你會很痛。趁着現在它還沒有去找孩子,我們把它弄出來……只要弄出來……以後就好了。」
y大佬嘆了一口氣,「你和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
「你的血?」此時的阮蘇以為只不過是讓y大佬放一點手指上的血,或者是手腕上的血。
然而事實證明她想得太簡單了。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暗,夕陽也落下了山,夜幕降臨。
y大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得回房準備準備,半夜十二點你來我房間找我。」
「半夜十二點嗎?」阮蘇愣了愣,「一定要這個時間?」
y大佬沖她嚴肅的點頭,「是。必須十二點這個時間,是它最餓的時候。錯過了以後就要等明天午夜十二點,你現在有了孩子,必須得越早越好,不能再拖下去。」
阮蘇只好聽從y大佬的安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救了這些
科研大佬,媚蠶的創造者也在這裏。
她真不知道自己算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不過……只要能夠將媚蠶給弄出來,她就可以卸下心底的一塊大石頭。
只要沒有了媚蠶,她就自由了。
再也不用受媚蠶的折磨,再也不用受制於媚蠶,她長吐了一口氣,攙扶着y大佬回到了她的房間以後,這才離開。
她一直呆在客廳裏面,時不時會給薄行止發一條消息。
「你下個月能回來嗎?」
「我下個月生日,想讓你陪我一起過生日……」
「我把那個黑心研究所給滅了,可惜景颯跑了……」
「也不知道我體內的媚蠶今天晚上能不能成功引出來,祝福我吧。」
她更像是在發泄自己不安的喃喃自語,其實很多消息發出去根本就是石沉大海,因為薄行止那邊的信號實在是太差了。
她心裏跟貓抓一樣。
尤其是在y大佬告訴了她媚蠶的真相以後,她整個人都有些急躁。
心浮氣躁,十分難受。
她躺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什麼也沒有做,最後乾脆又起來玩手機。
可是玩手機也覺得很煩,索性丟下手機去院子裏面走一走。
結果她就看到正坐在院子裏面乘涼的葉厭離,「舅舅?這麼晚了你怎麼沒有休息?」
葉厭離聽到阮蘇熟悉的腳步聲就回頭看向她,阮蘇穿了一身睡衣,肩膀上還披了一件外套。
鄉下的夜裏挺陰涼的,因為到處都是樹蔭。
「我睡不着,就出來坐坐,看看星星。」葉厭離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阮蘇坐到了他的身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舅舅,你想家嗎?」
葉厭離眼裏帶了一絲苦澀,「肯定想啊……你外婆和外公他們……」
「你剛失蹤的時候,大家都很痛苦難過。不過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和薄行止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所以舅舅,你還活着真的太好了。」阮蘇望着天空中的星星輕聲的說,「舅舅,葉家真的不能沒有你。」
「是我的錯。我在演習的時候太大意了才會發生了事故。」葉厭離聽到父母因為他而變得痛苦,頓時心裏面升起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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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些想要害我們葉家的人。」阮蘇語氣裏帶了一絲恨意,「都是景颯搞的鬼,她以為她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我早就查到了她的底細。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我一定要逮到她,她逃不掉!」
夜風涼涼的撫過阮蘇柔軟的髮絲,和葉厭離一起聊了聊天,感覺煩躁的心情好像也得到了緩解一般。
葉厭離替她攏了攏肩膀上披着的外套,半開玩笑的說,「我們家小蘇最厲害了,區區一個景颯算得了什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回房間。
阮蘇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再有半個小時……
她深吸了一口氣,她就可以去找y大佬了。
她幾乎是度分如年,終於在深夜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她起身推開了房間的門朝着y大佬的房間走過去。
十一點五十五分鐘,她站到了y大佬的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
不知道為什麼y大佬的聲音有一絲虛弱。
阮蘇心裏一驚,趕緊推門而入,就看到擺設簡單的房間裏面,那張桌子上擺放了兩碗血。
房間裏面飄蕩着淡淡的血腥氣。
她趕緊衝到床邊就看到y大佬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一雙溫柔的眼眸在看到她以後,顯得越發愛憐。
「我沒有什麼力氣,你……你自己過去,我教你怎麼做。」
她一邊說一邊捂着胸口輕輕咳了兩聲,「你把左邊碗裏的血喝上三口,喝了以後再戳破你的右手食指。洞戳得太大一點……咳……」
「然後安靜的等……等一會兒。」
阮蘇聞言並沒有立刻照辦而是將她扶着坐了起來,「你流了這麼多血出來,傷口在哪?我要幫你包紮一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輸血?」
她有些擔心,畢竟y大佬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
y大佬緩緩的坐起身,阮蘇又拿了枕頭抵在她的身後,讓她可以靠坐得舒服一些。
她沖阮蘇道,「你不用管我,千萬不要誤了時辰,現在十二點了,你快去吧。」
阮蘇聞言只好走到了桌子面前,端起了左邊的碗,輕輕喝了三口。
口腔裏面頓時就瀰漫了一陣濃濃的血腥氣和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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