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沒想到這女人這麼配合,她忍不住笑起來,「多謝。」
「不必謝。」女人歪頭看着她,「你長得真好看。這世上竟然還有比我長得更好看的女人存在,真是令人意外。」
「既然你這麼好看,不如趁着我還未消散的時候,傳授你一點我沒什麼用的功夫吧。」
阮蘇還沒反應過來,那女人就直接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她的面前,食指一點。
一道紅光自女人指尖逸出。
劇烈的頭痛感刺激得阮蘇臉色發白,「前輩……你……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我平時會的一點小功夫罷了。」女人依舊神態自若,「這個過程可能有點久呢!你不如……睡一覺?」
木雲在旁邊看得雙眼都發直了。
草!
這阮蘇是什麼運氣?竟然能夠讓這瘟神傳授功夫~!
好嫉妒!
好羨慕!
他眼粑粑的看着神態自若的女人,聲音都因為太過狗腿而顯得有點結巴,「前,前輩……要不你也隨便傳我點啥?我,我修煉了大半輩子,距離紫境臨門一腳……」
女人淡淡瞟了他一眼,「你這種廢物,不配!」
說完,她一揚手臂,砰的一聲!
木雲整個人就被甩飛出去,如同麻袋一樣趴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回事……為什麼阮蘇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他還以為瘟神變了呢!原來……瘟神還是那個瘟神……
而此時的外面,簡七七和宋言已經來到了那棵樹下,宋言蹲下身子找了一個瓦片,開始挖起來。
簡七七看了看附近,也找了一塊碎裂的瓦片。
「你不用挖,在旁邊休息就行。」宋言可不捨得她的雙手去挖什麼頭骨。
簡七七搖頭,「沒關係,我們兩個一起挖的話,會快那麼一些。」
她又不是什麼溫室裏面的花朵。
他們夫妻倆一起蹲在樹下,開始挖起來。
面前的坑越挖越深,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以後,宋言他倆就挖了一個半米左右深的大洞,他倆就站在這個洞裏面,可是依舊沒有看到那個什麼頭骨。
周圍的天色卻漸漸暗下來,頭頂偶爾會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留下一片鳥叫聲。
簡七七看了看周圍飄起來的霧氣,莫名身體有點發寒,「這裏入了夜不會起瘴氣吧?若是起了,我們就不好辦了,還是先回大殿裏吧。」
宋言點了點頭,收起了那個瓦片,他是個老婆奴,老婆說啥就是啥。「我們跳上去就回殿裏安全一些。」
就在這時,他的腳一用力,卻突然感覺到腳下有點發硬,他一低頭,挪開腳以後就看到腳下有一塊潔白的骨頭。
「這該不會就是那女人丟失的頭骨吧?」
簡七七彎下身子卻撿,卻在手碰到那骨頭的瞬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婚房裏?
她詫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入目的是一片紅。
並且這個房間非常的古香古色,桌上擺放着一對大紅蠟燭,正灼灼燃燒着。
她手上還有一把團扇,那扇子好像是遮臉用的?
她正在疑惑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響了。
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穿了一身新郎的衣服,面色有些陰鬱,但是在看到她的時候卻強行擠出來了一個笑容,「喜兒等急了吧?」
他的聲音也很粘膩,不難聽卻讓人莫名不舒服。
簡七七皺了皺眉,正想說沒有,這是哪?可是她一開口,聲音也不是她自己的,說出來的話也不是她想要表達的。
「嚴郎,你來得好晚啊!我都要睡着了。」
這……這也太嚇人了吧?
她被困在這個新娘子的身體裏,但是卻如同一個旁觀者。
簡七七有些急躁,怎麼回事啊!
她想衝出去,卻怎麼也沖不出去。
那嚴郎嘿嘿笑了起來,就坐到了她身邊,遞給她一個酒杯,「來,我們喝了這交杯酒,以後就是夫妻。」
她接了過來,她一點也不想喝!
可是她控制不了這具身體,她被迫喝了下去,那酒剛一入喉就辛辣無比。
緊接着,這身體一歪暈過去了。
可是簡七七的意識卻依舊是清醒的!
她就看到那男人獰笑着打開房間的門,有兩個男人走進來將她的身體給綁住,綁住以後將她如同麻袋一樣扛起來出了門。
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好了一個祭壇。
他們將她給放祭壇上。
簡七七猛地反應過來,這個身體是……那個棺材裏面的女人?自己怎麼會附到
她的身上?
為什麼會經歷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她正在詫異的時候,那個嚴郎走過來,他手上拿了一把刀子,活生生的將她的頭骨給剜下來。
痛!
痛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發抖。
女人嘶吼,破口大罵,「嚴郎!我對你掏心掏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們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也被狗吃了嗎?我詛咒大力族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嚴郎手裏握着那塊染血的頭骨,冷笑的給了她一巴掌,「賤人!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力族聖女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搭理你?大祭司說了,只要有了你的頭骨,以後大力族生生世世都受你這陰時陰月陰年出生的聖女的庇佑,你終生不得輪迴,都得為我大力族效命!」 .??.
「我也是為了大力族着想。」
祭壇下,有無數個大力族的族人都舉着火把在那裏念念有詞。
生祭開始!
這一幕實在太殘忍!
女人的痛楚讓簡七七生不如死。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族人原來竟然可以如此殘忍參暴。
簡七七有些受不住的想要衝出這個女人的身體,但是這種靈魂的痛,她怎麼也掙脫不了,只能被迫承受。
畫面又一轉,女人死了!但是她卻在死前下了詛咒不說,還對自己也下了一個血咒。這個血咒在她死了以後生效。
大力族的所有族人全部都死了,而她簡七七是僅存下來的一個血脈,她的親生父母也死了。
嚴郎做盡了對不起這個喜兒的事情。
現在的她雖然力氣很大,但是其實能力依舊被封印。
就在這時,一個遙遠而焦急的聲音仿佛破空般傳來。
「七七,七七!」
「你醒一醒。」宋言焦急的抱着簡七七沖回那座大殿,然後衝進那個墓穴里,「前輩,她怎麼突然暈倒了?」
女人此時才收回放在阮蘇額間的手指,淡淡瞟了一眼簡七七,「等下就醒了。」
話落,簡七七的眼睫微微顫抖,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知道了,她全部都知道了。
她從宋言的懷裏面掙扎着坐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到女人面前,「對不起,當初是我們大力族對不起你,我們大力族都對不起你。」
喜兒神色依舊淡淡,「這麼多年過去,我早看開了
。錯不在你,嚴郎貪得無厭,他後來為我償了命。而你,也親身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我們算是扯平了。」
說完,她飄到簡七七面前,「你的封印也因為這一夢解開,大力族的功法也都在夢中學習到,你走吧。」
簡七七含淚點頭,「謝謝你不殺之恩。」
阮蘇此時才消化了一些喜兒傳給她的東西,揉了揉依舊發痛的腦袋,「多謝前輩。竟然不計前嫌。」
喜兒拿過那片頭骨,蓋到自己殘缺的腦袋上,阮蘇走過去,「我來吧。」
說着,她就拿出了仙鶴刺,開始縫合。
喜兒詫異的看着她手裏面的這個仙鶴刺,「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阮蘇眨了眨眼,「偶然所得,認了我為主。」
喜兒上下打量着她,「天意,天意啊!」
心中卻在暗想,幸好自己沒有上去就干,而是放了他們這三個小輩一馬。否則,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身影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阮蘇和宋言簡七七也離開了這座墓穴,就在他們離開的瞬間,整座大殿開始劇烈的晃動!
塊塊石板如同地震來了一般跌落。
他們匆忙奔出來,身後的大殿緊接着轟然倒塌。
木雲劫後餘生的擦了擦額上的汗,「真險!」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喜兒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啪的一聲響,一個福袋跌落在阮蘇面前,「這是大力族這麼多年的一些積蓄,送你們了。」
木雲眼裏都是赤果果的嫉妒和貪婪,「見者有份,我……」
宋言的匕首瞬間又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不給就不給,用得着動刀子?」木雲再次鬱悶,他守在這裏這麼多年,圖的就是大力族的錢財,現在好了,錢財沒了。
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此時已經飛遠的喜兒的殘魂掐算了一番以後,就知道了青木學院的具體位置,直奔而去。
青木學院總院。
總院長正站在廣場上,對着一眾弟子高談闊論。
只因為今天是一周一次的全院例會,他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我們青木學院!可不是一般的學院!我們有優良的傳統,有無數天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女人突然憑空出現,啪!
一耳光甩過來,打得他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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