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講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好像他和薄行止的父子之情深如大海一般。
然而站在他身邊的男子一臉平靜,聽着他這些虛偽得令人作嘔的話,心裏面如同吞了十公斤蒼蠅一樣。
薄行止微微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恭喜總統!賀喜總統!」
「薄少長得俊美還有能力,真的令人羨慕。」
「以後父慈子孝,真是太好了。」
有一群賓客開始瘋狂的恭維總統,表示祝賀。
聽得總統心裏別提有多麼舒服。
他哈哈一笑,「接下來我宣佈宴會正式開始!開場舞就由行止和金愛米小姐一起跳吧。」
說完,他又掃了一眼薄行止,暗示他去邀請金愛米。
金愛米聽到總統的話以後,微微揚了揚下巴,不着痕跡的透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千金名媛范兒。
眼神里還隱約帶了一絲羞澀。
她小聲的對身邊的金南赫說,「爹地。這次跳開場舞可不管我的事……是總統他……」
她咬了咬紅唇,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要不……你不高興的話,我還是拒絕吧。」
金南赫心裏難受了一會兒,金家米自作聰明,自以為自己以退為進,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他這個老江湖怎麼可能會栽在她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裏?
她這點小手段在他面前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不過,這裏人多,到處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可能掉了金愛米的面子,也不可能掉了總統的面子。
於是他淡淡的道,「沒關係,跳一支舞而已。」
金愛米心裏微喜雀躍,可以近距離接觸薄行止了。
只是她臉上還是一副嬌羞尷尬的樣子,「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驕矜的站在原地,雙手微攏,一雙漂亮的眸子緊緊盯着總統身邊高大的男人,在靜靜的期待着,期待着薄行止朝着她走過來邀請她跳舞。
她穿了一身冰藍色的禮服,頭上點綴了一個鑽石小皇冠,好像是童話裏面走出來的愛莎公主,在靜靜的等待着她的王子一般。
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一片,大家都在等着。
也有一些名媛千金嫉妒的看着這一幕。
心裏面幾乎都在升起同一個念頭,金愛米太幸福了!
好嫉妒!
薄行止冰冷威嚴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
落到了金愛米的身上,但只是淡淡一瞥,卻愣住了。
男人冰冷的鳳眸裏面瞬間迸發出一絲異樣的光彩!
他一直不曾挪動的那雙傲人的修長雙腿卻在這時邁開了第一步。
金愛米激動的望着薄行止,心裏忍不住發出無聲的尖叫,動了!動了!他朝着我走過來了!他看我的眼神那麼光茫四射!那麼明亮,肯定是被我的美貌吸引!
她越發嬌羞起來,痴痴的看着薄行止離她越來越近的身影。
然而……就在她都伸出右手,準備迎接薄行止的時候,男人卻與她擦肩而過。
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那裏,右手也無力的垂落,仿佛有一頭冰水兜頭澆下,澆得她渾身如同墜入冰窖。
怎麼回事?
他不是邀請自己的嗎?
他怎麼……
她倉皇的轉身,就看到薄行止竟然越過她然後走到了大廳的門口,朝着一個五官精緻明艷的女子走過去。
那個女人是誰?
薄行止為什麼要去找她?
金愛米眼裏充滿瘋狂的嫉妒,她死死的盯着門口的方向,恨不得立刻拿刀子死死戳到那女子的臉上。她又尷尬又嫉妒,又丟人又生氣!憤怒的野火瘋狂燃燒着她的心臟!幾乎將她渾身所有的理智全部燒成灰燼。
眾人也震驚的看着這一幕,都不太懂這是什麼操作。
這……
天之驕女金愛米竟然在薄行止這裏栽了跟頭?
有沒有搞錯?
薄行止鬧得是哪一出?大家的視線都跟着薄行止挪動,只見門口立了一個女子,女子美艷不可方物,一件剪裁合體的閃鑽領裙穿在身上,非常有女人味,加上她本來就完美的身材,燈光下的她,一抹精緻的美背看上去超級吸人眼球,婀娜多姿的身材瘦而不柴,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
領的設計露出她白皙的肌膚,收腰的設計更是展現了她妖嬈多姿的身材,精緻優雅的樣子,顯得高貴范滿滿。
她盤起了精緻的髮型,配上烈焰紅唇,耳朵上則是佩戴了時尚的流蘇耳環,顯得非常有女性魅力,
尤其是她的五官精緻奪目,眉眼間的嫵媚令幾乎令所有人都要沉醉在她那雙水汪汪的杏眸中。
「是她!」一個年
輕的男人低呼了一聲,立刻就吸引了身邊人,「你認識這個女子?她也太漂亮了吧?」
「她好像是葉家剛認回來的千金。」
「這真是太美了吧!」
人群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阮蘇站在大廳的門口,她靜靜的看着朝着她大踏步走過來的男人,男人那雙鳳眸此時裏面溢滿了柔情和激情。
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裏,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全部靜止。
她的眼裏只有他!
薄行止的胸口一陣陣的生疼,心臟仿佛被數十隻貓在狠狠的抓,狠狠的撓。
當他張開雙臂將纖細的女子終於納入懷抱,他那顆彷徨難受痛楚的心臟仿佛才終於好受了一些。
他微微閉上了眼睛,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香氣,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一切都是那麼讓他安心。
「老婆……我想你。」
想得你整個人都在發疼,想得你恨不得將你揉入骨血之中,永不分開。
阮蘇紅唇微翹,「我也想你。」
總統的臉都要氣綠了。
這該死的阮蘇不是在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沒有人向他匯報?
氣死了!
薄行止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雙臂,他狹長的鳳眸來回在阮蘇臉上穿梭,怎麼也捨不得挪開眼睛。
以前他失明的時候,腦海裏面一次又一次的浮現阮蘇這張漂亮的面容。
現在終於可以近距離他如同一個上癮的君子一般,怎麼也捨不得挪開視線。
「老婆……」
他嗓音沙啞,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內心深處那思念的感覺淡化一些一般。「老婆……」
他喚着喚着忍不住又抬手再次將她給按到了懷裏。
阮蘇感受着男人那炙熱寬厚的胸膛,她幾乎可以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這麼溫暖,這麼富有安全感。
「你們……薄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驀地,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沉浸在溫情中的夫妻。
薄行止臉上寵溺的神情頓時變得冰冷,他放開懷裏的女子,然後看向了那找死不識趣的金愛米。
「金小姐,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阮蘇。」薄行止溫暖乾燥的大掌緊緊扣住阮蘇的小手,怎麼也不捨得放開。
「你……你…
…你在說什麼?」金愛米怎麼也沒有想到薄行止現在從國的一個小總裁突然變成了總統之子以後,竟然還對阮蘇情根深種。
竟然還會在這種場合宣佈他有妻子。
她以為阮蘇這種女人根本再也配不上薄行止,薄行止也不會再和阮蘇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震驚的瞪着薄行止!甚至忘記了表情管理。
「金小姐看來應該看一看耳鼻喉科,治一治耳朵。」薄行止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他牽着阮蘇的手朝着大廳正中央走去,光茫四射充滿魅力的阮蘇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在場的那些千金小姐都震驚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這麼美的女子,幾乎領在場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
如果說之前最出風頭的是金愛米的話,那麼現在……她在阮蘇面前顯得如同就是山雞和鳳凰的分別。
阮蘇完美得令女人嫉妒,令男人折服。
金愛米的臉上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啪」的一下甩了一耳光。
她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但是她到處是頂級名媛,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和呼吸。
微微一笑,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優雅的笑容,朝着阮蘇伸出了右手,「阮小姐,你好,我是金愛米。很高興認識你,也歡迎你來參加這個宴會。」
完全就是一副……非常綠茶非常白蓮花的女主人的語氣。
阮蘇杏眸看着金愛米,再看一眼她伸出來的那隻手,阮蘇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一碰就收回。
她紅唇微勾,「金小姐,這宴會是總統為我老公辦的,我身為阿止的妻子感謝你參加這個宴會。」
金愛米臉色頓時一白,她強顏歡笑,「阮小姐你太客氣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上又是一疼,她竟然被阮蘇這麼強硬的回諷了?
在帝國,哪個千金小姐貴婦敢這麼和她說話?
她胸口氣得生疼生疼。
比她更氣的是總統,總統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他陰沉着一張臉,死死的瞪着阮蘇,「你怎麼在這?我邀請的是葉老太太和葉老爺子。」
語氣里充滿 不喜和怒意。
「哦,我外公和我外婆安排我過來,他們畢竟年紀大了。以後葉家的這種應酬都由我和我舅舅代替。」阮蘇漫不經心的對總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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