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和薄行止早就到了,看到他們三人走出來,立刻就迎了過來。
「小蘇!阿止!」謝夫人先叫出了聲,看到夫妻二人,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你們看妍妍現在……」
阮蘇看着窩在謝靳言懷裏的女孩,女孩戴了一頂漁夫帽,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近乎透明,整個人看起來透着一股沒精打采的病容,和以前那個愛笑的女孩完全不同。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沒有見,李卓妍就被病痛折磨得好像變了一個人。
「沒關係,有病咱就治。沒有骨髓配型咱們就趕緊去找,我相信老天爺不會不長眼的。」阮蘇輕聲的拉住李卓妍的手安慰她,「妍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已經聯繫好了。」
「我們走吧。」薄行止拍了拍自己兄弟謝靳言的肩膀,無聲的鼓勵。
謝靳言沖他點了點頭,就跟着夫妻倆一起朝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過去。
一路上阮蘇就在翻看李卓妍的病歷,病情來得又快又急,幾乎不過短短數月就將李卓妍整個身體摧毀。
「那個給她打手臂上病毒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謝靳言搖頭,茫茫人海上哪裏找?尤其是那天人太多了。
「看來是有預謀的,可是妍妍平素和人無怨無仇,為什麼會有人要針對她,對給她下這種急性病毒?」阮蘇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網圍攏而來,將他們困在其中。
謝靳言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以前也就唐家和我們不對付,可是後來唐家也落魄了……難道是和妍妍的身世有關?」
阮蘇一愣,李卓妍是個孤兒,剛開始被傅引禮收養,後來才來到了謝家生活。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薄行止認真的開車,「慢慢調查吧,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謝夫人也點頭,「阿止說得對,咱們好好查下去,總會查清楚的,眼前最重要的是妍妍的病。」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車子終於抵達了醫院。
陽光燦爛晴好,可是卻照不走他們一行人心中的陰霾。
下車以後阮蘇就打了個電話,「老師,我到了,你在住院部還是在哪裏?」
「好,我馬上過去找你。」
「好,入院手續什麼的都幫我們辦理好了吧?」
「好,一會兒見。」
阮蘇掛了電話就對謝靳言
說,「我們現在直接去住院部,手續全部都已經辦好了,到了病房以後妍妍可能還要再做一個系統的全身檢查,到時候你陪着她一起。」
「好。」謝靳言心裏很感激,但是也知道跟阮蘇講感謝太客氣太見外,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
綜合醫院很大,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醫生護士或者是病人家屬之類的。
他們乘坐了電梯直接到了病房所在的樓層,只是讓阮蘇沒有想到的是,剛一出電梯就碰到了景白芷。
景白芷以前在h帝國跟着于晴學習,現在她回了國直接在血液內科當醫師。
她看到阮蘇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裏?」
阮蘇挑眉,「我來看病,不可以嗎?」
「喲!該不會你得了什麼馬上要死的重病吧?那可真是老天有眼。」景白芷一開口就尖酸又刻薄。
「那不好意思,讓景小姐失望了,我健康的很。」阮蘇沒再搭理她,而是和薄行止謝靳言一起朝着裏面走過去。
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這時候從一個病房裏面匆忙的走出來,看到阮蘇他的臉上立刻露出興奮激動的神情,他張開雙臂朝着阮蘇就快步走過來,「你這丫頭,終於肯回來了!哎喲,我想請你回來還得答應你的條件,真是的!」
景白芷就看到血液內科的泰斗整個國最著名的專家許文澤教授握住了阮蘇的手,她一臉震驚,「許教授,你……」
她知道阮蘇在外科方面很擅長,可是……這是血液內科啊!她轉到血液內科的時候還專門考取了相關的證件,又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轉的科。
許文澤非常的高興,立刻就召集了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向大家介紹。「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醫生阮醫生,她是我的徒弟,哎!」
他笑呵呵的,「如果不是為了治你妹妹的病,你還不來我這裏呢!你這丫頭,我該說你什麼才好?」
大家都沒有想到阮蘇竟然是最著名的專家的徒弟,都有點吃驚的看着她。
畢竟許文澤出了名的古怪,從來不收徒弟,據說就是因為他有一個超級牛批超級有天賦的徒弟,從此以後他就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
大家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傳說,是假的。
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難道面前的這個漂亮女子就是所謂的那個天才徒弟?
景白芷美艷的臉蛋變得扭曲,阮蘇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來擋她的路?
原本血液內科有一個主治醫師的名額,她一直認為自己十拿九穩。
可是現在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阮蘇,這是要和她竟爭名額的節奏?
氣!
好氣!
阮蘇完全不知道因為她的到來對在場的所有醫生護士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阮蘇,以前在h帝國市第一醫院當外科醫生,相比治療血液方面和疾病我更喜歡做手術。不過……許教授剛才也講了,我妹妹得了急性白血病,所以我為了照顧妹妹準備在這裏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以後大家可以愉快相處。」
「我聽說……h帝國的那個外科醫生什麼外科第一人,很厲害,是你嗎?」有一個男醫生好奇的打量着阮蘇,這麼漂亮的女人……能做得好手術?
「可能說的就是我。」阮蘇點點頭。
已經有護士帶謝靳言和李卓妍去了病房安頓,薄行止則站在不遠處一直看着阮蘇,他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治療血液科的病。
他應該早就見怪不怪才對。
畢竟他老婆馬甲多又多,會的技能也多又多。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文澤教授的辦公室裏面。
他和阮蘇一起翻看着李卓妍的病歷,「她這個病情來得很急,很猛。所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的虛弱。」
「是的,老師,咱們的血液庫裏面有配型嗎?」阮蘇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你有沒有其他渠道的配型?」
「這兩天就會進行配型對比,你先不要急,先給她做個全面的檢查咱們再做解決。」許文澤安慰着阮蘇,「你應該很了解這種病的,不好治。配型的骨髓是關鍵。」
阮蘇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心焦又是一回事。」
「不必心焦,平常心就好。我帶你去見見其他的病人,了解一下情況,我可不會放過壓榨你的機會。」許文澤笑了起來,「走吧。」
阮蘇只好起身跟上他的腳步。
她來醫院工作的手續許文澤早就幫她辦好,現在她只能迅速進入這個角
色。
薄行止看到謝家三口安置好了以後他就離開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忙,總統的助理打電話催了好幾次。
病房裏面只有謝靳言陪在李卓妍的身邊,謝夫人回到了醫院附近的酒店裏休息。
畢竟上了年紀,這麼勞苦奔波很辛苦也很累。
「喝點粥吧。」謝靳言一隻手裏面端着碗,另外一隻手裏握着勺子,「多少吃點東西,本來就虛弱,如果不吃的話身體會更加受不了的。」
李卓妍乖巧的點了點頭,開始小口小口的喝粥。
其實她沒有什麼胃口,可是她不想讓謝靳言擔心難過。
所以她只能儘可能的去多吃一點東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黑了。
阮蘇沒有值夜班,臨下班前過來看了看李卓妍這才離開。
回到葉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
家裏給她留了晚飯,她坐在餐桌那裏吃飯,葉老太太還是有點不可思議,「你成了血液內科的醫生?我還以為你會去外科呢!」
「妍妍是血液疾病,我去外科做什麼?我去上班本來就是為了方便照顧她。」阮蘇抿了抿唇,「外婆,謝謝有你。」
她突然想到了孤苦無依的李卓妍,沒有親人,幸好還有謝家人對她很好很好。
「突然說什麼傻話?」葉老太太抬手點了點阮蘇的額頭,「趕緊吃飯。你舅舅和你舅媽的婚禮要辦在下個月了,天氣也好,再拖的話就到冬天了,太冷了。你到時候還要給你舅媽端洗臉盆呢!」
「我不行了吧?我都結婚了,不是未婚的才可以嗎?你讓靈芝她們去啊!」阮蘇立刻搖頭給拒絕了。
「沒有辦婚禮就是還沒結婚。」葉老太太很固執。
「可是我們領了證的,法律上有效力的。所以我不行的,真不行。」阮蘇被她給搞樂了,「我可以幫忙設計婚紗,婚紗挑了嗎?」
葉老太太也沒有再執着,「我哪知道他們小兩口的事兒。」
「明天我問問,如果沒有的話婚紗和戒指都由我來承包了,總行吧?」阮蘇打趣的說道,「我可是設計師呢!」
「你就貧嘴吧!」葉老太太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回房間了,你慢慢吃。」
「好咧!外婆慢走。」阮蘇沖葉老太太的背影叫了一聲就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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