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砰的一聲踹開付航的病房,男人剛剛從病床上坐起來,一臉睡意惺忪的看着她,「阮醫生,怎麼了?」
不在這裏?!
阮蘇臉色難看的掃一眼穿着條紋病號服的付航,「剛才有沒有護士來過?」
付航搖了搖頭,「沒有。」
阮蘇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她一連進了好幾個病房都沒有看到剛才那個推着藥車的護士。
她微微眯眸,快速朝着第五間病房走過去,就在這時,護士剛剛推着藥車從裏面走出來。
她看到阮蘇以後眼神平靜的推着藥車繼續往另外一個病房走,阮蘇猛的攔住她,「你給他們注射的什麼藥?」
護士撩起眼皮看了看她,「這些藥不都是阮醫生你開出來的嗎?」
她指着藥車上的那些藥,看包裝的確是阮蘇昨天開的處方,可是阮蘇總覺得不對勁。
護士很明顯是從最後病房開始給他們注射,就在這時,後面那五間病房的門,不約而同同時打開。
幾個男人匆忙衝出來,紛紛朝着走廊盡頭的廁所衝過去,阮蘇冷笑一聲,「你剛給他們注射過藥物,他們就開始上廁所,你不跟我解釋一下?」
護士戴着藍色的醫用口罩,她雙眼無波的目視前方,「藥是阮醫生開的,就是出事了,也是阮醫生你的責任吧?我只不過負責注射而已。」
「你確定這些藥還是我開出來的那些嗎?」阮蘇拿起其中一盒打開,「看包裝和我開的藥一模一樣,但是裏面呢?這些藥我看需要拿去化驗一下。」
阮蘇看着護士那一成不變的神色,皺了皺眉。
這藥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她心理素質太好?
總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尋常人做了壞事被人質問之類的,一定會心虛眼神閃躲。
可是護士的眼神依舊無波無瀾,好像一汪死水。
她伸出手在小護士的眼前晃了晃,小護士眼珠子卻只是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是……
被人催眠了?太像被催眠了。
阮蘇一愣,立刻拿出手機給院長打電話,「院長,找兩名催眠過去,這裏有個小護士好像被人催眠了。」
院長嚇了一大跳,「咱們醫院的護士?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阮醫生你確定?」
阮蘇單好扣住小護士的手臂,將她按到牆壁上,防止她逃走。一邊給院長繼續打電話,「她的症狀挺
像被催眠了,我不懂催眠術,還是找可靠專業的催眠師過來看看比較好一些。我將她扣到護士站。」
院長自然不敢怠慢和耽擱,「好,好,你稍等。」
小護士掙扎着想要離開,「你幹什麼?別以為你是醫生我就怕你,你憑什麼抓我!」
可是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都十分呆滯。
催眠師通過語言將被催眠者引導至潛意識開放的狀態下,將可以幫助被催眠者達成改變的觀念植入於他的潛意識,以達到幫助被催眠者改變行為習慣、解決心理問題的目的。
還有另外一種就是類似於謝夫人那一種,將被催眠對象的某些記憶封存,遺忘。
而很顯然小護士就是被前者,將觀念植入她的潛意識裏面。
她拖着小護士將她按到護士站的椅子上,又拿了一根輸液吊瓶下面的那種軟管子,三下五除二就將小護士給綁到了椅子上。
周圍的幾個護士都嚇了一大跳,「阮醫生,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好像被催眠了。」阮蘇來不及解釋那麼多,就開始搜小護士的口袋,果然在她的護士帽的邊邊裏面搜到了一張化驗結果。
「這不是那水的化驗結果嗎?」護士長詫異的瞪着被綁着的護士,「青青,你也太過分了吧?怎麼能偷結果?」
青青坐在椅子上掙扎,「放開我,我什麼也沒有做。」
阮蘇眯了眼睛盯着那化驗結果,「大劑量的瀉藥,不僅如此還摻雜着一些細菌,這些細菌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她所料,這十個飛行員喝的水果然有問題。
她又去將推車上面的那些藥拿了過來。
放到鼻間聞了聞,這些藥哪怕不化驗她也知道,肯定不正常。
她覺得自己真是大意了,讓這些飛行員又白白受了一回罪,幸好還留下了五個。
薄行止和宋言兩人分別提了幾套餐盒走過來,就看到兵荒馬亂的護士站,還有剛剛從廁所回來,拉得面如土色的幾個飛行員。
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出事了!
將早餐放下,薄行止大踏步走到阮蘇身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等
下再和你說,我先配藥。」阮蘇一邊說一邊開處方,她還沒有開完,院長就帶了兩個中年男人走過來。
「阮醫生,這兩位是很有名氣的催眠師,人在哪?」
阮蘇將處方打印出來交給護士長,「全部給他們五個靜脈注射,還有口服的藥也要吃。」
護士長立刻就帶了兩個小護士去拿藥。
忙完了她才指着椅子上被綁着的護士說,「就是她!」
兩個催眠師來到小護士面前,小護士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我沒有被催眠,你們走開!」
「你們走啊!」
但是兩個中年男人並沒有搭理她,而是開始檢查她。
並且試探的問了她幾個問題。
她回答得好像背書一樣,好像有標準答案一樣。
聲音並沒有多少的起伏,說出來的話也如同念經。
「的確是被催眠了,幸好對方技術並不是頂尖一流,我們還是可以解開的,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
其中一個催眠師看了一眼院長,又看了看阮蘇說道。
院長忙不迭的點頭,「好,好,請跟我來。」
宋言已經從那幾個飛機員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頓時怒火中燒,「少爺,這些人太猖狂了,昨天他們喝的水裏面下藥也就罷了,今天又催眠了小護士給他們打針的時候,注射瀉藥。」
「查,一定要查清楚背後的主使者是誰!」薄行止俊臉上仿佛覆蓋着一層寒霜,話雖如此但是他心裏面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最最不想讓他們南星航空得獎的人是誰,那不是明顯着的事情?
呵呵——越是不想讓南星航空得獎,他越是要努力得獎!
薄行止來到付航的病房裏,付航正在吃早餐。
剛才宋言已經將他們帶過來的早餐交給小護士,小護士全部紛發給了他們這十個飛行員。
「薄總,宋特助。」付航剛正準備起身,薄行止就制止了他,「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昨晚上後半夜很正常,今天早上起來上了一次廁所。」付航撓了撓頭,「感覺身體恢復得還行。」
至少沒有再瘋狂的止不住。
「那就好,好好吃飯,吃完飯我們就出發去複賽現場。」薄行止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去看望其他參
加比賽的飛行員。果不其然,五個身體恢復得不錯的,五個今天早上又被小護士給禍害了。
幸好沒有十個全部禍害了。
這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吃完早餐以後,他們幾個臨上車前,阮蘇親自帶了小護士過來給他們又打了一針,又讓他們吃了藥,這才准許離開。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薄行止和宋言坐在一輛車上,心裏卻沉甸甸的。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車子抵達了複賽現場。
複賽是知識搶答,一百道題,誰搶答得多,誰就得分高。
以團隊總分來計算排名。
所以說如果參加比賽的人數多,就會佔據一定的優勢。
搶答的人數也很可能會比較多。
最後的團總分也會相對來說高一些。
如果參加比賽的人數少,在搶答環節上就會佔據一定的劣勢。
下車以後,薄行止就帶着付航他們徑直來到了賽場內,厲宴北看到只有五個參賽選手頓時有些詫異,「不是十個全部晉級了嗎?怎麼只有五個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幹練,渾身透着一股霸總范兒。
他們北風航空晉級了七個,雖然比不了南星航空的十個,但是數量也不少。
「那五個生病了,來不了。」薄行止神色淡然的道,「趕緊進去吧,快開始了。」
「怎麼會五個全生病?也太巧了吧?」厲宴北並肩和薄行止一起往前走。
薄行止無奈的搖頭,「說來話長,比賽結束了我再告訴你。」
就在這時,博萊爾也帶着自己的下屬走過來,遠遠的就看到南星航空少了一半的人。
他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看薄行止這一次怎麼辦!
五個人!
一下子折損了一半的選手。
他並沒有衝到薄行止面前刷新存在感,而是大搖大擺慢慢悠悠的跟在南星航空和北風航空公司的後面。
看起來十分漫不經心,卻又莫名透着一股勝券在握的感覺。
薄行止犀利的眸光掃過博萊爾,很快又收回來。
他落坐到了評委席,很快其他評委也紛紛落座,隨着主持人上台,講了一些比賽規則以後,只見他一聲令下,「現在搶答環節開始!請各位選手做好準備,請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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