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
原來她叫阮蘇啊……名字真的好好聽。
紀優優心裏悄悄的想道,她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可是為什麼氣勢那麼足?
她的心尖情不自禁有點發顫。
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的偷偷看阮蘇一眼。
薄行止卻在聽到阮蘇介紹他的話以後,大腦有一瞬間的發蒙。
他原本以為她會說……這是薄行止,或者這是我男朋友……
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直接介紹他是老公。
老公……
他的腦袋裏面嗡嗡的直泛響,老公兩個字不停的在他的腦袋裏面回放回放再回放。
回放得他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漆黑的眸子裏浮現笑意,心情極好的望着窗外飛逝的風景。
車子很快就停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
阮蘇路上一直在低頭看自己的手機,白皙纖長的手指時不時的在屏幕上輕點。
好像是在回微信。
車子緩緩停穩以後,她收起手機,看向了身邊的這對母女,「下車吧,酒店裏面有吃的,我給你們叫一份。」
說着,她就拉開車門先下了車。
薄行止和宋言也一起下車,帶着這對母女一起進了酒店電梯。
宋言十分有眼力架的趕緊開了一間新的客房。
也在他們所住的這一層,離阮蘇和薄行止所在的房間中間只隔了一間房。
阮蘇帶着她們進了房間,然後說道,「你們暫時先住在這裏,不要想太多。」
「謝謝你。」紀優優感激的看着她,「我……我真的好感謝你們。」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阮蘇眸瞳淡淡,「我先幫你看看腳。」
紀優優猶豫了一下,一拐一拐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掀起自己的褲子,腳踝腫得如同饅頭一樣高。
阮蘇蹲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腳,按了按,捏了捏,立刻惹來她一陣痛呼出聲。
「噝——」
「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扭傷了,休息幾天就會好。」
她放下紀優優的腳,又看向了一雙大眼睛的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染染。」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
「很好聽的名字。」阮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結果……手掌下的觸感讓她一怔,小女孩的顱頂高高的鼓起,這讓她忍不住有些疑惑。
「你別動,讓阿姨看看你的腦袋。」
小女孩聽話的一動不動坐在那裏,阮蘇輕輕扒開她的頭髮,就看到一個拳頭般大小丑陋的疤痕……
觸目驚心的被濃密的頭髮掩蓋在下面。
她臉色一驚,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驚愕,「她的腦袋上怎麼會?」
那個疤痕一看就是燙傷或者是燒傷。
尤其是那個疤痕好像是……一個「吳」字?
好像是燙上去的?
這是……
人為的?
是哪個天殺的這麼喪心病狂?傷害一個這麼純真可愛的小女孩?
「我們這個國家的習俗。所有女孩子生下來以後,都會在頭頂烙下自己家族的姓氏。有的女孩子承受不住這種痛苦,就會病死。」
紀優優心疼的抱住吳染染,「不僅是我女兒,我也有。」
太可惡了,這究竟是怎麼樣的陋習?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以傷害女性為榮為樂?
阮蘇的胸口瘋狂的涌動着一陣又一陣的怒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垂眸愛憐的看着天真無邪的吳染染,「染染,你的頭還痛嗎?」
「不痛了……」吳染染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客房服務已經送過來。
宋言特地要了最精緻最貴的套餐。
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剛一打開,一陣香氣就撲鼻而來。
紀優優帶着孩子坐到了桌子面前,小心翼翼的看了阮蘇一眼,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碰到這麼好心的人一樣。
「快吃吧。孩子都餓壞了。」
阮蘇坐到了沙發上,薄行止也坐到了她身邊。
男人收起了眼底的震驚,握住了她的手,「別太難受。社會在發展,他們這裏人們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可是……我想要改變呢!」阮蘇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茫,「想將那些黑暗完全推翻,將光明照射進來。」
「老婆……」薄行止情不自禁的低喚了她一聲,「你想做什麼,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
「他們這個社會有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這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惡臭思想,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兒改變?」
宋言有點擔心的說,他自然看得出來阮蘇的野心。
她想要改變這個社會女性的地位,這種事情……她也真敢想。
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改變得了?
阮蘇勾了勾唇,「不試一試又怎麼可能知道結果呢?」
「你們……」就在這時,紀優優怯懦的嗓音響起。
三人同時看向了她,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面閃過一絲猶豫,「我……我可以請你們送我回我父親家那裏嗎?」
阮蘇正準備回答,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撞門聲,聲音非常粗暴。
她擰眉看過去,就看到宋言已經來到門口,沉聲問道,「誰在外面?未免太沒有禮貌了。」
「禮貌?把紀優優給我交出來!」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罵罵咧咧,「一個賤人還敢逃跑?她真是反了天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她!」
紀優優聽到那熟悉的如同惡夢般的聲音,臉色一白,情不自禁抱緊了懷裏的女兒吳染染,「是他!是他!」
她一臉驚恐,失聲尖叫。
阮蘇挑眉,看來不用猜她也已經清楚了門外的男人是誰。
她冷笑一聲,示意宋言開門,就在宋言抬手的瞬間。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踹開。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帶着幾個黑衣男人闖了進來。
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凶神惡煞,看起紀優優的目光惡狠狠的,好像她是一塊案板上的肥肉,只能任他們擺佈一般。
為首的男人大踏步朝着紀優優衝過來,眼看着就要伸手揪住她的頭髮,紀優優嚇得雙手抱頭,往沙發角落裏面縮。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哀嚎聲響起。
緊接着是砰的一聲巨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尖嘴猴腮的男人重重摔了個狗吃屎,痛得他不住的嚎叫出聲。
紀優優悄悄放下抱頭的雙手,這才發現……阮蘇的大長腿正在緩緩收回來,所以剛才那瀟灑霸氣的……狠踹,是阮蘇踹的嗎?
她好帥啊!
她怎麼可以這麼帥?
不知道她從哪衝出來一股勇氣,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依舊趴在地上的男人踢了好幾腳,她一邊踢一邊罵,「吳用雄,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垃圾,你一定要打死你!」
吳用雄氣得抓住她的腳就將她推倒在地,「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誰給我的膽子?」
紀優優被他狠推了一下,頭砰的一聲磕到地上,痛得她臉色一白,捂住了腦袋
。
「身為一個男人卻家暴自己的女人,算什麼男人?」
一隻大掌驀地伸出,扣住吳用雄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狠狠一丟,他就如同一個沙袋一樣,被丟到二米開外。
又重重落下。
「賤人,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吳用雄惡狠狠的瞪着宋言,罵着紀優優。
宋言撇嘴,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嫌吳用雄髒一樣。「別用你那惡臭剛吃了廁所的嘴巴侮辱我。」
「往自己女兒腦袋上烙吳字,你家是有皇位繼承嗎?」阮蘇冷冷的盯着他,好像在盯一個死人一般。「既然你這麼喜歡往人腦袋上烙字,不如……我們今天也給你烙一個。」
吳用雄聞言臉色發綠,「你說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吳家的少爺!我爸是財政部的部長吳清!」
「那又如何?」阮蘇勾唇,唇角泛涼,「別說是吳清,就是王清李清,也無所謂。」
「你們……你們不可能的。」吳用雄從地上爬起來,對自己的手下說,「打他們,把他們全部給我拿下!」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一分鐘以後,吳用雄一臉驚愕的瞪着地上躺倒一片的手下們,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是什麼構造?怎麼可以一個打十個?
不過一分鐘而已,她竟然就將所有人都打倒在地。
阮蘇挑眉冷燥的看着他,「怎麼?還有人嗎?」
紀優優也驚愕的霸氣沖天的阮蘇,女子也可以這麼帥?
這麼炸?
然後她就聽到女子清冷的嗓音,「看清楚了嗎?」
紀優優怔怔的瞪着她,聲音都仿佛在透着飄渺和不確定,「看……看清楚了。」
「下次就這麼打他,知道嗎?」阮蘇勾唇面容嬌艷如花,「紀優優,你聽好,女孩子也可以自強自立,也可以勝過所有男人!」
這幾個垃圾原本可以讓宋言出手,只是她覺想讓紀優優真實真切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女性也能擁有的力量。
否則,她永遠覺得自己是弱勢的一方,她永遠也不會走出陰霾和這個男權社會帶來的傷害。
財政部長的兒媳婦,又姓紀。
阮蘇早就猜到紀優優的娘家……在中東地區這個小國家裏,紀可是國姓。
所以……哪怕是總統的女兒,都能夠受到在夫家受到這種虐待,更別說其他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8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