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爺,川爺!」
于晴一看自己根本就勸不動阮蘇,她又立刻轉頭看向了陸言川,「川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能這樣子過分?她也太無法無天了。」
歐陽鋒也着急的開口,「阮小姐,你冷靜一點。景小姐也是無心的,她可是國第一名媛啊,你知道她母親是誰嗎?」
「她母親是誰,和我有關係?」阮蘇燥冷的掀了掀眼皮,那邪肆張狂的樣子令在場所有人都暗暗心驚。
「我……我告訴你,阮蘇,她母親可是國的國務卿景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大人物。」于晴又氣又急,如果景白芷在她身邊出了什麼事。
景颯一定不會饒恕她,並且她那實驗室估計也得倒閉。
她可不想看到那一幕。
陸言川兩手一攤,這個京城裏面人脈極廣的川爺,一臉笑眯眯,笑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別看我,沒結果。我家老大脾氣上來了,我可拉不住。」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為了景白芷這女人被老大從窗戶丟出去。 ??
這景白芷自己非要往老大的槍口上撞,怪誰?
只能怪她自己。
于晴急得臉色都發白,眼看着自己的愛徒,因為缺氧憋得臉色痛紅,痛苦的雙手扒拉着阮蘇的手,試圖將阮蘇的手給扒開。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景白芷那點力氣,和阮蘇相比根本就不夠看。
「阮蘇,算我的錯,是我對你的態度有問題,但是你突然拿出來這麼多藥,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藥是假的。」于晴最後一咬牙,朝着阮蘇低下自己那高貴的頭顱,「但是你不能把氣都灑到阿芷身上啊!阿芷她又沒有得罪你,你就高抬貴手,放了她吧!」
求人不如求己。
于晴看着周圍那些一個個歐陽家的人,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她出頭的。
她渾身難受,平時一個個都巴結她,現在真出事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吭聲。
氣死她了!
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阮蘇那張過分漂亮惹眼的臉,這女的長得比那些女明星還要好看。
可是這心怎麼這麼狠?
有哪個正常的女人會掐住一個女孩子的脖子不鬆手?
景白芷渾身難受,她整個人都幾乎窒息,臉色漲得通紅,紅得能滲出血。
她那纖細的脖子難受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面前這個冰冷的女人扭斷。
「添少爺!添少爺,你和她關係好,你幫我求求情吧!」
于晴走投無路最後只好去求歐陽添。
歐陽添面無表情
的看着景白芷,景白芷一雙眼睛含着淚水,哀求的望着俊美的少年,神情令人破碎憐愛。
仿佛在祈求歐陽添一般。
可是歐陽添冷眼旁觀,內心毫無波蘭。
反而還覺得掐住景白芷脖子的阮蘇,動作簡直帥炸了。
阮蘇眸光清冷,泛着淡淡血絲,那隻扣着景白芷脖子的手看起來素白瑩潤,仿佛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歐陽玲氣得破口大罵,「你算老幾?憑什麼在我們歐陽家的地盤上這麼囂張!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保安,一定要把你趕出去。」
于晴一聽到歐陽玲這個豬隊友的聲音,差點沒氣得暈倒。
「你別叫了,你這不是更加刺激她嗎?」
「可是總不能眼睜睜的我們一群人看着景小姐被她給掐死吧?」
歐陽玲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景小姐可是國國務卿的女兒,你敢傷害她,就是傷害外賓。
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要引起國際糾紛的。」
阮蘇嗤笑一聲,「你懂這麼多,你怎麼不去當外交官?」
歐陽玲臉色難看的抿了抿嘴,她要是能當外交官,她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這個該死的阮蘇,能不能閉上她那毒辣的嘴巴。
薄行止在聽到阮蘇懟歐陽玲的話以後,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老婆怎麼能夠這麼猛?
歐陽添也有點想笑,但是想到歐陽玲是他姑姑,他就忍住了。
最後還是文箏嘆了一口氣,對阮蘇輕聲的說,「阮小姐,不如讓景小姐給你道歉?你就消消氣?」
阮蘇看了一眼文箏,又看了一眼自己被自己按在牆壁上掐住脖子的景白芷。
她只是煩躁,早上起的早,又陪着這群人bb了這麼久,她又累又疲憊。
特別想睡。
景白芷還在那裏几几歪歪的挑釁她。
若是換成別人,早被她給按到地上打得滿地找牙。
哪還輪得到她bb?
她再煩躁,也不至於當眾殺人。
手一松。
景白芷的身子突然失重般的順着牆壁滑落在地上。
好可怕……
好可怕的女人。
阮蘇那周身瀰漫着的強大氣場讓她不寒而慄。
她有一瞬間仿佛看
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
這個女人……惹不得。
她的後背緊緊帖着牆壁,沒有任何形象的蹲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着地面。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一顆一顆的滑落。
她又委屈又難過,又難過又丟人。
她景白芷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她可是國的第一名媛,從來都只有別人仰望她的份,什麼時候她被別人這麼狠狠的收拾過?
她氣得臉色發白。
心底對阮蘇又恨又怕。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捧着長大,什麼時候也沒有這麼狼狽過。
她……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地面,她一定要報仇。
她一定要讓阮蘇好看!
讓阮蘇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殘忍。
于晴看到阮蘇終於鬆手,她快步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坐在地上的景白芷。
「阿芷,你怎麼樣?你別嚇我。」
景白芷臉色蒼白的抬眼看着她,「於教授……」
她緊緊的抱住于晴,脖子上有一圈紅痕,極為刺目。
又疼又難受,她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好像在宣洩自己的害怕一般。
阮蘇瞥了一眼這對找死的師徒,然後看向了一直在看熱鬧的陸言川,「藥是真還是假?」
陸言川忍不住笑了,「當然是真的。你手上如果有假藥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手上有真藥了。」
他這句話一出,頓時在場所有人又是一愣。
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
那些藥全部是真的?
于晴也沒想到,她抱着景白芷站了起來,「川爺,你說什麼?」
「於教授,這些藥貨真價實。」陸言川淡淡的看着于晴,頓了一下他又說,「以後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找我的好。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這等於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到了于晴的臉上。
于晴臉上紅一陣青一陣。
她心裏難受極了。
今天一整天,被阮蘇按在地上摩擦,不停的往她臉上招呼巴掌。
她的臉都要被阮蘇給打爛了。
現在陸言川也來打她的臉?
她又生氣又憤怒。
覺得屈辱極了。
她可是堂堂的外科權威,外科教授。
她的徒弟被阮蘇欺負,現在陸言川也來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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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鋒開始站出來打圓場,「既然是真的那就再好不過了,阮小姐,謝謝你的藥。改天歐陽家一定會擺下答謝宴。還希望你能夠賞臉啊!」
阮蘇只是淡淡的開口,「有時間再說吧。」
歐陽玲神色十分不悅。「大哥,你怎麼這麼快就……」
和阮蘇交好起來?
這還怎麼跟于晴那裏……好歹于晴也是你老婆的妹妹啊!
歐陽鋒好歹也是歐陽家的長子,長子就得有長子的威嚴和擔當。
所以他又對阮蘇客套了幾句話,阮蘇聽得有些不耐煩,對薄行止道,「走。」
男人慢條斯理的站起來,修長挺拔的身形站在她的身邊,倆人看起來極其相配。
深邃的黑眸掃視面前所有人,最後落到于晴身上,男人冰冷的嗓音仿佛淬了寒霜。
「若是讓我發現,有人想要打我老婆的主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阮蘇一愣,這是在給她撐腰?
她阮蘇需要他薄行止撐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覺得暖暖的。
仿佛還泛着一絲甜。
被人護着的感覺……
有一些微妙的甜。
于晴握緊拳頭,震懾於男人那強大的氣場,狠戾的警告。
但是,她心底卻極其不服氣。
一個從江城來的暴發戶,能有什麼背景?
竟然在這裏大放厥詞。
她就不相信,她沒有辦法收拾阮蘇和薄行止。
呵呵——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報復阮蘇。
然後就看到歐陽添一臉恭敬的跟着阮蘇,還伸手體帖的按了電梯,「老大,我送你下去。」
陸言川掃視眾人,「藥是真的,以後勸大家不要聽風就是雨。告辭。」
說完,他轉身也跟上阮蘇的腳步,「老大,既然來了京城,就去我的拍賣行坐坐?嘗嘗我上好的碧螺春?」
阮蘇懶洋洋的瞟他一眼,「沒空。」
「哎,你別這麼無情啊!」
在旁人眼裏嚴肅冰冷的川爺,在阮蘇面前跟個孩童一樣仿佛在……求寵愛?
歐陽添看不下去了,「老大,還是來我們俱樂部看看吧,你自從投資了我們以後,還從來沒有管過我們呢!這樣可不行。」
擦?歐陽添那個俱樂部還有阮蘇的投資?
所有人聽着他們等電梯時候的對話,頓時一個個又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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