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受到死神!
如此近,近得可怕!
躲不過,他呆僵在那裏,他恐懼的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
這就是實力!
這就是強大!
他好像認命一般,緩緩閉雙眼。
不就是死嗎?
死在一個強者的手上,無所謂!
面臨死亡,說不害怕是假的。
但是他卻在想一個念頭,他不能再在zz組織裏面盡忠!不能再陪伴在蘇羅左右!沒有他在,銀月一定會壓制蘇羅!
利刃帶來如閃電般的風聲。
就響在矮小男人的耳邊,阮蘇眼底殺氣凜然,這一擊絕對能取對方性命。
冰冷的夜風蕭瑟,兇狠的匕首隨着疾風而過,強烈的旋轉。
「撲!」的一聲,匕首割斷矮小男人的喉管,撲通一聲!
男人應聲倒地,雙目圓瞪!
而此時的薄行止則和加沙纏打在一起,男人掌風猛然掀起加沙的兜帽。
露出一張俊美的面容。
剎那間,原本已經一掌要劈上加沙胸口的薄行止,漆黑的瞳孔劇烈猛縮,驚愕寫滿他震驚的臉上。
他掌風太快,眼看着就要一掌死死拍到加沙胸上,猛然一使力。
薄行止硬生生將自己手掌的力度拽回來,左腳猛的抬起,狠狠一腳將加沙踢出去!
砰!
被薄行止一腳踢飛,加沙整個人狠狠砸在地上,胸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讓他「撲」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他急促的喘息,雙眼裏寫滿詫異。
他伸手捂着自己被薄行止一腳踢飛時候發痛的胸口,目光露着疑惑望着前面不遠處的薄行止。
黑沉的夜色里,那個挺拔高大的身影冷冷的站在那裏,加沙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卻詫異的感受到,男人那道灼熱的視線在盯着他,讓他感覺到一絲毛骨悚然的可怕。
沉默的氣氛在這裏瀰漫,氣氛僵硬又難受的讓加沙渾身不舒服。
阮蘇皺眉,「為什麼不殺……」
就在她說話間,她抬眸看到了加沙的那張俊朗的面容,她也怔住了。
震驚和詫異瞬間浮現在她那雙漂亮璀璨的杏眸里,她情不自禁低喃出聲。
「這……怎麼可能?」
加沙的那張臉……竟然和薄行止極其相似,可以說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眉眼,同樣的狹長雙眸。
只除了……加沙的左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橫亘在他那張俊朗的臉上。
顯得有幾分兇惡,但是卻無損他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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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那道疤痕……他的這張臉,和薄行止的擺在一起,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薄行止沒有說話,阮蘇也沒有。
就在這時,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走!」
薄行止拽住阮蘇的手,兩人身影轉身迅速離開,沒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語,兩人的身影急速沒入黑夜中。
加沙愣愣的盯着兩人那離開的背影,好久都沒有回神。
他們兩個……為什麼看到他的臉以後那麼詫異?
為什麼他們沒有殺他?
疑問縈繞在加沙的心頭。
轉身離開的薄行止,薄唇緊抿,俊容沒有任何表情,陰冷的眼神駭人極了。
然而,他垂落在身側的手卻死死的緊握成拳,明顯的顫抖證明着此時男人的情緒一點也不平靜。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他的心底不斷的質問,那雙漆黑的雙眸越發深沉濃黑。
該死的,為什麼這世界上會有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存在?
不僅長相,就連身高就連年紀都十分相似。
他根本無法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他一拳頭狠狠擊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
他的心臟驟然緊縮,強烈不規律的跳動仿佛隨時都要破膛而出,快得讓他幾乎窒息。
「該死!」
他低吼一聲,一拳頭又狠狠砸下去。
反覆無常的動作就好像瘋了一樣,他狠狠的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阮蘇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這發狂的樣子,她猛的攔腰抱住他,「薄行止!薄行止!你冷靜一點!只不過長得一樣而已,你們兩個肯定沒有什麼關係。」
薄行止看着那棵被自己拳頭折磨得不成樣子的樹,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情緒慢慢平復。
不行……不行……不就是長得一樣,他怎麼能夠被那個殺手左右自己的心情。
他不能崩潰,他的病好了,他不能再次陷入崩潰的情緒里。
他不斷的深吸呼,他轉身背靠在這棵樹上,內心漸漸平靜。
腦海裏面的思緒也變得開始清晰。
他開口,聲音沙啞又深沉,「你說的對,這肯定是對方撩撥我發病的誘餌。」
他垂下雙眸,他早該猜到。
這麼
多勢力涌到這裏,薄豐山夫妻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這個……所謂的和他長得一樣的殺手,指不定就是薄豐山夫妻派來的。他們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裏,一直喜歡操控他的情緒,讓他崩潰……
現如今他的病被羅老先生治好了,他們怎麼能夠善罷甘休?
他皺着眉頭,突然好像有些想明白。
為什麼那個新加入的勢力會派這個殺手來,他長得和自己真的太像了……
他大腦裏面思維快速的轉圈,他輕嘆了一聲,擁緊懷裏的阮蘇。
「老婆……我不應該情緒如此輕易被撩撥。」 ??
他抬起頭,冰冷的目光掃視着這一片密林。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他現在開始懷疑,這裏薄豐山夫妻也來了。
他強烈的迫使自己冷靜,不能……不能……他不能再陷入那種負面暴躁的情緒里。
他當初被驅逐的時候,他的兄弟裏面……幾乎所剩無幾。
家族裏面的那些所謂有資格的繼承人裏面,和自己長得特別像的幾乎沒有。
他深深的呼吸,調整自己的心態。
「老婆,我們走。」
他一雙眸子極為深沉。
阮蘇點頭,細白的手指扣緊男人的大掌,十指相扣,她無聲的沖他傳遞溫暖。「薄行止,你不是薄家的親生孩子,那你想過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這才是阮蘇最關心的。
薄行止沒有開口,半晌,他才說,「我當初是被家族驅逐遺棄的那一個,所以……他們既然不要我,我又何必回去?」
驅逐?
遺棄?
阮蘇一雙眸子驟然一縮,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薄行止竟然是被家族驅逐遺棄……
她曾經設想過他是孤兒,或者是被家裏弄丟的孩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薄行止的身世竟然是這樣。
家族……
他應該出自名門?
究竟是哪個名門眼這麼瞎?放着薄行止這麼好的孩子不要,竟然將他驅逐……
很多時候,所謂的名門,所謂的豪門,表面風光,內里早就腐爛一片。
阮蘇無聲的冷笑,她突然踮起腳尖,在男人性感的薄唇上烙下一吻,她的額頭抵着他的,「薄行止,我這裏……」
她抓住男人的手,按到自己的心房上,「就是你的家。」
她的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明亮,亮得嚇人。
薄行止心口一脹,暖暖漲漲的盯着她。
他伸手
輕撫着女子光滑的面容,柔嫩的臉頰。
那細膩的觸感讓他心頭狠狠一震。
他的雙唇不由緊抿起來,漆黑的瞳眸一沉。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允許,他真的很想將她狠狠按到懷裏,拆吃入腹!
但是他忍住了。
他薄唇咬了一下她的唇,帶着一股子莫名撩人的寵溺。
「這裏人多勢眾,我們走!」
男人冷漠高大的身影讓人莫名的感到揪心。阮蘇心底發疼的點頭,「走!」
黑夜越來越黑沉,夜裏的冷風越來越陰冷。
那冰冷的夜風呼呼的刮過耳際。
如同來自地獄的厲鬼撫面而過。
讓人忍不住發冷發疼。
在森林的某個密處,一群一身統一的黑衣人正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起。
而他們的面前,則有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讓人望而生威。
一身冰冷的氣息令人忍不住想要屈服。
「冥神大人,加沙沒有回來。」一個男人上前一步,在男人耳邊低語。
「帶人去找。」冥神低沉冷冽的聲音帶着一股子莫名的陰冷。
很顯然,對於這個消息他十分不悅。
「是。」
而此時另外一個男人又走過來,眼神很複雜的看着冥神,「銀月就在不遠處,冥神大人……我們畢竟是一個組織的。」
「呵呵——」冥神冷笑出聲,「他銀月不過就是垃圾,一個組織又如何?他完不成的任務,我來完成,不行?」
冥神俊美陰冷的神情格外駭人,眼底深處透着瘋狂萬分。
銀月在組織里處處搶他風頭,搶他功勞。
這一次……他一定要殺了阮蘇和薄行止。
仿佛是感受到了冥神那強烈的情緒,所有人都不敢再吭聲。
冥神和銀月是zz組織裏面的左膀右臂。
是組織首領最得力的兩個助手,除了首領,就屬他們兩個權力最大。
而此時的阮蘇和薄行止兩人,飛快的在密林裏面穿梭逃竄。
而之前的簡七七和宋言則帶着其他人順利離開。
兩人斷後掩護。
身後的追兵依舊窮追不捨,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一樣。
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勢力,帶着一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砰砰砰!」伴隨着無數聲的槍響,阮蘇和薄行止身姿利落的閃躲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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