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封閉?暫時真沒那個能力。這座城市幾年前就不允許五環路以內賣建築材料了,所有建材市場都遷了出去,想找到建築材料,要不就去工地,要不就去五環外。
實際上這麼做主要針對的還是人,滲漏暫時顧不上。洪濤打算到夏天看看再說,如果抽水機能保證隧道里的水位不大幅上升最好,保持不住就只能部分或者全部放棄。
除了2號線上的十二處出入口需要封閉之外,西直門、東直門、建國門、東單、北土城、惠新西街南口,做為與外界有聯繫的換乘站,不光地面建築要被推倒封閉,下面的隧道也得進行封閉。
不過這個工作還只停留在計劃中,實施起來需要大量水泥和鋼筋,怕是要等到開春之後,道路通暢了才能開始。
為了加快進度,洪濤跟着宋長生學了幾天如何操作挖掘機。大概、湊合能開之後,也跑到工地上弄回來一輛,然後帶着救援隊裏的一大堆女將,從家門口的5號線開始試手。
要說搞破壞吧,是比建設容易的多。就洪濤這種三把刀都不到、操作杆上不得不貼着字低頭現找的水平,拆起來也絲毫不含糊。填埋完了還得開着挖掘機上去用履帶來回碾壓碾壓,乾的有模有樣。
無非就是交通組帶領的主力每天能拆完四五座,他這裏上午一座下午一座。但積少成多嘛,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順便還能培養培養女挖掘機手。
這個事兒洪濤比較拿手,只要別太笨,基本五天就出徒。當然了,他徒弟操作的時候,所有人必須躲到二十米開外,如果附近有電線杆啥的,很快就會倒霉。
白天忙活完了,晚上回來他也不閒着。牌不玩了、棋不下了、牛也不吹了,跑到辦公區戴上耳機對着電腦屏幕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別誤會,真不是和美女聊天呢,也不是在論壇上和人抬槓,而是在用無線電和國內的幾個倖存者團體溝通。
主題只有一個,勸人家更換基地位置,能往京城跑的趕緊跑,過來報團取暖。跑不過來的就往一二線城市裏湊,但千萬別到沿海地區去。
說起國內的倖存者團體,第一個聯絡上的位於津門,時間大概在剛入冬的時候。為啥會這麼晚才出現呢,對方說一開始誰也沒想到喪屍病會這麼大面積爆發,都抱着固守待援的心態,每天除了費盡心思想辦法清理周圍的喪屍、尋找生活物資、根本沒琢磨無線電這回事。
隨着時間推移,眼見獲救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才有人想起能不能用無線電和外界聯絡。碰巧他們的成員里有個船員,知道船上有設備,也會使用,這才開始從居住區向港口轉移,最終佔據了一艘散裝貨輪當基地,用船上的電台每天定時呼叫。
在隨後的一個多月時間裏,國內的呼號不斷增減,什麼地方的都有。最遠的在疆省,最高的在西藏,遍佈了十多個省份。看起來人多也不是沒優勢,按比例來講,存活的人數也應該多。
到一月底為止,洪濤的本子上已經記錄了二十多個國內倖存者團體和五十多個國外倖存者團體,人數最多的有上百,最少的只有夫婦倆。
雖然遠隔千里萬里,也不曾謀面,又處於朝不保夕的末世,大家反倒比以前更加珍惜同類了,不管有事沒事,每天都要上來報個到,證明自己還活着。
如果有誰哪天突然沒有開機報道,所有電台都會儘可能的連續呼叫,得到回覆了大家互相祝賀,得不到回復大家就一起默哀,仿佛失去了一位家人般的痛苦。
倖存者聯盟,這個提議最先是由一位法國倖存者提出的。他的團隊有點小牛逼,把基地選在了埃菲爾鐵塔上,沒錯,就是上。
有人可能要問了,那個破鐵塔四處漏風怎麼住人啊?洪濤的回答是,鐵塔上不光能住人,還是非常不錯的避難點!
它的二層和三層有兩家餐廳,一個距離地面幾十米,一個一百多米,住在上面風吹不到、雨淋不到,至少春夏秋三個季節會很舒服。
而且鐵塔基地真算得上易守難攻了,除非動用大炮,否則來多少人也得排成一隊,沿着一米多寬的樓梯往上爬,總共1600多級。
這個法國倖存者團體的首領叫帕斯卡.弗洛,比洪濤大兩歲,他就是三層米其林餐廳的主廚,也是法國著名三星大廚阿蘭.杜卡斯的高徒。
災難發生時恰逢巴黎的晚上,餐廳里還有一桌客人。其中兩個人變異了,追咬着另外兩個同伴。帕斯卡經過短暫的驚慌,立刻就舉着砍排骨的斧子沖了出去,一人干趴下兩隻,救下了兩位女士,真可謂老當益壯!
此後他又帶着兩位女士,拿着能找到的武器下到二層,從餐廳後廚里救出來一個廚師學徒,本想趁熱打鐵再去廣場看看。
可站在鐵塔上極目遠眺,四周的情景不禁讓人遍體生寒。到處都有喪屍在追咬人類,所有網絡通訊中斷、電力全部癱瘓、飲用水和燃氣也停了,整個巴黎市區陷入了黑暗……除了星星點點的火災。
老帕斯卡沒絕望,帶着學徒不停向鐵塔四周探索,在兩周之內救回來七個人。但更遠的地方就無能為力了,只好先把鐵塔上餐廳當做基地,並很快架起了無線電台,藉助鐵塔的高度優勢,算是第二批和外界取得聯繫的團體。
一提起法國人,很多人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浪漫,實際上法國人還有另一個標籤,葛命!尤其是近代史里,法國人搞葛命幾乎都要上癮了,從而也影響到了很多國家,其中就包括俄國和舊中國。
別看這位老兄是個廚子,血液中同樣流淌着葛命的基因,剛吃飽飯就琢磨着如何建立新秩序。別的倖存者團體都在互相交流生存經驗,他卻提出了建立倖存者聯盟的設想。
並不惜餘力的遊說,最終居然搞成了,經過投票以絕對優勢獲選為第一任倖存者聯盟主席,洪濤代表救援隊投了贊成票。
這一票沒白投,雖然當時平難軍和飛虎隊也裝備了電台,但屬於新來的,話語權不多。洪濤是最先一批用電台互相聯絡的成員,還貢獻了不少和喪屍作戰的經驗,順理成章的被推選為倖存者聯盟亞洲區主席。
權利嘛……除了聯絡亞洲區的倖存者團體,儘可能多的發展新團體加入聯盟,組織對聯盟發起的提案進行投票之外,啥權利都沒有,就算有也沒法實施,鞭長莫及啊。
實際上洪濤也沒拿這個頭銜當回事,有沒有一樣會和各地倖存者團體聯絡,大家交流交流經驗、互相補充完善,有益無害。
不過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怪,原本是個虛無縹緲的職位,可有了就比沒有強。馬斯卡老兄的橫縱聯合能力超強,把聯盟組織的越來越緊密,各種各樣的規則不斷提出並被通過,居然真的從無到有弄出了那麼一點點權利。
啥權利呢,知情權!凡是加入了倖存者聯盟的團體,才有資格獲得聯盟的指導資料。而這些資料原本都是由各家倖存者團體提交的,被匯總之後居然就成了不隨便公開的秘密,必須通過授權才能獲得。
那麼誰來授權呢,馬斯卡很聰明,他沒死死攥着這點權利不放手,而是下放給了各州的聯盟主席。也就是說在亞洲區里誰想獲得這些資料,就必須有洪濤的同意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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