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蹲在街邊,無聊的抽着煙,百無聊賴的打量着過往的行人。
萬妖集結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天,可是韓雲仍然沒有緩過勁來。回來以後,幾個人和妖怪默默的各奔東西,大家都需要安靜一段時間。李霄則是跟着花小夜回到了別墅,李霄在五輪塔下壓了十幾年,說話都很不利索,更別說滿大街奇怪的東西。而且她也一直不敢去見端木曉悠。
吳憂被封在一件紅色瓷瓶中,至今傷重未愈,還沒清醒過來,雖然沒有魂飛魄散的危險,只要好好休養,就會慢慢恢復,但是想要恢復成原先的模樣確實不可能了。
而說出來不怕笑話,韓雲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狼哥雖然關進了五輪塔,可是他的理想實現了,想着他進入五輪塔的時候也是笑着進去的。
看着熙熙攘攘東奔西走的行人,韓雲的人生第一次迷茫了。生離死別最能讓人反思。
韓雲想着自己的夢想一直是拍電影,可是拍電影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要拍的是什麼樣的電影……韓雲真的不敢往下想,越想越糾結。
韓雲愣愣的抽完一根煙,隨手將煙蒂扔在地上,起身剛想走,卻被一個老大爺拽住。
「撿起來。」老大爺嚴肅說道。
「額。」韓雲還是俯身將煙頭撿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小伙子啊,抽煙對身體不好,以後少抽吧,抽完煙眼底也別隨便亂扔,我看你這個小伙子也還算是懂事,以後還是找個工作好好干,整天在大街上溜達算是個什麼事?」老大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韓雲點點頭,說道:「大爺,你說人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
「人活着不就是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嘛。」老大爺說道。
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韓雲好像有點明白了。「謝謝你了,大爺。」
「沒啥。」老大爺還奇怪了,今天碰見一個懂禮貌的。
「你把我灌醉,你讓我心碎……」
韓雲節氣電話,傳來曹釗的聲音。「韓雲,憂哥醒了,要見見你。」
「好的,我馬上過去。」
韓雲來到花小夜的別墅,其它的幾個妖怪也已經到了。
都坐在沙發上,卻沒有見吳憂。除了吳憂以外,韓雲忽然想起來還有李霄,李霄竟然也不在。
「憂哥呢,不是說憂哥要見我麼?」韓雲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吳憂,奇怪問道。
「在上面呢。」曹釗指指天花板說道。
韓雲抬頭一看,卻見一團白影撲面而來,韓雲嚇得抱着腦袋一縮頭,卻只感覺一陣涼意穿體而過。
卻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笑道:「小雲哈,沒嚇着吧。」
韓雲轉頭一瞧,卻見一團白影漂浮在空中,再仔細一看,白影中隱隱約約浮現了吳憂的面容。
韓雲激動道:「憂哥,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你以為,千年的道行被廢了還能凝成實體?你不覺的我現在更像是鬼了嘛。」吳憂微笑道。
韓雲不得不承認吳憂現在的形象才符合他心目中對鬼的印象。
「憂哥,你知道狼哥的事情了麼?」韓雲說道。
吳憂輕輕的落在地上,嘆了口氣說道:「曹釗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給我說了。這個結果其實狼哥早就告訴我了。其實我去回名山老君觀去救笑笑,也是狼哥的安排。」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跟我們說。」白月忽的站了起來。
吳憂苦笑道:「其實狼哥不安排我自己也會去。你們還記得,前幾天我們的電影審批不過,知道是老君觀的那幫人插了手,所以想去喝水月干一架,其實那時候我就想去救笑笑了,可是最後韓雲唄韓雲給阻止了。所以後來我就想一個人去,後來狼哥就找到我,將這個計劃說給了我。狼哥曾經對我說,這件事情若是辦成了,雖百死而不悔。」
曹釗忽然嘆口氣說道:「我其實知道這個計劃也比你們知道的稍微早一些,在回名山的時候當狼哥讓我採訪各個妖族代表的時候,我就覺得整個事情不對,狼哥才將整個計劃告訴了我。」
「你們倆混蛋。」白月眼眶紅紅的罵道。
花小夜拽拽白月的衣袖,示意不要這樣。
「狼哥還說白月太衝動了,不能告訴她。」曹釗嘆了口氣說道。
「你就是個窩囊廢。」白月罵道。
曹釗面色黯然,不再說話。
「白月不要罵曹釗,這是狼哥的決定,狼哥說過只要妖族能夠興盛起來,他這點犧牲是值得的。」吳憂說道。
白月起的一轉頭。
韓雲忽然問道:「釗哥,我在回名山的時候,聽狼哥說他要拍一部電影。」
「是的,狼哥說,他也有虛榮心,也想在妖族中流芳百世,所以把這些拍下來,讓其他後面的妖怪也能看看他的英姿。」曹釗低着頭說道。
但是韓雲能想像出,當時劉浪肯定是哈哈大笑的說道,還一面威脅曹釗一定要拍好,拍不好就抽他。
韓雲忽然明白了,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我們不是應該按照狼哥說的辦嘛,把電影製作出來。「韓雲叫道。「我要讓狼哥在妖族流芳百世,我要讓你們的後人知道,有個偉大的妖怪,犧牲了自己換來了妖族的興盛。我要讓每個妖族提到狼哥的名字都要伸出大拇指說『劉浪是個英雄,我佩服他。』」
「你說的對。」曹釗猛的站起身來。
白月和花小夜也站起身來。
「雲哥,你說的太好了。」花小夜抹着眼淚說道。
白月也初次沒有再諷刺韓雲。
曹釗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餵。」
「老鼠哥麼,我是小三啊,你們公司還招人嗎,我想去你們公司。」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沒時間。」
「別啊,老鼠哥,我在你們公司打雜我都願意。」
「你廢話真多,現在沒時間。」曹釗「啪」的關了電話。
曹釗看着韓雲說道:「這幾天接了幾十個這樣的電話了,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所以也沒打擾你,這事還是你說了算。」
韓雲點點頭,這才覺得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了,他現在是公司的老闆,所有的事情都得他來解決。
可是整個公司該怎麼樣運作,未來如何發展,韓雲想到這頭又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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