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設置兩把機槍,就能封鎖整條樓道。」
青年公寓的安全通道內,越齊揮動長矛,在地面上劃出兩道白痕。
「那我開始了。」
紅月抱着兩盆蔥走上前,對着兩道白痕,一道一盆的砸了下去。
種植盆地上摔得粉碎,泥土散落在地上,分別覆蓋了兩道白痕。
越齊將豌豆種子與二級陽光結晶以一比二的比例種在泥土裏,隨着陽光靈力注入種子,粗壯的藤蔓蔓延出地面,纏繞上樓梯扶手,直到覆蓋牆壁。
藤蔓之上,結出了花與豌豆莢,後者的形狀更像是一個炮筒,黑漆漆的炮口只等敵人出現就會射出強力的豌豆炮彈。
豌豆射手·二級形態:豌豆哨戒炮!
「這真能擋住凶獸嗎?」
紅月戳了戳豌豆花,在她看來眼前的植物就是個大號豌豆,看不出有什麼戰鬥能力。
「你忘了嗎?園藝師是擅長防守陣地的輔助職業。」
越齊撫摸着豌豆藤蔓,介紹道:
「我手上的長矛和你之前見到的戰甲,都只是副產物,彌補植物不能移動這個弱項的小技罷了。」
「比起那套花里胡哨的戰甲,構建出固若金湯的堡壘,以逸待勞才是園藝師的強項。」
聽着越齊的介紹,紅月若有所思:
「你考慮到了年輕人的種植習慣,想到一定有不少住戶會在用花盆種一些花花草草,來給自己的房間增加一點綠色,所以才選擇了獨居公寓。」
「這些建築是鋼筋混凝土結構,還額外加入一種能夠讓強度提高,凝結縮短的強力化學膠,一般的凶獸壓根兒沒本事打穿,加上狹窄的樓道,這棟大樓就是座天然的碉堡。」
「你再利用花盆裏的土壤佈置防禦工事,建造出一座火力兇猛的空中花園,凶獸的數量再多,一時半會兒也攻不下來,每個房間裏也有住戶離開時來不及帶走的食物,甚至連物資補給一時半會兒都不是問題。」
越齊:「bingo~完全正確,這就是我的防守思路。」
「只是還有個問題。」
越齊嘆了口氣,聳了聳肩:
「如果有人指揮凶獸把外面死死包圍住,那我們恐怕到軍訓結束都出不去。」
「防守的力量足夠,但缺乏突圍的力量……唔,這個問題就交給我解決吧。」
紅月自告奮勇:「我可不想變成享受你的庇護,啥事兒也不用乾的花瓶,突圍這種小問題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嗯。」
越齊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一同返回了房間。
男女共處一室,加上年輕人慾望強烈,難免發生點什麼,為了避免犯一些生活作風的錯誤,越齊做出了一個「重大」的犧牲。
他睡窗台。
紅月是搞不懂他這算哪門子犧牲,但也沒說什麼,如果越齊真獸性大發她倒輕鬆了,直接咔擦了他完成任務,算起來也是正當防衛,這事兒還足夠讓越齊被退學。
事實上,在不久前,兩人還通過手環諮詢了校領導的意見。
校方對男女學生同處一室,表達了高度重視,迅速開了一場會討論,然後給他倆傳送了點計生用品過來,讓他們注意安全。
倆人一致覺得這群糟老頭子不太對勁。
入夜後,兩人一同坐在了窗台上,一邊啃麵包,一邊眺望着城市百景。
這個時代的電力與水力設施已經高度自動化,即便遭到凶獸的破壞,大部分城區的路燈依然亮起了光芒。
一些高樓大廈的光感燈也是如此,誤以為這些大樓里有人的凶獸們從黑暗中湧出,沖入大樓,將這些燈一盞盞熄滅。
此時此刻的城市依然美麗,但逐漸消失的燈火似乎預兆着滅亡的到來。
「越齊。」
「嗯?」
「你有什麼夢想嗎?」
「現在到了夜間情感時間?」
「就這麼一言不發太無聊了,就當陪我聊聊天嘛。」
紅月抱怨了一句,接着追問道:「不准說沒有啊。」
「我想讓厲害到讓陳塘關的事情不會重演。」
「不是這種,是更加個人一點的。」
「更加個人一點的?」
「嗯,比如把詭異消滅乾淨啊、獲得能殺死任何詭異的力量啊、創造一個人們不會被詭異傷害的世界啊,天門三院學生們的夢想,總是相似的。」
「我覺得跟接近於為之奮鬥的理想,非常宏大,但我想知道的,是更加私人一些的答案,需要遠到橫跨人生,僅僅是當下想要也可以。」
聽到紅月的話,越齊思索了一下,答道:
「我想要個家。」
「家?你這個年齡,收養條件已經不適用了吧。」
「我不是要給自己找個爹的意思,只是……怎麼說呢,說不定你能理解這種感覺,在這世上,自己就像一個無根浮萍。」
「家,是每個人的根,但我是無根之人,沒有家族,更沒有家,我感覺不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緊密聯繫,這種感覺恐怕只有我這種人能感受到。」
「我找到了願意收養自己的家族,算起來還比你好一點。」
紅月苦笑一聲:「曾經啊,有個老頭子告訴過我:以後不管走的多遠,走上了什麼樣的道路,都不要忘記回家的路。」
「聽到你的話,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夢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但也不是沒法實現……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喜歡你的人呢?」
「也沒有。」
「真沒有?」
「可能有過,但我不太確定,高中的時候有個女孩跟我……應該是叫告白吧。」
「誰?什麼樣的?你答應了嗎?」
聽到這個話題,紅月可就來勁兒了,她的眼中閃爍起好奇的光芒,連麵包也顧不得啃了。
提到這個話題,越齊就想起了余霜,他學魔怔了,絲毫沒察覺到余霜的心意。
一個孤兒,和一個豪門大小姐,這又不是電視劇,兩人之間哪裏會有什麼愛情。
想到要告訴紅月,當初的自己為了學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對方,還覺得對方是來玩心理戰術的,他都覺得有點丟人,乾脆把頭別到一邊,全神貫注的盯着窗外,思索起該怎麼應付。
盯着盯着,他看到了街道上一名正在被凶獸圍獵的少女,少女的動作靈活且優雅,說不清是舞蹈還是劍術的動作,一呼一吸之間輕易的斬殺凶獸,但從周圍凶獸數量增加的速度看,她蹦躂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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