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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軍旅的人最簡單,但問題是滅了張大彪以後呢?如何堵那悠悠之口?一旦傳揚出去,你妹夫必然會受影響,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以前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
十八年前,滅他董家,說滅就滅,道路一封,相關人士一清,董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十八年後的今天,網絡發達,廟堂清明,誰敢亂來?
滅他一個張大彪容易,但要滅整個興合會難啊,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如果譚家真的這樣做了,必將陷入泥潭,從此萬劫不復。
而且別人不懂致富公司的價值,他懂啊,連他都眼饞的東西,他想得到以傳家,難道會沒其他人盯着這塊肥肉嗎?
這話一出,譚志宏立刻閉上了嘴,譚志剛卻是眼前一亮,不過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同樣低下了頭。
「丁家那老狗這些年隱忍不出,以我對他的了解,沒有完全把握,他肯定還會繼續隱忍,不招惹是非,從他們以我譚家為尊這一點來看,就知道丁家這群人苟的很啊。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偷偷的看我譚家笑話呢!」
「如果想讓丁家出面,直接找丁老狗肯定不行,只能從丁癸那裏入手。」
話音落,小哥倆這回全都陷入了沉默。
丁老早已不問世事,但和他家老頭子一樣,一直都是躲在暗中的操控者。
倒是丁家這位丁癸,丁家十子,天干末尾,但人家卻幹着領頭人的活兒。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丁家老大年事已高,其餘又都以武為痴,都是那種把雞肉煉到腦子裏的傢伙,讓他們比試切磋還行,管理一個家族真就不如丁癸這個排行老么。
輩分人家有,而且老頭老來得子,對於自己這個小兒子那是比親孫子都喜歡,所以家族大拳一直被丁癸牢牢握在手裏。
所以說只有拿下丁癸,才能令丁家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
如何拿下丁癸?
那必然是美色啊,男人不都好這口?
「前段時間丁癸來家裏見過婉君,還有意無意的問過我,如今丁癸未娶,婉君未嫁,我看不如就遂了他的心意,把婉君許配給丁癸?」
「我不同意!」
譚志宏才剛說完,大哥立刻斬釘截鐵,甚至還有些許憤怒流露出來,「婉君是你好大侄的未婚妻,你大侄屍骨未寒,你卻把他未婚妻許配別人,老二,你到底安了什麼心?」
「大哥,我知道您無法接受,可您別忘了,婉君不僅僅只是譚勇的未婚妻,更是我譚家的童養媳,嫁給譚勇,那是因為他是大房長孫!」
譚志宏一點不虛對方,單憑氣勢似乎更勝一籌,「再說丁癸那可是老丁家未來的家主,婉君自幼在我譚家生活,既然當不成兒媳那就當閨女,嫁給丁癸不吃虧!」
「放屁,婉君今年才十八,丁癸三十好幾,差了十幾歲,一代人……」
「住口!」
老爺子根本不給倆兒子繼續吵吵的機會,當即開口呵斷。
譚志宏心中冷笑,你不是爸爸的好兒子嗎,來來來,爸爸的好大兒,趕緊打個樣。
如果連一個養女都捨不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譚志剛就感覺心裏仿佛被人用刀戳了好幾下,這個該死的老二,這不純純要我老命嗎?
「爸爸,大哥,這是如今最穩妥的辦法,婉君這等女子,怕是一般人也配不上啊,難道你們都忍心讓婉君一輩子嫁不出去?如果婉君從小跟我一起生活,如果家族需要,我必然毫不猶豫!」
譚志宏步步緊逼,「反正這是我的建議,如果大哥能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請動丁癸,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譚老就感覺腦袋瓜子都要炸了,家門不寧,同樣也是家門不幸!
譚志剛咬咬牙,「爹,就目前情況來看,大姐夫死在了張大彪手裏,丁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認為丁家一定會出面的。」
「大姐夫,大姐夫,大姐夫畢竟是大姐夫,只要大姐還在,大姐夫不是說換就換?」譚志宏陰陽怪氣的冷笑兩聲,「剛才爸爸也說了,丁老可是出了名的苟,他姓甄的不過是丁家的一枚棋子而已!咱們都無動於衷,不拿出點態度,丁家會主動出擊嗎?」
「這……」
譚志剛啞然,是啊,丁家以他譚家馬首是瞻,講話了,你老譚家都不動彈,讓我丁家上頭撲面?
這裏面要是沒坑,誰信?
難不成只能把婉君送出去?
譚老思索良久,饒是如他聰明絕頂,可惜除了把婉君送出去,似乎也沒其他好的辦法。
「不如就聽志宏的吧,婉君今年不過十八歲,不如先把日子定下來,過幾年在結婚也不遲!」
聞言,譚志剛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父親英明!」
譚志宏稍一琢磨,同樣也緩過神來,忙就隨着大哥一起喊道「爸爸英明!」
譚老快速眨巴眨巴眼,顯然是沒緩過神來,心說我應明嗎?
不過身為老父親,在兒子面前該拿捏還是要拿捏的,「那就先看看丁癸那邊如何說吧!」
這話一出,兩個兒子對老父親的崇拜,更如那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眼下難關難度,譚家需要丁家站出來,為此他們不惜把養女婉君送出去,但有個前提啊,那就是婉君今年才十八,雖成年,奈何年紀依舊太小。
而且大戶人家的女兒,哪有十幾歲就結婚的。
哎,那麼問題來了,就給你這麼一拖,嘖嘖,兩年是他,三年五年還是他。
只要度過了這個坎,到時還不是他譚家說的算?
當然,凡事都有萬一,這也得看到時候丁癸是個什麼態度,萬一人家是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呂布呢?他們老譚家是不是就能效仿那王司徒來一招驅狼吞虎?
真要運作得當,老丁家那群把肌肉練進腦子裏的傢伙,可能是對手嗎?
「秒,秒,秒啊!」譚志剛恨不能拍案叫絕,讚美老父。
譚志宏同樣恨不能立刻跪在爸爸面前,而聰明絕頂的譚老卻只是輕捋鬍鬚,故作深沉。
「那就這樣吧,立刻通知丁家。」譚老輕嘆一聲,「孩子終究是要入土為安的,找個風水師先把穴看了,再有三天便是頭七,頭七當日,我要用張大彪的腦袋為我三個愛孫血祭!」
說着,老頭一把橫淚潸然落下,大廳里再次傳來一片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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