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夕為了自己,捨棄了所有一切,無怨無悔。
趙宇軒的死,也與自己脫離不了干係。
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二十歲的花季年齡又失去了父親,堂堂創世聯盟情報司司長的掌上明珠,義無反顧的跟在自己身邊顛沛流離,生死之間!
好不容易有了屬於自己的小生命。
這對於趙涵夕來說,意味着什麼,毋庸置疑!
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趙涵夕,怎麼能做出如此欠缺考慮的事情,平時自信的運籌帷幄都去哪兒了,為何會如此愚昧。
王梟越來越內疚,越來越自責,數次產生衝動,想要上前擁抱趙涵夕,認認真真地給她道個歉,認個錯。
仔細權衡,王梟最後還是壓制住了內心所有的衝動。
他偷偷躲到另外一邊,把電話打給了趙涵夕。
眼瞅着趙涵夕在看到電話的那一刻,趕忙起身,深呼吸,調整狀態。
電話接通的時候,依舊是滿面笑容。
「老公,怎麼了?」
王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涵涵,周墩子他們幾個出了點事,我正在處理!」
「等着我這兩天把一切都處理完了,我們先去把酒店和婚紗什麼定了,領結婚證,然後擇日挑選最近的時間完婚!」
「要是時間久了,我害怕你身體變樣,婚紗照該不好看了!」
「至於我之前有些猶豫的唯一原因,是我現在還不夠穩定,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這以後,就要辛苦你們娘倆,跟着我一起顛沛流離了。」
電話那邊瞬間就沉默了,王梟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趙涵夕,眼瞅着這個姑娘直接掛斷了電話,又一次的哭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哭泣和之前,截然不同。
王梟內心稍有寬慰,折返回手術室,王鍵培正好出來。
「王大哥,怎麼樣了?」
「這三個人裏面,有一個是接受過人體改造手術的,他的情況是最好的,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剩下的兩個,比預想的要複雜得多。」
王梟一聽就着急了。
「那怎麼辦?」
「慌也沒有用,胡先生正在努力,再等等看吧!」
「好的。我知道了,無論如何,謝謝王大哥!這份恩情我記下來了!」
王梟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展現出任何異常。
「您也早點回家吧,挺晚了,別陪着我熬着了,有啥事我會和他們溝通!」
王鍵培苦口婆心。
「烏木,記着,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一定不要衝動,知道嗎?衝動是魔鬼!東豺這個組織裏面的事情多着呢!我現在去找姚遠,看那邊怎麼辦,我再通知你!」
一番叮囑之後,王鍵培這才離開!
王梟瞬間滿身戾氣,殺氣騰騰,猙獰的面容,有些嚇人!
陶濤帶着幾名特種兵回來了,袖口處還有剛剛乾涸的血跡。
「烏隊,所有的一切都處理乾淨了。沒有紕漏!」
王梟點了點頭,指着身後幾名特種兵。
「我這裏有一份人名單,你負責利用警方情報確定這些人的位置。讓他們去控制這些人,這一次不能來明地,要暗中行事!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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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燒烤店門口。
一群人剛剛結束聚會,大家互相告別,折返家中。
馬海濤也是其中一人,他腦袋暈暈沉沉的,一名代駕主動上前。
「先生,需要代駕嗎?」
馬海濤未想太多,遞給代駕鑰匙,兩人先後上車。
因為喝得實在太多了,剛上車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睜開眼睛,發現車輛已經停在了一處荒無人煙的鄉間小路。
他當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趕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這是跑哪兒來了?我要去的是蓮花大街!」
代駕不緊不慢,微微一笑。
「這位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諮詢您一下。」
「趙寒的母親之前患有重病,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治好了,我想知道,這病是怎麼治好的。我母親也有類似重病,需要救治!人命關天,麻煩您幫幫忙。」
馬海濤是趙寒的司機,跟了他二十多年,屬於絕對的心腹嫡系,也是歐陽元翰和小城主雙重調查當中的一員。
「這些和你有啥關係啊?誰允許隨便更換目的地的!趕緊着,給我把車開回蓮花大街,否則的話,我要投訴你了!快點!」
馬海濤當即就生氣了,正在他要繼續訓斥這名代駕的時候。
代駕直接下車,拉開副駕駛的大門,抓住馬海濤的脖頸上去就是兩拳,扯到車下按住馬海濤就是一頓暴揍!馬海濤當即被揍得慘叫連連!抱頭求饒!
爆錘之後,代駕按住了馬海濤的腦袋,把幾張他家人的照片甩至其臉上,亮出匕首。「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說什麼,我不想和你廢話了,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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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是趙寒的私人秘書,跟隨趙寒多年,此時此刻,他正在家中睡覺。
正睡得香呢,有人把他推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幹嘛啊,這大晚上的。」
話音剛落,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為面前的男子,他根本不認識。
沒錯,這是一個陌生人,闖入了他的家中,他當下就要叫吼。
男子掏出匕首就頂住了他的喉嚨,聲音不大。
「別亂喊,在吵醒了你的老婆孩子,還得多幾條人命!」
李青當即就不吭聲了,他趕忙調整狀態。
「這位大哥,有什麼事情,咱們好說好商量,千萬別傷害人。」
男子點了點頭,直接開口。
「趙寒的母親這些年一直病重臥床不起,但是最近卻突然好了,誰給治好的,怎麼治好的!」
李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大晚上的,闖到他家,就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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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家的豪華別墅。
趙寒與妻子躺在床上,正在聊天,臥室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開始還以為是孩子沒有睡覺,直到看見兩個陌生的黑衣男子進來。
兩人當即起身,趙寒抬手大吼「什麼人!」
兩名男子迅速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趙寒和他的妻子,並且把他們兩個分別帶到了兩個房間。
主臥內,趙寒面露恐懼,態度極好。
「兄弟,兄弟,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但是千萬不要傷害我和我的妻子。」
黑衣男子表情平靜,手指趙寒。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會問你們兩個相同的問題,如果你們兩個回答一致,說的都是實話,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分毫,反過來,如果你們兩個敢撒謊,那我們就讓你與這個世界永別!老實點,別想騙我們!」
趙寒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勁兒地點頭。
「行,行,行。您說,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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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升起。
繡豐區人民醫院,年近八十高齡的胡先生滿頭大汗地走出手術室。
王梟當即上前,遞水擦汗。
「胡先生,我這幾個兄弟,怎麼樣了?」
胡先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對待王梟的態度很好。或許也是他鄉遇故知。
「聽說你也是光明統戰人?」
「嚴格意義上講,只能算是一半兒。我母親是光明統戰的,我父親是塔城的,我母親後來嫁到塔城的。」
「裏面那個接受過二次人體改造技術的,是你的兄弟?」
「是的,最好的兄弟。」
「他肯定是沒事,但是剩下的兩人,一直處於昏迷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想要把他們救回來,難比登天,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胡先生,他們三個都是我最最最好的兄弟,麻煩您幫幫忙,我向您保證,只要可以把他們三個救回來,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都是自己人,我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我這水平,真的就到這裏了。能暫時勉強維持,至於這裏面的其他醫生,其實早就已經放棄了。」
王梟看出來了,胡先生並未開玩笑,內心瞬間就着急了。
他雙手後背,來回踱步,滿面愁容。盯着王梟如此模樣,胡先生微微皺眉。
「其實我這裏,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當然了,非常危險,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對不能輕易嘗試。」
「胡先生,麻煩您告訴我。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年輕人,我想問一下,你裏面的那個兄弟,是什麼時候,從哪兒接受的人體改造手術?這可是一個九死一生的手術!也是一個使人脫胎換骨的手術!」
王梟當即語噎了,胡先生微微一笑,並未再說其他。
對於這個手術,王梟心知肚明,但凡有一點選擇,都絕對不能走這一步!
在一定意義上講,人體改造技術,與直接殺了他們的唯一區別,就是前者會承受無盡痛苦,被折磨致死,後者反而不用。
可是現如今這個情況,不及時手術,萬一來不及了,這可怎麼辦。他越發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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