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王梟看了眼馬小天。
「天哥,我得出去一趟。你幫我在這盯着點。我母親自己在家不行。」
馬小天點了點頭。
「總這樣也不行,我幫你把二棒槌叫回來吧。」
王梟「嗯」了一聲,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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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城,趙宇軒的家中。
趙宇軒攥着手上的電話。咬牙切齒,渾身顫抖。臉都綠了!
馬禮克站在一側,話都不敢說一句。
他知道趙宇軒這一次損失極其慘重,但是到底慘重到什麼地步,也只有趙宇軒一個人清楚了。
「王梟!萬城!我趙宇軒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你們兩個竊賊!渾蛋!畜生!!」
趙宇軒聲嘶力竭「咣,咣,咣~」持續不斷地拍着自己面前的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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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三壽的家中。
阮三壽,吳昭剛。劉騷九,三個人圍在一個保險柜邊。周圍擺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
劉騷九抬手一指。
「這就是我們從珍寶館偷出來的保險柜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打開呢。」
「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都沒有打開?」
王梟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啊,暴力破壞也破壞掉了啊。」
「這個保險柜內有一顆定時炸彈。如果隨意暴力切割。不小心碰到線路。必死無疑。」
吳昭剛說完,阮三壽繼續道。
「這保險柜看似其貌不揚,普通至極,實則相當繁瑣複雜。它雖然沒有那些瞳孔,指紋,亂七八糟的複雜程序。但是這保險柜的鎖。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鎖。」
「是的,不光是我,連帶着我劉騷九這麼多年的同行,兄弟,都沒有一個見過這種鎖型的。大家沒有把握,不敢亂打,也害怕不小心碰到裏面的炸藥。所以這個保險柜從抱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在這裏放着了。我們還在想辦法破解這道鎖。」
阮三壽點着支煙,手指保險柜。
「我很好奇,這裏面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一定是可以揭露什麼驚天大秘密的東西。否則的話,也不至於這樣了。」
劉騷九點了點頭,跟着道。
「我們現在懷疑,這個保險柜內部,還有一個小保險柜,小保險柜的構造可能更加複雜,內部可能還會有其他炸藥裝置。所以對於這個東西,我們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王梟摸着自己的下巴,顯得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趙宇軒都如此看重呢?」
正說着呢。王梟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衝着周圍「噓」了一聲。
「趙司長!」
電話當中的趙宇軒,語調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樣了,東西找到了嗎?」
「也找到了,也沒找到。」
「什麼意思?」
王梟很是聰明,反應速度極快。
「你這破保險柜裏面怎麼還藏炸藥啊。」
「你什麼意思?」
「能什麼意思,我們的人暴力切割保險柜,結果發生了爆炸。死傷了好幾個兄弟。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王梟頓了一下,也是賭運氣了。
「最主要的是裏面居然還有一個小保險柜。在切割小保險柜的時候。又發生了爆炸。」
「結果這保險柜裏面的東西沒有看到就算了。還損傷了我們七八個兄弟。」
「王梟,你以為我是好騙的嗎?」
「趙司長。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你連我珍寶館的大門都能打得開,這保險柜的鎖,能難住你們?你手上的劉騷九,阮三壽,吃素的?」
「趙司長,這樣。我不和你犟。你這個保險柜是哪兒來的。」
「你管我是哪兒來的。」
「你找到這個保險柜的出處,必須要一模一樣的保險柜,尤其是鎖型,必須一致。再按照你對這個保險柜的佈置。重新佈置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保險柜。」
「你抱着這個保險柜,隨便找人去開。看看再沒有密碼的情況下,誰能把它完好打開!」
「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你一試便知。」
「王梟,你小子還給我耍花招。」
「你試試吧。趙司長。完了咱們再溝通,行不行?」
王梟這臨機應變的反應速度,也是絕了。
趙宇軒也不是神仙,他明顯地也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片刻之後,王梟繼續道。
「趙司長。我就在您的手上捏着。我還敢騙您嗎?您在光輝城不是還有眼線呢嗎?你可以讓他調查一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啊。自己也去驗證一下這保險柜的威力。」
趙宇軒沉默片刻。
「王梟。你等着,我會再聯繫你的。如果讓我知道你敢耍花招。我發誓。你會後悔的。」
王梟沒有理會趙宇軒,直接掛斷電話。他簡單明了。
「保險柜裏面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機密文件,不管用什麼辦法,想辦法打開它。但是一定要低調,這個事情,除了我們之外,不能再有外人知道了。」
王梟重新坐回到了角落,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保險箱。
安靜下來之後,腦海當中,依舊滿滿的都是張詩詩。
劉騷九走了過來,又遞給王梟一瓶酒。
「有心事啊,和我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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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張詩詩的家中。
張大白靠在窗台,閉目養神。
張詩詩徹夜未眠,雙眼通紅,手上緊緊地攥着電話。
張詩詩的父母,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穿好了衣物。
「走吧!再不走的話,光輝城就要封城了。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不會走的。」
「故事盡頭,總有告別的時候。放手吧,時間會治癒一切。」
「我今天還要做透析的。得早點趕回去。」
看着張道明顯有些憔悴的模樣,張詩詩緩緩起身,滿是留戀地看着房間內的一切。
「哥,萬城給了他那麼大的幫助,他還是不肯離開,是嗎?」
張大白嘆了口氣,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了解他的。」
張詩詩的眼神當中,透露着絕望。
坐在父母車中,看着光輝城內的一草一木。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街道,腦海中回憶着熟悉的那個他,她再次掩面痛哭。
看着女兒如此模樣,張道夫妻難掩心痛。張詩詩的母親,也情不自禁地擦了擦自己的淚水。
車輛通過檢查崗,行駛離開光輝城的這一刻。
王梟就站在檢查崗的崗亭內。
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卻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外面。
他看見了靠在後座,掩面痛哭傷心欲絕的張詩詩。猶如萬箭穿心。
喝了一夜,滿身酒氣,蓬頭垢面的王梟,就這麼呆呆的看着那輛車子行駛離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緩緩的走出崗亭,在城門即將關閉的這一刻,回到了光輝城內。
他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
「啊!!!啊!!!啊!!!」的大聲叫吼,與身後緩緩關閉的城門,遙相呼應。
張大白坐在一幢建築物樓頂,看着那個既孤單又熟悉的身影,嘆了口氣。
「一年老一年,一日沒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輩催一輩。」
「一聚一離別,一喜一悲傷,一榻一身臥,一生一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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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城,陳林根的城主府內。
聯軍各個代表皆聚集於此。大家正在開會。
「根據剛剛得到的可靠消息,光輝城已經封城,再做最後的戰鬥準備。」
「我們的挖角行動,成效如何?」
「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慘烈形容!挖角到的技術人員,不足我們預期的十分之一,各部門官員,不足我們預期的五十分之一,軍官士兵,不足我們預期的百分之一。就連光輝城的那些老百姓,都有百分之八十到九十以上,依舊選擇留在了光輝城,與光輝城同生死,共進退!」
「到底是萬神的兒子,這萬城,了不得啊。」
代表雲頂城來開會的正是老城主的大兒子,韓天正。
「就這事情,放在我雲頂城上,能有光輝城一半兒團結,我都燒高香了。」
「放在我開天城,可能都趕不上光輝城的三分之一。」
「都別說這些了,現在這情況,我們的挖角行動,明顯失敗了!光輝城依舊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依照萬城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被趙宇軒說服。放棄光輝城,那我們接下來,只能執行b計劃,強攻光輝城了!」
陳林根點了點頭。
「區區一個光輝城,肯定是扛不住我們的強攻!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攻損失最少!還有,一定要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小心光明統戰背後捅刀子。大家都踴躍發言。我們綜合一下,看看該如何是好!」
在眾人面前,出現了一處戰爭沙盤,大家各抒己見,議論紛紛。
一眨眼的功夫,到了晚飯時間。陳林根打斷眾人。
「諸位!今天的會議先行到此為止,我給大家準備了晚宴,請大家移步餐廳。」
所有人員起身,有秩序地離開會議室。
韓天正則特意留了下來。他與陳林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陳林根率先問道。
「韓兄,怎麼了?」
韓天正深呼吸了一口氣。
「陳大哥,老爺子要不行了。」
「什麼?你確定嗎?」
「這種事情,我怎能亂說。」
陳林根雖然心胸狹隘,但確也是一個聰明人。
「韓兄,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儘管開口就是。」
韓天正也不客氣。
「陳大哥,我韓天正別的不敢說,有一點可以向您保證。只要我韓天正順利掌控了雲頂城,以後我們雲頂城,永遠都會和開陽城站在同一條戰線!你陳林根,永遠都是我韓天正的大哥。」
「韓兄,你這就有點太客氣了。咱們不要這麼見外。再說,這雲頂城,哪有能和你對抗的人。」
「韓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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