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離京城也就不足三百來里,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直奔京城飛馳而來。
經過二個來時辰的奔馳,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京城。中山國的京城不算太大,也就二三十萬來人口的一個中等小城,這座城市座落在山懷之中的一個大盆地里,整座城市也還算繁華,不過跟趙國的京城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人馬從西城門入城直奔城市正中的皇城而來。馬隊穿過繁華的街市正往前走。
陳鴻立往前一提馬,那馬立刻超過衛隊親兵的馬隊。陳鴻立勒住馬的韁繩,小聲對那國王說:「大哥,那兵馬大帥起兵造反叛亂,這城中必然有他的不少同黨,萬萬不可掉認輕心,咱們可以立馬連夜突審,利求一網打盡,萬萬不可使其同黨漏網,否則後患無窮。」
那老國王聽了點了點頭。「嗯,兄弟,你跟我想一塊去了。咱們進了皇城立刻連夜突審,也免得夜長夢多。」
老國王轉回頭衝着身後高喊。「眾位勇士們,今天晚上你們就駐守皇城,不得懈怠,過幾天孤王我必有重賞。大家加把勁,今天晚上任何人不得懈怠,大家都聽清楚了嗎?」
眾將士聽了齊聲高喊:「都聽清楚了,壁下放心,我們知道今天晚上該怎麼做。」
「那好,走,隨孤王趕往皇城吃飯去。我吩咐廚房多加幾個菜,這酒麼,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許喝。等這事態平息了,我再與諸公同飲吧。大家要快呀,駕。駕。駕。」
時間不大,大隊人馬就來到了皇城之中,老國王將這五百來人分成了二十個小隊,專門負責今天晚上的巡邏與警界,以防止夜晚有突發事件發生。
等這一切安排完了,那老國王才轉身對陳鴻立說:「兄弟,今天全憑你了,否則我早就被那廝害死了。兄弟,走,隨我到大殿裏吃口飯吧,待會兒咱們連夜審問那廝。」
老國王望了趙東梅一眼笑着問道:「兄弟,這位是誰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這是我的小妹。她叫趙東梅。小妹,這位國王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一個連襟。那皇帝老岳丈也不給我介紹介紹,唉,還真不知道這中山國還有這麼門親戚呢。哎,大哥,你貴姓?」
老國王聽了笑道:「哥哥我姓梁,我的名字叫梁宏達。想我這中山國,國小民寡,全仰憑那大趙國生存呢。
前些日子岳父來信,信中說他老人家招了門佳婿,叫什麼逍遙將軍陳鴻立,現在已經封為逍遙王爺了,想來這逍遙王爺就是你了。
沒想到呀,兄弟你在那大趙國靖國安民,現在靖國安民到了我中山國了。
兄弟,也算咱們哥兒倆有緣。
兄弟、趙姑娘,走吧,隨我到大殿中用口吃的吧。
待會兒咱們還得忙正事兒呢。來人,將飯桌罷到泰安殿中。孤王要陪貴客用膳。」
說着老國王領着倆個人步入泰安殿中,三個人坐在桌前匆匆忙忙地吃了幾口東西,老國王一擺手,殘席徹下,三個人喝了口水。
老國王高聲喊道:「來人,將那叛逆之賊帶上泰安殿,孤王要親自審問。」
時間不大,那中山國的兵馬大帥就被五花大綁地推了上來。
老國王一拍龍書案。「你這大膽的逆賊,孤王平時待你不薄,因何叛國謀逆?還不從實招來?」
那傢伙現在已經橫下了一條心了,知道叛逆誅君那是戶滅九族的重罪,今天昨上大不了一死,招與不招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
這傢伙被士兵按在地上仰天大笑,一言不發。
老國王見了一皺眉頭。紐回頭對陳鴻立說:「兄弟,你看這傢伙是茅坑裏的石頭,是又臭又硬,這可如何審得。就是讓邢部那些官員來審,無非是動用酷刑,不然如何能撬開那廝他的嘴?」
陳鴻立聽了笑道:「撬不撬他的嘴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這傢伙已經報定了必死的決心了,對生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呢?總不能明天將他一殺了事吧,那樣豈不太便宜他了?」
陳鴻立站起身來。「大哥,你慢慢審吧。我要休息去了,就不在這兒耽誤你的正事兒了。
這審問犯人,你得想辦法讓他難受,讓他生不如死,否則誰肯交待?你就是審一輩子也審不出來。大哥,今天晚上你就折騰吧。我就不打擾了。小妹,咱們走吧。」
老國王一指旁邊的一位宧官。「去,帶他們去休息吧。萬萬不可怠慢了貴客。」
那宦官聽了點了點頭。「壁下放吧吧,這個老奴知道。」
說完那宦官領着陳鴻立與趙東梅出去了。
那老皇帝想了想說:「來人,去刑部將那邢具都拿上來,今天晚上我也不睡覺了,看看我能不能將他收拾熟了。」
時間不大,各種刑具就罷滿了大殿。「來人,先讓這廝烤烤火,也讓他享受享受。」
旁邊的一位將士走到老國王旁邊小聲說:「壁下,這樣烤他怎麼行?從廚房裏弄二斤胡椒麵來,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老王國聽了一愣,隨即小聲問道:「怎麼?那胡椒麵能讓他開口?吃那麼多胡椒麵還不得把他辣死呀?」
那士兵笑道:「不是讓他吃,只需將火盆放他面前,然後把那胡椒麵慢慢地撒火盆中即可,這叫熏老鼠。多硬的漢子也經不起這個法子熏的。」
老王國聽了吩咐道:「快去,別弄二斤胡椒麵了,弄二十斤胡椒麵過來,我到要看看這效果如何?」
旁邊早有那伺候着的宦官飛快地跑向了廚房,時間不大,一大袋子胡椒麵就被背了進來。
「壁下,卸膳房裏的胡椒麵全帶來了。你就看着用吧。」
老國王紐身對那位士兵說:「這如何用?快說吧。」
那土兵笑道:「先弄張大床來,將他綁在床上,將頭露出床頭對着炭火盆,注意,炭火盆中的火不用大旺,然後再慢慢地將胡椒麵慢慢地撒入炭火盆中即可。」
老國王聽了哈哈大笑:「好,這個辦法就是好。快去搬床,今天晚上咱們就試試,也讓這個小子受受活罪。」
時間不大,就有六個士兵搬來了一個結實的木床來,幾個人上去就將那大帥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上,一有一顆頭顱探出了床外。
「端炭火盆來。」
立刻就有士兵端來一盆半死不活的碳火盆來,那士兵抓了一把胡椒麵慢慢地放入炭火盆中,頓時,一股辛辣的濃煙就從炭火盆中冒了出來。
嗆的大殿中的士兵直流眼淚,咳嗽之聲連連。那綁在床之上的大帥頭正對着炭盆,這股濃煙熏得他眼淚直流,咳嗽的連氣兒也喘不上來了。
那士兵接着又放了幾把。大殿中的士兵連同所有的人都受不了。
老國王見了哈哈大笑。「所有的士兵人等都退出了大殿之外,只留下一兩個在這炭火盆中加胡椒麵的。你他娘的不是不肯開口麼?咱們今晚上就不審了。趕明天我再讓士兵購買二千斤胡椒麵來。」
說完這老國王就要站起身來離開。因為這大殿之中實在是太嗆人了,在這個環境中誰能受得了?
綁在床上的大帥聽了心道:這真他媽夠狠的,還他娘的兩千斤?二十斤我也受不了呀。
「壁下,別走,為臣我認罪了,你老就發發善心給我來個痛快得吧,光這樣誰能受得了?」
老國王聽了示意士兵再扔幾把。然後冷冷地說:「你若肯認罪交待的話,我可以命士兵停刑,不然你也知道孤王還是出得起這點胡椒麵的,你可以在這慢慢地享受。」
「壁下,念在我為國征戰多年的面上,別讓我受這活罪了,好,我交待,我全交待。只求壁下仁慈發落。」
老王國聽了一笑。「來人,錄口供,你若從實招來,孤王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早有文筆人員拿來紙筆,刷刷地露着口供。等這口供都錄完了,天也已經蒙蒙亮了。
老國王洗了把臉。「來人呀,隨孤王上早朝。把那叛逆之黨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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