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 第211章差點摔死夏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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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麼希望夏雨死嗎為什麼」東方越冷笑兩聲,「該不是當年你真的有什麼隱瞞着我吧當年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怎麼,你覺得夏雨長得像哀家,就以為當年哀家生的是龍鳳胎嗎哀家說了,哀家這輩就兩個孩,一個是當今聖上。一個是當朝公主。」薄瑤太后已然恢復了神色,俯身撿起了地上的剪,抬手就將梅枝剪斷,「你若不信,自己去康寧宮吧公主若是因此出了什麼意外,別怪哀家沒提醒你。」

    「橫豎這大燕王朝,哀家也守得夠久了。縱然死後去了底下,先帝責怪,哀家也無愧於心。不過能帶着公主一起走,也是極好的。讓你做個一人天下,想必你也會滿心歡喜,至少無牽無絆,逍遙自在。皇帝也好,睿王也罷,你要殺就殺要囚便囚。再與哀家沒有任何關係。」

    她定定的望着他,眸色微暗,羽睫半垂落,「哀家累了,不想再鬥了,也斗不動了。這天下,原就與哀家沒有半點關係,現在也是。」

    語罷,她轉身朝着殿內走去。

    卻在轉身瞬間,冷了眉目,寒了眸光。

    有些事,沒有答案。因為當事人什麼都不願說就好像有些人,如果不被承認,你無可奈何。

    東方越低眉凝着掌心的玉佩,轉身往外走。

    趙妍的身不好,是受不得刺激的。誰都知道。

    「太后娘娘,國公爺走了。」吳恩上前行禮。

    薄瑤太后換了一身衣裳,眉目冰冷,「下去吧」卻是輕嘆一聲,轉而望着身邊的方英,「那東西真的是夏雨的嗎你當時說過,她長得像哀家。」

    方英頷,四下無人,還是極力的壓低了聲音,「像,真的很像。尤其是笑容,像極了太后娘娘當年的模樣。只可惜,他是個男兒。否則一定比公主更像太后娘娘。」

    「你說,他真的是男兒嗎」薄瑤太后冷然佇立,「趙朔真的喜歡男那麼當初的知秋呢」

    「都說是因為知秋的緣故,睿王才得了這好男風的毛病。」方英輕嘆,「只是當中到底如何,也只有睿王爺自己心裏清楚。」

    薄瑤太后垂下眼帘,「哀家不後悔。」卻又好似嘆了一聲,夾雜着莫名的幽怨,莫名的黯然悲涼,「她本就不該來到世上,也沒有顏面繼續活着。她,該死。」

    方英不說話,有些事不是她能置喙的。時隔多年。那依舊是誰都不願再提起的陳年往事,舊年傷疤。

    眸微微合上,再睜開時,僅存的一絲愧疚也已經消弭殆盡。以巨討巴。

    「無論如何,夏雨都必須死。」薄瑤太后冷了眉目,「他既然手中有這樣的東西,想來應該也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聽說他是花滿樓出來的混」

    方英頷,「是這樣說的。」

    「殺了他。」薄瑤太后拂袖坐定,「無論如何,不計代價。決不能讓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壞了哀家的大事。他從代州而來,賈大海的蹤跡也出現在代州,想必其中不是巧合。哀家管不了那麼多,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對大燕和皇帝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太后娘娘三思,他可是睿王府的內侍,何況睿王爺對他的態度,太后娘娘也該看見。當日睿王爺闖宮,為的就是夏雨。若是咱們私底下殺了他,只怕到時候睿王反了,咱們就更沒有勝算了。」方英快跪下,「還望太后娘娘再想想。」

    薄瑤太后長長吐出一口氣,「那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哀家是說真的,讓不該生的事情再次生。不管他是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一旦被東方越知道哀家當初的所作所為,他會比睿王更難控制。朝廷再也沒了把柄,而他會讓整個天下都為之陪葬。他會被激怒,會徹底反了,到時候別說哀家自身難保,就連皇帝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這件事,必須斬草除根,不能泄露一絲一毫。

    方英點了頭,事態的嚴重性,早已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動輒江山震盪,若是處置不當,就等着改天換地吧這大燕的江山,十多年來,何曾真正太平過。

    夏雨沒想到的是,剛出少傅府,便被人圍堵住。所幸尋梅和阿奴的武功極好,倒也不屑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三兩下也就能打。

    只是誰也沒料到,尋梅與阿奴的武功雖然佔了上風,可惜人家放毒,你根本防不勝防。

    白色的煙霧過後,阿奴與尋梅單膝跪在地上,死撐着不肯躺下。

    可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氣力,丹田處愣是一口真氣也提不上來。

    「慢着」刀劍架在二人脖頸上的時候,夏雨喊了一聲,「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劫財嗎我有。」

    「跟我們走一趟」言簡意賅,要的便是她。

    可夏雨也不是傻,自己一旦離開,尋梅與阿奴必定會被滅口。看這些人訓練有素的模樣,根本不是普通人。所以她不會丟下尋梅與阿奴不管

    「少主,別去。」尋梅想起身,可最後撲通一聲倒伏在地,面色煞白如紙,額頭薄汗涔涔。

    「我們三個,是不會分開的。」夏雨蹙眉,「我可以跟你們走,但必須時刻與她二人在一起。否則」袖中短刃就架在自己的脖上,「不知道你們家主,要的是活人,還是死屍」

    「公」阿奴咬着牙,卻無能為力。

    眾黑衣人面面相覷,也只得讓三人一道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夏雨也不知他們要帶着自己去哪,可看着死死盯勞自己的黑衣人,她就一萬個心中不爽。扭頭望着尋梅與阿奴,被五花大綁的模樣,腦里滴溜溜的轉。

    她倒不是慌張,以前被人劫持綁架也不是沒有過,所以此刻她想着應該自救才是。尋梅與阿奴本身沒有受傷,只是中毒了,可自己一點都沒事。

    顯然她本身的血液,對這種毒素也是有抗拒作用的。

    「尋梅,你怎樣」夏雨挪過去。

    黑衣人眯起眸,「最好別輕舉妄動,她們中的是劇毒,沒有解藥隨時會死。」

    夏雨啐了他一口,「少開你的烏鴉嘴,你死她都不會死。我只是想替她們擦擦汗,你不難受,我難受,你懂憐香惜玉,我懂哪涼快哪呆着去,否則我咬舌自盡死給你看。」她撇撇嘴,小心的取了帕為尋梅拭汗,「怎麼嘴角好像破皮出血了」說着以指尖輕拂尋梅的唇瓣。

    那人見着夏雨不過是個好美色之人,也就沒往心裏去。

    上頭說把人帶回去,那麼他只要活着帶到就行。至於其他已然中了毒,還能怎麼折騰

    擦完了尋梅額頭的汗,夏雨又開始為阿奴擦汗,「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好好的,別擔心我。」她的指尖拂過阿奴的唇角,「我會沒事。」

    阿奴定定的望着她,眼底的光帶着少許薄霧氤氳。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夏雨回眸瞧了二人一眼,眉目如月彎起,「放心吧,我命硬,誰惹我誰倒霉。」語罷,已被人蒙上了眼睛。

    「少主」

    「公」

    尋梅、阿奴,你們要小心。

    夏雨換乘了馬車,車軲轆不斷的轉動,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而後有人帶着她下了車。她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直到走進了冰冰涼涼的地方,以手摸着四周,竟摸到了冰冷的石壁。

    這是密道吧

    為何每個有錢有勢的家裏,都有密道暗格

    許是秘密太多,心裏放不下,只能放在陰暗處,等着慢慢霉變質。

    她聽到身後有石門關閉的聲音,「轟」的一聲響。

    下一刻,她快扯下眼睛上的布條,視線有些模糊,一時間沒能適應房間內的燭火。這是哪裏夏雨急忙環顧四周,是個石室。

    走到石門處,她拽了拽石門,可沒能打開,應該是需要外頭啟動機關才能從外頭打開。這扇門,從裏面是打不開的。她深吸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石室內有蠟燭,有床鋪,看上去好像有人居住。

    難不成有人看她年輕俊朗,所以覬覦她,想着也跟趙老九那樣,好一好男風之美

    無奈的撓了撓後頸,夏雨緩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還挺軟」鞋也不脫,直接上了床,嫻熟的翹起二郎腿,哼起了小調。

    「你倒是挺九閒自在,一點也不怕死」石門打開的時候,夏雨往這頭瞧了一眼,而後不屑的嘬了一下嘴。東方越從外頭進來,蹙眉望着一點都不知乾淨的混小。

    「怕死」夏雨坐了起來,單腿支着,單腿垂落,將胳膊托在膝蓋處,好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誰不怕死,你敢說你不怕死這世上的人,哪個不怕死只不過死有早晚罷了人一生下來,不就是等死等了一輩嗎」

    「何況,我都落到這幅田地,自己不找點樂,難道還要哭喪着臉不成既然有人找我,是福是禍都得我自己受,那我就等着唄。這不,把高高在上的肅國公給等到了,真是幸會幸會」

    東方越長長吐出一口氣,瞧着她那張渾然欠揍的臉,竟有幾分苦笑不得。夏雨是他見過的,最不怕他的一個人。想他身為攝政王,身為肅國公,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奴才賤民,哪個見了他不得哈背弓腰,不得嚇得肝膽俱裂。

    可打從第一眼起,這小就一點都不怕他。

    「看樣,趙朔看上的人,確實有膽色。」東方越坐定,倒上一杯水,慢慢的喝着。

    夏雨走下床,緊跟着坐在他對面,當着他的面給自己倒上一杯水,「上好的碧螺春,想不到肅國公也喜歡喝這個咱家爺可喜歡了」說着,她還恰有滋味的呷一口,「不錯,就是比睿王府的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對我這種粗人而言,已經算很好了。」

    東方越放下手中杯盞,「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誒,肅國公此言差矣,我不是你找來的,是你抓來的,我可不是心甘情願的。否則咱家爺知道了,保不齊要罰我不許吃晚飯。」她一口一個咱家爺,說得東方越有些不耐煩起來,「爺說了,這京城之大,他都順路。唯獨這肅國公府,太邪門,去不得。」

    東方越面色一沉,冷戾的眸狠狠剜了她一眼,「這東西,你認識嗎」

    他將玉佩放在桌案上。

    夏雨面色一僵,這不是自己丟的那塊嗎

    東方越能從水底下撈回來,想必也該看見自己丟玉佩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只不過他莫名其妙的拿着這東西來問她認不認識,其中是否有什麼關竅事關趙朔還是有別的其他原因難不成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

    「認識。」夏雨喝一口茶,垂眸不去看他。

    「哪來的」東方越冷問。

    「撿的。」夏雨隨口應答。

    東方越手中的杯盞頃刻被捏碎,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夏雨,「我要實話。」

    夏雨深吸一口氣,抬頭望着他,「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話音剛落,窒息的感覺駭然來襲。

    夏雨愕然瞪大眼眸,身已被他重重提起。他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脖頸,把她整個都懸空提着。她使勁的抓着他的手,可雙腿懸空就算不斷的蹬踏,也是無補於事。

    腦里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意識愈模糊,咽喉處的疼痛窒息,讓她整張臉呈現着極為難看的豬肝色。原本飽滿的唇瓣,此刻青紫交加。

    眼見着夏雨翻了白眼,東方越慍然將她甩了出去。

    身重重撞在牆壁處,而後悶聲落地。

    夏雨覺得自己快死了,咽喉處劇烈的疼痛,刺辣辣的就跟鐵鉗烙着一般,空氣進入身體,意識依舊難免模糊。她無力的倒伏在那裏,微微抬起了頭,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一雙靴停留在自己跟前。

    她知道,這是東方越。

    「要殺就殺,廢什麼話」她無力低語,勉力撐起了身,重重靠在冰冷的石壁處。雙手捂着脖頸使勁了咳嗽了一陣,直到眼淚星都滾落下來,才算緩過勁。


    東方越下手不輕,夏雨覺得身上的骨頭,都讓他給摔碎了。心肝腸肺腎,都止不住的震盪。她覺得若不是不知道這兒是哪,一定放出黑寡婦,就算是個死,也得還東方越一掌,否則如何對得起自己。

    「你不說,會有人說的。」東方越蹲下身,一雙狠戾的眸,沒有半點溫度。猩紅如血,冷然入骨,「到時候,你別後悔。」

    「別後悔的是你。」夏雨長長吐出一口氣,咽喉處還是疼得厲害,「這東西是假的,你還在追究不休,傻不傻」

    只是一句話,東方越駭然揪起她的衣襟,「你說什麼什麼假的」

    「這根本不是原來的那一塊,雖然能以假亂真,可假的就是假的,怎麼也成不了真的。」她冷笑兩聲,「怎麼,肅國公在找這塊玉佩還是說,在找玉佩的主人這玉佩,與你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你該問的。」東方越眯起危險的眸,「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何知道,這塊玉佩是假的。」

    這玉佩做得極為真,便是自己當時也給迷糊了,險些沒認出來。可夏雨為何知道,這塊玉佩是假的須知,這玉佩無論是成色還是玉質,哪怕是分量,缺口,紋路,都無可辨認。

    唯一的特徵,那就是從未與人說起過的秘密。

    「這玉佩,是別人給我的。」夏雨不想對你說實話的時候,她說的謊話,你聽着也會像真話,「花滿樓里有許多孤兒,我便是其中一個。」她推開了東方越的手,「其中有一個,就帶着這塊玉佩。她說,只是她父母親留給她的唯一東西,來日若是父母能回來相認,也好做個見證。」

    「只可惜,她後來生了病,沒能活下來。那年代州府瘟疫,死了不少人,想必肅國公也有所耳聞吧她臨死前把這個託付給我,臨死前還想着,若有朝一日能見一見自己的父母,也是極好的。若是見不到,來日我有幸相逢,能與她有個交代。」

    夏雨取過東方越掌心的玉佩,「她說過,這玉佩上有個秘密,尋常人根本難辨真假,她卻可以時時都認得出來。」說着,她將玉佩對着光線,微微的照着。唇角帶笑,眸色黯然。

    東方越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她說,說的那般情真意切,好像是實實在在生過的事情。而且她方才的動作,似乎也是真的知道這個秘密。

    若非長年累月戴在身上,誰都不會現這個秘密。

    所以夏雨說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那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東方越聲音微冷,卻不似方才的狠戾無溫。

    「男孩。」夏雨苦笑兩聲,「與我情同手足,就是死得早了點。肅國公是不是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若是知道,能否告知一二,來日與他上香,我也算有個交代。」

    東方越起身,夏雨雖然說得真切,可她的話不能全信。

    「此事我會另加調查,若與你所說不符,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東方越嗤冷,握緊了手中的玉佩。

    調查

    夏雨冷笑,花滿樓都沒了,上哪兒調查。何況花滿樓那些破事多了去,死在花滿樓里的也多得很,小時候餓死的累死的病死的,她也都見過不少。

    查上哪兒查無根無底,連花滿樓那些姑娘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家在哪,父母何在調查做夢吧

    何況現在,基本上屬於死無對證。

    只要東方越不找上疏影,誰都不會知道夏雨為何會有玉佩。

    「隨便查,只不過國公爺最好抓緊時間。」夏雨長長吐出一口氣,喉間依舊好像有東西卡着一般,疼得厲害,「我想着,睿王爺沒那麼多時間,等你調查。」

    這話剛落下,外頭就傳來了異樣的聲響。

    東方越轉身走出石室,出去的時候,他回眸瞧了夏雨一眼,看見她乾脆躺在了地上,也懶得起來。鼻間冷嗤一聲,疾步出門。

    「國公爺,睿王爺在正廳等着」底下人一匯報,東方越當下愣了片刻。

    「睿王怎麼知道人在我這兒」東方越眯起了危險的眸,手底下的人,真是越不會辦事了。就這麼點功夫,睿王就趕來了,果然是了不得。

    「因為夏雨身邊的兩個女人,跑了」這話一出口,東方越伸手便是一掌,直接將人震飛出去。

    「混賬東西。」東方越切齒,「不是讓你們處理乾淨嗎竟然連兩個女人都處置不了」

    「國公爺恕罪」撲通撲通跪了一地的暗衛,「明明二人皆已中毒不得動彈,可不知為何,就在夏雨離開後,二人竟然恢復了自由。好像好像自行解毒,全然沒了中毒跡象。咱的人都被殺了,她們一直跟在後面。」

    「廢物」東方越抬步往外走。

    沒錯,這就是肅國公。

    夏雨待着的地方,就是東方越的書房。

    原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沒想到百密一疏,那兩個女眼見着要被殺死,卻突然自行解毒,這其中怕是有什麼緣故吧

    東方越不是傻,那毒可是專門為武功高強之人準備的,尋常鮮少有人逃脫。而既然中了毒,就沒有活出升天的可能性。

    這關鍵,該不會是在夏雨身上吧

    出了書房,去了正廳。趙朔氣定神閒的坐在正廳飲茶,修長的指節輕輕夾着杯蓋,慢條斯理的抬頭望一眼進門的東方越,也不開腔,依舊慢慢的呷一口茶,而後慢慢的放下手中杯盞。

    「睿王爺何時有如此雅興,來我這肅國公府走一圈這般空閒,豈非朝廷的損失」東方越冷嘲熱諷,坐了下來,隨手捋了捋衣袖。

    「朝廷損不損失,本王不知道。可本王損失了,想必肅國公知道。」趙朔吹着杯盞中的茶,淺嘗一口清香怡人的香茗。

    東方越冷笑兩聲,「睿王有所損失,怎麼找到我這肅國公府來了你睿王府有的奇珍異寶,難不成還得來我這肅國公府討要」

    「這價值連城的東西丟了,可不是要來討要嗎」趙朔手一松,手中的杯蓋「砰」的一聲落回杯口,「把人交出來吧,咱都是老相識了,也無需廢話太多。你交人,本王帶走,兩不相究。」

    「睿王這話說的,你的人怎麼可能在我肅國公府呢」東方越冷哼。

    尋梅與阿奴從門外進來,冷然直視跟前的東方越。

    「參見王爺。」阿奴與尋梅行禮,「方才便是肅國公府,劫了公來肅國公府。奴婢與尋梅,皆是見證。還請王爺,做主」

    「好了,下去吧」趙朔九然自得的飲茶,「國公爺,可有異議」

    東方越冷笑着,「單憑兩人的片面之詞,就想搜我的肅國公府,睿王爺是不是打錯了主意。我雖然不再是攝政王,可也容不得旁人,欺辱至我的頭上。」

    「那本王也告訴你一句,今日你不教人,本王就住下了。想來偌大的肅國公府,應該有足夠的廂房留於本王與國公爺日夜相處。」他笑得魅惑。

    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帶着凜冽的笑意,眸色卻冷到了極點。

    「睿王何時變得這般無賴」東方越蹙眉。

    趙朔一笑,「與無賴相處久了,自然也要沾點習慣。何況國公爺不也是抵死不承認,耍的不也是無賴嗎」說着,直接站起身來,瞧了一眼身邊的國公府奴才,「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本王放在馬車上的行李搬下來本王今兒個就住這了若是住得痛快,咱就不走了,反正肅國公府環境好,想來也不會餓着、凍着本王這一年到頭,還能省下不少銀,到時候都充給國庫,也算是國公爺的功德一件」

    「你」東方越冷然,這趙朔打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耍無賴了不然,怎麼連行李都早早備下了

    「國公爺不會介意吧」趙朔裝傻充愣,緩步走出正廳,瞧了一眼外頭極好的景致,「瞧瞧,這國公府就是好,連空氣都格外的清新。夏內侍留在這兒也是極好,如此也讓本王有個機會,能日日夜夜與國公爺促膝長談。到時候秉燭夜談也無不可」

    「趙朔,這是國公府,容不得你肆意。」東方越冷道,「來人,送客」

    「本王乃是當朝睿王,你這些狗奴才,誰敢動本王一根毫,本王就剁碎了他餵狗。」趙朔瀟灑恣意的走在長長的迴廊里,一路遊山玩水似的,格外愜意。東張西望,東看看西瞧瞧,好像壓根不是為了夏雨而來,反而是單純的想要住在肅國公府。

    當然,趙朔是絕對不能住在肅國公府的。

    否則是要出大事的。

    「睿王如此急着找人,是擔心她的安危,還是擔心她女兒身的身份泄露讓睿王好男風這一舉朝皆知的障眼法,成了一種敗局」東方越冷蔑輕笑。

    前方,趙朔頓住腳步,長長吐出一口氣。

    「交出來吧」他轉身,面上帶笑,笑得凜冽。那一雙桃花眼,若下了一場桃花雨,翩然嫣紅。那是殺人前的預兆,也是他不悅的表現。

    「你從不喜歡男寵,所作所為怕是別有目的吧」東方越冷然望着遠處,雙手負後而立。幽冷的迴廊里,奴才們早已退下,唯有趙朔與其並肩而立。

    雖是死敵,卻仿佛最了解彼此的,也是敵人。

    「女人,慣來是絆腳石。」東方越冷笑,「沒想到堂堂睿王,甘願背負好男風之名,也不願雙宿雙棲。可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挑她論相貌,你可以有更好的。論身段,你能有更妙的。論家世,她更是連邊兒都沾不上。你看上她什麼以至於讓城府之深的你,甘願深陷泥淖而不願自拔」

    「這話,該問國公爺自己。彼時是如何的衝動,換的此生不能人道」趙朔一語中的。

    東方越冷眸驟眯,狠狠的剜了趙朔一眼。

    陰鷙的眼底,浮起少許嫣紅,桃花眸眸中帶笑,「怎麼,本王說錯了」

    東方越轉身便走。

    夏雨被蒙着眼睛帶出石室的時候,還渾渾噩噩的,腦有些暈。許是東方越那一甩,摔得太狠了些,落地的時候全身骨頭都嘎吱嘎吱的響。

    站在院裏,有一雙手,緩緩解下了她眼睛上的布條。

    她嗅到了鼻間,淡淡的茶香。

    「趙老九」她閉着眼睛喊了一聲。

    布條落下的時候,她着急睜開眼,卻被他的手捂住了眼睛,「光線有些烈,你慢慢睜開眼睛,別太着急。」是他

    她笑着點頭,慢慢握住他的手,而後將他的手從自己的眼前挪開。

    那張風華絕世的臉,就這樣奇蹟般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趙老九」她一蹦三尺,直接掛在他身上,笑嘻嘻的如八爪蟹一般粘在他身上,「我還以為這輩再也見不到你了哈哈哈,我還活着」

    順着趙朔的視線,夏雨愣了愣,這才看見不遠處的迴廊底下,站着面色黑沉至絕的東方越。撇撇嘴,夏雨從趙朔身上爬下,鼻間哼哼唧唧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滿和憤慨,「老光棍,秀死他,讓他心窩貓抓一樣難受活該」

    趙朔揉着眉心,下意識的笑出聲來。

    除了夏雨,怕是沒人會喊東方越為老光棍。

    這丫頭,怎就如此嘴不饒人呢

    「你別笑,他差點掐死我。」她這點還算是口下留情了。

    趙朔蹙眉,果然瞧見她脖頸上一圈的紅指印,確實是手掐留下的。若非她自身癒合能力極快,換做常人估摸着會凝血淤青一大片。

    「他還對你怎樣」趙朔問。

    「把我丟出去,摔了一跤,疼死夏大爺了。」夏雨揉着脊背,「反正這老光棍就是個瘋,絮絮叨叨的問我有關於玉佩的事情。」她朝着東方越扮了個鬼臉,有趙朔在身邊,還怕什麼東方越

    趙朔眸色陡沉,「玉佩」他駭然望着緩步走來的東方越,四目相對,各自凜冽。

    「告辭」趙朔牽着夏雨的手就往外走。

    「但願睿王爺能護好自己的小犢,說不定哪天,她就走丟了。到時候你再來肅國公府小住,怕也無濟於事了。」東方越笑得瘮人。

    趙朔冷笑兩聲,「那到時候國公爺記得手下留情」

    語罷,頭也不會。

    夏雨沒聽明白二人打什麼啞謎,只是離開時,東方越看她的眼神,讓她有些心裏毛。總覺得有種想將她拆骨入腹的錯覺,那眼神,陰森森的,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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