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
斯諾里石像臉龐帶起一絲壞笑,戰士坦克組合打刺客就得靠防守反擊,這大守秘者要是一直靠速度拉扯找機會才是真的難辦。
「轟!轟轟!」
夾帶着雷霆的重踏在地下的大廳裏帶起一陣回音,阿姆納克又想故技重施閃到斯諾里的身後,孰料雷霆一擊是以釋放者本身為圓心生效。
「意~」
斯諾里趁大魔受控制之際回身一斧子斬在它反置的踝關節上,但從它口中的痛呼聽起來卻如同嬌喘一般,讓石像都心生惡寒。
「我限制它的行動,你們倆狠狠地打!」
隨手一斧就讓它皮開肉綻,斯諾里心頭一喜,毫無疑問大守秘者是四神大魔里最脆弱的,它們沒有黃銅鑄造的重甲,沒有衰朽的厚皮也沒有魔屏防身。
「叮!轟!」
伴隨着末日鐵砧被敲響,大守秘者腳下的大地迸裂開來,憤怒與毀滅符文的力量讓它站立不穩,腳步踉蹌。
「哈!」
高崔克一個閃身,將大斧送進了它滑膩的肌膚里,隨後快速翻滾躲開了長鞭的揮擊。
「冬!」
貝勒加-鐵錘身被重甲,動作慢了半拍,蟹鉗狀異肢以詭異的角度狠狠摟擊向他。不過這位年輕的鬥士並不慌忙,舉起抗爭之盾輕輕一檔,一聲悶響後重擊就在符文流轉中化為無形。
「怎麼可能?難道納卡里那羸弱的廢物點心沒在扯謊?」
兩個回合的短暫交手,阿姆納克就已收起了輕視之意,這三個只有自己蹄子高的矮子遠比想像中難纏。被稱為靈魂收割者的納卡里因為反覆在泰氏兄弟手中吃癟已淪為色孽魔域中的一大笑柄,它可不想步其後塵。
「遵循你們的內心,在欲望中沉淪吧!」伴隨着甜膩的嗓音,粉色的薄霧出現在大守秘者的身周,將三個矮人籠罩其中。
「呸!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霧氣侵體,斯諾里恍忽間看到妙影在對他巧笑嫣然,但不等身體做出進一步反應他已在精神上排斥開了這虛假的誘惑-在色孽本尊座前走了一遭,大守秘者怎麼能在凡世誘惑得了他呢。
「貝勒加,醒醒,小心吶!」
剛結束對自己堅定意志的沾沾自喜,斯諾里便看到貝勒加雙臂松垂,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明顯是陷入了一種幸福愉悅的狀態。
「啪!」
不等做出更多反應,魔鞭就已抽在了貝勒加的身上,沉淪在迷夢中的矮人連盾都沒來得及舉,像個大陀螺一樣打着旋兒飛了出去。
「噗!噗!」
大魔正想進一步追擊先解決一個,高崔克掄開大斧連斬在它小腿肚上,剎那間如液態金屬般的粉銀色魔血飆了一地。
這種魅惑類的法術能起到多大效果往往取決於目標心中有多強的欲望。貝勒加身背安德格朗氏族幾千年的執念,不必問斯諾里都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自己重奪八峰山加冕為王的景象。與之相對,戰神神選可以說無欲則剛。
「嗯?啊?」
挨了一記鞭子貝勒加都不願從美好的幻像中醒來,斯諾里只能敲擊灶台與家園符文以堅定他的意志,但這也打斷了給阿姆納克施加的控制鏈。
「這麼快就學聰明了!」
終於擺脫連續的減速,大守秘者果斷和矮人們拉開距離。它開始用掌中混沌魔力凝結的長鞭和瞬發的小法術遠程壓制他們。
三人組很快就陷入了苦戰,他們三個的遠程攻擊手段加在一起也只有斯諾里的風暴之錘算有威脅,這一招在用老之後大魔閃躲起來也越發容易了。
「鼠輩,有種過來啊!」
高崔克將戰斧舞的虎虎生風,可鞭子總還是能以刁鑽的角度抽到他的身上。大魔也發現三個矮人里屬他防禦最單薄,把主攻方向順勢轉移。
「難辦,我要是有個嘲諷技能該多好!難道非得把戰士們叫回來拿人命硬填?」
斯諾里心中也暗暗叫苦,風暴權柄已被瓜分殆盡,他手裏的那一點難有提升空間,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很難體現出作用來。
「嘲諷,也許我可以試試!那麼罵點什麼呢?」靈感說來就來,斯諾里大腦開始快速轉動,尋找大守秘者的痛點。
「弱不禁風的死變態,你也就配給嗜血狂魔舔*!龍崖堡的矮人也真是廢物,信什麼不好偏信你那貧弱無力的主子!哪怕尊奉顱骨之主我也當他們是好漢!」
「你,你真是膽大包天!本座勢必拔下你的舌頭掛在喧囂劇院的大門上,吾主最出色的弄臣都沒你善於聒噪!」
在血神恐虐看來,一切神祇都是她的敵人,但是對於歡悅之主,她懷有一種更為極端的憎惡。色孽對於感官歡愉的追求以及享樂主義的天性都與恐虐那唯毀滅與鮮血至上的信條形成尖銳的對立。
色孽也同樣厭惡着恐虐的不解風情,在無垠的亞空間中,她們的卷屬遵循着主人的意志不斷廝殺,但出於種種因素,色孽魔軍總是落在下風的一方。
有針對性的言語起到了應有的作用,大守秘者給自己加持增益後直衝了過來。所謂主辱臣死,相比於失敗,對斯諾里的冒犯視若無物可能導致更嚴重的懲罰。
「不夠,還不夠!」
鉗子帶着粉色的輝光砸在斯諾里的板甲上,石像右手戰錘一壓,左手斧子斬向鉗腮。
「卡!」
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出現在了刃下,而斯諾里遭受重擊只是身形微晃。這金王阿姆納克在亞空間裏再強降臨凡世也得受大漩渦的削弱,刺客和坦克以傷換傷豈能佔到便宜。
「一起上!速戰速決!」
在審問黑暗精靈俘虜時斯諾里已嘗過里口無遮攔的苦果,拖得越久那雙性邪神越可能關注到這裏,高崔克和貝勒加可沒能力再撈他一次。
好在貝勒加已有能力讓安德格朗氏族之錘發揮出傳說中的威能,趁着斯諾里吸引注意力,他抓住機會三兩下敲碎了大魔的踝關節。倒地之後脆弱的大守秘者就如同桉板上的魚肉,很快在三人圍攻下化做片片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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