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陽不重不輕掐了一把雲薇的腰肢,不悅問道「你笑什麼?」
不問還好,他這一問,雲薇的笑再止不住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整個人笑倒在穆陽懷裏
「咯咯咯,笑死啦。真的要被阿陽笑死啦,不成,不成,讓我緩一緩。」
她的手撐着穆陽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息。
穆陽不明白笑點在哪裏?
穆陽瞟了一眼捲毛,怎麼回事?
捲毛搖了搖狗頭,不明白,不知道,不懂得。
你問一個單身狗,禮貌嗎?
雲薇按住穆陽扶在自己腰間的手,搖頭道「沒事,讓我笑一會兒,你別動,千萬別動。」
穆陽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莫非撓到雲薇痒痒肉上?!
不對,她先開始笑,然後他才掐了她腰一把。
雲薇吻上穆陽耳朵,舌尖添了一下。
穆陽身體繃緊,耳尖快速染紅。
雲薇笑嗔道「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阿陽?!」
方才說起誰是主子那股傲嬌又中二的感覺,同穆陽往日的清冷反差太大了。
雲薇忍不住笑了起來。
穆陽故作鎮靜,開口說道「他們一定會來恭請本王下船,薇薇再等兩日吧。」
「好,我不破壞阿陽的計劃。」
雲薇心頭加了一句,裝逼計劃呢。
她很想知道士族們怎麼取悅靖王殿下。
送女人是註定的,他們對穆陽恐懼,越是會用女子來取悅他。
雲薇從未想過借用女子來試探穆陽是否對自己一心一意。
這一次她也不會阻止,她想看看姿色各異的美人。
穆陽珍惜她,在意同她的情分,就不會讓雲薇失望。
靖王不肯棄船上岸的消息,隨着刺客屍體被送到金水府城府衙很快傳遍了金水城。
進而傳遍長江以南的諸多府縣,遠在京城的皇上都聽了一耳朵。
不過,皇上是沒心思去管穆陽了。
他手把手教魏王如何掌控朝臣,楊皇后自從出宮立起楊家旗幟後,並未再鬧出大動靜。
楊皇后住在楊府中,每日召見楊家舊部,接受百姓們送上門的禮物。
她並沒有阻止皇上將魏王同趙王派去六部輪轉,阻礙皇上教導魏王。
趙王身邊多了一個謀士,進言
皇上選定了魏王做繼承人,畢竟魏王為長,算是皇上的長子了。
可是魏王私密處的傷口可比趙王重……很難留下後代。
謀士的話沒說完,趙王下令砍了謀士的腦袋。
趙王對着府中的人說,再有調撥他同二哥的關係的人,殺!
旁人不知,只當趙王對魏王認輸了,臣服於魏王。
楊皇后很快得到了消息——還是趙王派人偷偷送過來的消息。
魏王在皇上面前發過毒誓,甚至寫進詔書中,他若僥倖繼位,必立趙王為皇太弟。
當日,皇上親筆寫了詔書,魏王鄭重交給趙王。
楊皇后得了音信後,嘴角抽了抽,「皇上忘了,他得其兄長的基業沒放過他兄長,連他兄長唯一的骨肉高雍王都算計到骨子裏去。」
「主子,趙王為何把這事告訴您?」
「他不想做皇太弟唄,趙王讀過許多書,魏王這番作為騙不到他,爭奪皇位時,總是許下最好最重的大餅。
坐上皇位後,沒一個皇帝肯履行承諾。」
楊皇后嗤笑一聲,「穆北玄那人精明細緻,他肯寫聖旨——本宮猜他真正看好的繼承人絕對不是魏王,不提魏王私處傷重難治,魏王性情耿直,太過教條刻板。
一個刑部魏王還能適應,他注重法家那套,不懂變通又從法嚴格。
皇上不會選他,相反趙王文採風流,更容易得到文臣的認同。
武勛上有靖王壓制,趙王才是穆北玄選定的人,可是趙王聰明又性情偏軟,上次宮變把他嚇得不輕。
他給本宮送消息,也有同本宮結善緣的意思在內,萬一本宮贏了,他憑此能保全性命。
若是皇上贏了,他就是下一位天子,向本宮泄密的事無人追究。」
「主子,趙王到是打得好算盤,這恐怕看到主子沒有子嗣,又不肯抱養皇上的小皇子,他左右逢源,許是能兩邊得利。」
「把這消息告訴給穆北玄,讓他也跟着他的好兒子高興高興。」
「是,主子。」
楊皇后不着急同穆北玄開啟最後的決戰,穆北玄培養魏王趙王需要時間,楊皇后同樣不得清閒。
雲默京察官員就是衝着楊皇后去的,她費盡心思同雲默周旋,保全住心裏靠向楊家的臣子們。
畢竟,楊皇后總不能無辜犧牲忠於自己多年的臣子。
她沒想到雲默會為了穆北玄步步緊逼,他們勢不兩立,根本不是兒女親家。
楊皇后本以為雲默會顧忌上一分,甚至不會主動攪合帝後之爭上。
偏偏雲默完全支持穆北玄……她有點明白了,穆陽一定給雲默留了話。
她這個兒子真是白生了!
穆陽說着不插手,背着他沒少安排偏着穆北玄。
他忘了穆北玄犧牲他得到好處的事。
楊皇后想起穆陽就生氣,當然得給穆北玄準備一份回禮,這不趙王這事正適合。
他們兩人很難再被什麼人弄傷心,除了親生的兒子在背後捅刀子之外。
「靖王還住在船上?他到金水城外已經……」
楊皇后掰着手指盤算日期,「五六七八日了,阿陽如今臉色一定很好看,他錯估了士族對他的畏懼,真以為他幾火炮打出去,蕭家等幾個家族立刻軟了骨頭?
是該給臭屁小子一個教訓,別以為他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去南邊就能隨他心意。
想做士族的『主子』光憑狠是不夠的,他自從征戰後,一路走得太順了,受些挫折才能真正做到權掌天下。」
「主子,靖王若是掌天下,那您……」女官很是不解,「您不是一直都想着那個位置嗎?」
「本宮不需要權臣輔左嗎?以前本宮以為雲默適合,他足夠聰明理智,又有治理天下的心思,如今看了一圈,穆陽才是最適合的一人,他已經不似過去無欲無求,無牽無掛。」
楊皇后眨眼泛去眼中的複雜,趙王留了一個後手,她當然也要留一手。
畢竟,穆北玄並不好對付,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萬一她和穆北玄同歸於盡,未完成的心愿只能靠穆陽。
他身上畢竟流淌着楊家的血,是她用楊家家規教出來的兒子!
楊皇后在對待穆陽上極反覆無常,別說她的屬下弄不明白,連她自己也弄不懂該怎會對待穆陽。
她不是不曾下狠心過,但是穆陽總會在不經意之間撩撥她本已不存在的慈母心。
當她偏愛穆陽時,穆陽又會讓她極度失望。
「別人家的兒子都這麼不聽話嗎?」楊皇后嘆了一口氣,滴咕了一句「怎麼就我生出這麼個怪胎出來,不過,本宮希望他歷練之後掌握住江南,征戰上同兵法上,已經沒人有資格教他,沒人能送他一場敗仗,讓他挫敗失算。
在政務上,他該懂得取捨,不能一味壓迫已武力服人,他已經不單單是領兵破城的少年將軍,而是靖王!」
「別生氣了,就是多等兩日嘛,阿陽,阿陽,我都不着急出船艙,你也不要着急了嘛。」
雲薇將一盤子香酥魚肉條捧到穆陽面前,軟軟糯糯說道「我親自做給你做的,你再不吃的話,都被捲毛搶走了,我好不容易從捲毛口中奪下來的。」
捲毛再一次背起了黑鍋,橫豎試驗品給他吃,賣相好的,好吃香酥的留給穆陽,雲薇心太偏。
穆陽如同黑鍋底一般的臉龐稍稍見了幾分陽光,捻起魚肉條放到口中。
香酥香甜,魚肉細膩,滿口余香,吃不到任何的魚腥味兒,穆陽吃了不少。
一會兒半盤子魚肉條沒了。
雲薇揉開穆陽眉間的皺紋,輕聲說道「我知阿陽有氣,不過我覺得這事很好的,你這一路走來,看似波折重重,但還是太順了,尤其是近些年,失去武道根基後,你從未有失算過。
你才多大啊,二十歲剛出頭而已,你的對手可都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又是掌握江南的士族領袖。
你輕易贏了他們,做了他們的主子,以後的人生會很沒趣兒,也顯得他們太無用了。
他們遲早會服軟,當年就曾經服軟過一次,當初阿陽是領重兵的破國將軍,城裏有皇上同追隨皇上的武勛,國破之危死死壓在他們頭上,他們不得不臣服。」
穆陽眸子閃了閃,接口「如今他們頭上沒有懸空的鍘刀,他們還能忍得住……對,對,光是聽說,不曾親眼看到,他們只覺厲害,卻沒把本王當做不可敵之人。」
「來人,來人。」
穆陽一掃過去幾日的陰霾,站起身後,親了親雲薇的嘴角,「多謝愛妻指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預期在大船上無休止的等下去,不如再給城中幾家家主一個『眼見為實』。
讓他們徹底軟了骨頭,跪在他面前。
比起讓他們臣服,穆陽更希望他們畏懼,不敢反抗。
畢竟,穆陽從沒想過收服他們,更沒想過藉助南邊財富同士族勢力去爭奪皇位。
穆陽一邊喊人,一邊走出船艙。
雲薇費解望向捲毛,「我說了什麼好建議嗎?他突然就想通了?」
捲毛給了雲薇一個背影,別問,問就是生氣傷心呢。
船艙外傳來穆陽的聲音,「火炮調準金水城,所有火炮裝上彈藥,傳本王命令,火炮齊射金水城。」
「遵命,王爺。」
甲板上的侍衛跑來跑去搬運彈藥。
停了多日的大船再次抽回了跳板,大船重新啟動,遠離岸邊,向遠處行進了一些,並調整好大船的角度。
金水城徹底在火炮的射程之下。
雲薇額頭冒冷汗,聲音顫抖,「阿陽這是……他是來真的?他不在乎城中的百姓?」
捲毛也被嚇得不輕,抖了抖身上的捲毛,趴在船艙窗戶向外看。
不是恐嚇金水城。
穆陽是來真的。
捲毛汪了一聲,這不是你提醒他的嗎?
雲薇覺得自己好冤枉,「我沒想過,他……他身體裏還有瘋狂的基因。」
「汪。」
「阻止?我不能阻止。」雲薇搖頭,輕聲說道「不過我想今日之後,沒人再覺得能用百姓來威脅他了,他連京城都敢轟。」
大船這邊的動靜很快傳遞到各處,大船上的侍衛拿着喇叭喊話
「王爺知曉城中有南朝餘孽作祟,府城官員不作為,王爺只能憑着一己之力擒拿南朝餘孽,誅殺聖主。
百姓們請放心,王爺的炮火只針對內城,百姓可儘快出城,王爺不忍心牽連無辜百姓,城中房屋有所損毀,等捉到餘孽,王爺會給予賠償。」
金水城百姓拖家帶口往城外沖,也有百姓跑去齊家等世族府門口,懇請高高在上的他們出面平息靖王怒火。
當然,更多的百姓想到當初靖王的『仁慈。』,他們跑到了河岸邊,在堤壩上跪倒,額頭碰觸地面,高喊「恭迎靖王殿下。」
聰明人都明白靖王生氣了,想讓靖王不開炮,保留住性命同財產只有一個法子,讓靖王消氣。
靖王不是殘忍弒殺的人,南朝都城被破後,靖王帶兵入城,不曾無辜誅殺臣服的百姓。
這些天,靖王的大船一直停靠在岸邊,已經有消息散播開,靖王不滿府城官員,不滿世家家主的態度……這些事同普通百姓無關。
本來百姓看個熱鬧,畢竟士族同靖王對抗不常見,然而今日靖王的火炮衝着金水城,百姓們急了,也慌了。
他們記得南朝,但他們更想活下去。
「怎麼辦?怎麼辦?」
「我不信靖王敢炮轟金水!他不怕皇上責怪,江南亂成一團?江南亂送去北邊的糧食銀子可都沒了,西涼指望着江南的糧食。」
「他敢做,當然不怕皇上震怒。」蕭悠臉色不好看,「前幾日商量到最後,你們商量出先冷着靖王幾日,不去大船拜見,當時我就說過,靖王脾氣不好,咱們先低頭再圖以後。
你們不肯聽,覺得靖王狐假虎威,他今日敢對着城中,明日就能調兵過來。
連皇上同楊皇后都不敢拿捏靖王,你們……咱們竟想在靖王面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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