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蕭詧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前來辦一件如此重要的大事,去爭取一個影響極大,甚至是可以影響太子一脈,嗯,前太子一脈生死存亡的外援,這樣的事情不管怎麼看都是非常不靠譜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少年人心性單純容易受騙被蒙蔽,一旦稍微有失誤則會萬劫不復。
從這個角度看,前太子蕭統一脈的後人,做事非常毛糙。
可換個角度看,此事必須保密,在蕭統一脈失勢的情況下,又有哪個外人值得相信呢?這樣看來,不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已。趁着蕭歡還沒去荊襄就藩的情況下,先拉外援!
蕭歡作為嫡長子,一切都引人注目,所以力主他爭取太子之位的蕭詧,就成為了唯一可靠的人選。
好像也可以理解啊!
劉益守微微點頭,請蕭詧坐下。在印象里,蕭詧好像很有些敢想敢做的架勢,這和他大哥蕭歡的軟弱不大相同。
「在下離開建康很有些時日,朝廷發生了什麼事,心裏也是沒底,不知道岳陽王能否告知一二?」
劉益守客套的說道。
這也就是某些說辭罷了,真要一點動靜都不知道,何以會直呼蕭詧為岳陽王呢?對方被封王也沒有幾天啊!
「駙馬有所不知,天子為了補償我們幾個,都將我們封王……然而卻毫無例外的被封在荊襄,江州等地。」
蕭詧恨恨說道。
往好的方面想,那幾個地方歷來都多生叛亂,將嫡系宗室分封在那邊,也有安定邊鎮的意圖。當然,要是惡意的揣摩,何嘗不是蕭衍將這幾人打發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呢?
更有可能是蕭衍心虛,為了穩定國家大局,必須立年長為太子較為穩妥,所以對嫡系前太子一脈有所虧欠,當然每次見了蕭詧等人就會心虛啊!
劉益守暗暗思索,只怕這些原因皆而有之,荊襄叛亂,平叛就是了。若是將這些人安置在建康附近,一旦叛亂,那真就是山崩地裂。
「當日在下不過是有些事情看不慣……」
劉益守故意拿捏說道,感覺自己現在像極了前世的綠茶養備胎。
之前對蕭統一脈的人所說的那些話,就很像綠茶隨意對直男拋媚眼,來了句:有空約我喝茶啊。
結果直男當真了,當晚就約!
「莫非,劉都督當日只是在消遣我們麼?」
蕭詧語氣不善的反問道。
都說人艱不拆,可這幾個月他們算是認識到了什麼叫人走茶涼。去太廟哭了兩個月,沒有哭來蕭衍的回心轉意,倒是等來了對方一紙就藩令!
魂淡!他們要的是太子之位啊,哪怕你暫時不立其他人都行,誰願意去那些蠻荒之地當個除了造反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作為的王爺啊!
一想到蕭衍的所作所為,蕭詧就滿肚子火氣,年輕氣盛的他,恨不得揪住蕭衍的耳朵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偏心,為什麼不守倫理綱常!你這個天子是怎麼當的!
看到對方有炸毛的趨勢,劉益守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在下當日並不是說說而已。但現在在下有點迷惑,岳陽王到底是希望怎麼做呢?上表朝廷的話確實可以,在下明日就可以辦,並送到建康。
只是恕我直言,恐怕無論怎麼請求,都是無濟於事的。」
劉益守溫言說道,並不願意過多刺激蕭詧。
「如果上表有用的話,那本王今日就不會跑一趟壽陽了。」
蕭詧嘆息道,整個人都陷入了莫名的頹唐之中。
「天子年事已高,現在的太子,搞不好明年就變成了天子,到時候為時已晚,唉!」
蕭詧不甘心的說道。
太子的廢立,朝堂中樞的博弈相當明顯,前段時間各路人馬都你爭我奪的,熱鬧非凡,倒也不是沒人替蕭統一脈說話。
然而,一旦太子確定,天子要退位,或者天子駕崩(畢竟蕭衍已經六十多歲了),那太子順理成章成為天子,幾乎毫無懸念。那時候蕭歡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可以說蕭綱還未繼位,蕭衍還沒死的這幾年,就是前太子蕭統一脈的最後機會!這叫蕭詧等人如何能不急呢!
劉益守心中暗道:你們一定想不到,蕭衍還有幾十年好活,若是沒有侯景,只怕能活到一百歲也未可知。哪怕有侯景,十幾年後梁國太子依然是太子!現在你們完全有時間從容佈局!
只是這話說出來沒意思,劉益守微微一嘆道:「岳陽王有話不妨直言,在下也是娶了蕭氏公主的人,大抵上不是外人吧。」
一聽這話,蕭詧就知道有門!他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說道:「過幾個月,就是天子的壽辰。到時候,都督帶兵入建康勤王,廢掉太子蕭綱,立我兄長蕭歡為太子!」
就這?
劉益守有些驚愕於蕭詧在政治上的無知與幼稚!
「然後呢,在下安然返回壽陽,然後等待朝廷大軍的圍剿?」
劉益守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蕭詧。
好像……是有點不妥。蕭詧也回過味來,感覺自己或許想得太簡單了。現在的他,對政治的殘酷還一無所知。更感覺不到蕭衍的溺愛與包容。
「在下作為駙馬,帶兵入建康勤王,廢掉了天子立的太子,你以為天子還能容得下我麼?」
劉益守冷笑反問道。
蕭詧無言以對,之前他只是認為劉益守手裏有兵馬,而且支持他們一脈為太子,並沒有想更深遠的事情。
「那……劉都督的意思呢?」
蕭詧有些沒底氣的問道,來時的躊躇滿志丟了一大半。年輕人熱血是不缺的,缺乏的是理性與睿智,以及遇到挫折時的沉穩心態。
「第一件事,梁國現在有陳慶之、蘭欽、夏侯夔等名將,並且手握重兵。天子壽宴的時候,這些人必定至少一人在帶兵拱衛建康城。我自問沒有自信能在這些人眼皮底下兵不血刃入建康勤王。到時候必定死傷無數。
你兄長蕭歡,哪怕能被立太子,恐怕也是在這樣的血色恐怖下被立,你真希望這種事情發生麼?」
蕭詧無話可說,因為劉益守說是實話。不說能不能打贏,起碼會死很多人。
「第二件事,就算能成功,事後天子追究責任起來,在下要如何應對?再說他把你兄長立起來,難道就不會再廢掉麼?」
蕭詧繼續沉默,劉益守說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你兄長永遠都不可能再成為太子了!」
劉益守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蕭詧頭上!他感覺自己似乎魂魄都被對方抽掉一樣。
「但是……」
聽到這兩個字,蕭詧的耳朵豎了起來。
「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讓天子退位,你兄長跳過太子直接成為下一任天子,那……還是可以幻想一下的。」
劉益守不動聲色的說道。
「都督可是當真?」
蕭詧激動的握住劉益守的雙手,滿是驚喜的問道,聲線都有些扭曲了。
劉益守慢慢將手從對方手裏抽出來,嘆息一聲,微微點點頭道:「撥亂反正,只能如此。但目前看時機還不成熟,貿然行動,我也就罷了,只怕你們一脈最後會被徹底貶為庶民,甚至被天子拿來立威。」
蕭詧的目光又黯淡下來,即使以他那有限的智慧也能感覺得出來,要把蕭衍從皇位上拉下來,把自己兄長送上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起兵猛如虎,就算並不血刃入建康,就算蕭衍被逼退位,然後呢?
梁國各地就不會鬧騰麼?不會有藩王依葫蘆畫瓢的起兵「勤王」麼?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目前看來,天子還未將政務交託給蕭綱處理,說明他對蕭綱也並不信任。一旦時機成熟,你們的想法,倒也不是不能實現。」
「那一切就拜託都督了!」
蕭詧將那把善勝寶刀雙手呈上,遞給劉益守。
「唉,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劉益守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接過善勝寶刀,對着蕭詧默默點頭。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時機並不是現在,甚至不是今年,你們先去就藩,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再跟你們聯絡吧。」
劉益守語重心長拍了拍蕭詧的肩膀說道:「比起你兄長的軟弱,我更看好你能成事。回去以後,你也不要懈怠了,將來如果你兄長並無作為天子的能力,你要當仁不讓才是。」
這……是真的麼?
蕭詧完全沒想到劉益守對他的評價這麼高!
「你兄長大概是沒有勇氣單槍匹馬到壽陽的。不說這些了,我就不留王爺在壽陽了,時間緊迫,你趕緊回建康把我的意思帶給你母親吧。事關重大就不留信物也不寫信了,我一言九鼎,絕對不會食言。
一旦時機成熟,在下一定會把前太子的後人,送一位到天子位置上,算是撥亂反正吧。」
劉益守終於作出了相應保證,甚至說得很直白了。
蕭詧感激的點點頭,拜謝而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等蕭詧走後,劉益守看着府邸大門的方向,嘆息道:「一場遊戲一場夢,為什麼有些人明知道夢是假的,卻不願意醒來呢?」
……
「就這?」
書房裏,羊姜媚眼如絲的表情似乎拋給瞎子看了,臉上瞬間淡下來,好奇看着劉益守從書櫃最上面拿下來一個木盒子,將木盒子打開,裏面有一塊鑲嵌在中空的木板,上面全是一個個同樣大小的孔洞。
盒子下面還有個暗格,打開后裏面全是翠綠和金黃兩種顏色的半透明琉璃小球!
「好看倒是挺好看的。」
羊姜玩心大,瞬間就忘記了心理預期的失落,拿起兩枚不同顏色的球比較,發現大小竟然出奇的一致!做得非常精巧。
「這是跳棋,我讓洛陽來的工匠做的。最近壽陽成為不是挨着河建了個琉璃作坊麼,在那邊定製了一套。」
劉益守忍不住得意,故意賣弄了一番。這些工匠都是北魏的精華所在,只要把他們積極性調度起來了,自然是不缺好東西的。
瓷器、琉璃這些東西,不說賣給普通權貴,就是專供南梁的佛寺,訂單也能接到十年以後,根本不愁賣。
「來來來,你告訴我這個怎麼玩。」
羊姜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知道劉益守就是鬼點子多,腦子裏一大堆新鮮玩意。
「這個叫跳棋,玩法很簡單,上手容易。」
劉益守跟她說了下規則,跳棋易學難精,很考驗計算能力。果不其然,羊姜興奮上手後,劉益守故意讓了她三盤,然後到後面羊姜就連着輸,一局都沒贏過!
「再來再來,你肯定作弊了!」
連輸十回合以後,羊姜擼起袖子,站起身眼睛盯着劉益守的手,在看他有沒有玩什麼花樣。
劉益守無奈攤開雙手道:「這又不是打牌,作弊沒用啊,就那麼幾顆珠子。」
「這不可能!為什麼總是我輸啊!」
羊姜不甘心的叫囂道。
「要不,咱倆換個邊?」
劉益守對她眨眨眼問道。
羊姜瞬間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沒好氣的說道:「算啦,知道是你厲害。」
「對了,你剛才去了那麼久,是誰來了啊?」
羊姜漫不經心問道。
「前任太子一脈的人,要我支持他們當皇帝。」
劉益守隨口打哈哈,似乎根本沒當回事。
「噹噹當……當皇帝?」
羊姜瞬間坐直了身體,說話都在打結巴。
「當皇帝的話……阿郎自己當不好,難道還要讓蕭氏的人來當,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羊姜一臉莫名其妙,無法理解蕭詧等人的腦迴路。後院裏的這些妹子們拼了命的伺候劉益守,一個個爭先恐後希望能懷上,她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簡直了,蕭氏那些王爺的幼稚想法,連個女流之輩都不如。
劉益守無奈嘆息道:「誰知道呢,可能是他們認為自己長得比較英俊吧。」
「他們再俊還俊得過你?按這個規矩,是他們推你上去做皇帝還差不多吧!」
羊姜鄙視的看了劉益守一眼,長得帥大家都知道,但是你也不要時刻掛嘴邊啊魂淡!
「那就是他們吃多了。」劉益守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說太多。主要是說了也沒什麼用,跟羊侃說還差不多,但肯定不能現在就跟羊侃說。
「建康那塊地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老爹借錢不還這事幾乎成了羊姜的心魔,隔三差五她就會想起這個不靠譜的老爹起來。
「對你父親,不要太苛刻了,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那些錢他花了就花了吧。」劉益守一點都不介意這些事情,到時候只要能攻佔台城,多少錢都能補回來。只要把朱異的家抄了就行,沒什麼好講的。
「我就是想給兒子留點衣服錢嘛,我有什麼錯?你這個做父親的不為兒子說話麼?」羊姜一臉委屈的說道。
劉益守立刻抬手打斷道:「呃,別的先不論,那也得你先有兒子再說吧。」
聽到這話,羊姜氣得捶桌子,拉着劉益守的袖子就往臥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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