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92章 歸來「戰場」

    測試廣告1「彭六郎雖說也算長着副好皮相,但性情卻懦弱得很,十七、八歲的人了,竟像個沒斷奶的小兒,他爹娘指東彭六郎就不敢往西,要說彭儉孝也就罷了,但彭何氏那德性可着實讓人鄙夷,小女雖說比不得相邸的千金金尊玉貴,卻也是妾身如珠如寶嬌養長大,受不得彭何氏的氣辱,所以呢,夫人想做媒,妾身承夫人的情,但有一個條件,就是彭六郎答應入贅我家。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商賈之族,其實入贅的事不算多麼稀罕,張申氏的姐姐就是招的贅婿,所以在她的理念里,彭六郎這女婿還算馬虎湊合,便是窩囊得無法考取功名,至多再拿筆錢出來給他捐個官位,可彭何氏這婆婆是萬萬要不得的,但總不能讓彭儉孝休妻這麼不進人情吧,那就只能讓彭六郎入贅他們張家了。

    王夫人心裏本就煩躁,且從來就不喜張申氏的低賤粗俗,此時哪裏還肯和她多一句廢話,只冷冷一瞥蔣氏。

    蔣氏立即會意,馬着臉教訓張申氏:「娘子可真敢說,彭家娘子就六郎這麼個嫡子,哪肯讓六郎入贅?」

    「那這事就成不了了,還煩請夫人回絕彭家娘子吧。」

    蔣氏不及細想連忙威脅:「申娘子這可就駁了夫人的情面了!」

    張申氏一臉的莫名其妙:「妾身起初示意,是誠心和相邸聯姻,夫人卻撮合小女和彭六郎,豈不是先駁了妾身情面?是,夫人比妾身高貴,妾身不敢埋怨夫人,可夫人總不至於連小女的姻緣都要橫加干預了吧?」

    皇后都沒有如此霸道,一個侍郎的官眷莫不然還能這樣蠻橫無理了?

    先不說王夫人被張申氏一番話險些氣得如何,且說張申氏,從相邸出來登上自家的馬車,對憂心忡忡的心腹僕婦話就講得更不屑了:「情面?王夫人她給我什麼情面了?當誰真不擔心覃家大郎的身子骨麼?我不過是想着,萬一大郎好不了,芍兒不幸守了寡,這世道又不是不許寡婦改嫁,所以才敢冒這風險,她不樂意也就罷了,難不成我還會糾纏?

    她倒是急於擺脫咱們,趕緊撮合咱們和彭家聯姻,可王夫人即便要做媒,該有個做媒的樣子吧,打發個僕婦來發號施令她就算作媒了?把我們家看作什麼?」

    「但娘子如此跟王夫人說話,就怕王夫人怪罪郎主,不利於郎主的前程。」

    「你就放心吧。」張申氏搖着團扇,一邊笑道:「官人依附的是覃相公,又不是王夫人,且你不也從相邸的僕婦嘴裏打聽出來了麼,覃相公分明已經對持家的王夫人心懷不滿了,所以開罪了王夫人並不算多麼要緊的事,只要多和李夫人走動,我看對官人還更有益處呢。」

    「只是相邸僕婢說出的話,也不知真是不知真。」

    「你當我只信道聽途說?我也打聽過了,相邸的二郎君有望升遷,分明仕途更比大郎君順遂,這固然也是二郎君自己的本事,可後頭也定離不開覃相公的支持。雖說王老夫人是一定偏心長房的,可王夫人畢竟是王家的庶支。

    就王夫人那兄長王棣,聽說在遼國時甘為搖尾乞憐的走狗,結果呢,非但衛國的世族根本對他就只有鄙夷,連遼主都看王棣不入眼,真把他當作狸犬牲畜呼來喝去,覃相公雖然也曾事遼,畢竟諫阻了遼人攻過淮河,不像王棣他是鐵了心的要當賣國奴,怎知遼主連一口飯食都吝嗇得給他,打發他跟着覃相公歸衛了。

    就算覃相公對老夫人還記着舊恩情,心裏多半是鄙夷王棣得很,可王夫人呢?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四處吹噓她那兄長多麼的文才武略,覃相公對她這大婦只有更厭煩的。」

    那僕婦驚愕道:「老奴只聽說王家乃是名門大族,怎知竟會出了這樣的……」不肖敗類終究不敢說出口的。

    「名門望族又如何?當時可是在遼國的上京,誰還認大衛的名門望族啊?王棣一心還想爭取榮華富貴,卻不想想,能享榮華富貴他得先做個人,可從沒哪條走狗有這命數。」

    其實關於張家僕婦打問得知的消息,實則是芳期在往富春前就有意透露,自然不會透露得那樣明顯,無非是把王夫人的心腹段氏被辭退送官的事,當張家僕婦跟前,讓八月和她已經不為相邸僱工的保姆符媼議論了幾句。

    這又確然是張家僕婦主動和八月相交,所為其實還是多條門路牢固和相邸間的關聯——誰讓她家主母骨子裏了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肯在王夫人跟前徹底的曲折了腰脊,又張家家主雖然豪富,申家卻也是富賈之族,所以家主拿主母多少有些沒奈何,無法逼着妻子徹底的奴顏卑膝。

    所以那僕婦才能當八月奉令去看望符媼時,相跟着同去。

    只是關於王棣在遼國的種種作為,那可就不是芳期有意散佈了,卻也不用芳期有意散佈,因為當年被俘往上京的可不僅僅是覃、王二族,關於王棣在上京的種種行逕,隨着兩國和談,越來越多的世族被開釋返衛,哪裏還瞞得住悠悠眾口?


    說起來那些世族,着實並沒幾個在遼人面前展現了風骨氣節,但因為拉不下臉來徹底做條走狗,所以自恃有了鄙夷王棣的底氣,且王棣的行逕,也的確太恥辱了些。

    他和弟弟王林,甚至上獻了兩個嫡女入遼宮為宮奴,遼主不過賜下十兩銀,王棣兄弟二人竟然千恩萬謝領回家貢奉,活像生來沒見過銀子似的,且他們兄弟二人,還自請給遼臣當過馭夫,一回見路旁有個衛國的世族不曾膝跪,兄弟二人上前就把那人抽了個皮開肉綻。

    種種喪節卑膝的事體,這時在臨安城已經引起了誹議,連王棣、王林都自覺心虛理虧縮着腦袋做人了,唯有王夫人自我感覺良好,還以為她仗着出身名門就能成為世婦典範呢。

    覃攽親自去接芳期回相邸,芳期就知道這是祖父的意思不能違逆了。

    但她實際上也沒想着繼續在富春逍遙自在,因為她雖斬斷了自己和徐二哥的兒女私情,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徐二哥遇人不淑,如果徐家世翁篤定在覃、辛兩家擇選嫡女聘為孫婦,芳期自然希望辛五娘日後能成徐二嫂。

    她雖沒和辛五娘相交,但卻是聽明皎提起過許多回,稱讚辛五娘的才華和品性,說過無數回若有機會引薦她們結識,篤定辛五娘是她們的同道中人。覃芳姿絕對不會是徐二哥的眷侶,辛五娘卻有可能是。

    當然芳期知道自己不能作主徐二哥的姻緣,且她家祖父還嚴肅警告了她這回不能自作主張,芳期也不是不相信徐姨母的慧眼,看不出辛五娘的品性遠遠優於覃芳姿,可畢竟徐姨母和王夫人母女有血緣親情的關聯,且更讓芳期緊張的是徐世翁既然沒有一口拒絕,說明也有所意動,徐、覃兩家聯姻,一定有益於徐世翁的某種打算。

    覃芳姿非但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甚至還有五成勝算。

    而在相邸,可以說只有芳期一人不願讓覃芳姿「勝出」,她應當早日回到陣地。

    所以芳期告別了小娘,徹底結束了三伏暑假,且她這天當回到相邸,立時自覺去了風墅「學習」,雖然說祖父大人還在衙堂,根本就看不見她如此的「用功」,不過既然有文捷這麼個「耳目」,芳期也不愁祖父會不知情。

    這回芳期努力沒讓自己睡着。

    她本沒什麼要事非得面見祖父,自是也不敢打擾祖父祖母夫妻二老的用餐時光,怎知今日覃遜卻想見見芳期這個孫女,本是想先來一趟風墅,喊來說完話再回內宅,正趕上芳期準備回秋涼館去,倒是巧合了。

    「怎麼,又跑我書房裏來睡覺了?」覃遜打趣了一句。

    「這回兒可真是為了讀書的!」芳期連忙辯解:「經史策論兒暫時還讀不進去,不過今天終於是把關雎給背熟了,不信翁翁大可考較!」

    「多出息啊,你都多大了,這才能背關雎。」覃遜往書架邊站着,拈了一陣鬍鬚,取下幾本薄冊來丟給芳期:「這書是記載古時名士的言談事跡,還算有些趣味性,關鍵時讀進去了還能學到幾分為人處世的道理,你要仍覺生澀,可讓文捷給你講解。」

    芳期連忙恭領了,翻開一看……果然字都認識但就是覺得生澀難懂,什麼「武王式商容之閭,席不暇暖……」,她哪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必須要文捷講解。

    覃遜已經坐了下來,看着一旁陳設的茶具,忽然問道:「你這回去富春待了這些天,可有向你小娘請教點茶技藝?」

    芳期:……

    覃遜便冷嗤一聲:「難怪你不入晏無端的青眼,你自己說說,琴棋書畫、插花點茶、焚香論道幾件雅事,除了焚香你還算有些心得,其餘的有哪一件精諳?要是靠着廚藝就能籠絡晏無端,我只需將溫大娘的雇約轉讓便是,還用得着你?」

    芳期就更加啞口無言了。

    當祖父的卻也沒再擠兌孫女,只道:「罷了,你都懶了這麼些年,學成這些也非一日之功,說說吧,你可有辦法剷除景福全了?」

    芳期:!!!

    怎麼剷除景福全原來也是我的任務麼?呵呵,祖父您可真夠看得起我的,我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辦法設計御前侍應啊,這套用小壹的話怎麼說來着?端的是一點也不科學!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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