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芳期看來羿氏的腦子顯然非常不好使,陳小娘子大約是被羿氏教養長大,同樣一身蠢蠢的傲氣,這祖孫兩個蠢得如此直白,她要對陳小娘子還以惡言相向,那就同樣顯得愚蠢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憑芳期的口才,她就算不應戰,照樣能說得出個讓眾人口服心服的道理,同時還可以使得剩餘的藝斗者興致盎然,使這場宴集雖不那麼順暢,但顯得別外有趣的進行下去。
絕大多數賓客覺得盡興,她這場宴集就成功了。
至於毫無火藥味的高雅宴集,只好留待下一場,因為既然要立威,肯定是沒法追求十全十美的。
但今天芳期選擇應戰。
「我家太婆都說了,我自幼不學無術,詩詞的平仄韻律可謂一竅不通,連一筆字都甚難寫得工整,更不要提繪畫了,至於琴樂,同樣也不擅長,我若是用這三門應戰,必敗,一點懸念沒有,諸位還不好意思笑話我,那就真是索然無味了。」
陳小娘子的目光閃閃爍爍。
芳期好奇她怎地沒接着詆辱譏笑,反而像有幾分疑惑的模樣,但這時卻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
她不用應對榮國夫人、姚氏等等的方式針對陳小娘子,為的可不是陳小娘子的體面,目的可是為了用更高明的方法打擊對手。立威,是針對官眷圈,帽子陳家的女眷根本不是在圈子裏,對她們逞威風直接將她們驅逐大無必要。
「我擇棋弈一門,用象碁對局,陳小娘子可願應戰?」
羿氏眉飛色舞的一笑,儼然對孫女的棋藝信心十足。
阿辛跟明皎對視一眼,非常不解芳期那手臭棋,哪來的底氣當眾展示,這該怎麼辦啊,雖說藝斗的勝負不關要緊,但陳小娘子不依不饒,再加上王老夫人和謝老夫人肯定也會落井下石,芳期豈不是會被嘲笑了?
不同於羿氏對自家孫女的信任,王老夫人其實壓根不知道芳期除了廚藝外擅長什麼,但篤定芳期肯定不學無術——因為這個孽庶,從來沒有資格被她這祖母以及嫡母,兩位出身名門的親長培教,怎麼可能擅長雅藝?王老夫人終於了興趣搭理搭理羿氏。
「令孫女這樣高的氣勢,況怕是精諳琴棋書畫的吧?」
羿氏脊樑挺得筆直:「那是當然,我請了名師大家,打她幼學之年時就悉心培教,象碁對局就從來未遇過敵手。」
「那三娘可別逞能了,不如直接認輸,至少還顯得有自知之明。」王老夫人當然還需要粉飾粉飾,不讓人誹議她對孫女太刻薄,又笑道:「才學上有所欠缺並不要緊,畢竟世間鮮少完人,否則怎麼世人都會推崇才德兼備呢?這要是完人如此多,才德兼備者有如過江之鯽,怎顯珍貴?」
謝老夫人道:「尤其才華,這更得看天賦。」
曲氏原本不敢吭聲了,但她見自家女兒竟告負多局,要是國師府這會兒子真認了輸,女兒豈不是再沒有下場機會?那今天好容易爭取來的時機,就被覃氏給毀了!她不甘心,就又忍不住替高蓓聲粉飾了:「如畫藝、琴藝,甚至詩詞歌賦,孰優孰劣其實多少會存爭議,得看評判者的眼光,倒是棋弈一項,勝負瞭然,六娘要是能在這場對局……」
「高氏?」陳小娘子用鼻孔「盯向」高蓓聲,黑而細的眉毛挑得像彎弓:「除一張臉馬馬虎虎,貪圖富貴卑鄙下賤,這麼一無是處的貨色簡直玷辱了才華兩個字,她想跟我對局?下輩子等她真做個人再說吧。」
芳期:……
老夫人加高家女眷,你們可能暫止自取其辱?
「三娘,陳家女眷如此污辱國師府,你還要容忍她們?」王老夫人氣得老臉鐵青。
「陳小娘子,逞口舌之快殊無意義,請應局。」芳期用這樣的方式回應王老夫人。
早有僕婦已經擺好棋案,芳期過去落座,陳小娘子也沒有再較嘴勁,她執紅子,先行一步,「砰」地一聲仿佛這步子已經將軍了似的。芳期也極快地應了一步,兩人你來我往好像都是不假思索,芳期一直在微笑,陳小娘子板着臉莫名兇悍。
阿辛跟明皎已經心有默契地溜了過去旁觀,她們覺得看芳期這不假思索的架勢就是一貫套路,也即別的不求只求輸個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就算戰勝自我。
王老夫人自然不會去圍觀,但她眼看着芳期這架勢也篤定必輸無疑,不假思索落子,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佔盡上風勝勢如虹,要麼是一竅不通胡亂應對,王老夫人根本不相信芳期會是佔盡上風那個,但她這時的心情也極其複雜。對弈的兩人,她都極其厭惡,棋局無論是個什麼結果她都不會高興。
就跟芳許道:「一陣間你下場,跟陳氏女斗棋藝,向她宣戰,要是她告負,必須跟你六姐賠禮道歉!」
原來覃相邸抽中了五號簽。
「孫女不會象碁。」芳許道。
她不是完全不會,但不夠精諳,相比起來她更擅長插花瓶供、熏藥斗香兩門雅藝,但今日不是比才是藝斗,芳許擅長的兩門不能用作比項。王老夫人嫌棄地瞪了芳許一眼,剛看向芳蓮,芳蓮更是趕忙搖頭,輕聲道:「孫女更加沒有把握。」
李氏調教的女兒,真是上不得台面!!!
王老夫人正抱怨,卻聽芳期道:「承讓了。」
她一驚,難以置信地看向棋案,只見陳氏女盯着棋盤呆若木雞,確定無疑就是落敗一方。
就連阿辛跟明皎都覺難以置信,她們可是親眼看着芳期痛痛快快直取敵營,須臾之內就用車炮抽殺的方式,將死了對手。
「你這是僥倖,再來!」陳小娘子不服輸。
芳期也的確想再殺她一回。
她可算看出來了,這位郡主孫女的象碁比高蓓聲還不濟,就算她未得晏師父指教前,也能堅持和她廝殺個兩刻鐘,贏肯定是贏不了的,但都不會輸得太難看,而這兩年,於象碁一門她可是脫胎換骨了,現在就連吳姬,也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上回居然還能套路了辛郎君,連勝兩局。
真沒想到藝斗時她還能大顯神威一把,芳期先沖阿辛跟明皎得意一笑。
兩位好友很捧場的擊掌為賀。
第二局芳期落子越發兇悍,陳小娘子就算不敢再輕敵,但兩人的水平相差着實懸殊,她再怎麼慎重,換來的也是更慘烈的丟盔棄甲,被大刀剜心,死不瞑目。
「再來再來!」陳小娘子仍不服輸。
「小娘子,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芳期微笑:「兩局,皆負,貴方已被淘汰了。」
她這回可不是靠運氣取勝了,靠的是硬實力,贏得理直氣壯。
「令媛的棋路霸悍,看來卻完全不像蘇夫人的風格。」雖然是場實力懸殊的對局,但殷老夫人卻還是看出了些門道,這時笑着跟蘇夫人交流。
「老夫人怎會知妾身棋風?」蘇夫人十分詫異。
「外子曾經挑戰過夫人,輸了個落花流水一敗塗地,不過外子記性不錯,步步落子都記得,回家後復盤讓我評點……我看得出,夫人其實對外子已經禮讓了,要換令媛與外子對局,外子怕是不出半刻就會告負。」
蘇夫人一直就極其崇拜殷老夫人,但情知身份懸殊無緣交識,卻沒想到殷老夫人的丈夫竟然與她曾經對局……過去找她對局的人着實太多,蘇夫人有時連對方名姓都懶得問,也實在想不起來詳細情形了。
「外子疏狂,對局前曾與夫人約定賭注,夫人若是告負,就在棋盤上鑿下『楓流客手下敗將也』幾字。」
殷老夫人這麼一說,蘇夫人依稀想起來了。
她那時剛剛開館不久,就有個男子入館挑戰,看上去年歲比她得長一輪有餘了,性情卻跟稚子似的,讓她們這些女子都帶上幃帽,強調他是來對局不是尋花問柳,必需與她們保持距離,但男子偏偏自稱楓流客。
原來那位就是古大夫啊。
「改日請夫人光臨寒舍,與我對局如何?」殷老夫人笑道。
「三生有幸。」蘇夫人心花怒放。
「蘇夫人可定得邀上令媛啊。」
一邊的洛王妃與淮王妃聽了,竟都有意去湊趣,一時間上座正席這邊氣氛極其歡樂。
王老夫人就不開心了,冷冷道:「陳小娘子原來是自誇,竟連三娘都敵不過,足證目中無人者乃是陳小娘子,那麼陳小娘子,是否該為自己的自大,向被你詆辱者賠罪告錯呢?」
「我只是宣戰,現在輸就輸了,需得着跟誰賠罪?」陳小娘子剛說完,竟聰明了一回,「呵」地笑出一聲:「你怕不是讓我跟高氏賠罪?我可沒輸給她,且我說的話怎麼是詆辱了?高氏敢說不是她死皮賴臉糾纏晏國師,尋死覓活地求了周太后硬把她塞進國師府做妾?這不是恬不知恥是什麼?她意圖殺人未遂,被罰了刑杖,還不能證實她惡毒陰險?我承認覃夫人的象碁下得好,我輸了怎的,你能勝過覃夫人的技藝麼?仗着是國師夫人的祖母就說陰陽怪氣的話,一大把年紀了都不知恥。」
王老夫人一口氣憋在胸口,整個人幾乎沒成個青銅鼎。
丁文佩趕緊又出面轉圜,上前沖芳期及王老夫人分別施禮:「夫人、老夫人,陳家世妹這話着實是無禮了,還請兩位貴人千萬看在陳世妹不知世家禮儀的緣由上,寬恕則個。」
芳期也當眾人面,勸慰自家像個青銅鼎般的祖母,又有十分頭痛的洛王妃跟淮王妃也趕緊轉圜,王老夫人一口火氣發不出,因為她也很懂得跟個不在圈子裏的人計較,打的是自己的臉。
臉暫時放不下來了,王老夫人也只好撐着,她決定親自應戰芳期,好打擊更讓她咬牙切齒的陳氏女。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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