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陳慶又和余蓮痛快淋漓地瘋狂了一番,這才盡興躺下,余蓮躺在丈夫懷中扭動身體撒嬌道:「說好一夜五次郎,這才第三次呢!還有兩次怎麼給人家?」
「起來後再來一次吧!人老了,五次郎辦不到了。」
余蓮捂嘴噗嗤笑了起來,「人家說着玩的, 我覺得兩次就差不多了,明天老爺頂着黑眼圈出門,夫人又該收拾我了。」
「你這個妖精就欠收拾!」
陳慶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道:「你說有什麼事告訴我,你趕緊說吧!」
「老爺,我們的舅舅來了。」
陳慶一怔,「就是那個把你們姐妹獻給給官府的混蛋?」
「其實那時候還小, 我們都不太懂,現在才明白, 舅舅如果要賣我們, 應該是賣給妓院,而不是獻給官府,他一文錢都拿不到,當時我們姐妹在縣裏的名聲就很大了,官府聽說了就直接來索人,就由不得舅舅,他只得眼睜睜把我們送走。」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拿到錢?」
「我們其實是被皇宮征秀女,只不過沒有送去汴梁,而是送來京兆王府,我們打聽過了,征秀女是沒有錢的,只給免三年勞役作為補償。」
陳慶笑道:「這裏以前就是王府, 你們來京兆就住在這裏?」
「不是這裏,是前面, 改成官衙的地方,這裏只是王府的後園,我們沒有來過。」
「繼續說你舅舅, 他怎麼了?」
「他現在住在京兆, 開了一家小店,養三個兒女,日子過得很窘迫,他前些天來找到我們姐妹,希望我們能幫幫他,我和阿櫻一人給了他五百貫錢,是不是太少了?」
陳慶眼睛快睜不開了,摟着余蓮道:「一千貫其實不少了,如果你們覺得少,這件事你們給夫人說,她做主就行了。」
余蓮吞吞吐吐道:「我表兄今年也要參加科舉,老爺能不能照顧一下」
卻沒有聽見丈夫回答,余蓮這才發現丈夫睡着了。
她只得無奈地嘆息一聲,轉過身去,嬌軀向丈夫懷中擠了擠,讓他的手摟着自己的腰肢,這是她最喜歡的睡覺方式,她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一早,陳慶收拾一下,便前往官衙去了。
余蓮找到了姐姐余櫻,一臉苦惱道:「昨晚我好容易才鼓起勇氣給老爺說表兄之事,結果他睡着了」
余櫻捂嘴笑道:「你們是不是半夜裏又起來捉妖了?」
「是他夜裏想要嘛!」
「少來,我和老爺都是一夜睡到天亮,半夜可沒有折騰,肯定是你又扮女妖精了。」
余櫻嬌笑在余蓮的後面拍了兩下,「你這裏比我厲害多了,有扮妖精的本錢!」
余蓮臉一紅,連忙岔開話題道:「今晚表兄之事你給老爺說吧!」
余櫻撇撇嘴,「這種事情我才不說呢!他有本事就自己考,考不上再去努力讀書,找關係這種事情我不喜歡。」
余蓮有點為難,「可是我答應舅舅了……」
余櫻嘆口氣道:「我知道你喜歡要面子,要麼請夫人幫忙,但我要提醒你,我們那個表哥不是好人,他看你時眼光很不對勁。」
余蓮愕然道:「我怎麼看我,我怎麼不知道?」
「你在給舅舅上茶呢!他在旁邊死死盯着你的身體,咽了幾次口水。」
余櫻冷笑道:「他都看傻了,卻忘記我就在旁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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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蓮頓時又羞又惱,跺腳道:「我當他是表兄,想幫幫他,他怎麼能這麼無禮?」
「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是什麼身份,輪得到他打主意?不過我要提醒你,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面了。」
余蓮不滿瞪了余櫻一眼,「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在老爺面前我是浪蕩一點,是我心甘情願,難道我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會這樣?你太小瞧我了,我一心想做三品夫人,那個林建青能給我?」
余櫻連忙摟着妹妹道:「你當然不會,我只是怕他使壞,色迷了心竅,我們要防着他,這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余蓮咬牙恨道:「我不會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余櫻又道:「我的意思是說,把這件事告訴夫人,我們姐妹全靠老爺寵愛才有今天,更要小心翼翼才行,萬一他在外面傳些流言蜚語,壞了我們名聲,老爺會懷疑我們的,不如先告訴夫人,說明我們內心坦蕩。」
余蓮想了想,也同意了余櫻的建議,「你說得對,把事情做到前面,以免被老爺誤會。」
呂繡正在給半歲的女兒換尿布,聽完余櫻和余蓮的述說,呂繡的俏臉頓時沉了下來,「這種人儘量離他遠一點,阿蓮不要再和他見面了。」
余蓮連忙道:「我肯定不會再理會他,我就怕他在外面傳播流言蜚語,壞我的名聲。」
呂繡哼了一聲,「他如果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會派人打斷他的腿。」
停一下呂繡又對余蓮道:「阿蓮留下來,阿櫻先去吧!」
余櫻同情地看了一眼妹妹,便轉身走了,估計又是昨晚的事情,被夫人看出來了。
余蓮有些戰戰兢兢,她唯一怕的就是夫人,夫人一瞪眼,她就的腿就會發軟。
呂繡笑了笑道:「你不用害怕,好事情呢!」
「夫人請吩咐!」
「這幾晚都由你來陪官人,夜裏好好伺候他,用你的一切本領,一夜五次郎,一夜十次郎,都隨便你。」
余蓮嚇得撲通跪下,哀求道:「夫人,我再也不敢了!」
「你幹什麼,先起來,誰讓你跪了。」
余蓮含淚站起身,「夫人,我保證夜裏不騷擾老爺了。」
「叫官人!你給你們說了多少遍,老爺是使女叫的,你們是妾,要叫官人。」
「是!我記住了。」
呂繡笑道:「你以為我說得是反話嗎?把你嚇成那樣。」
余蓮低下頭,心中嘀咕道,『不是反話才怪!』
呂繡嘆了口氣道:「我讓你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官人在張掖曾經出過一次軌,對方是黃頭回鶻大酋長的小妾,今天黃頭回鶻大酋長將抵達京兆,我估計他的那個侍妾也會帶來,我可不希望我的姐妹中出現一個異族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余蓮這才恍然,低下頭小聲道:「我明白了!」
呂繡又笑道:「這就是我給你的任務,掏空官人的性致,他就不會對那個女人舊情重燃了,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阿櫻也不能說,記住了?」
「我記住了!」
「過了這幾天後,你就休息一段時間,我再好好給官人補一補身子。」
「夫人,那女人既然是大酋長的妾,官人應該不會對別人的妻妾有什麼念頭吧!」
呂繡淡淡道:「那是你不懂,女人對他們遊牧人來說只是一件財物,送給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我很了解夫君的心思,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接受,可如果他動心了,那就難說了,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動心,這就叫釜底抽薪之計,沒有火了,他的心裏就只剩下一鍋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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