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看着男子的臉,又想起了那對中年夫妻說的木仔,她的大弟弟名字姓簡,名木有。
男子和一位姑娘對視,他們定定地看着對方,讓坐在牛車的一對中中年夫妻,開始了八卦的心思。
新娘子更是惱恨,剛結婚的夫君,看着別的漂亮女子,是在他的面前和村人的面前,如此作為太輕浮了,家裏人怎麼給他介紹一個這樣的夫婿。
新娘子的娘家和新郎的家隔得有點遠,以前並不認識,是村里人介紹,有媒婆牽引,他們才會走到了一起。
她會嫁給這個新郎,是覺得他有一間新的房子,家裏住在一個有許多房間的大院子,結婚的那間是新的房間。
農村人的地基比較便宜,好一點的家庭都會多建幾間房間,在家門前圍一個大院子,有幾兄弟的都不會分家,大家庭一起吃飯,一起幹活賺錢。
「你是木有大弟弟?」梅花大着膽子在許多人的八卦眼神中,說出她猜測的語言。
「你是大姐?」
簡木有這時也敢猜測,大姐只是比他大一歲多,大姐十歲被賣進府,當時他親眼看着父母帶走大姐,和弟妹在房間裏偷看,偷偷的擦眼淚。
一下子認出對方,兩姐弟都驚喜的看着對方,久別重逢的親人見面,有很多話語要說,很多從前沒能說的關懷,想訴說。
牛車上的人一下子看到這場景,都在打量他們姐弟。
「媳婦,這是我跟你說的大姐,大姐回來了。」
簡木有興奮的拉着媳婦的手,對新媳婦介紹大姑媽。
剛才很惱怒的新媳婦,見到這個變化有些不好意思,剛才還誤會夫婿,原來是姐弟啊!
「大姑好」
「弟媳好,阿弟什麼時候結婚的?」
梅花看着眼前這個長的高大的弟弟,皮膚黑一點,這也是農村人的特點,穿一套藍色的棉衣和褲子,看起來還是新的。
她的弟媳長的有點清秀,皮膚不算白,但也不算很黑,穿着紅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顯然是新的衣服。
「大姐,前兩天阿弟結婚,前幾天還到梁府打聽過,聽說大姐你還沒回來,沒能參加弟弟婚禮。」
簡木有此時見到大姐,覺得她人生的大事沒有大姐參加,真的有一些可惜。
梅花想起前幾天,他那時還在為小姐的病情擔憂,還在廟裏為三餐擔憂,又不能回來探親,沒能參加弟弟的婚禮,覺得是有點遺憾。
「阿弟,大姐是和小姐昨天被謝主母從山上接回城的,今天早上小姐讓姐回家探親。」
那一對中年夫妻,還有趕車的大叔,都在八卦的聽着。
這是又上來倆位中年婦女,應該是來縣城買年貨的,手裏大包小包的,上了車打量着車裏的人。
趕牛車的大叔見到人滿了,開始趕牛車,他是早上趕車送人來縣城,然後又等待夠了人又送回去,如果時間還早的話。
他能一上午四個來回,下午他就不做了,在家種莊稼。
梅花正和簡木有聊着,剛上來的倆位婦女打量着梅花,她們認識簡木有,八卦的說:
「木仔,這位臉生的姑娘,是你家親戚?」
「這位姑娘長的好標緻哦,定親了嗎?」
簡木有和同村的大嬸是沒怎麼聊天過的,同村並不同姓,這牛車上的人都不是叔叔嬸嬸,也只能說
同一條村的老鄉。
「這位是我的大姐」
簡木有挺老實的,一位年輕人,給村里人介紹大姐,這並不是不光彩事,當年大姐被賣,一直成為村里人八卦的對象。
他們村裏有很多被賣,在大戶人家做丫鬟的,都能時常回來探親,只有他家大姐,七年沒能回家。
他家用大姐的月銀建的房子,很多人都在暗地裏嘀咕着,說她們家賣女兒發家致富。
大姐能歸家,不到一天全村都知道了吧?
「這是進富翁家,在山上服待傻女的那位?17了吧?還沒嫁人?成了老姑娘了。」
「17還沒有嫁人,主人家沒有把你收房嗎?」
簡木有聽到倆位八卦的婦女這樣說大姐,惱怒的看着她們。
「你們嘴巴放乾淨點。」
梅花這些年沒有怎麼接觸外人,對付難對付的尼姑這麼多年,比對付這些潑婦有經驗的多。
「倆位大嬸,小女子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不過你說的是在山上服待小姐不錯,我家小姐病已經好了,小女子的婚事也不是您們能談的,這有我家小姐做主呢。」
「真神奇哦,痴呆女也能好起來,那個傳聞看來是真的。」
趕車的大叔在這個縣城裏接觸的人多,城裏人富貴人家的八卦,他每天都能聽到。
「真的假的?不會是吹牛吧?穿這麼好的回來探親,不是被收了房了吧?」
「我看是可能攀上他們府上的老爺了,要不然怎麼會穿的這麼好?」
那倆位婦女看看自己的穿着,就看看梅花的,真是羨慕嫉妒。
他們家的閨女,過年過節都沒有穿的這麼好的衣服,那應該是真的,棉花做的棉衣吧?
布料也比他們穿的布料好,那是大戶人家丫鬟才能穿上的。
當年聽着別人說賣女兒,他們在暗地裏笑話,那些窮逼的才會賣女兒。
自從他們家建了新房子,圈裏人都羨慕嫉妒起來,沒有賣女兒的,有點後悔沒賣女兒。
「倆位大嬸,如果你們不是女人,我想打你們呢,早上吃了蒜頭嗎?這麼嘴臭。」
簡木有護姐心切,大姐多年沒回家,一回家就遇上潑婦,說這麼難聽的語言。
「你敢」
「就是,敢打我們?」
新媳婦拉了一下老公的衣服,她新嫁過來不好和人吵架。
梅花給給弟弟打了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在車上的另一對夫妻,這時中年婦人開始對那倆個婦女說:
「都是同一條村的人,兩句吧!怎麼說人家也是大戶人家辦差事的,得罪了可不好。」
梅花聽到有人給她辨別,覺得車上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清者自清。
那兩位婦女嘟嘟嘴,她們沒用諷刺的語言說話。
只是眼神看着梅花,像要剝開衣服看看,帶的行李有什麼?
剛才她們說那些難聽的語言,作為婦女的,也知道是有點過了,怎麼看梅花都像是黃花大閨女。
真怕他們姐弟回家告訴父母,到時候找她們算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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