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長歌 六、初來乍到試水深淺 各路現身展露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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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宗正騫堯在相國寺廟會上識得一個偷東西的小孩,正跟過去,兩人在河邊相遇,他喊了一聲「小子」,那個孩子根本就沒理他,扔低着頭髮呆。燃武閣 www.ranwuge.com宗政騫堯拿起一塊石頭朝河裏扔去,石頭「騰騰騰」一路濺起水花,最後消失在了河道里。

    男孩還是一動不動。

    宗政騫堯撩起衣角,坐在他旁邊。

    「你有家嗎?」宗政騫堯問道,他自己答道:「沒有!」

    「你有父母親人嗎?」「沒有」宗政騫堯自問自答着。

    「你經常被別人欺負。」宗政騫堯望着小河裏的水,這次不等他回答,就聽見男孩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宗政騫堯不經意嘴角冷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男孩。

    「想不想自己學本事,以後再也不受別人的欺負?」他接着問道。

    「學本事?跟你?算了吧,我在集市上混慣了,學的本事多了。」男孩嗤笑道。

    宗政騫堯也不管他的反應,從袖子裏抽出長簫,一眨眼的功夫,一根簫在手,宛如刮過了颶風,樹葉從樹上紛紛掉落,近處的灌木叢像被什麼吸住了,一會兒搖過來一會兒盪過去,男孩驚恐地睜大眼睛,他已經看不見宗政騫堯和他手裏的簫,只見圈中心一團白影子騰挪跳躍,招數更看不清,正在他看呆了的時候,只聽見一種利器和空氣摩擦的聲音由遠而近,宗政騫堯已經停了步子,食指和中指里多了一個泛着銀色光的齒輪樣的暗器,他嘴角冷笑了一下。

    「什麼人?要殺害一個孩子?出來。」宗政騫堯話語雖然低沉,卻透着殺氣。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嗖嗖嗖」又是三枚暗器,說時遲那時快,宗政騫堯腳尖一抖,三顆石子飛了出去,和三枚齒輪在空氣中相撞,擦出耀眼的火花,和石子碰撞後的齒輪已經改變了力的方向,紛紛落進了水裏,濺起的水花很小卻很有力。

    他身形一收,奔着一塊大石頭極速而去,還沒等他靠近石頭,石頭後面竄出一個黑色的影子,手裏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咣當一聲,大刀砍在了地下的石頭上,就在他揮刀出來時宗政騫堯已經改變了方向,跳到了黑衣人的身後。

    戴着斗篷蒙面的黑衣人覺察出來,轉身掄起大刀,朝宗政騫堯頭頂砍下來,雖然他的身形夠快,但是宗政騫堯比他還快,不等他的大刀落下,宗政騫堯的簫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為何要殺那個孩子?」宗政騫堯低聲問道。

    「見人殺人!」黑衣人道。

    黑衣人揮刀橫劈,刀尖掠過宗政騫堯的頭,宗政騫堯隨手一磕,他的刀朝對面的樹林飛去。

    黑衣人一驚,停頓了一下,他虛晃了幾招,瞅了一個空子就閃身朝樹林而去,宗政騫堯一路緊隨其後追了上去,可是到了林子裏,卻不見了人影,他朝四周的樹看了看,有一棵樹上留下一個刀口印子,正當他要走出去,一低頭他發現一根黑色的線掛在樹皮上,他湊近了看了看,又慢慢地把線從樹皮上摘下來,對着太陽仔細看,沒什麼特別,猛然間,他想起來自己從捕快被殺的身邊撿到的那個貔貅,那上面的穗好像也是黑色的線,他從衣袖裏拿出來貔貅,來到太陽底下,仔細看着,對比着。

    男孩還沉浸在夢境中,半天沒緩過神來。

    待宗政騫堯走回到他身邊,男孩才猛的搖了幾下頭,張大的嘴巴合攏了。

    「怎麼樣?跟我學功夫不?」宗政騫堯坐到他身邊,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男孩沒說話,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綠色的圓圈樣的東西,遞給了宗政騫堯。

    「這是什麼玩意?」他拿在手裏把玩着,對着太陽看着,又看了看男孩,道:「你這是從哪裏偷來的?剛才那個人該不會是為了這個玩意要殺你吧?這個東西放你這也沒什麼用,或許還會招來殺身之禍,不如我替你先保管吧。」

    男孩認真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再也不許去偷東西。」

    宗政騫堯鄭重的說完,掏出一些碎銀子放到男孩手裏,朝來路走去,他的餘音飄到了男孩的耳朵里:「相國寺集市我還會來,這裏就是我們見面的地方。」

    男孩看了看手裏的碎銀子又看了看他的背影。

    芊辰辰知道上哪裏能找到趙九,在御街鬥蛐蛐是他的主業,她就坐在茶樓里,讓夥計去樓下不遠處的鬥蛐蛐場傳話,自己喝着茶,吃着花生豆,無比愜意。

    趙九來的時候,她正把雙腿搭在桌子上,閉目養神,享受着下午的陽光。

    「幹什麼?」趙九進來聲音很大,分明是不耐煩的樣子。

    「你把我家公子弄哪去了?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他的消息。」芊辰辰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

    「你家公子一個大活人能聽我的嗎?」趙九無可奈何道。

    芊辰辰站起身,盯着他道:「好啊,那我可走了,我可告訴你,你不就是想把我關在你這當人質,好牽制我家公子給你做事,你關不住我,哼!不過,我這可有你需要的消息。」說完,芊辰辰從桌子上的盤子裏拿起一粒花生豆扔向高空,又用嘴接住,嚼着花生豆、哼着小曲朝門口走去。

    趙九背着手,沉聲道:「站住!不如我們兩個做個交易,你告訴我你家公子的消息,我這一錠銀子歸你。怎麼樣?」說着,他真的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桌子上。

    「切,誰稀罕?我的條件不變。」芊辰辰連看都沒看,朝外走去。

    趙九不慌不忙又掏出一錠銀子「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芊辰辰飛快地轉身,收起桌子上的銀子,道:「嘿嘿!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我家公子說了他要去西徑關運送軍用物資,你要是同意他去呢,就放出消息去,說他五天後動身。」

    芊辰辰說完了,摸了摸兜里的銀子,朝外走去。

    「沒了?」趙九扭頭看着她背影問道。

    「沒了。」芊辰辰背對着趙九,臉上露出了壞笑,一閃身消失在門口。

    趙九自言自語道:「哼哼!沒有什麼是銀子解決不了的事。」他冷笑着。

    宗政騫堯回到太子宮殿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剛拐上青石板路,就被郡主攔住了。


    「見過郡主。」宗政騫堯揖道。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一天都不見蹤影?你去哪裏了?」郡主撅着嘴巴問道。

    宗政騫堯站着不知所措,朝外指了指,道:「去……去……外面了,怎麼了?」

    郡主笑了,高興道:「外面是不是很好玩?」

    正說着話,一個中貴人稟道:「郡主,長公主有請公子去一趟。」

    宗政騫堯道:「有請中貴人前面帶路。」說完朝郡主揖了揖,跟在中貴人後面走了。

    郡主在後面喊道:「誒,我……我……」

    郡主的貼身丫鬟谷穗走了過來,道:「小姐,起風了,我們回吧。」

    郡主揪着自己的衣角朝來路走去。

    宗政騫堯還是第一次和長公主接觸,他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抬頭直視,倒是長公主打量了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說太子把向西徑關運送軍用物資的差事交給了你?」

    「太子殿下交與的差事我一定盡心竭力去辦。」宗政騫堯揣摩着長公主的心思,又不知作何回答,他說了一句合了話。

    「這件事你辦好了,太子殿下以後會越加器重你。」長公主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掀開杯子蓋輕輕扇着熱氣。

    「謝謝長公主。」宗政騫堯不知道長公主何意。

    「你動身的日子已經定了,不知你還有什麼事沒辦完嗎?」長公主漫不經心說道。

    「事情倒是沒有,只是第一次辦事,想選個吉利的日子出門,不知長公主有……」宗政騫堯覺得長公主有事要讓他辦,還不太確定,試探着說道。

    「嗯,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不知你是否方便?」長公主也很聰明,她知道他明白她有事。

    「請長公主明示,我願意代勞。」宗政騫堯現在明白了,怎麼還繞這麼大一個彎子,他心下到。

    「秋菊。」長公主話音剛落,一個丫鬟拿着托盤走了出來,托盤上放着一個香筒子。

    「我的夫君長年戊邊,我就繡了這麼一個香筒子,還請公子能親手交與他。」長公主的話聽上去輕描淡寫樣的。

    「多謝長公主信任,我一定親手把它交給都尉大人。」宗政騫堯到現在終於明白了長公主就是想讓他把這個香筒子交給她的駙馬。

    從長公主那裏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太子大殿,剛進大殿就聽得一個聲音說道:「太子殿下,遼國近日騷擾我北方邊境,皇上心情沉悶得很,不知太子殿下有沒有辦法?」

    「遼國……哼!西夏、吐蕃、大理、回鶻哪一個不是對我國虎視眈眈,哪一個不視我們為案板上的一塊肥肉,都想分而食之。」這是太子的聲音。

    「我們在戰場上不但武器供應不上而且人員補給也連年不足啊!老臣也是無能為力啊!」這個聲音應該是一個老者。

    「先帝在位的時候連年征戰,財力物力人力耗費殆盡,幽雲十六州一直都沒有收復,這是我們的一塊心病。這幾多年來,我們什麼沒幹過?軍事上一直處於弱勢,要不然周邊各國也不敢對我們虎視眈眈。」太子聲音聽上去很無奈。

    「我這個兵部侍郎做事不力,要不……」老者說到這裏停下了,宗政騫堯似乎能猜出下面的話。

    「行了,這也不能怪你,此次遼國大軍進犯,榮我再考慮一下對策。」太子殿下的話既然這麼說了,兵部侍郎魏伯勛也該告退了。

    宗政騫堯就在兵部侍郎走出大殿時上了大殿,他不想讓太子知道他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見過太子殿下!」

    「長嘯君把事情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動身?」太子問這話的時候正坐在座位上頭倚靠在大椅背上。

    「太子殿下要想成這件事就不必着急,五天以後我會動身。」宗政騫堯道。

    「哦!太晚了,這事多少人都在背後盯着呢,別看他們都不說話,都想着能看我笑話。」太子似乎不怕他知道這些。

    「要想快也可以,只是要用我的辦法。」宗政騫堯眼睛看着地面,不動聲色道。

    「好,既然交給你去辦就由你,用人你就告訴我。對了,遼國對我國戰事又起,你有何看法?」

    「遼國和金國是我國的勁敵,窺探我國已久。要想永除後患也不容易,但是他們身居奇寒地帶,路途遙遠,要想打到我國的門戶,長驅直入對於他們來說,要有足夠的補給線,一旦補給不足,士兵勢必會亂了陣腳,首尾難以兼顧。」宗政騫堯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他用眼睛瞄了瞄太子殿下的臉,想看他有何反應。

    太子殿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真是想不到,你還懂謀略?我豈不是如得一至寶矣?你先把你手頭的事情做好,過幾天,有秋季圍獵,你可一定要回來參加。」

    宗政騫堯有點懵,不是談遼國嗎?怎麼話題突然一轉?

    「是,太子殿下,那在下去安排了。」既然太子殿下無意談下去,是不是該告辭了?

    微風搖曳着芊辰辰窗前的梧桐樹,夜已經二更了,她悄悄換上一身黑衣,戴好頭套,拿出自己的長劍,把門開了一條縫隙,朝外面望着。

    夜漆黑如墨,芊辰辰從窗戶竄出來,上了梧桐樹,在樹頂她看了看院子裏,聽了聽,確認沒有聲音,她跳上了房頂,彎着腰如一隻矯捷的黑貓,在此屋頂和彼屋頂之間穿梭,一會兒不見了蹤影。

    快三更天了,宗政騫堯坐在屋頂,手裏拿着那支長簫,長簫吹出的曲子在長夜裏向遠處飄啊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遠處傳來簫聲,兩處簫聲合為一處。

    宗政騫堯長長的睫毛低垂着,每一個音符從他那吹出來都顯得那麼自然動聽,一隻白鴿落在了他身旁,在他身旁徘徊着,一首曲子末了。他放下長簫,用手輕輕托起那隻白鴿,鴿子一條腿似乎受了傷,走路有點瘸,他抱起它,回到了自己屋裏。

    暗夜,汴河上幾艘快船悄無聲息一路南下,芊辰辰披着披風站在船頭,她一言不發,冷峻的面容,透着肅殺之氣。

    汴河兩岸時不時還有正在收拾攤子的商戶,偶爾還有燈光映在水中,唱曲的琴聲在河面上飄蕩。

    芊辰辰怎麼也想不到,就在她上了船將要駛出水門的時候,後面有一艘小船也跟了上來,這艘船上着船篷,拉着嚴實的帘布。

    一個時辰後,暗夜裏,幾匹快馬在官道上飛奔,馬上之人掛着明晃晃的長刀,馬蹄聲撕破長夜的寧靜,天上的烏雲禁不住也在顫抖……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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