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唐玉斐的話讓白景發怒,他正要開口,可林雄卻突然站起身,盯着唐玉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好牙尖嘴利的小姑娘,若是我林家不答應你,豈不是自毀聲譽。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條件?」
「合作。」唐玉斐沒有被林雄嚇到,反而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就在剛才,她反悔了,她要的不只是同盟和林家留她一條小命這麼簡單,她打算借他們的手,順帶剷除能威脅自己的唐文。
唐文死了,她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什麼合作?」白景神色不善。
「還能是什麼合作,當然是幫着你們剷平落靈山莊,除去同盟最大的威脅了。」
林雄臉上的笑容不變,可眼中卻驟然失去溫度,盯着唐玉斐的臉露出幾分陰沉之色「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唐玉斐懶的跟他們打啞謎,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打着什麼主意,如今灃城內到處是林家和同盟的暗線,你們的棋局布了這麼久,也該到收網的時候了。利用唐文瓦解落靈山莊內部,再借他之手除掉唐寨和唐燁,群龍無首,趁着混亂一舉攻破山莊,我說的可對?」
白景的臉色一變再變,終於在唐玉斐落下最後一個字時驀然出手。
他本就離唐玉斐很近,此時以爪成風狠狠抓向唐玉斐的咽喉,動作又快又狠辣。
唐玉斐早已提防着他,袖中「蟲洞」立即幻化成匕首擋在身前,卻被他的力道震得虎口一麻,「蟲洞」險些脫手而出。
同樣的,白景也討不了好,他的掌心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順着雪白的手腕滑落,觸目驚心。
「哥!」
「阿景!」
白淼和林冉同時發出驚呼,林冉滿臉焦急和心痛地要看他的傷口,而白淼卻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知道事情為何為變成這樣。
「你殺不了我,也不能殺我。」唐玉斐笑眯眯地扯謊威脅「我能站在這裏跟你們談條件,就必然留有後手,若是不想你們的努力付諸東流,還是冷靜一些好。」
林雄臉上的笑容早已散盡,他同樣有些驚駭,唐家的人個個不簡單,就連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娃娃都讓他有些看不透,他頭一次正視唐玉斐,沉聲問道「你想要什麼?又以什麼條件跟我們合作?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唐文?」
他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唐玉斐也不回答,轉而問道「你們表面上許諾唐文會滿足他的狼子野心讓他成為落靈山莊下一任主人,條件是不再肆意獵獸。可唐文不是傻子,他連唐家都能背叛,怎會甘心做你們的傀儡?」
林雄不語,沉着臉看她,等待下文。
唐玉斐輕笑,眼神傲然,有自信的風華燁燁閃耀,緩緩說道「唐文能做的,我也能做。」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白景同樣收斂了倨傲的態度,冷聲質問道。
「我不需要你們的信任,因為我有把握逃離林家。各取所需罷了,沒有將你們的計劃公之於眾就是我最大的誠意。」唐玉斐笑容不減,半是誘惑半是威脅。
林雄與白景對視了一瞬,沉默良久才終於出口問她「條件?」
「白淼一條命換同盟今後不得侵擾我、不得干涉我出入任何地方,包括靈獸之森。同樣,我可以保證永不獵殺靈獸。至於我幫你們的報酬……」唐玉斐頓了頓,露出幾分輕蔑之態「換唐文的命,可值當?」
……
回去的路上,唐玉斐心情極好,就連山路的顛簸都好忍受了許多,靠着眯了一覺。只不過因為天黑後不方便趕路,唐玉斐第二天巳時才趕回落靈山莊。
她回到小院,發現那粘人的鮫人少年竟然沒有在門口迎接,於是主動出聲喚道「穆歌。」
然而院裏安安靜靜,沒有人回應。
唐玉斐右眼皮一跳,她立即查了兩間房,都沒有發現穆歌的身影,於是她又快步走至池塘邊喚道「穆歌?你在裏面嗎?」依舊沒有人應答。
不對勁,穆歌知道自己會在這時候回來,他一定會乖乖在這裏守着她。
就算是他有什麼計劃,也不會這麼快撕破自己的偽裝。
心中焦躁,唐玉斐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立即衝出院門,抓了個下人厲聲問道「本小姐的靈寵去哪兒了?」
那下人嚇了一跳,看到唐三小姐的怒容更是雙腿發軟,吞吞吐吐道「三小姐問的可是那尾鮫人?他是山莊的叛徒,二少爺已經將他抓去地牢拷問了。」
穆歌是叛徒?!
唐玉斐雙手握拳,憤怒的情緒噴涌而上,如海嘯般席捲她的內心。
好個唐文,賊喊捉賊也就罷了,竟然敢趁她不在帶走她的人,他還真有膽啊,唐玉斐氣的冷笑,因為沒休息好眼眶發紅,布了些血絲,看着有些駭人。
「帶我去見他。」越是生氣,唐玉斐反而越是冷靜了下來,語氣冰冷的可怕。
下人不敢多言,立即快步在身前帶路。
她口中的地牢並非如原主那樣為玩樂而設的地下室,那是整個落靈山莊關押靈獸和凶獸的地方。地牢自山洞進入,裏面大的可怕,每隔一段距離就燃着照明的火把,充滿了獸的腥臭味和陳年血腥味,因疏於通風這味道令人作嘔。
地牢內時不時發出獸的嘶吼和悽厲的慘叫聲,以及撞擊鐵柵欄的砰砰聲,比起來原主的地牢完全就是小兒科。
那下人到了山洞門口就說什麼也不敢再進去,唐玉斐只好臉色陰沉地自己去找人。
幸虧地方雖大,地勢卻不複雜,很快唐玉斐就遠遠地聽到了鞭打聲,以及有人厲喝着逼迫招供的聲音「畜生,你竟敢泄露山莊的消息,還栽贓二少爺。快說,外面與你接頭的人究竟是誰?!」
唐玉斐心中一緊,立即加快了腳步,在看到被吊在半空的穆歌時勃然大怒,血液直衝頭頂。
身前背對着自己站着兩個人,一個是穿着青衫的唐文,另一個是揮鞭子的下人。
不遠處的鮫人少年緊閉着眼,蒼白的臉上濺了幾滴鮮紅的血液,身上衣衫破裂不堪,鞭痕累累,皮開肉綻,血液染透他的衣服,又如一條條蜿蜒的小溪往下流去,匯集在他腳尖,最後滴落在地面上,已有一小灘。
看那模樣,竟已經奄奄一息。
那下人還要再揮鞭,手腕卻驀然被人狠狠攥住,他愕然回頭,看到唐玉斐暴怒的臉。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本小姐的靈寵。」她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句話,花草養久了都有感情,更遑論是穆歌這樣漂亮乖巧又可憐的孩子?她小心照養了這麼久,如今竟然被這該死的下人打成這副模樣。
唐玉斐已經出離憤怒。
「三……三小姐。」下人嚇得差點咬到舌頭,立即求救般看向唐文。
唐文則扭頭看着唐玉斐,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探究,語氣卻仍是淡淡,帶了幾分教訓地說道「小妹,這畜生是山莊的叛徒,就算你再愛玩,也該為了山莊知道適可而止。」
沒人注意到,唐玉斐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穆歌已經睜開了雙眼,深海藍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目光中。
主人終於回來找他了,如今她為自己而發火,她在擔心自己。
他就知道,主人一定會來救他。
這一刻,穆歌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身上的鞭傷都不覺得疼了。
叛尼瑪的徒!
「二哥有證據?」唐玉斐冷笑一聲,打算看着唐文如何睜眼說瞎話。
只見唐文自袖中摸出一方手帕,用指尖挑開後露出被包裹着的一根細長的銀針「這銀針有劇毒,一個靈寵藏着這樣的東西,不可疑嗎?」
他盯着唐玉斐,刻薄的唇帶了幾分譏誚「小妹,你每天跟這樣心思可怕的靈寵待在一起很危險,二哥這是在幫你。」
穆歌自然也看到了那枚銀針,他眼瞳猛縮,身體頭一次因為恐懼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不能讓主人看到這個東西,她會不會害怕自己?厭惡自己?那是為唐三小姐準備的,不是要傷害主人!
穆歌生怕看到唐玉斐震驚、害怕和失望的臉,只要一想他就覺得呼吸不暢,幾近窒息。
主人,主人……他近乎絕望。
可唐玉斐只淡淡地掃了一眼,冷笑道「僅憑這一根針就能斷定他是山莊的叛徒?就連父親都沒有因為二哥的玉佩就定二哥的罪。二哥一向聰敏又慎重,如今怎麼這般着急了起來?」
她格外壓重了着急二字,果然看到唐文臉色微變。
「這靈寵膽小的很,從未踏出我的院子半步,更沒有能力知道父親的行程。至於這銀針,是我用過的,許是忘了。」唐玉斐說罷扭頭看着那下人,語氣森冷「還不快放了他!」
那下人早就嚇得連鞭子都拿不穩了,比起二少爺,他其實更怕這位三小姐,因為他知道對方殘忍的手段,更清楚大少爺對她的寵愛。
於是他立即將穆歌放下來。
穆歌腳下一軟,幾乎要栽倒,幸虧唐玉斐及時扶住他。
「主人。」穆歌小心地攥住唐玉斐的衣角,眼中滿是擔憂和慌亂,漂亮的臉血色盡褪,如害怕被拋棄的小狗。
「回去再說。」唐玉斐扶着他,一邊叮囑一邊往外走。
「小妹,你似乎變了許多。」被忽略的唐文陡然出聲,盯着唐玉斐停住腳的背影陰沉地說道「你昨日是去了臨城林家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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