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餘光瞥見燃盡的香。
道:「時辰到了。」
沈棠也循着看了過去。
按說這根香不該燃這麼快,但架不住二人幹仗掀起的風不停歇地吹,原先能安靜燃上一刻鐘的香,連三分之一時間都撐到就耗盡了。沈棠緊抿唇,不發一語。
只是目光深處仍帶着戰意。
主將收起武鎧道:「今日便點到即止吧,來日有機會再好好切磋一番。」
沈棠似不爽,但架不住身後傳來自家幕僚褚曜的聲音,他道:「主公」。
於是,不情不願收了武器。
只是看着主將的眼神仍直勾勾。
大有隨時衝上去解決對方的意思。
主將:「……」
「主公。」褚曜看着頭髮絲都在發火憋着氣的主公,喚了一聲,後者側過耳朵,又像想起來在生氣扭過了臉,簡單來說,她在賭氣、不爽,褚曜道,「五郎?」
沈棠雙手捂着耳朵。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褚曜瞧了只得啞然失笑,他自然知道雙手捂耳並不能完全隔絕聲音,自家主公耳力又好,便耐心地解釋道:「以主公之勇武,勝他不難,但並非此行目的。」
沈棠眼珠子轉了轉。
褚曜繼續道:「主公適當展示武力,讓永固關守兵不敢小覷即可。若真勝了主將,以主將在軍中的聲望,反倒會引起兵卒們的憤慨和牴觸,於我等不利。」
沈棠緊皺的眉頭鬆開。
勉強接受了褚曜的解釋。
放下雙手,衝着主將方向微微揚下巴,道:「你跟着我身邊,離他遠點。」
不能讓仇人有傷害褚曜的機會,他老胳膊老腿的,萬一哪裏磕着碰着咋辦?上了年紀的人,脆弱得很。平時步履生風、精神矍鑠,不小心摔一跤也會纏綿病榻。
褚曜不知她所想,行禮道「唯」。
而聽到心聲的顧池酸得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姜勝從震碎的三觀中回過神,便看到顧池「嫌棄棄」的表情,忍着火氣壓低聲音:「這就是你說的沒瞞老夫?」
顧池:「主公武力超群不算秘密。」
允文允武,全能主公。
還有啥不滿意的?
姜勝都要被他的話氣笑了。
低聲問:「文武雙修?」
問題的重點是主公能提着劍跟武膽武者正面剛嗎?問題的重點難道不是主公她文武雙修嗎?姜勝可以接受主公是女子,國璽都認可她了,自己有啥可嗶嗶的?但他不能接受主公腦子疑似有疾啊?這能忍?
主公這份職業,可以聰明但不能自作聰明,不然僚屬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就感覺自己輔佐了一塊掉進茅坑的玉石。
愚鈍一些沒關係,只要用人得當,僚屬也能一展才華,但、但是——
姜勝的表情精彩又複雜。
顧池:「……」
他仔細想了想,這事兒確實瞞着姜勝,但這重要嗎?不重要啊!姜勝跟隨主公也有一段時間了,後者腦子有沒有問題,難道看不出來嗎?顧池理直氣壯!
「那又如何?」
這賊船不是姜勝自己上的?
他這個被強迫的還沒說啥呢。
姜勝:「……」
與此同時,另一頭。
虞主簿問主將:「可有傷着?」
主將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只是這下可以肯定,無晦看上的人,果真是不一樣。待會兒的事情,還要麻煩你多費心。」
虞主簿點點頭。
「放心。」
這場打鬥切磋明面上是平局,二人不過是簡單試探百來回合,各自的優勢也沒真正鋪開。主將也不想在這種場合浪費力氣,有這個精力多搗毀幾個十烏部落可划算多了……
只是——
沈棠文武雙修是他始料未及的。
此人看着也不像是痴傻或者短命,跟以往了解的例子截然不同,莫非與國璽有關?這也不對,以往不是沒有國主想達成這成就,但結局無一例外是將自己玩兒死了。
虞主簿邀請沈棠一行人入永固關。
主將帳下屬官因為沈棠方才的表現,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同,隱約有些探究,不似先前那般帶着敵意。不管在哪裏,強者都是受人尊重的。哪怕沈棠身軀並不高大偉岸,但實力擺在眼前,不容駁斥,沈棠也木着臉,絲毫不懼這些視線。
虞主簿作為東道主代表,安排沈棠一行人的營帳,整個過程看不出原先的火藥氣氛。但,他不開麥,不代表沒人開麥。
褚曜瞥了一眼隊伍中安靜跟隨的虞紫,唇角勾了勾,笑着跟虞主簿「敘舊」。
虞主簿:「……」
莫說他也是個人精,即便是個木頭,也知道被褚曜盯上是啥下場——再說了,他們之間沒有互扯頭花就不錯了,還「敘舊」?
褚曜真心大,他也不能當真啊。
------題外話------
家中生矛盾了……
香菇在朋友圈激情開麥……
微信差點被彈爆……
【原本還想努努力,保住全勤的,現在真是完犢子,算了,真是生氣的事情又多了一樁,被氣不說還痛失錢財】
【孢子b超說有一點(不大,1cm以內)的囊周積液,希望能發育過程中吸收了,不然說不得要住院幾天……一想到幾年前那次也是差不多的時間,更煩躁。】
【想抓着機會多賺未來的奶粉錢咋就那麼困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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