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馬義林這兩天很高興。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從易縣一回來,就成了情報股股長,心裏的得意就不用提了。要不是一直在警告自己,千萬要淡定,馬義林真的想唱上兩嗓子。
馬義林很感謝俞晉和。他沒有想到俞晉和居然這麼夠意思,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特務科人員調整,還真得讓自己當上了股長。
雖然股長比起之前的偵緝隊長來說,還是差了許多。但是比起那個上不上下不下的車警大隊副大隊長來說,可是天淵之別。
從偵緝隊長到車警大隊副大隊長,再到易縣。馬義林一直在走下坡路。可是這又能怪誰?現在居然柳暗花明,當上了特務科的情報股長,對於剛從易縣回來的馬玉林來說,這個結局就不錯了。
馬義林總是告誡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務之急是在情報股長這個位置上坐穩當了,然後再找機會收拾那個趙文生。
馬義林在警察局最恨的人,當然是趙文生。如果沒有他,自己現在還在偵緝大隊當自己的大隊長,又怎會到特務科去吃嗟來之食?
只要有機會,我就要一下子把趙文生操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馬義林暗自發着狠,一搖一晃地從鼓樓大街方向,走了過來,慢慢得拐進了隆福寺大街。
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馬義林拖着「疲憊」的身軀,慢慢地朝前挨着。使了一夜的勁,現在的馬義林簡直一步都不想走。
「他娘的,這些拉洋車的傻叉們也不知道都跑到哪去了。」馬義林嘟囔着左顧右看。
馬義林都找了一路了,一輛洋車都沒有找到。這會兒終於走到了隆福寺大街,眼看就到地方了,就是有洋車,馬義林也不準備坐了。
出來的實在是太早了。甭說是洋車,就算有個賣豆漿的也可以喝一碗暖暖肚子。可是這一會兒,賣早點的都還沒出門呢。
小桃紅的被窩裏是暖和,但是一會兒他那車夫男人就回來了,要是被他撞上,那可就玩大發了。
「冷點就冷點吧,也比被人家摁在床上強。回去補一個回頭覺。不也是挺舒服的。」馬義林嘴裏嘟囔着,眼睛卻朝着老張家的包子鋪望去。
老張家的包子鋪,也還沒有開門。不過老張家的包子鋪是連家帶店,裏面這會兒指定有人。
馬義林想着是不是敲開門買幾個包子?最後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昨天晚上勁兒有點使過了,太累了,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
這娘們,好是好,就是太粘人了!馬義林舔了舔嘴唇,頗有點回味無窮。
馬義林晃着腦袋,拐進轎子胡同,朝着自己租住的地方走去。
馬義林租住的地方,是一所大雜院。裏面五行八作,什麼樣的人都有。
馬義林頂煩這些鄰居,就沒有一個他能夠看上眼的。這裏面住的,不是拉洋車的,就是賣小吃的,要不就是在廟會前面打把勢賣藝的,沒有一個正經營生。
馬義林每次進院子都有一種成就感,每一次都想到要不是自己有任務,八抬大轎請自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進這個院子!
馬義林進院的時候,正好碰到胡大爺正往外出。
馬義林見這些鄰居,從來就沒有打過招呼。總是眼睛朝天,擦肩而過。
在他的眼裏,這些下里巴人,哪裏配和他在一起說話。
胡大爺是這一片有名的老掮,說和生意,搭接買賣。也是這一片的耍巴人,方圓幾條胡同,提起胡大白活,沒有人不知道。
胡大爺「工作」的地方,就在離胡同口不遠的茶館,天天和人打交道。接人待物,眼睫毛都是都是空的。
自從馬義林進了這個院,他就知道這個人壓根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之所以進了這院,那是一定有原因。
胡大爺也試探過馬義林幾次。也不能說是馬義林警覺,而是馬義林根本就沒有把這個院的所有人看在眼裏。那麼自然也就不會將他們說的話放在心裏。
胡大爺居然什麼也沒有套出來,這對於胡大爺來說,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胡大爺也見到過幾次來找馬義林的人。也看不出這兩個人究竟是是各方神聖。但是歸齊不是干好營生的樣子,於是也就打消了了解的念頭,此後
也就敬而遠之。
胡大爺見了馬義林進來,他平時見人客氣慣了,想都沒想,就下意識的一點頭,客氣地招呼道「呦,回來了,今兒您可是夠早的啊。」
馬義林依舊雙眼看天,仿佛沒有停腳的樣子。理都沒有理胡大爺,大搖大擺地進了院子。
胡大爺看到馬義林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陣羞臊。畢竟自己也是幾條胡同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下子讓人給臊了個大紅臉。胡大爺抬手「啪!」的一聲,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嘴裏還嘟囔道「真他娘的沒有記性,嘴怎麼這麼欠!」
胡大爺說完話,左右看了看,好在沒有別人,沒趣地朝着胡同口走去。
馬義林絲毫不知道自己進門的時候,已經得罪人了當然就算真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馬義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在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舒坦!最他麼舒坦的就是今兒了!」
馬義林昨晚也確實折騰地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居然睡着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
「老馬!老馬!」門外傳來急促地喊聲。
馬義林正睡的香呢,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拍門。他猛地一激靈,還以為是車夫呢,蹭的一下跳下了床,直奔窗戶而去。
剛跑了一步,這才想到這是在自己家裏呢,誰敢來捉姦?
接下來又一想不對啊誰會來這裏找我?這個地方走沒有人知道。
馬義林想到這裏,頓時就清醒了。隨後他就想到了,這個人一定是他在偵緝大隊的老朋友費德才。
他在轎子胡同充當聯絡人,這件事整個警察局,除了俞晉和之外,知道的人,就只有費德才一個人。
費德才和馬義林關係不一般,可以算得上是他死黨。他在偵緝隊的時候,費德才雖然是中隊長,但是權力卻儼如副隊長。
自己這一走,結果費德才也倒了霉,跟着吃了掛落。別說是副隊長了,就連中隊長也不讓幹了。成了大頭警察。
費德才有了這個遭遇,自然和馬義林同病相憐,相對偵緝大隊的時候,走的更近了。
馬義林去了易縣這段時間,暫時和費德才失去了聯絡。回來之後,也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沒有和費德才聯絡。
說來也是巧,前兩天自己在隆福寺大街,正好見到了費德才,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就一起喝了一場大酒。
馬義林知道費德才在偵緝大隊不受待見,酒桌上信誓旦旦要把費德才調到特務科來,怎麼也得搞個情報組長噹噹。
費德才這個人還真實在。他此時確實也不想在偵緝隊待了。聽了馬義林這話,十分的高興,當即拿了五十塊大洋讓馬義林幫他活動活動。
馬義林拍着胸口滿口答應,隨後神秘地告訴費德才,現在自己正在主辦一件就連日軍司令部都關注的大案子!言語之間,馬玉林就說出了自己暫住的地方。
所以費德才知道馬義林租住的地點。
馬義林迷迷瞪瞪的起來,知道來人是費德才,也就不慌了,嘴裏嘟囔着說道「來了,來了。我說老費,不就五十塊大洋嗎,有什麼不放心的!至於嗎。」
「咣當」一聲,馬義林嘟囔着開了房門,隨後又走回去,躺倒了床上。
「哎呦我的哥哥,您心可真大!快起來走吧,還有心情在這裏躺着!你的事發了?」費德才一進門,轉身關了房門,急促地說道。
「我這事發不發的和你有什麼想干?你又不是拉洋車的。管的着嗎。」馬義林還想着是自己和車夫老婆的事被別人發現了也不在意,只是閉着眼睛嘟囔道。
「說什麼呢?老馬!當我真不知道呢!我算是佩服你了,你可真穩。趙文生的事發了!」費德才沉聲說道。尤其是說到趙文生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馬義林一聽「趙文生的事發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發了,但是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的驚喜,騰得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事發了?他什麼事發了?」馬義林心急火燎的問道。
費德才一愣,沒想到馬義林反應這麼大,心中一動,想到莫不成還真是他做的?
「趙文生死了!」費德才連聲說道。
「死了?他娘的他早該死了,早死兩年,也不會來折騰我了!」馬義林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趙文生死了!」費德才又衝着馬義林喊了一聲,眼睛望着馬義林的眼睛。
馬義林一愣,說道「死了就死了,干吧沖我吼,又不是我殺的。」
費德才看見馬義林如此的淡定,不由得一愣,問道「人不是你殺的?」
馬義林一愣,蹭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大聲罵道「扯什麼淡呢?人是你殺的!」
費德才也有些懵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昨天晚上趙文生被殺了,找出的線索都是指向你的,我想着你真是兇手呢。」
「廢話,你才是兇手!」馬玉林斜了一眼費德才說道。
「不說這個了,要不你先把我給你的那五十塊大洋還我吧。」費德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費德才即使和馬義林有些交情,但是還遠遠沒有到可以「托妻獻子」的地步。
剛才在現場,費德才聽了他們分析案情,敏感的他立刻聽出來了兇手很可能是馬玉林。
一想到這裏,費德才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五十大洋。所以他瞅了個空,就來找馬義林報信來了。
說是報信,其實就是來找馬玉林討要這五十塊大洋。
馬義林一聽費德才來要錢,不由得一愣,隨後不高興的說道「幫你辦事,都花出去了,就這我還墊上了五塊大洋呢!」
馬義林聲音剛落,就聽到大雜院大門咣當一聲巨響,隨後就聽到院子裏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一組堵住窗戶,二組守着後面,玉林,帶你們組跟我進去抓人!」
「什麼情況?院裏誰犯事了?」馬玉林狐疑地說道。
又是咣當一聲,不過這次被踹開的可是馬玉林的屋門了。
老范和齊玉林幾乎同時擠進了屋門,隨後幾名特務魚貫而入。
「老范?你們怎麼來了?」馬義林一看帶頭的人是老范,張嘴問道。
老范根本就不理他,手中的槍口直對着馬義林。
馬義林一愣,不高興地說道「老范,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留神走火。」
老范仍然沒有搭理他,而是衝着齊玉林一擺頭。
齊玉林早就不耐煩了,看到老范點頭,一使眼色,幾個人就沖了上去。
馬義林還沒有明白過來呢,就被幾個人牢牢地摁在地上。
齊玉林一把抓住馬玉林的腦袋,狠狠地問道「叫什麼名字?」
馬義林一愣,這話一般都是他問別人,這下可好,輪到自己了。
「誤會!誤會!老范,你讓他們快鬆手我胳膊都快斷了!」馬義林一連聲地說道。
「縱虎容易縛虎難!」老范冷笑一聲說道。
「你他娘的說什麼呢!老范,你公報私仇!」馬義林強掙着身子,不屈服地抬起了頭。
「怎麼可能是老范?是老子在公報私仇!」陳陽笑嘻嘻地推門走了進來。
「陳小二?」馬義林咬牙說道。
「再他麼這樣沒大沒小地和老子說話,老子大耳刮抽你!」陳陽眼一瞪說道。
「你,你!」馬義林愣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說道「好啊,有能耐儘管使出來,馬爺接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子等着你!」
「銬起來,押回去!」陳陽衝着齊玉林說道。
齊玉林一把就把馬義林拉了起來,陳陽此時說道「摸摸他身上,看有武器沒有。」
說完之後,陳陽又轉身對老范說道「搜搜屋裏,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陳陽環顧屋中。這是一間連裏帶面的廂房。一進門是個八仙桌,平時會客和吃飯都在這一張桌子上。
馬義林一個人住,這裏也不用會客,所以屋中連個帘子都沒有拉,八仙桌的側後面就是睡覺的炕。
陳陽繞到八仙桌前,仔細打量着桌子。
桌上昨天不知道是中午還是晚上吃剩的飯菜還沒有收,桌上顯得凌亂不堪。
陳陽注意到桌上放的居然是兩副杯筷。有一個杯子裏面還殘存着一些剩酒。
「昨天你在他這吃飯來着?」陳陽轉身看向費德才,漫不經心得問道。
「沒,沒有。我和他基本沒聯繫。」費德才一臉恐慌之色說道。
「那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報信的嗎?幹嘛不跑?」陳陽冷冷地問道。
「沒有報信,我是來要債。」費德才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噢。」陳陽愰然大悟呢樣子,然後說道「你是費德才,剛才咱們見過面。剛才開會的時候,我還在提你,沒想到你跑到了這裏。」
「陳股長,真沒有我的事,就是他欠我五十塊大洋,我聽你們一說,害怕這錢打了水漂。就來要債。」
「這事另說。既然你卷了進來,那就脫不了干係。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沒有的事也不會安到你的身上。大家同事一場,你別添麻煩,我就不找你的麻煩,聽明白了吧?」陳陽語重心長地說道。
費德才知道自己已經捲入了這個漩渦,想獨善其身估計是不可能了。他見到陳陽這麼和顏悅色的沖他說話,心裏多少放下了點心,連忙點頭答應。
陳陽見費德才點頭,就衝着費德才伸出了手。費德才一愣,痴呆地看着陳陽。
陳陽一撇嘴說道「裝什麼傻啊?把槍交出來,規矩都不懂了嗎?」
費德才一愣,有些遲疑。陳陽微微一笑,說道「再猶豫一會兒,這事兒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費德才連忙從腰裏將勃朗寧手槍拔了出來,倒着遞到了陳陽手中。
陳陽面無表情地接過手槍,隨手遞給了一個小特務,說道「登記好槍號存起來,事完了把槍還給他。」
小特務點頭答應。費德才一臉可憐狀說道「陳股長,你可要幫幫我啊。」
陳陽聽了這話,衝着費德才輕輕一笑,說道「路上配合點,你也別擔心。你當時說馬義林喜歡吸飛馬牌香煙,這句話對整個破案幫助不小!所以整個案件中,你的功勞還不小呢。只要你實話實說,保證你沒有事。」
馬義林聽到了這話,不由得一下子暴怒了起來,大聲喝罵道「費德才,你個兔崽子,原來是你!咬了我還來這裏裝好人,等我出去了,饒不了你!」
陳陽冷冷一笑,看着馬義林說道「出去?恐怕這輩子你出不去了!因為一點私憤就殺人,你的心可真毒啊!」
陳陽說完不等馬義林答話,就衝着齊玉林說道「把人帶走!」
齊玉林把手一提,將馬義林的雙手從背後抬高。馬義林疼得吱哇亂叫。頭就低了下去。
齊玉林壓着馬義林出了門,老范也要跟出去。陳陽一把就拽住了他。
老范一愣,停住了腳步,陳陽輕聲說道「留兩個人蹲守,看有什麼收穫沒有。」
老范一愣,說道「有用嗎?這又不是抓抗日分子。」
陳陽微微一笑說道「摟草打兔子,萬一有用呢?守株待兔是個好習慣。」
老范聽了微微一笑,衝着陳陽諂笑地挑起了大拇指,「股長,高!」
陳陽笑罵了一聲「滾。」隨後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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