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妮手握桃木劍阻擋,劍上突地迸射出一片紅芒,但聽嗤嗤數聲響動,那原本氣勢洶洶的攻擊,被桃木劍光芒阻住,灼燒殆盡,重又在火光中化為一青一白兩條巨蟒,慘嚎着飛奔回了那鸞鳥身邊。
李悅妮扶着丁令揚在樹洞旁坐下,丁令揚服了傷藥,見李悅妮甚是關切,不禁道:「沒事,在丹爐修煉,受的傷比這重得多。」
李悅妮心中惻然,丁令揚唇邊卻泛起為她所熟悉的,陽光般溫暖的笑意。
兩位少年都關切地望着風笛的情況,那裏,螞蟻們陸續爬出來,沿着樹洞向內側涌動,卻始終沒有看到那位老者。
李悅妮見那鸞鳥如此威力,卻也甚是蠻不講理,上來就動手,可也更加相信了那老者所言。
卻在此時身側卻有一個冷靜卻又關切的聲音響起:「你們還好吧。」
李悅妮循聲望去,卻是舒青宇不知何時站在丁令揚身後。
李悅妮正要回答,丁令揚笑道:「舒師兄,你來太好啦!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能打敗那隻野蠻的鳥!」
舒青宇道:「其實很多事並不是依靠暴力就能解決,以暴制暴的結果依舊是暴力。」
李悅妮聞言驚訝萬分,她看向丁令揚,丁令揚也有些不解。
舒青宇淡淡地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這鸞鳥不許風蟻回來?」
「為什麼啊?」李悅妮不禁問,她心中卻當真很是好奇。
「風蟻是東昆依憑天地精華化生出來的一種螞蟻,世世代代都在這顆梧桐樹下居住,那位老伯就是風蟻國的國主。」
三人說話間,鸞鳥向着眾人攻擊過來,飛到近前陡然看見舒青宇,突地停下來,身子飛速縮小,眨眼間就變得仿佛山雞般大,輕盈地落在了舒青宇的肩頭。
李悅妮、丁令揚看得發呆,陽光下,鸞鳥的頭頸,親切地擦着舒青宇的臉龐。
李悅妮只覺得他仿佛傳說中的天使一般聖潔。
舒青宇道:「鸞鳥為了自己的家,這才狠心將他們趕了出去。」
他的話音剛落,鸞鳥清鳴一聲,應和着他的話語。
你怎麼會知道?」李悅妮忍不住問道,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幫錯忙了呢。
舒青宇道:「只要細心聆聽他們的話,你就會知道他們想要說什麼。
這一點,悅妮,你不是也能做到嗎?
李悅妮心中一震,用心聆聽。
丁令揚卻好奇詢問:「它說了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悅妮解釋道:「鸞鳥他要迎娶自己的新娘,他們的家就坐落在這株梧桐樹上。
原本與樹下的風蟻和諧相處,近年來,風蟻國螞蟻數量不加節制,不停繁衍生息,加之沒有天敵災害,梧桐樹有一半被他們掏空了。」
卻在此時,一位白鬍子老者在那樹洞中顯出形來,身旁還有一位看起來雍容華貴的老婦人,他們身後站着數十位男女老幼,想來卻都是他們的國民。每個人身形不到兩寸,都是是最的精緻的小人兒。
白鬍子老頭作揖道:「多謝三位少俠相助,使我們風蟻國民重回家園,此次我們定當控制好國民數量,修補梧桐樹,再不會給鸞鳥添麻煩。」
話音落下,那鸞鳥又是鳴叫一聲。
振翅飛上雲霄,轉眼消失不見。
**************
程茹意在找尋李悅妮時,剛好看到了舒青宇幫助他們解決了鸞鳥危機。
舒青宇的一切情緒,都絲毫不差的落在了程茹意的眼中。
程茹意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暖閣,一路上心情卻是無比的低落。
默默的喜歡了舒青宇很久,便是他的一個很細微的神情變化,她也能察覺出來。
舒青宇不曾對任何一個女孩有過不同的感情,但是今日,確實不同了。
程茹意默默的嘆了口氣。
心中越覺得很痛。
也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若是按照師傅規定的那樣,從了自小命定的那一份親事也許就真的幸福了。
那還在程茹意剛滿月的時候,一位雲遊僧侶說這個孩子命運多坎坷,只有從小做男孩養大,嫁一位在廬山學藝的少年才能幸福一生。
師傅聽信了他的話,從小就命程茹意穿男裝,並將她送到了都是男孩子讀書的廬山白鹿洞書院,並與書院院主家的公子定下了娃娃親。
程茹意在白鹿洞讀書,那位小公子很是喜歡她這個未來的媳婦,對她千依百順。
然而程茹意卻並不想要這份婚姻,她想要自己尋找心中真正喜歡的男子。
隨着年齡的逐漸長大,她就越發的想要擺脫那婚約的束縛。尤其是真正來到舒青宇身邊之後。
「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命運嗎?」程茹意忍不住暗暗發問。心底卻湧起一個堅定異常的聲音:「如果有,那我也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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