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章楚詩接到消息從學院跑來時手術已經過去倆小時。筆神閣 m.bishenge.com
「怎樣?」她問秦木。
她滿臉灰土,穿的迷彩褲和白色短袖t恤沾滿污漬,手術室門口站着坐的一群人,唯獨沒見到安毓熙。
「裴元煌在搶救,槍傷、頭外傷,顱內出血。」
「小安子呢?」
「被叫進去幫忙了…」
「她沒事吧?」
「她沒事,就是裴元煌只認她,讓她進去叫魂。」
「叫魂?你們醫生也搞這種迷信套路?」
「不是,讓他挺過來就行,他對小熙有生理反應。」
「要不要這麼神奇?」
「他昏迷不醒,可我一碰,他的心率就不行了,他不能碰女人的病這麼深入骨髓,你說神不神奇。」
「唉~他們這感情路也太坎坷了吧!我都搞不清楚這是言情還是懸疑了,案子一件接一件,還老是往醫院跑,不迷信也不行,真是流年不利。」
手術室內。
安毓熙握着裴元煌的手,一直和他說話,加油鼓勁講了一大堆,醫生還是搖頭表示心率降不下來,最後陽南表示用除顫儀電擊,一次兩次均無效,醫生都表示無能為力,正危急時刻安毓熙大喊
「王八蛋裴元煌!要是再不醒,我就和你離婚,馬上嫁給別的男人!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做孤家寡人吧!」
「……」
在場的醫護人員被安毓熙的喊叫驚呆了。
又兩小時後。
裴元煌被推出來了,陽南和幾個醫生護士跟在後面。
「哥!」
裴圓圓緊張地跟在推車後,泣涕嚶嚶。
「陽南,裴元煌怎樣?」章楚詩問陽南。
「手術很成功,暫時脫離危險!需要再觀察幾天看看。」
「小安子呢?」
「剛剛跟着推車走了。」
「哎喲!」章楚詩顧着找醫生,沒注意看穿着手術服的安毓熙。
「秦木!你來一會兒!」溫美香溫柔地招呼秦木到一旁說話。
……
翌日清早。
病房。
裴元煌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裏他和安毓熙離婚了,然後女人穿着婚紗和林文俊步入教堂,他很憤怒,想把女人搶過來,卻怎麼都抓不住她,眼睜睜的看着女人喜笑顏開地挽着別的男人的手臂,離他而去。
裴元煌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是白色天花板,耳際是儀器的機械聲。
他的頭隱隱作痛,氧氣罩勒着口鼻讓他很不舒服,他左手被什麼壓着動彈不得,右手扯下氧氣罩。
「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喝水嗎?」趴在床邊休息的安毓熙被裴元煌的動靜吵醒。
她照顧了一整夜,眼下的黑眼圈和眼袋訴說她的疲憊。
男人看到安毓熙時,眼神里儘是厭棄。
「滾!」
安毓熙被男人無緣無故的撒火搞懵。
「你怎麼了?」安毓熙僵笑道。
「嫂子,我給你帶早餐來了……」裴圓圓進門就聽見安毓熙在說話,然後看到裴元煌自己坐起來了「哥!你醒了,太好了!」
「誰讓她進來的?」裴元煌指着安毓熙怒氣不止。
「哥!你怎麼了?嫂子從你出事到現在都沒合眼過,在你身邊照顧了一夜。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裴圓圓很不解的又很生氣,自己哥哥又哪根筋抽了。
「她是你什麼嫂子!別被她騙了!你裝什麼裝?給我滾!」
裴元煌拿起身邊的東西往安毓熙身上摔。
女人不氣也不惱,只是笑了笑將東西撿起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就遷怒於她,不過他現在病了,能醒過來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嫂子!你別怪哥哥,他可能摔壞腦子了!」裴圓圓急忙給安毓熙解釋,她好不容易才有個嫂子,可是要好好護着,不然她哥真就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安毓熙笑眼盈盈,將口罩和手術帽摘下來,烏黑直長的秀髮傾瀉而下,她搖搖頭後拖着疲憊的步子走出房間,裴元煌看到安毓熙脫了手術帽口罩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安毓熙一身手術服一天一夜沒換,他以為這是吳寧扮的。
正當他想叫住女人時,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哥!你怎麼這麼凶嫂子,還想不想過日子了?真是的,氣死人!」
「我剛認錯人了……以為是……」
「你都不知道嫂子這兩天多累……」
「媽呢?」
「知道你手術成功就回家啦!不過她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好好把握時機什麼的……我也聽不太懂……」
真是親媽!
裴氏之所以繁盛不衰,家風嚴厲是其一,還有鮮為人知的是,對嫡子的教育極其嚴厲苛刻,裴元煌自幼就被要求在嚴酷的環境中自我成長,就像昨天那樣,即使生命垂危也要自己想法子存活下來,不是溫美香鐵石心腸,而是為了兒子能更好的擔當裴家大業,她必須這麼做,也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會挺過來。
裴元煌笑了笑,還是親媽懂兒子,畢竟二人目的一致。
……
「失憶!?你的意思是,他和我一樣失憶了?」安毓熙找秦木詢問病情時,被告知裴元煌失憶。
秦木表情僵硬,眨着眼睛說道「是的,槍傷沒有打中要害,不構成生命威脅,就是腦損傷比較嚴重,顱內積血暫時沒法導出,有可能壓迫到管理記憶功能的腦模塊。」
安毓熙不擔心失憶,就怕還有其他病。「除了失憶還有沒別的併發症?會不會危及生命?」
「暫時有待觀察,情緒異常也正常,但不會危機生命,他體質好,身體機能應該很快恢復。」
安毓熙聽罷心中頓時釋懷「那就好。」
「可能要苦了你一段時間,畢竟你也清楚,他只認你。」
「沒事!權當我欠他的。」
她換了一身藕色連衣裙後又回到病房。
裴元煌正坐着吃粥,看到女人進門,他急忙放下碗。
有點愧疚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方才對她的惡劣態度,其實不但裴圓圓和溫美香怕安毓熙跑了,最怕的人還是裴元煌自己。
安毓熙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端起碗,舀一勺吹了吹餵到男人嘴邊。
「慢點,小心燙!」
「你……生氣了?」裴元煌試探的問道。
安毓熙微微笑了下,玉脂的臉頰、精美的五官、睫毛呼扇呼扇,眼神帶水,柔媚素雅。
「沒有,你不用怕也不用緊張!我和你一樣也失憶了,記憶的事可以慢慢來,身體恢復好才重要。」
「……」裴元煌轉了轉眼珠。
他失憶了?……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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