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陳東心裏咯噔一下。
「來我家,來我們家!」
啪嗒!
電話掛斷。
陳東神色冷峻,右手握着手機,也遲遲不曾放下。
「少爺,出什麼事了?」龍老問道。
「君臨那邊出事了!」
陳東吐出一口濁氣,胸中鬱氣滿腔。
回來之後,他就已經讓麾下各方進入蟄伏狀態。
唯獨君臨集團一直聯繫不上。
偏偏這一劫,還真落到君臨集團上了!
「龍老,備機,我立刻去漠北君臨家。」
陳東當即起身,沉聲下令:「崑崙和趙破虜陪我走一趟,龍老你們負責家裏。」
「少爺,此行危險甚大,老奴」
龍老登時急了,君臨集團出事,但在他眼裏,陳東如果過去了,危險更大!
陳家變天,天下動盪。
剛剛成為少家主的陳東,勢必再次被天下豪門矚目。
只是話不曾說完,陳東就冷聲打斷。
「這是命令!」
龍老面色漲紅,無奈低頭:「遵命!」
十分鐘後。
陳東和崑崙、趙破虜急匆匆地前往城郊機場。
「少爺,君臨集團出什麼事了?」
崑崙開着車,感受到身後陳東身上散發的寒意,戰戰兢兢問道。
「不知道,君臨來不及說,就掛斷了電話。、」
陳東面若寒霜的坐在後排,雙手卻始終攥在一起,心中忐忑不安。
鄭君臨雖然有些不着調,但話還是能夠說清楚的。
電話里的匆忙掛斷,只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事情危重到他來不及多說一句話,要麼就是那小子被威脅,故意引誘他過去。
不論是哪個情況,陳東都必須走這一趟!
「這事有些詭異,要不直接聯繫漠北的陳家辦事處,和我們一起行動吧?」
崑崙也嗅出了一絲異常,提議道。
「陳家現在都炸鍋了,各大辦事處肯定受到波及,要應急處理事務,更何況現在老不死的把控陳家,陳家辦事處聽不聽調遣還得兩說。」
陳東直接否決了崑崙的提議。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沉重凝固起來。
副駕駛上的趙破虜撓撓頭,一臉茫然地說:「我就有些懵逼了,哥倆為啥非得帶着我一起去?我一不能打,二不能抗,去了也只是當個乾飯人啊。」
「總不能讓你個大男人縮家裏,讓女人跟着我們出去犯險吧?」
陳東身子前傾,目光直視趙破虜。
感受到陳東的目光,趙破虜臉色一僵,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這才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陳東看趙破虜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古怪一笑,便靠回了椅子上。
旋即,車內便陷入沉寂。
到達機場後,龍老早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三人直接通過專門通道,進入機場跑道,直接登機,起飛。
隨着飛機起飛。
陳東看了看時間,哪怕一路緊趕慢趕,如今已經十點多了。
他又拿出手機,撥通了鄭君臨的電話。
電話依舊和剛才路上一樣,一直響到系統自動掛斷,也沒人接聽。
「鄭君臨,你們鄭家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東憂心忡忡起來。
對鄭君臨和鄭家,他始終有一份別的心思存在。
鄭家因為父親賞識而發家,也是父親留給的底牌之一,而當初與鄭君臨相遇,他也在鄭君臨身上看到了幾分自己年少時的模樣。
或許是這份羈絆,讓陳東怎麼也無法平復下心境。
當飛機降落在漠北機場的時候。
天色已經黃昏。
漠北的風雪,更加刺骨,粗狂蠻橫。
離開機場後。
崑崙很快就找來一輛越野車。
上車後,三人便馬不停蹄的朝着鄭家趕去。
陳東望着車外的黃沙白雪,苦澀一笑:「真是沒想到,再到鄭家,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崑崙無奈地說:「當初咱們在這漠北,經歷的可一點都不少呢,也正是當初的漠北之行,才找到了老爺的蹤跡,少爺說,咱們再到漠北,會不會也有老爺的蹤跡?」
陳東愣了一下,旋即搖搖頭:「不可能的,陳家壽宴上的突襲,恐怕連我父親都沒預測到,當初他失蹤是提前預測埋伏好了一切,可這一次,連他都猝不及防,哪有時間留後手?」
一路撕風裂雪,披星戴月的朝鄭家趕。
等到陳東三人趕到鄭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風雪依舊,漠北的夜空上,卻是滿布繁星。
嘎吱!
崑崙將越野車停在了鄭家莊園外,突然的急停,慣性帶起了大片風雪。
「不對勁!」
車頭燈照着鄭家大門,崑崙擰眉注視着緊閉的鄭家大門。
陳東也注意到了鄭家的異樣。
這等漠北豪門,平日裏都是門庭若市,哪怕是晚上,也一定會是如此!
毫不客氣的說,陳家每天繁忙的一幕,在鄭家,也會出現,只不過是縮影罷了。
但此刻的鄭家,大門緊閉,無人看守,就連燈都是全黑的!
夜色下。
整個鄭家宅院,宛若一頭巨獸蟄伏在地面,巍然不動。
厚重的壓迫感,讓人感覺到窒息!
「要不,我先溜牆進去看看情況?」
趙破虜忽然提議道。
陳東點點頭:「嗯,這你專業對口,你先去探路!」
「奪筍吶?」
趙破虜對陳東癟嘴豎起了中指:「什麼叫專業對口啊,我當個馬前卒,還得被你侮辱職業嗎?」
「你職業不就是盜聖傳人嗎?我沒說錯啊。」
陳東聳了聳肩。
「啥?馬東梅?」
趙破虜故意裝傻充愣,旋即便下了車。
陳東和崑崙對視一眼。
等到趙破虜已經走到鄭家院牆下,隔了一段距離後,崑崙這才問:「少爺帶着趙破虜來,是故意想探探盜聖的事?無常這幾天可沒少忙活探這小子,他愣是一口一個馬冬梅給敷衍過去了。」
陳東揉了揉鼻子,望着熟練上牆,消失在黑暗中的趙破虜。
輕輕一笑:「盜門,我是真的有很大的興趣,盜聖徐清風都讓大伯那麼上心了,我還能不好奇嗎?」
「倒也是,不過這個盜門也確實隱秘的夠深,我愣是聽都沒聽過。」
崑崙尷尬的笑了笑。
陳東搖搖頭:「你常年在僱傭兵戰場上橫行,後來也一直在陳家,江湖往事不知道,很正常。」
話音剛落。
「啊!」
鄭家莊園內,驟然響起趙破虜的尖叫聲,沖霄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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