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五人。
除了天狼,陳東四人都同時做了噩夢。
而陳東做為一個觀看者,正好看了夢境中的三個氣海,前兩個走馬觀花,唯獨最後一個類似魔的漆黑氣海里,因為那道聲音的主人的干涉,導致他的魔性爆沖,甚至凶戾殘暴的氣息一度蓋壓住了漆黑氣海中原本的凶戾和殘暴,喧賓奪主!
這也是陳東「夢境中」唯一衝撞的氣海!
但現在,印照現實內,李蒼月卻明顯感受到了氣海被衝撞了。
那豈不是就意味着漆黑的透着魔性的氣海,就是他的?
而剩下的兩處氣海,分別是吳老狗和老六的?
剎那間,陳東捋清了整個事情的脈絡。
而反應出來的結果,更讓他震驚的呼吸停頓。
讓他以第三者的角度窺伺氣海,這就已經足夠聳人聽聞了。
更恐怖的是李蒼月!
如果透着魔性的漆黑氣海真的是李蒼月的氣海的話,那他也是陳東進入上蒼以來,遇到的第一尊魔!
這也將徹底推翻「大魔被天地不容」的定律。
可魔道源種又是什麼?
陳東屏住呼吸,強裝着鎮定,轉頭掃視着四周。
那股引導我們進入夢境的力量,就在這紫晶礦山的最深處中嗎?
陳東思緒紛雜,快速思索着,目光如炬閃爍着精芒。
他很想找出那力量的所在,可目之所及之處和剛才看到的一般無二,壓根就毫無變化。
旺財敏銳的察覺到了陳東的異樣,不禁疑惑詢問:「陳東,你在找什麼?」
原本剛因為李蒼月氣海還在的事情,而放鬆下來的吳老狗和老六,也因為天狼的詢問同時看向了陳東。
陳東眉頭緊皺着,沉聲道:「我們同時進入到了噩夢夢境中,李蒼月的氣海還受到了衝撞,你們不覺得這紫晶礦山的最深處充斥着詭異嗎?」
吳老狗笑了笑:「紫晶礦山本就是詭異無比,否則我也不願意再成為工奴進入到紫晶礦山中了。」
「不過噩夢也是進入到這最深處時做的,莫不是有什麼奇詭力量引導了我們?」
老六一語中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凜然道:「要我說,咱們現在還是別休息了,儘快挖到足夠量的紫晶礦石,儘快離開礦山,這地方多待一會兒,就多一會兒的危險,李蒼月現在氣海被衝撞,要是再有什麼變故,麻煩可就大了!」
這話一出口。
吳老狗和李蒼月都紛紛點頭附和。
氣海可是一個人的根基,僅僅是重創都算的上重傷了。
一旦崩滅氣海,那這個人的修為可以說是千年一朝喪!
更關鍵是,李蒼月現在的處境,已經是羸弱不堪,一旦再出現變故,絕對會拖累到整個隊伍。
「那就儘快挖。」
陳東並未遲疑,當即起身,拿起礦鋤準備開動。
他不敢實話實說,幾人有這樣的決定,他自然也樂意見到。
本身小隊之間就是人心複雜,現在更是知道了李蒼月本身氣海就帶着魔的屬性,相互之間更是詭譎莫測了。
儘快挖礦一是身為礦奴的任務必須,二也是他想儘快找出那道聲音、力量的所在,當然還有魔道源種!
甚至陳東隱隱有所猜測,李蒼月就是為了那所謂的魔道源種來的!
這樣的邏輯,才能契合「夢境」中那位存在所說的話。
鐺,鐺,鐺
四人同時揮舞起了鎬鋤,巨大高聳的穹洞內,頓時迴響起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讓陳東有些驚訝的是,看似平平無奇的石塊,竟是堅硬如金屬,每次揮鎬落下,都能迸濺大片火花,更是能明顯的察覺到反震之力。
陳東一連揮動十幾下,看着落鎬的位置,目瞪口呆:「這也太硬了。」
視線中,岩壁上僅僅是出現了一個約莫核桃大小的凹坑,被鑿擊的坑凹處散發着灰白色。
以他現在的實力,每次揮鎬少說也是千鈞之力了,竟是只開鑿出這樣的效果。
能夠破開天門的實力,在這紫晶礦山內居然這麼羸弱?
「娘的,這也太硬了吧?」老六的罵聲響徹穹洞。
他肥碩的身子一晃,直接將手裏的鎬鋤扔在了地上,氣惱的指着坑凹:「揮了二十幾下,就開鑿出這麼點坑,想挖到紫晶礦石得挖到猴年馬月去啊?」
陳東一眼看向了老六開鑿的坑凹,居然只有棗子大小。
他頓時一陣無語,這麼一對比,似乎自己開鑿出的坑凹,並不算太弱了。
吳老狗躬身杵着鎬鋤,苦笑道:「本就是如此這紫晶礦本就是精粹靈氣孕養出來的,越是紫晶石最聚集的地方,靈氣越充盈,反哺孕養得石頭也越堅硬,甚至聽聞說有單靠紫晶石靈氣孕養出來的地寶呢,所以挖礦並不是一定在最深處,礦石最聚集的地方就是最好的。」
「外圍雖然礦石稀少,但開鑿難度不大,而這紫晶礦山的最深處的硬骨頭,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啃得動的。」
一番解釋,頓時讓陳東心裏咯噔一下。
要是開鑿程度這麼艱難,那還怎麼尋找魔道源種?
吱呀
突然,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音響起。
陳東眉頭微擰,一眼看向了李蒼月所在。
此刻的李蒼月竟是手握一面比巴掌還小的銅斧,正緩慢地切割着岩壁。
沒錯,是切割!
看似緩慢,但銅斧所過之地,愣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切割溝壑,毫無滯澀。
原本堅硬的岩壁,在銅斧斧刃下恍若豆腐一般柔軟。
「好利的斧子!」吳老狗驚呼了一聲。
老六綠豆眼更是爆出精芒:「能這麼輕鬆的切割岩壁,是黃階靈寶?還是更恐怖的玄階靈寶?」
兩人驚呼的時候。
卻無人注意到。
陳東看向李蒼月的眼神,閃過了一絲寒芒。
這麼有備而來的嗎?
魔性氣海,能輕易切割岩壁的靈寶
單單這兩樣,就真的是能隨意被徵兆來做工奴的?
真是搞笑!
陳東心中的猜測,在此刻徹底成為現實。
不過三個呼吸,李蒼月就已經手持銅斧將岩壁切割出了一塊二十厘米見方的區域。
然後在陳東幾人的注視下。
他拿着銅斧柄輕輕敲擊了一下被切割出的區域,「鐺」的一聲,一塊二十厘米見方,五厘米厚的岩板就輕鬆的從整塊岩壁上剝離脫落了下來,砸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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