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cbd市中心的一棟50層的甲級寫字樓門口,嚴磊從車上下來,將車鑰匙順勢扔給了一旁迎上來的保安,淡淡的說了一句:「幫我把車停好。」
「是,少爺。」保安一邊接了鑰匙,一邊回答道。
嚴磊並未停留,從大廈正門進入大堂,隨即直奔專用電梯走去,不知何時從哪裏出現了兩名保鏢一左一右跟在嚴磊的身後,其中一人搶先按開了電梯,嚴磊進入電梯後,保鏢也隨着一起進入,其中一名保鏢取出磁卡,在卡片掃描儀上刷了一下,按下向上的按鈕,電梯便隨即關門,開始上升,等了好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嚴磊走出電梯,正對電梯的便是前台接待。
」嚴少您好。「前台接待的小姐,是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妙齡女郎,看見嚴磊從電梯上走出來,便立刻起身問好,實際上能到這個樓層的人,都是需要她小心接待的。
「老爺子在嗎?」嚴磊輕飄飄的問道。
「董事長正在辦公室等您,剛才吩咐過,等您來了讓您直接進去。「前台小姐回答道。
嚴磊聽罷便朝旁邊的玻璃門走去,前台小姐迅速按下了大門控制開關,嚴磊徑直走了進去。就來到了一個套間,木門兩邊各站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在套間的右側還有個辦公桌,桌子後面坐着一名看起來很溫文爾雅的男人,眼前還是一道看起來更加厚重的大門。
「嚴少來了,董事長已經等了很久了,這不還讓我給你打電話催你呢,快進去吧。」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露出滿臉的阿諛奉承神情,這與他的氣質有些不符,像是強裝出來的一樣。
「嚴齊,我最看不慣你這個嘴臉,以後你不要在我面前做出這種表情,我會覺得噁心,快點把門打開。「嚴磊輕蔑的說道。
「是,我以後會注意的。」男人依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在電話中向董事長說明以後,得到可以進辦公室的回覆,便按下辦公室大門的開關。
「哼!」嚴磊用眼角餘光瞅了這男人一眼。哼了一聲便進了辦公室。
這個名叫嚴齊的男人,收起剛才的表情,眼神犀利,神情惡毒,惡狠狠的小聲說道:「讓你狂,早晚我要讓你一無所有!」
嚴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進入辦公室。這是一間很大很闊氣的辦公室,裝修得豪華而不讓人覺得俗氣,大班台,書櫃,組合沙發等等辦公家具應有盡有。
在大班台的後面坐着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雖然滿頭白髮但整個人卻顯得很精神。一身筆挺的西服再配上一副金邊眼鏡,更增添了一份睿智和老練。老人並沒有因為有人嚴磊進來而有任何的表示,依舊在翻閱着一份文件。
嚴磊並沒有打擾這位老人,因為這位老人便是他的父親——磐石集團董事長嚴正東。對於嚴正東來說,嚴磊可謂是他得心肝寶貝。年輕的時候一直在拼事業,直到快40了才想起要個孩子,嚴磊便是他的唯一的兒子。對這個兒子,嚴正東一向是寵愛有加。這也使嚴磊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來啦?矗在那兒幹嘛?找地方坐。」嚴正東抬眼瞟了嚴磊一眼說道。
嚴磊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抽出根煙開始抽起來。嚴正東看完文件,便拿着文件夾也坐到了沙發上,將文件夾甩給嚴磊。示意讓他看看。嚴磊雖然疑惑,但也耐着性子看了起來。看過先是一驚,後又轉喜。
「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不用我動手,就有人幫我把張勇解決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幫我做的,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嚴磊興奮的說道。
「這個事兒真的不是你乾的?」嚴正東不確定的問道。
「嗯,的確不是我乾的,不過我的確有過這種想法,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實施這小子就先掛了。也算便宜他了。」嚴磊頗有些遺憾的回答道。
嚴正東仔細觀察嚴磊的一舉一動,確定張勇被殺的確不是嚴磊指使人做的,這才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爸,你就為了這事兒叫我過來?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兒了呢。」嚴磊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覺得這事兒還不算大?你以為洪門能善罷甘休?那可是堂堂的堂主,幸虧不是你下的手,否則的話你我可能最後都會沒有好下場。而且難保洪門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嚴正東嚴肅的說道。
「洪門現在哪有心思管這事兒啊,一心一意對付青幫呢。」嚴磊胸有成竹的說道。
嚴正東望着自己心愛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缺乏大局觀,自負不求上進。想想自己已經一把年紀了,還要繼續獨自撐起這片天,就頗感無力。
嚴正東心中有數,青幫哪裏會是洪門的對手,洪門在中國經營了一個世紀,又豈是一個外來勢力所能夠撼動的,可能一開始會讓洪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些苦頭,但一旦進入拉鋸戰,洪門苦心經營的優勢便逐漸顯露出來。洪門東北勢力一直都很穩定,唯獨從華北及以南的地區是洪門與其他勢力犬牙交錯之地。華北地區能與洪門對抗的勢力只有兩個,一個是青幫,另一個便是磐石集團。現在青幫已被洪門打得潰不成軍,即將退出大陸,那麼洪門下一個目標就很有可能是磐石集團。嚴磊本應該想到這些,但是看來他並沒有,這讓我如何能放心把這份重擔託付給他。想到這兒嚴正東不由得又是一聲長嘆。
「我的壽宴準備的怎麼樣了,我讓你邀請的人都邀請了嗎?」嚴正東說到這兒心裏又是一番苦嘆,事事都需要我操心,就連我的壽宴還需要我親自過問。
「您就放心吧,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按照名單都發了請帖,重要的人我親自上門去請的。」嚴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好,你三叔四叔是你親自去請的嗎?還有方家那個丫頭呢?」嚴正東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三叔四叔我都是發的請帖,佳彤我是親自到學校告訴她的。」嚴磊回答道。
「混賬!你三叔四叔為何不親自上門去請呢?」嚴正東厲色問道。
「都是一家人,為何還需要親自上門去請呢?」嚴磊不解地問道。
「我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問題!」嚴正東大聲呵斥道。
「我真的不明白!從我記事那天起,就感覺您一直對三叔四叔畢恭畢敬的,就好像他們是家主一般,我實在不明白,要知道您才是家主,他們該對您恭敬才對,為何正好相反呢?」嚴磊站起來衝着嚴正東吼道。
嚴正東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之中,這是他的寶貝兒子第一次對他大喊大叫,沒錯絕對是第一次,雖然他的兒子不是非常的優秀,但還算孝順,從不會對着他如此無禮。嚴正東站起來對着嚴磊就是一記耳光。這也是嚴正東第一次打兒子,但打得卻很重。
看見嚴磊腫起的左臉,嚴正東後悔了,右手在不斷的顫抖着,剛想要說聲」對不起,原諒爸爸把。」但是嚴磊沒說一句話,也沒給嚴正東解釋的機會,便狠狠地摔門而出。門外還傳來嚴齊假惺惺的詢問之聲,以及嚴磊的嘶吼聲:「滾!!!」
嚴正東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不禁回憶起30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嚴家四兄弟在嚴家大宅中上演了一出兄弟相殘的悲劇……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磐石集團到底以後何去何從啊?!!!」嚴家老三嚴正南對着嚴家老大嚴正北大聲吼道。、
嚴正北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着眼抽着煙,似乎沒有聽到嚴正南的問話一般。嚴正南怒急起身就要教訓嚴正北。剛起身,就被旁邊的嚴正東給按住重新坐了下來。與此同時看見嚴正北身後的貼身保鏢也把手重新從懷裏慢慢抽了出來。看來若是剛才嚴正南真的衝上來,恐怕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嚴正北眯眼瞧了一下嚴正東,呵呵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老爺子屍骨未寒你們就按捺不住了?開始向我逼宮?問我磐石集團以後何去何從?你們覺得這麼做對得起老爺子嗎?」
就在這時外面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雨借風勢打在老舊的玻璃窗上,發出啪啪的脆響。急促而響亮,似乎在給眾人打着節拍,吶喊助威。
「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嚴正西此時也耐不住性子開始向嚴正北發難。「老爺子走了三天你才告訴我們,你這又是作何居心?我聽說,你用了短短三天,就把磐石集團內部來了一次大清洗。重要部門、重要崗位都安排了你的人。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好!痛快!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這有三份協議,你們三個簽了吧。別怪哥哥我心狠,我這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嚴正北剛說完,從他身後走過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將三個文件夾遞給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另外三個嚴家兄弟。
三兄弟接過文件夾打開一看,是一份股權收購協議,三個人面面相覷有些疑惑的望着嚴正北,這回嚴正東也有些按捺不住地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是問我磐石集團未來何去何從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我將會收購你們手中的股份,不過你們放心,我以高出市價20%的價錢收購,畢竟我們是兄弟嘛!啊?哈哈哈哈哈!」嚴正北笑嘻嘻的說道。
三人臉色一變,嚴正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嚴正北的面前,就在要揮動拳頭的一瞬間,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嚴正南動作戛然而止。
嚴正北不屑的望了一眼嚴正南,說道:「三弟啊,從小到大,你是四兄弟當中最沒腦子的那個,經常被我當槍使都不知道,哎,真是可悲可嘆啊。」
嚴正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嘶吼着就要再次衝上來,「砰」一聲槍響,嚴正南的膝蓋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開槍的人正是嚴正北身後的保鏢狂龍。嚴正南應聲倒地,捂着受傷的膝蓋痛苦的哀嚎。另外兩兄弟想要上來攙扶,卻也被嚴正北所帶的人用槍喝止。
「呵呵,想動武?我勸你們省省吧,今天你們若是不答應,那可就別怪哥哥我心狠手辣了,你們誰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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