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突然起身離開病房,讓李響又是一愣,心想這個女人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索性不管她了,自己的命根子也隨之偃旗息鼓了。李響按下病床的升降按鈕,讓自己坐了起來,看了看牆上的電子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9月25日下午5點30分。李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自己穿越了?不可能吧,穿越的話不可能只過去三天啊,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快三天。李響回想起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不由得想起自己深愛的妹妹——王思楠。
「思楠,你在學校還好嗎,有沒有想過哥,在這昏睡的三天當中,哥夢到的人都是你,夢到的事也是與你相關的。在夢中我聽到你呼喚着我,我一直在循着聲音找尋你的蹤跡,可是始終與你擦肩而過。最後我看到了一個影子,就在我的正前方,我不斷呼喚着你的名字,拼命的朝你跑去,跑近了認出那就是你,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裙,秀髮披肩,正微笑着望着我,緩緩抬起了手臂,手上的動作像是在呼喚着我,從你身上散發出的白光,照耀在我的身上,就好像聖光一般柔和而又溫暖,你慢慢轉過身,朝着前方跑去,我隨後便追了上去,就在我要追上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醒了。思楠,是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李響閉目,一邊回憶一邊自語。
正當李響還在回味那段夢境之時,似乎聽到了敲門聲,李響便回過神來,仔細一聽果然是有人敲門,李響便對着門口說道:「門沒鎖,請進。」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從門外進來的人,竟然是謝文東,後面還跟進來了一個人,人很胖,個頭不高,長相很憨厚,進來後便朝着李響嘿嘿一笑,李響也禮貌性的向他點頭示意。李響有些詫異,沒想到謝文東會來看自己。有意想要起身,但胸口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躺了回去。謝文東見李響要起身,也連忙制止了他。
「你別動,你的傷還沒痊癒,我是聽吳霜說你醒了,就想過來看看你。」謝文東微笑着說道。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哪還用得着勞煩東哥親自過來,應該我去拜訪東哥才對啊。」李響感激的說道。
謝文東緩緩坐在了李響的病床旁的椅子上,緩緩說道:「咱們都是男人,我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也不喜歡別人騙我。我只問你一次:『你救我為了什麼?』。」謝文東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攝人心魄,就好像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一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李響被這種眼神盯着,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就像被人看穿了一般,再加上謝文東本身那只有王者才具備的氣勢,給李響造成的壓力可想而知。一般人在謝文東的面前,連抬頭都不敢,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對面坐着的可是華人全球第一大黑幫的老大,誰也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會是心慈手軟的主,如果是,恐怕早就被人砍成肉泥了。
李響深吸一口氣,雙眼直視謝文東,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加-入-洪-門!」
謝文東沒有任何反應,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雙眼依舊如明亮而又深邃的望着李響。李響也毫不示弱的望着謝文東,眼神堅定而又果敢。就這樣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謝文東忽然拍了一下李響的肩膀說道:「好!你的性子跟我很像,頭腦也夠聰明,不過稍微莽撞了一些。如果那一槍把你打死了,你豈不冤死了?」
謝文東說完,眼睛又眯了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略顯殘忍的微笑。李響不禁打了個寒戰,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或許謝文東只是在探自己的底,自己卻真的把實底交代了,李響暗罵自己白痴。李響心思百轉,快速衡量着利弊,自己究竟該如何回答謝文東的第二個問題呢。
「東哥,你是在懷疑我?沒錯,我是想加入洪門,因為您一直都是我崇拜的偶像,當您還是文東會大哥的時候,我便把您當作我的偶像,那時候我就一直想加入文東會,可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後來文東會併入洪門,您又當之無愧的當上了洪門的大哥,我對您更加尊敬和崇拜了。您那天遇險,我的第一反應便是替您擋住子彈,因為我不能讓我的偶像受到傷害。至於要加入洪門,是我醒來以後才考慮到的事情,既然東哥問我為什麼救您,如果我說是因為你是我的偶像,恐怕您一定不會接受,我便說自己想加入洪門,不想卻被東哥懷疑。不過既然東哥沒事兒,那我也算沒白挨這一槍,等我能行動了,我便會離開。」李響帶着幾分憤憤不平地語氣說道。
李響現在心裏非常緊張,但憑藉着非凡的心理素質,還是抑制住自己想要躲避的心理,依舊堅定的望着對面的謝文東。兩個人又對視了一會兒,謝文東哈哈大笑,說道:「李響你太敏感了吧,我只不過想替你報一下不平。你不要想多了,既然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也就是說你已經成為了洪門的一員,以後要為洪門效力,李響你覺得怎麼樣?」
「謝謝東哥,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李響正了正身,鄭重地說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你先休息,等傷完全康復了,你來我辦公室報到。我親自給你安排工作。」說完這句話,謝文東便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謝文東剛要出病房,又回身笑着對李響問道:「你覺得吳霜怎麼樣?」
李響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從何說起,便下意識的回答道:「吳霜挺好的,既漂亮又能幹。」
謝文東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了病房,那個與他一起進來的胖子便也隨之離開。走之前還對李響豎起了大拇指,又朝着李響笑了笑。出了病房,胖子便問謝文東:「東哥,你信那小子說的話嗎?」
謝文東重新露出深邃的眼神,緩緩說道:「李爽你沒看出這小子的應變能力以及定力都很難得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完全信任他的能力。至於他說的話嘛,只能說一半一半了,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是我們的兄弟了,不是嗎?」
李爽有些疑惑的問道:「東哥為什麼如此信任他?」
「因為那一槍已經幫我考驗過他了,只差一厘米就會沒命。無論他是為了加入洪門亦或是真的為了救我,實際上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剛才無非是想考驗一下他的應變能力以及定力,這兩項我都很滿意,所以我無需再懷疑什麼。」謝文東邊露出狡黠的笑容,邊回答着李爽的問題。
李爽聽罷,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謝文東見狀笑了笑,心想:李響啊李響,我將會在日後的任務中考驗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李響的病房重新恢復了平靜,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不過這次談話讓他重新認識了謝文東,也使他在不知不覺當中成長了許多。
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李響剛剛可以下床走動,便迫不及待的要見謝文東,因為天天在病床上躺着,李響都快憋出抑鬱症了。雖然有吳霜天天照顧着,可是吳霜的性子高傲,兩個人很少交流,李響又不認識別人,所以無聊的很。便要求吳霜帶他去見謝文東,吳霜見拗不過他,便帶他去見了謝文東。
讓李響十分意外的是,謝文東把他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分配的任務更讓他無語,居然是替謝文東出席不方便或者沒時間出席的場合。
一開始這讓李響感到十分不適應,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處下手,有幾次替謝文東出席的會議,都鬧出了笑話,這讓李響很沮喪,可是出乎意料的謝文東並沒有生氣,甚至連句指責的話都沒有,這更讓李響感到愧疚,因為自己代表了東哥,我丟人便是東哥丟人。
連日來,李響一直悶悶不樂,因為他找不出自己不斷失敗的原因,直到有一次謝文東要參加s市由洪門主持的關於與其他各幫派分割地盤的會議,點名要李響陪同。這讓很多洪門幹部感到不解,因為他們認為李響不夠資格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但是謝文東力排眾議,執意要與李響同去。李響就是在這次會議中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這次會議本應該謝文東發言的時候,謝文東卻讓李響替自己發言。李響在發言完畢之後,便有不少的幫派老大開始反對。謝文東只是笑而不語,在座位上慢慢品茶,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李響便站了起來,向各位老大一一進行解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去了快二個小時,事情仍然沒有解決,這個時候謝文東站了起來,接過李響遞過來的話筒,微笑着問道:「還有哪位老大對地盤的分割有異議?」
一陣的沉默之後,相繼有三位老大舉起了手,謝文東放下話筒,慢慢走近其中的一位老大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不自主的眯了起來,嘴角也掛着危險的笑容,緩緩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白老大,你兒子是不是叫白天成。」
只見白老大身子不由得一顫,趕緊站起來對着眾人喊道:「我沒有意見了!」
謝文東微微一笑,慢慢又走到了下一位老大的身後,問道:「那謝老大呢,還有意見嗎?」
「我也沒有意見了!」謝老大急忙站起身說道。
還剩下最後一個老大急了,站起來便指着謝文東罵道:「你們洪門太欺負人了!我就是不服!有本事你就一槍崩了我!」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謝文東飛快地拔出了手槍,一槍打中那位老大的眉心,那位老大當場斃命。
謝文東收起手槍,走到了李響面前,淡淡的問道:「學會了嗎?」
李響默默的點了點頭:原來我差在一個字上,那就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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