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臉上盛開一朵燦爛的笑容,毅然伸出一雙細白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氣推向煙球!
「大小姐!」幽菊感到鳳淺並沒有跟來,轉頭一看,見到鳳淺的舉動,驚得大叫。
冷梅亦是愣了愣,而後快速跑向鳳淺。
眾人皆被幽菊的喊聲驚得看去,猛地呆住。
眼看着鳳淺的雙手就要碰到滾燙的煙球,眾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鳳淺亦有種壯士斷腕的胸懷壯志,覺得今日之舉定會永垂青史,但想着大仇未報完,心中始終有小許遺憾,轉念又想到這也許是她的命,指不定這次死了,再重生一次,她希望重生在母親還活着之時,這樣就圓滿了!
可是,有人卻破壞了她永垂青史的計劃。
就差絲毫她便要碰到煙球,身子卻突然一輕,被人拉離地面,飛上了空中,而後,從四面八方飛來許多白衣男子,齊聚煙球前面,竟把煙球踢退了!
鳳淺鬆了口氣,轉頭看向拎着她後衣領的人,一張乾淨如白瓷的臉,如星辰璀璨的眸子,兩記劍眉不怒而威,薄唇緊抿,鼻樑挺拔,這樣的五官和臉拼湊成一道燃燒的怒火,差點沒把她燒死,她心頭一緊,下意識要甩開像拎小雞一樣拎着她的救命恩人,全然忘記了他們是在空中。
「不准動!」龍斐吐着命令的語氣:「你腦子抽了是不是?竟然做那種蠢事?」
野馬向來是桀驁不馴的,越是壓制越是反抗,鳳淺心底的倔強被激發出來,她偏要動上一動。
龍斐怒極,手一轉就將人摟進了懷中,狠狠地鉗制住,湊近她被高溫熏得紅紅的臉,嘴唇就要貼上那紅嫩飽滿的唇瓣:「我不介意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這萬人注目的時候親你!」
懷中的人立即不動了,咬牙望着他:「多謝你出手相救,但我最痛恨趁人之危,斐王殿下,你可以放我下去了!」
龍斐胸口一團火堵得難受,卻還是以她為重,壓下怒氣,帶着她落了地。
鳳淺掙開他的鉗制,向前察看母親棺柩,發現並無半絲損傷,才鬆了口氣,而那擊退煙球的數名白衣男子已消失不見,鳳淺垂眸,斐王身邊的高手如雲,上次為何會中毒在母親墳墓附近?
「你怎麼樣?」白逸予和龍呈聽到消息趕來了,焦急之色絲毫不掩飾。
相應官員也趕來查看現場。
鳳淺搖頭:「我沒事,兩位表哥不要擔心。」她看了旁邊整理衣發,傲氣天成的男子一眼,不得不承認:「多虧了斐王殿下及時趕到。」
兩人鬆了口氣,走到龍斐面前,抱拳一拜:「多謝小皇叔(斐王)出手相救。」
「二位這麼多禮本王卻是不喜,本王救我媳婦何以承你們二人之謝?」龍斐冷着臉看着他們,十分不悅,對鳳淺他需要忍着怒火,對他們可不必。
兩人正要答話,查看的官員向前回道:「回稟王爺,四皇子,下官查過了,未發現可疑之人。」
「未發現可疑之人,那這個煙球是從天而降?」龍呈怒問。
那官員嚇得撲通跪地,不敢答話。
龍斐望了棺柩前的鳳淺一眼,對那官員道:「行了,你就這點本事,本王也不怪你,帶着你的人把東西清理乾淨,別礙事。」那官員如獲大赦,立即應是退開,帶着人快速清理了現場,龍斐甩開雪白外袍,雙手插腰,聲音響亮道:「今日本王親自接鳳夫人回府,看誰還敢搗亂,本王掘他祖墳!」
眾人噤若寒蟬,四周靜如死寂,然大家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斐王竟然親自為鳳淺的母親護航,這是不是說明斐王還未放棄鳳淺,不是傳言斐王與朝陽郡主曖昧不清麼?難道斐王想享齊人之福?
人群中,一雙漂亮的眼睛閃出幾道狠光,然後悄悄離去。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斐王殿下親自護航保駕,自然沒有人再敢動什麼歪心思,所以一路到安定候府,都平安無事。
停靈五日,龍斐便在鳳家吃喝了五日,這五天來哪都沒去,就待在府內吃了睡睡了吃,真把安定候府當娘家了,恰巧這五日除了朝中官員富商異士絡繹不絕外,一切順利,直到白氏葬禮畢,再沒發生任何事情。
事情辦完了,雖然有小插曲,鳳淺還算滿意,這些時日龍斐雖在府上吃喝花費不少,但也算幫了她大忙,臨他離開之時,她道謝:「多謝殿下這些日子來的照顧。」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本王要的不是這一遭!」龍斐仍舊極為自戀地理了理衣發,很是無奈地看着面前的小丫頭道:「且某人過河拆橋的本事本王又不是第一次領教。」
鳳淺剛要出口的謝詞就這樣卡在了喉嚨,她惱道:「誰過河拆橋了?」
「鳳淺!」龍斐向前一步,湊到她面前:「當初本王為你辦了那麼多事,你說翻臉就翻臉,除夕夜是何等重要的日子,當着文武百官毀婚,你讓本王顏面無存,這還不是過河拆橋麼?」
「臣女不這麼認為。」鳳淺轉身走了幾步道:「當初臣女請殿下幫忙,事事都是經過殿下點頭同意的,且臣女曾救過殿下,殿下幫臣女做的那幾件事情就算是還了臣女的人情,我們兩不相欠了,再者,除夕夜是舊年最後一日,是了斷事情最合適的日子,難道殿下想在年初一?當着眾人的面請皇上解除的是臣女與白府長公子的,而不是殿下的,臣女無論從哪方面說,都不是過河拆橋的人!」
龍斐眼珠子轉了轉:「如此說來,以前的點點滴滴我們算是兩清了,誰也不怪誰?」
「是。」鳳淺點頭。
他摸摸下巴:「你毀的不是與本王的婚事,是與白逸天的?」
鳳淺再點頭。
龍斐樂了:「如此說,本王若再請皇兄賜婚,你不會反對?」
「會!」絲毫不猶豫。
笑容一頓:「為何?」
「殿下這棵大樹,臣女抱不住。」她不敢利用龍斐,她利用不起,讓她真情相對,她做不到,所以,只能遠離他。
龍斐氣問:「那日本王救了你更護了你母親棺柩,你又當如何報答?」
鳳淺想了想:「臣女告訴你一件事,算是還殿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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