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了老朱的打算,韓度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不管是老朱引蛇出洞也好,究竟是那些人心懷不軌也罷,韓度都不想管,也管不了。自己現在連九品芝麻官都不如,即便是想管也沒有人會聽呀。
管的太寬了說不定還會招致老朱的不滿,操心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如先過好自己的日子才好。
韓度直接將朱標趕走,連飯都沒有給他吃。然後便關上門,再也不理會朝堂之上的任何事。
一回頭,就躲進自己的院子裏。見安慶還有些生氣,韓度笑盈盈走到她面前,笑着問道:「還在生氣吶?」
安慶看到韓度神色古怪,不由得臉色一紅,氣鼓囊囊的說道:「你,你可不要亂來。你要是再欺負我,本公主就去母后面前告你的狀去......」
說完,還瞪大眼睛狠狠的剮了韓度一眼,威脅執意不言而喻。安慶實在是怕了韓度了,每次韓度問她是否還在生氣,只要得到否定的答案,韓度都會欺負她一次。
雖然韓度不止一次的向她道歉,但是她一想到韓度不遵守承諾,一出海就是一年,心裏就十分氣不過,不想這麼簡單的就原諒韓度。
韓度聞言笑了笑,嘆息一聲,坐到安慶身邊,說道:「看你說的,好像是我只會欺負你一樣。」
「你就是只會欺負我!」安慶眼睛一瞪,色厲內荏的說道。明明是她在威脅韓度,但是她面對韓度的時候,卻止不住的想要起身逃走。
韓度伸手攬住安慶的腰肢。
安慶頓時一驚,尖叫道:「啊!你可不要亂來,這都快要吃飯了......」
「亂來什麼?」韓度鎮定的坐在原地紋絲不動,背脊挺立的筆直。
安慶見韓度沒有下一步動作,心裏的緊張也鬆懈了一點,低着頭,帶着哭腔低聲說道:「你就會欺負本公主。」
韓度見安慶真的生氣了,不敢再逗她,連忙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和我分開太久,但是這次我給你帶了一件禮物賠罪,你要不要看看?」
「什麼禮物啊?只要你以後別再丟下我一個人,比什麼禮物逗重要。」安慶嘴上說着韓度比禮物重要,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朝韓度的手上看去。
只見韓度從袖袍里拿出一個精巧的紫檀木盒,放在安慶的眼前,輕聲說道:「打開看看?」
安慶接下木盒,疑惑的看了一眼韓度,手指微微用力將木盒掀起來。隨着木盒裏面的東西呈現出來,安慶掀開木盒的手頓時收了回來,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
眼睛瞪大的望着盒子裏碩大的一顆天藍色寶石,喃喃自語道:「這也太美了~」
這顆寶石整體形狀比較規整,而且又經過錫蘭山國匠人的打磨,因此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光彩奪目。這顆天藍寶石不僅是漂亮,更加關鍵的是它大,遠超一般寶石的大小,極為稀有。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喜歡嗎?」韓度輕聲問道。
「嗯~」安慶連連點頭。
隨後滿眼驚喜的看向韓度,見他臉上帶着幾分得意,安慶頓時一陣羞惱。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之後,說道:「一顆破石頭就想哄得我原諒你,豈不是太過便宜你了?想要本公主原諒你,怎麼也要兩顆這樣的寶石才行。」
稀世奇珍的寶石,在安慶口中就變成了破石頭。
「那你還是把它還給我,然後你慢慢生氣吧。」韓度頓時叫屈,「你知不知道,為了它我帶兵攻破了錫蘭山國,才在國王的寶庫里發現了它,僅此一顆,再也沒有多的了。哦,你不知道錫蘭山國,那是一座大島,號稱寶石之國。要知道,當初為了這顆寶石,我可是連太子都瞞着呢,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
說着,韓度就要伸手,假意將寶石搶回來。
「不要!」安慶頓時一聲尖叫,猛然將木盒蓋上,雙手抱在腰間,緊緊抱住,就怕被韓度給搶了去。她也不想想,若是韓度真的想要和她搶,早就迅雷不及掩耳的下手了,哪裏會慢吞吞的裝腔作勢?
看到安慶的反應,韓度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安慶俏臉一紅,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惹韓度笑話,但是她真的捨不得這顆寶石。
「看着你還算是有良心的份上,本公主就繞了你這一回。」安慶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厚着臉皮說道。
正好此時,一個安慶的侍女在外面輕敲了幾下門。
「怎麼了?」韓度頓時朝門外問道。
侍女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駙馬,公主殿下,該去用飯了。」
安慶就好似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驚呼道:「啊?該用飯了嗎?本公主這就來。」
說完,安慶便當先一步跑過去將門打開,隨後便一腳踏了出去。
侍女看到公主臉龐紅紅的,頓時忍不住撲哧一笑。
安慶微微一想,頓時就明白了侍女是在取笑自己又被韓度給那個了。頓時臉色變得更紅,手下意識的朝着侍女的腰間掐去,惱羞成怒道:「讓你胡思亂想,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侍女知道公主沒有生氣,頓時笑着驚叫起來,「啊~公主饒命,奴婢沒有亂想......」
可是侍女越是這樣解釋,安慶越是覺得她就是在取笑自己。漲紅了臉,發泄似的不斷對侍女下手,「讓你笑我,讓你笑我......」
正在兩人打鬧的時候,韓度跟着走出門。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忍不住咳嗽兩聲,「咳咳~」
韓度的聲音讓安慶的手頓時停下,回頭羞紅臉龐的望着韓度。
韓度忍住笑意,臉色一正,「吃飯!」
「是。」侍女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連忙站起,朝着韓度微微福了一禮。
韓度當先一步走在前面,安慶乖巧的連忙跟上。不過她看到韓度沒有注意到身後,又回頭朝着侍女狠狠的瞪了一眼。
侍女知道安慶心地善良,可不怕她,甚至還朝着她做了一個鬼臉。
氣的安慶直跺腳,可是現在不是和侍女算賬的時候,只得作罷。
隔日,韓度想着自己把湯鼎拐出海,快一年才跟着自己回來。想着該去自己也應該去信國公府上看看,也算是感謝湯鼎跟着自己東奔西跑了。
韓度帶着一個僕人,提着一些給湯和準備的禮物登門了。
信國公府的管家,還是那個老門房。看到韓度前來,連忙出門迎接,「侯爺來了,快快請進!」
韓度搖搖頭,翻身下馬,說道:「你可不要再叫我侯爺了,爵位被奪了,現在我可是草民一個。」
「爵位對於侯爺來說,唾手可得,侯爺重獲爵位也不過是反掌之間的事。」老門房神色帶着愁容的說道。
韓度沒有在意老門房的恭維,倒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異常,不由得問道:「怎麼了?出了何事?」
老門房眼神一陣暗淡,有氣無力的嘆聲說道:「侯爺還是去看看公爺吧,公爺他......」
一聽到湯和出事了,韓度臉色陡然一變,顧不得老門房,直接一路奔跑進去。
韓度來信國公府上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不用通傳,哪怕是沒有老門房跟着,也可以直接進信國公府的後院。
剛來到湯和的院子裏,韓度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湯和病了?韓度帶着疑惑,走進屋子裏面。
裏面伺候的下人看到韓度,連忙問候:「拜見侯爺。」
並且連忙朝裏屋傳話,說道:「公爺,侯爺,鎮海侯來了。」
韓度臉色凝重,根本沒有心思去糾正下人的話,兩隻眼睛從進門開始,就緊緊的盯在湯和身上。
此時的湯和,穿着一身白色棉布衣衫躺在床上,身上改着繡着福祿壽的錦緞被子。滿頭花白頭髮,滿臉烏青,嘴唇像是染墨了一樣。
看到湯和如此病態,韓度都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做到床沿上,抓住湯和的手。低頭看了一眼,之間湯和的手已經瘦的只剩下一層蠟黃的皮膚,上面佈滿了褐色斑點。
「公爺,您這是怎麼了?」
湯和倒是還能夠坦然的笑出來,嘆聲說道:「沒什麼,以前的毛病罷了。年輕的時候,也是偶爾發病,可能是太老了的緣故吧,卻是發病的越發急切,現在乾脆就一病不起了。」
「公爺病重,為何不告訴韓度?」韓度帶着幾分氣惱,猛然回頭狠狠的瞪了湯鼎一眼。
這麼大的事情,他回來這麼多天了,竟然沒有派一個人前來只會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外人?可是有自己這樣外人嗎,進信國公府就如同回家一樣,連後院都可以不經通稟直接進去。
湯鼎明白韓度的意思,情緒十分低落的說了一句,「是爹不讓我告訴你。」
韓度頓時回頭看向湯和,不解的問道:「公爺這是為何?難道是公爺也將韓度當成外人了麼?」
湯和嘆了口氣,反問道:「你知道皇上為何要奪了你的爵位嗎?」
韓度沉默片刻,決定如實回答。點點頭,深吸口氣,說道:「皇上是想要拿我給朝臣一個交代,順便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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