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傳授技術
街上人流稀疏,王言三人拿着受害人馮曉玲的照片,見店就進,見人就問。
電影院離馮曉玲的家中並不如何遠,也就是不到一公里。從電影院到家裏,也只有這麼一條路最近,若是繞路,那便多走了許多彎路。時值隆冬,馮曉玲大概率不會繞路。而且外面並不是絕對安全,這是人們都知道的,馮曉玲不是傻子,當然也不會抽風。
三人組從早到晚的問,又是走了半個月,基本算是照顧到了經常在這邊活動的人。但是結果並不理想。
因為時間比較長,人們根本記憶不住。要說見,那肯定是見過的,但要說在什麼時候見的,那人們就記不住了。
王言三人組也不氣餒,不厭其煩的引導着人們回憶。哪一天在哪裏,是不是看到了馮曉玲,有沒有男人形跡可疑,背着、馱着女人之類的。
尤其是目測着身高體重比較相近於兇手的,更是重點關照一番。
但是如此種種之下,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命運捉摸不定,總是愛跟人們開玩笑。
這一天下午,三人組仍舊是堅持不懈的在街道上詢問,以期找到一些線索。哪怕牽出一個頭來,就能夠順着這個頭找下去。
馬魁招手攔停了一個騎自行車的男人,過去敬了個禮,亮了一下身份證件。
隨即拿出了馮曉玲的照片,問道:「同志,見過這個人嗎?」
這人脫了手套,接過了照片,手就是一抖,隨即想也不想的搖頭:「沒見過。」
隨即就把照片拍在老馬的胸口,而後手套也不顧戴好,蹬車子就想走。
老馬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這人,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男人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的驚慌失神。何況現在這人的樣子,擺明了是有些牽扯的,老馬當然不可能讓人走。
當即一把將人薅了下來,直接控制住。那人不甘願束手就擒,還在使勁的反抗,老馬死命的壓着人,不讓其脫身。
正在二者角力的時候,不遠處的汪新注意到了老馬那裏的情況,當即朝着更遠處大喊了一聲王言,而後想也不想的就快速跑到了老馬那邊幫忙。
等到王言小跑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控制住了。
老馬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在冬日裏呼出大片的白霧。
他說道:「他看了照片就要跑。」
「那還等什麼呢,趕緊的抓回去審一審。」汪新樂了,「這位同志,不好意思了,你得跟我們回去調查一下。」
「我沒犯事兒,調查什麼?我不去!你們放開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王言二話不說,走過去在他身上來了一下,讓他疼的喊不出聲來。根本不做過多的嗦,直接駕着這人就走,還抽空看了一下腳印,確認就是這個人。
老馬留下來,十分耐心的同看熱鬧的人解釋了一下,安撫了一下圍觀的人民群眾。這才騎着方才那人的自行車,隨着王言等人一起回了局裏。
將人押到審訊室,拷到椅子上,馬魁主審,汪新筆錄,王言在一邊抽煙喝茶水。
「姓名。」馬魁說道。
「我沒犯事兒,你們抓我幹什麼?我要找你們領導,舉報你們!我要上訪!」
王言將茶水放在桌子上,叼着煙走過去
五分鐘以後,馬魁重新發問:「姓名!」
「秦忠德。」他有氣無力的回應。
「年齡!」
「二十五。」
「單位!住址!」
「沒單位,家住於洪」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十五號你在哪兒?」馬魁問到了關鍵。
「我在在渾河滑冰。」秦忠德低着頭,說的吞吞吐吐,任誰都能聽出來是假話。
「抬頭說話,大點聲兒,我沒聽清。」
秦忠德抬起了頭,眼神躲閃飄忽,又一次的重複他當時在滑冰。
「跟誰去的?」
「自己,就我一個人。」
「你住的地方離的那麼遠,自己一個人跑去滑冰?」
「也沒說不讓一個人滑冰吧?」
馬魁繼續問:「我剛才說的哪天來着?」
「十一月十五號,我那天真滑冰去了。」
汪新都樂了:「你那嘴真硬啊,咋的,你滑冰還算日子啊?記得那麼清楚?」
秦忠德這才反應過來,他第一時間應該否認,而不是就着那個時間繼續回答。他太緊張,太慌亂,已經沒了方寸。
這裏有王言的功勞,因為真疼,真害怕
但他還在犟嘴:「我記憶力比較好,那天滑冰很開心,所以記得很清楚。」
「記性這麼好,怎麼沒考上大學呢?怎麼沒單位呢?」
「誰規定的,記性好就能考的上大學,就能有工作啊?」
「行了。」馬魁拍了桌子,「你謊話都編不下去了,還犟什麼呀?你痛快的交代,我們也痛快的結案,誰也別耽誤誰。我這麼跟你說吧,這事兒你不說清楚,那你就走不了,聽明白了嗎?」
「關鍵我啥也沒幹,我說什麼呀?」
「還不說實話,行,那咱們接着聊。」馬魁說道,「你說你記性好,那你說說吧,幾點去的,幾點回的?」
「十點多鐘出去的,下午四點回的。」
「回哪了?」
「回家。」
「當天晚上呢?」
「那晚上肯定睡覺啊。」
「你是認為你父母肯定幫你瞞着是吧?」王言搖頭笑了笑,又一次的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咱們也別費勁了,乾脆點兒。剛才那幾下還不是最疼的,我讓你感受感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王言是針對穴道動手,外面一點兒傷都看不出來。他可以讓人沒有傷勢的快速死去,也可以讓人患上不治的病證,在幾個月以後死去。時至今日,他的手段已經堪稱匪夷所思。
所以不出意外的,十分鐘以後,在王言的幫助下,治好了秦忠德嘴硬的毛病,也找回了那麼一些不敢提及的記憶,已是徹底的老實了,問啥說啥,說啥是啥。
據他交代,案發那天下午,他同人在街上無聊的遊走。當時街上人少,馮曉玲又是一個人行走,就動了歹心。兩人合夥,把馮曉玲拽進了巷子裏。
本來是想要搶錢,但是馮曉玲激烈的反抗,不得不把人打昏,而後另一個人就起了更歹的心。找了麻袋繩子將人綁縛裝了起來,用自行車帶到了郊外廢棄的房屋,而後兩人對馮曉玲進行了姦污。
又因為害怕馮曉玲走脫以後,報警抓了他們倆槍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活活掐死,連夜拋屍鐵路。
同夥的消息當然也交代了出來,而後王言三人組直接出擊,把人給抓了回來。分開審訊,兩人狗咬狗,證據什麼的也就全都找到了,調查一番形成文字,倆人便可以排隊槍斃
雖然案子破的過程有些戲劇,但結果總是好的,兇手有了懲罰,死者及家屬都有了交代,王言等人也都再立新功。
人們對於王言三人組能破案,已經是有共識了。所以也沒什麼太大的波瀾,充其量就是感嘆一下點子高,運氣好之類的。
就連老胡現在都不再顛顛的湊過來,因為早都已經習慣了,穩坐釣魚台,他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就是。
當然,人們對於三人組又破了一個命案沒太大感覺,但另一件事,卻是讓他們激動了起來。那就是在偵破這一次案件之時,王言對死者屍骨做出來的鑑定,將年齡範圍縮小到了兩歲之間,並精準判定。
這無疑讓同志們都興奮起來。他們深深明白王言對於足跡鑑定的水平,到底多麼的準確,都已經捧成權威專家了。雖然檢察院與法院目前還不能把王言的判斷當做切實的證據,但也不否認王言的判斷。
按照王言的說法,按照屍骨鑑定年齡的水平不比足跡鑑定差太多,可以把年齡範圍精確到一兩歲之內,而不是像尋常法醫那般一整就是三四歲,這其中的差距可太大了。
就好像這一次的姦殺案一樣,還有不少的懸案是可以如此操作,從而找到死者身份的。這年月確定死者身份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就是屍體還有臉,想要確認身份那也是相當不容易,何況是破壞了面部的呢。
而王言說,屍骨鑑定比足跡鑑定差,是因為實操經驗較少的關係。他們深深知道王言足跡鑑定水平,那麼對於同樣水平的屍骨鑑定,自然充滿期待。
所以那還有什麼說的?
在這一次的姦殺案確認告破,大家都知道了消息,但是又還沒有徹底的結案之前,就已經有人把骨灰盒擺在了王言的面前,讓他做鑑定
老胡想了一下他們大隊的地盤擺滿了骨灰盒排隊的畫面以後,樂呵呵的把王言送去了殯儀館,讓王言就在那看。有需要的,自然也會去殯儀館找他,直接現場拿了骨灰過去。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開眼了,除了哪個領導、名人之類的人死了以外,他們就沒見過這麼熱鬧的情況,而且還是持續的熱鬧,從來沒有這麼多的生氣。
主要原因就在於,目前王言也還在做着足跡鑑定。寧陽各單位的人過來找,便也就知道了王言現在駐殯儀館提供技術支持。白天看屍骨,晚上斷足跡。
一點點的,消息便也就擴散了,外地的都知道了。但是因為骨灰盒不好拿,而且也要觀望一下王言展示出來的新技能的威力。
然後他們在殯儀館排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斷的有人咧着嘴過來報喜,各單位都了解到了,便也就各自的動起了心思
王言手下多了好些人,有省廳的,有市局的,還有省內其他各地鐵路系統的,以及其他各市局的技術人員。他們要麼會足跡鑑定,要麼會屍檢。
這是上級領導找王言談過以後,各單位安排過來的人,相當於開了個進修班。
以致於王言現在已經做不了案子了,轉而開始培訓技偵人員,提高整體戰鬥力。並且在他掃完了寧陽的殯儀館,鑑定了所有需要他的屍骨以後。經由鐵路系統以及省廳的共同安排,去往除了寧陽以外的其他十三個地級市,提供技術支持。
好像孔夫子出行那般,他王某人出去也是帶着一大堆的弟子,事實上的形成了一個專家技術團隊,在上級單位、領導的綜合統籌下,於全省開展了一場集中突破積壓案件的行動。
這件事並沒有超出王言的預料,因為人才稀缺,什麼人才都稀缺。他一個人有多少精力?這就是必然的事情。
事實上哪怕沒有專門組織,來找他看足跡的人也都是會看足跡的人。每一次做判斷,他也會順勢的給人講一講。
只不過這一次,他是專門開課,成系統的教授相關知識。
總而言之,這是一次成功的行動。各地方的案件得以偵破,死者及家屬安心,主辦案件的警察、單位立功,上級單位、領導有統籌的功勞,跟隨王言一起出動的人也學習了技術,取得了進步。王言本人當然是有着更多的功勞,就是屬他最累罷了。
當然他也不覺得累,畢竟他精力足,思想硬,也是安之若素,沒什麼其他的想法。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走到哪裏都下榻殯儀館,一呆就是十天半月,這感覺多少差點兒意思
至於老馬、汪新兩人,還是在繼續的做着案子,少了個王言,效率降低了很多,但總也如同原劇中那般破了一些案子,還是有成績的。
時間就在王言巡查全省殯儀館中過去,轉眼又是春暖花開。
這一天,大院內又一次的熱鬧起來,蔡小年結婚啦。
王言也是又一次的重操舊業,做起了掌勺大師傅,一大早的就忙活起來,開始處理起了各種的食材。
汪新跟他這湊着熱鬧:「你瞅瞅,蔡小年都結婚了,你還等到什麼時候啊?」
「說多少遍了,等馬燕畢業呢。」
「那也不耽誤你倆結婚吶。」
「也不差這兩年。」
王言搖頭笑了笑,沒有在這上面多糾纏,轉而問道,「你跟老馬最近怎麼樣啊?」
「還那樣唄,這一陣子火車上又丟孩子了,前幾天我們倆又出去跑了一趟,沒找着孩子,還差點兒被人打死。有個做生意賣貨的,幫了一把,這才全須全尾的回來。哦,還順便破了個案子。有個男的把人整死了,他弟弟看見了,結果嚇瘋了。我們就是從他弟弟嘴裏知道的。
這男的開一個小賣店,當時我和老馬也沒想咋地,就是買點兒東西,了解了解情況,結果這小子慌了」
汪新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陣子,問道,「你咋樣啊?」
「還沒看完呢,這是蔡小年結婚,回來休息幾天,接着還得出去。」
「啥時候能完事兒啊?」
「還得幾個月。」
「你也不容易啊,還想着咱們仨接着搭夥呢,這麼看是沒指望了。」
「也快,等我把這批人教的差不多就輕鬆了。以後遼省內,到哪都有我的徒子徒孫。」
「要不說你牛逼呢。我咋看不出來呢」
汪新有些鬱悶,但也就那麼一會兒。
王言笑吟吟的說道:「我聽說牛大力也要回來啊?」
「回就回來唄,還能咋地。我又沒對不起他,再說那玉玲都給我生兒子了,他還有啥念想啊?我都沒計較他稀罕我媳婦呢。」
「是,你大氣。」王言好笑的搖頭。
「也不行,養家難吶,得虧我爸掙的也不少。」
汪新又忍不住的念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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