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3。】,
米萊痛苦的揉着腦袋,才剛睜眼,甚至還有重影呢。
「醒了啊。」邊上自顧裝飾指甲的楊曉芸偏過頭來,「水在桌子上呢,你自己拿吧,我這空不出手。哎呀,你昨天可是折騰壞了,後半夜還吐呢。」
米萊哼唧了一聲,強撐着倚靠着床頭,拿着水大口的喝着,然後就沒動靜了。
「不是,你倒是說句話啊,米萊。怎麼了?不是喝出毛病了吧?不行咱們趕緊去醫院。」
「我難受。」米萊的聲音有氣無力,恍如風中殘燭。
「哪兒難受啊,是身體上啊,還是心理上啊?」
「都有。」
「那你就是自作自受了,非要喝那麼多酒。」楊曉芸一聲長嘆,「看來這酒也不能治療心傷啊,喝完了反而雙重傷害。你說為什麼人們都說酒是良藥呢?」
「喝酒的時候,喝多的時候,不就是什麼也不想嘛。昨天要是沒喝多,我晚上肯定睡不着覺。」
「就是逃避嘛。看來還是言哥說的對啊,既然面對不了,那就只能沒心沒肺,等時間撫平傷口,那時候才能心平氣和。」
米萊哼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心平氣和。」
「那你肯定能睡的着覺啊,比現在強。」
米萊喝着熱水,轉而問道:「我都喝的斷片了,昨天咱們怎麼回來的?」
「言哥送回來的唄,我雖然還有意識,還記着事兒呢,但是當時也不行了。咱們出了飯館,打了出租車開出去沒多遠,咱們倆就吐人家車裏了,好像言哥還賠了二百塊錢吧。丟死人了。」
「那有什麼的呀?誰喝多了不吐啊?」米萊沒什麼感覺,「再說了,都是年輕人,誰沒點兒丟人的事啊?哦~我明白了,你不是怕丟人,你是怕在言哥面前沒面子。」
「隨你怎麼想。」
「哎呀,那這麼說,昨天言哥送咱們回來,他跟你媽見過面了吧?」
「豈止啊,硬是聊了半個多小時。」
「你媽怎麼說?」
「說他可憐,不容易。還說有能力,以後肯定能掙大錢。我跟你說,我媽都鑽錢眼兒里了。」
米萊笑道:「那不是挺好嗎?這不說明你媽看上言哥了嘛,至少也是不反對。」
楊曉芸搖了搖頭:「都是沒影的事兒呢。」
「你就得主動。你就看言哥那經歷吧,那妥妥的是大男子主義,吃軟不吃硬。你想讓他跟你主動,這輩子不可能。這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你放下身段,主動一些,你們倆也就成了。」
「那話不又說回去了嗎,你跟他主動主動,給我打個樣?正好還給你療傷了。」
「我要真主動了,有你哭的。」
楊曉芸當然是玩笑話,她轉而說道:「今天什麼安排啊?」
「還能有什麼安排?當然是接着喝!」
「別喝了,不就失個戀,分個手嘛,不用這麼作賤自己,那還不活了啊?你現在還有力氣下床嗎?」
「你怎麼不懂我一番苦心呢,我喝酒是一方面,這不是給你提供跟言哥接觸的機會嘛。」
「用不着,你快歇着吧,非得喝進了醫院你才老實啊?」
「你真不去?」
「不去!」
「那我自己去。」說話間,米萊就掀開被子,撐着下了床,「哎呦,等我緩過了這一陣,我以後一定不這么喝酒。」
「就怕你沒緩過來呢,先成酒鬼了。」
「我又不傻,沒有人保證安全,我才不喝那麼多呢。」
米萊的朋友並不多,因為她一顆心拴在了陸濤身上以後,她沒有再認識許多朋友。楊曉芸這個相識多年的朋友,關係就特別的更好,也更顯珍貴。
她常來楊曉芸家裏玩耍,所以這裏也有一些她的東西,最基本的洗漱用品也是有的。
忙活着洗漱一番,沾了冷水,也讓她恢復了一些精神,更有了一些活力。
她沒有化妝,簡單的抹了一些護膚品,又換了身楊曉芸的衣服,乾脆的就要走人。
「你不是不去嗎?」米萊調笑着跟着一起出發的楊曉芸。
「我是擔心你,萬一言哥動了歪心思怎麼辦?」
「明天你上班吧?」
「是啊,真羨慕你」
正當楊曉芸感慨的時候,米萊說道:「明天我還找他喝酒去,我天天喝。」
「小心你真喝成了酒鬼。」楊曉芸撇着嘴。
就如此,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出門打車去往花鄉,到了二手車交易市場,又一次的來到了龍騰二手車的門店
這邊還是那麼忙碌。
經歷過一段時間,二手車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不論是出去發傳單的,還是店裏打電話的,還是已經成交了轉介紹的,亦或者是來到這邊買二手車的散客,客源已經幾乎穩定住了,已經度過了從無到有的階段。
並且隨着王言放寬了收購車輛的價格,可供客戶選擇的車也多了起來,成交量自然也進一步的提升。
不同於昨天,還有華子來招呼她們兩個,這一次華子都在那邊帶客戶了,店裏的員工抽空給拿了兩瓶水,就讓倆人在屋裏吹空調。
好一陣子,馬上快到中午了,王言這才走過來坐下。
他喝着茶水,笑呵呵的說道:「今天狀態不錯啊?眼睛都恢復了。」
「真有你的啊,言哥,硬是讓我們兩個大美女在這坐了兩個小時。」
「錢不賺,我是真餓肚子啊。大美女可以慢慢欣賞嘛,不能急於一時。來,讓哥哥欣賞欣賞。」王言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兩人。
不出意外的,米萊與楊曉芸齊齊的送上了白眼兒。
王言點了支煙,笑呵呵的說道:「今天什麼安排啊?」
「當然是喝酒了。」米萊說道。
「還能行嗎?你這身板可架不住這么喝。真要喝出什麼事兒來,我們還擔責任呢。」
「不是,你怎麼不盼着我點兒好呢?」
「先說清楚危險,你自己得有個數。像你昨天那么喝,偶爾的來一次就行,不能天天那樣。今天你要是還那么喝,明天你一準兒癱床上,大半天起不來。失戀分手確實是讓人難受,但也不能這麼沒有節制。
你想想,你這邊要死要活的,陸濤那邊跟夏琳倆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誰也沒說想着你怎麼樣。這你要是把自己給送醫院去,那可太虧了。」王言搖着頭,嘖嘖有聲。
「言哥,那你說,我能怎麼辦?我現在一安靜下來就想以前的事兒,然後就想到陸濤跟夏琳那一對狗男女,我就難受,我就心塞。」
「那你忙起來不就行了?」王言說道,「今天不喝那麼多了,緩一緩,晚上咱們去酒吧坐坐,聽人家唱唱歌,小酌兩杯,微醺就行。迷迷糊糊的,回去你也好睡覺。」
「那現在呢?怎麼忙啊?」楊曉芸問了起來。
「你看你,着急呢,我這正要說。」王言笑呵呵的挑了挑眉,「不是沒啥事兒嗎?在我這打打下手,看看你們倆有沒有銷售潛質。」
「不是,我有工作啊,我早都煩透了,結果你讓我給你幹活?」楊曉芸不敢相信。
「那你歇着,她不沒班嘛。這人啊,就是閒着了才會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忙起來就沒功夫了。那你們倆是好姐妹,她都幹活了,你好意思看着?」
「你好意思?」米萊笑着說道。
「我真是瘋了。」楊曉芸無語凝噎。
「行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先吃午飯,等吃完了再忙活。」
王言這裏中午是管飯的,之前他就已經多訂了兩人份給米萊和楊曉芸二人。華子送完了客戶,回來跟着一起吃午飯。
「呦,看着像是活過來了啊,米萊。」
「你是盼着我死過去呢?」米萊沒好氣的說道。
華子連連搖頭:「怎麼可能呢,哥們絕對是衷心希望你早日醒悟,脫離陸濤那個不仁不義的小人的苦海,開始更美好的新生活。」
楊曉芸說道:「知道難受着呢,你就不應該提陸濤的名。」
「那你沒提陸濤啊?」
「是你先提的陸濤。」
「哎呀,行了行了,你們倆就是拿我尋開心呢,一口一個陸濤的。」米萊瞪眼看着兩人。
華子聳了聳肩,隨即眼珠一轉,轉而說道:「哎,對了,我才想起來。向南那高爾夫開的挺好,今天下午要過來簽合同付款。」
「真來啊?」楊曉芸有些不情願。
「說什麼大家都是朋友,那你也不好一直不見人家吧?」華子笑嘻嘻的。一秒記住【。3。】,
「看我笑話呢?」楊曉芸看着大口吃飯的王言,「你昨天不是讓華子轉達了嗎,言哥?」王言好笑的搖頭:「他逗你呢,昨天晚上就跟向南說了。向南是今天上午過來的,還是嘻嘻哈哈的,沒什麼影響。」
「死去吧你。」楊曉芸沒好氣的瞪着華子。
華子也不介意,嘿嘿笑了笑
等四人吃過了午飯,又一次的忙活起來,王言真的帶着米萊和楊曉芸一起帶上了客戶。
活當然是乾的不怎麼樣,王言跟客戶聊天的時候,這倆人總忍不住插科打諢,盡說沒用的。
不過總的來說,倆人也是希望王言把車賣出去的。而王言本身的能力也是在那的,一下午硬是賣出去三台車。
這讓米萊和楊曉芸把功勞歸結到自己的身上,認為沒有她們倆,王言不能促成交易。
也是如此,忙忙碌碌的一下午過去,因為新奇的體驗,米萊臉上都多了笑模樣,確實輕鬆很多。
「言哥,你還真別說,這一下午過的確實很充實。」米萊看起來挺開心。
「多新鮮吶,我真是第一次聽人說幹活充實的。」楊曉芸唉聲嘆氣,「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所以咱們得奮鬥啊。」華子很有精神,「就是要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我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早晚有一天,我也能開上大奔。」
「有志氣。」楊曉芸豎着大拇指,「我就沒那麼多想法,多有錢是多啊?」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考慮的就要更多一些。你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當然是負責美麗就好了,什麼也不用你操心。是吧,言哥?」
王言笑道:「差不多是那麼個意思,不過不管操不操心,還是得有點兒追求,得有點兒奔頭。可以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但卻要讓日子有趣,開心,這就是成功。」
米萊抱着肩膀笑:「真沒看出來,您老還有顆文藝的心。」
「豐富精神世界嘛。」王言擺了擺手,「走吧,咱們先去吃個晚飯填飽肚子,然後找個酒吧坐一坐,聽聽音樂,放鬆放鬆。」
於是四人又是一起出發,吃過了晚飯,跑去了歌廳,玩到很晚才散夥。
只不過今天就要好很多,確實沒有喝許多酒,真的只是迷迷糊糊的微醺。不過王言也還是盡責的打了個車,先送了楊曉芸回去,最後又送了米萊。
「就到這吧。」
「沒到地方呢。」
「我想下去走走。」
「行,那你注意安全啊。」
「啊?」米萊站在車外,看着車內的王言,一臉的問號,「不是,大哥,還挺遠呢,你放心我一個醉酒的美女一個人走啊?」
說話的功夫,王言已經掏出錢包算了車費,同司機師傅道謝下了車。
「我能幹出這事兒來嘛。」他好笑的搖頭,點了支煙,「走吧。」
「謝謝你啊,言哥。」
「既然要謝,你不妨來點兒實際的。」
「比如呢?」
「給我暖個被窩。」
「去你的,為老不尊,沒正形。」米萊晃悠着撞了一下王言的肩膀。
王言好笑的搖頭:「我才二十六,正經是年輕小伙子呢。還為老不尊,說的好像我七老八十,土埋大半截似的。」
米萊背着手,蹦蹦跳跳的:「感覺你特別穩重嘛。」
「沒辦法啊,沒人幫我考慮,自己不就得注意嘛。這麼多年吃虧多了,也就不跳脫了。還是家庭環境不一樣。」
「那你是怎麼走過來的?」
「挺着唄。就像我跟你說的,時間長了就好了,因為已經適應了沒有父母的生活,已經習慣了。確實會想,想起來也確實不好受,但也能接受了。畢竟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我又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相比起來,男歡女愛的不算什麼大事兒,經驗在這呢,你吸收吸收。」
「吸收了,我今天感覺就很不錯。」
「那你看看,我沒騙你吧。」
看着王言掐着煙,晃晃悠悠的瀟灑安逸的樣子,米萊問道:「言哥,這些年你都自己一個人嗎?」
「那肯定不是啊,我接觸的人還是挺多的,不過走不長。之前華子也問過。我算是早熟了,那時候,跟我一樣大的我覺得幼稚,不幼稚的又比我大,我也很為難啊。」
「現在呢?」
「現在當然正好了,大家都是有思想的嘛。」
米萊追問道:「那你就沒什麼想法?」
「咋沒有呢,剛才不讓你暖被窩了?你不是拒絕了?還給我說的好像要死了似的。」
「說正經的呢。」
「我這不正經嗎?」王言笑了笑,轉而說道,「就是隨緣,這又強求不來,還是搞錢為主,生活總要滋潤一些才好。」
米萊點了點頭:「其實一個人也挺好,至少不傷心。」
「太悲觀,你是經歷了現在這個結果反推的,但實際上,你跟陸濤開始的時候,你想的可都是好事兒。」
「哎,我怎麼這麼倒霉呢。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陸濤和夏琳這倆人,竟然是這樣的人呢?」
「你這是馬後炮。都到這個地步了,說那些也沒什麼用,你總不會還想着陸濤能回心轉意吧。」
「昨天就說了,我才沒那麼賤呢。」
王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因為在原劇中,米萊就是這麼個戀愛腦。
陸濤跟夏琳好,她在一邊見證人家的幸福。陸濤跟夏琳不好,她在那陪伴陸濤,給陸濤溫暖,還讓陸濤去她們家的公司上班,差點兒搞的家裏公司資金鍊斷裂
他說道:「那我就祝你早日釋懷,早日敞開心扉,早日想明白了以後,給我送點兒溫暖。」
「說着說着就沒正經,我這傷心着呢。」米萊用肩膀撞過來。
「不耽誤。」王言哈哈笑,也用肩膀輕輕的撞回去。
兩人就這麼說笑打鬧着,終於到了米萊家的小區門口。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保重保重。」
米萊看着笑呵呵的王言,突然張開了雙臂,擁抱住了王言。
「言哥,謝謝,真的謝謝你。」
王言揉着她的腦袋,拍着她的背:「想占我便宜你就直說,別找藉口。」
米萊噗嗤笑出聲來,拍了一下王言的胸口,這才離開了王言的懷中。
「走了,你自己注意啊。」
「不用你囑咐我了,回吧。」
王言笑着揮手,看米萊進了小區,這才轉身溜溜噠噠的離開
轉天早上,車行中。
去外地收車的豬頭回來了,見王言過來就是哈哈笑:「言哥,我可是聽說了啊,米萊跟陸濤分手了,你跟華子陪了兩天,還有楊曉芸也一起。真是艷福不淺啊,沒準兒真能吃上軟飯。」
「我倒是想,那人家也得看上啊。」
「要說我就怪華子,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非得跟着湊什麼熱鬧。」
「哎,言哥讓我去的啊,再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安慰安慰也是應該的。」華子給自己申辯。
「用你安慰啊?」豬頭連連搖頭,「太不懂事兒。」
「滾滾滾。」華子沒好氣。
「行了,別鬧了。」王言打斷了二人的玩鬧,轉而問道,「說說這趟的成績。」
「我跟老劉我們倆,在天津那邊」
老劉是修車鋪的老師傅,跟着豬頭收車進行初步的檢驗,倆人配合的還是很好的,雖然難免被坑,但總體而言,優良的車還是佔多數。
王言還要繼續借貸擴大規模,豬頭現在已經全心全意的經營收車業務了,最近正在給他配手下,提高收車效率。
總之一切都在正軌上。
幾人簡單的聊了聊,隨即集合店裏的員工,開始了一周一次的會議。主要就是攤派任務,安排考核指標,同時對優秀員工進行表揚,接着再給員工們餵點兒雞湯,打打雞血,鬥志就這麼上來了。
這是銷售公司行之有效的慣常用的手段,都是經驗,王言當然也沒有必要去改變什麼。說到底,最終還是要落實到錢上的,而剛好,他給出的待遇都很好。
正在王言給員工們打雞血的時候,店門被推開,米萊笑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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