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3。】,
王言知道沈星沒走了,不是不是沈星說的,更不是郭立民告訴他的,而是當天的時候,覺辛吞就已經先聯繫了王言,直接表明了意圖。
覺辛吞不知道那麼多的事兒,他只知道王言不涉毒,知道王言是真的在帶動小磨弄的經濟發展,知道王言為了給沈建東報仇,硬是去到大曲林整死了毛攀。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利用沈星,自然就要先跟王言說清楚。要不然沈星給王言打電話找關係,王言再一查是誰從中做梗,那覺辛吞不就慘了麼。
也是抱着這樣的顧慮,是以覺辛吞提前聯繫了王言。
王言當然沒有什麼表示,沈星有自己的命,他也管不到人家頭上。他是給郭立民當保姆,不是給沈星。毛攀的死,沈星的原因是次要,主要還是他自己跟陳昊之間的矛盾。
所以沈星愛幹啥幹啥去,他還是自顧的做着自己的事。
他做的事,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不斷的拓展權力邊界。
一方面,他的生意規模每天都在擴大,每天都在招收新人,不論是正經的工地、旅遊等等,還是不正經的走水、狩獵等業務,都是越做越大,從小磨弄及周邊地區開始向着更遠的地方發展。
另一方面,他對於小磨弄政府的滲透,也每天都在進行。他不是只給人送錢,不讓人做事的。
在他開始滲透以後,他就開始暗戳戳的進行一些政府的人事調整。聽話的扶上去,不聽話的搞下來,並且利用聽話的人,去推動一些事情的發展。比如一條街道的秩序,比如一些小的審批流程等等。換句話說,他已經一定程度上,對小磨弄的政務進行影響決策。
要說影響最為關鍵的一點,莫過於他遊說劉溫敏等高級官員,成立了一家銀行。
小磨弄沒有銀行,這裏暢行的貨幣是紅鈔,美刀都不如紅鈔流通多,至於勃磨幣,其實流通的也不是那麼多。
主要原因在於,勃磨聯邦是一鍋粥,今天200兌1塊紅鈔,明天就得220,勃磨幣堅挺不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磨弄是口岸城市,過去就是華夏,受華夏影響重大。紅鈔都認。
這邊的金融業務,主要靠的就是為數眾多的中介。不誇張的說,走在大街上,排除了遊客,隨便拉一個人,就可以幫忙介紹轉賬匯兌等業務,許多的商店外面更是掛着大牌子,寫着這些可以辦理這些業務。就是手續費很高,一般在四五個點左右,看具體數目。
這個業務王言當然也是有的,畢竟他手上有着傳統的金融業務,也就是高利貸項目。基礎的轉賬匯款,當然也有涉及到。
不過那就是壩子哥手下小弟的小弟的小弟幹的事兒了。
是的,壩子哥還沒死呢,仍舊跟着王言,還在放着高利貸。他現在主要乾的活和賭場的簽單一樣,借了高利貸還不起的,都給拉到工地幹活還錢去了。
其實也有特區銀行,只不過沒人認。
王言現在於小磨弄而言,可謂是鼎鼎大名,家喻戶曉。不誇張的說,五歲的孩子都知道他的名號。因為他太傳奇,也太兇殘,真可止小兒夜啼。
但是沒有用,他開銀行,小磨弄的人民也不信任。
這邊的變化太快,人們更傾向於保留現金,而不是把錢變成一串數字,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一旦有什麼變動,他們的血汗錢就成了空,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的。
哪怕是王言,也沒辦法憑藉個人的信用,讓小磨弄的人民相信他的銀行。政府都能黃攤子,他個人再牛逼,不也有死的時候嘛,何況是在小磨弄這裏。
不過王言也沒着急,信用是長期積累的,業務也是一點點開展的。
他的銀行就叫四海,他通過正規的渠道,向國內遞交了銀行合作的申請,希望他的銀行可以跟國內的銀行自由轉賬匯兌。
同時為了銀行正常的開展,他給手下人發工資全都變成了銀行轉賬,同時還讓劉溫敏那邊配合,政府單位的工資發放,也經由四海銀行。
也開放了一定的借貸業務,正經利率的借貸。好歹是個周轉。
真正想要有發展,還是得跟國內建立聯繫。這些都是王言親自做的,他寫了方案,遞交了申請,還主動去拜訪了國內在小磨弄的辦事處。
這邊沒有使館,只有一個辦事處。人員也不多,只幾個而已,主要協調兩地的一些事務,畢竟這邊亂的多,出的事兒也多,沒事兒就得失蹤那麼一個兩個的。
不過得到的答覆是還需要商討,具體商討多久就不知道了。
王言也並不迫切,這事兒一朝一夕做不成,他的銀行肯定也加入不了什麼組織,獲得不了什麼資質,這不是他的關係,是勃磨聯邦的關係,是小磨弄的關係。他只能慢慢談,一地一地的拓展。
沒等到銀行的消息,但王言卻是迎來了別人的拜訪,姿態拿的還很足。
這是一個雨天,一輛並不適應三邊坡路況的大奔停在了四海酒店的門口。
一個長臉背頭西裝革履的男子,身後跟着長腿包臀裙的美艷秘書,匯合了開着越野車過來的岩白眉,三人一起進入到了四海酒店內。
由人領着乘電梯上了頂樓,到了王言長居的套房中。
趙梓櫻走過來開了門,掃了一眼岩白眉,以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最後目光在那個美艷秘書身上多停留了幾息,至於後邊的酒店安保,她是看也不看,便轉身走人。
岩白眉帶頭走進來,安保在後邊關了門,就站在門口。
「王先生。」岩白眉恭敬的給坐在沙發上扣翡翠的王言問好。
王言嗯了一聲,吹了吹石屑,抬頭看過來。
岩白眉識趣的說道:「這是在卡蒙那邊過來的傑森栗先生和他的助理,這一次來,是有些事想跟王先生商議一下,我只是個引薦人。」
王言不置可否的點頭:「坐下說。」
「多謝王先生。」傑森栗坐下,開口說道,「冒然來訪,王先生見諒。」
「不冒昧,白老闆不是提前打過電話?」王言笑呵呵的擺手,「說事兒吧。」
「王先生爽快。」
傑森栗先彭了一句,隨後微笑說道,「不知道王先生是否知道金占芭,欒巴頌?」
「說事兒。」王言瞥了他一眼。
傑森栗的微笑滯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復了自然。
他又笑着說,「好,王先生快人快語,我就直說。我已經收購了世紀酒店的全部股份,當然也包括酒店裏的賭場。我聽說,小磨弄這邊的規矩不同別處,簽單的人都要送到王先生的工地去,我以為,這是極大的浪費。如果王先生肯收錢,賺的絕對要比工程多百倍。」
眼見王言在那扣着翡翠不說話,他接着說,「所以我認為,王先生應該稍稍的放開一些,否則的話,要不了多久,小磨弄的賭場就全都關門了。我剛才說的欒巴頌,他的野心很大」
王言好笑的搖頭:「你直接說你的後台是誰,說你有多少錢,我看看你夠不夠位,然後你再接着說。」
「王先生,我來自卡蒙,以前在」
王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着岩白眉,笑呵呵的問道:「白老闆,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把他帶過來噁心我?」
「王先生,你」傑森栗先炸毛了,但是不等他說更多的話,後邊的安保幾步過來,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甩過去,緊接着就是冰冷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岩白眉已經哆嗦了。
他顫抖,磕絆的說話:「王王先生,我不明白」
「知道我最近在幹什麼嗎?」
「開銀行?」
「知道我想跟誰合作嗎?」
「華夏!」
「哪裏的賭客最多?」
「華夏」一秒記住【。3。】,
「不止是銀行,周邊一百公里,走水我最大,從華夏進口的糧油等等生活物資,也是我最大。整個三邊坡,旅遊生意我做的最大,旅客都是華夏人。我賺的就是華夏的錢,明白嗎?
賭場簽單,雖然很大一部分是咱們引誘的,但賭客也是資源的,是落實到白紙黑字的。我為什麼讓他們幹活還錢,不逼單?我還要跟華夏做生意的。
一旦我做的過火了,明天他們封了我在華夏的旅行社,警察打擊我的走水線路,日用的貿易訂單也全都不交給我。我手下現在養着幾千人,你給他們發錢吶?逼單賺的那點兒錢算什麼?」
岩白眉也乾脆,咔嚓就跪地上了。
「王先生,我錯了,都是他逼我做的啊,他收了賭場的全部股份,我不配合,他就收了我的賭廳,我也沒辦法啊」
「沒出息。」王言一臉的嫌棄,「你跟猜叔混的,猜叔跟毒梟混的,你怕他?一個騙子?」
岩白眉不明所以:「騙子?王先生,他可是真金白銀」
「我說他沒有背景。你提猜叔,還說你曾經幹什麼的?不是直接報達班猜叔的名號,不知道的再解釋?」王言搖頭說道,「在三邊坡,可不是光有錢就行的。傑森栗先生,你得先能保的住你的錢,再來跟我說話。」
「把他帶下去,找立民讓他簽合同,把世紀酒店的股份全轉過來,再把他的錢都轉到咱們的帳上,最後給他送到工地去。」
王言吩咐了安保,安保不給傑森栗多話的機會,槍口直接塞進了嘴裏去,配合着另一個安保,兩人直接連打帶罵的將傑森栗給拖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岩白眉回過神來,趕緊的說道:「王先生,我」
「命都要沒了,還惦記賭場呢?」
「王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肯定好好干,拉更多的人到工地。」
「這次你可就是背叛猜叔了啊。」
「我想跟王先生,做夢都想。」
「還是原來的模式,你承包賭場,我抽成。規矩按照四海酒店的賭場來,總是賺錢的,不必急於一時。這是最後一次,白老闆,再有下一次,你自己挖個坑躺進去吧。」
「是是是,謝謝王先生,謝謝王先生。」
岩白眉劫後餘生,又收穫了新希望,磕頭如搗蒜。
他以前就想拿下世紀賭坊全部的賭廳,但是一直沒有完成,這次好了,全都是他的了。
「滾吧。」
王言嫌棄的揮手,岩白眉狼狽而走。
直到這時候,王言的目光才看向了緊張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雙手無意識的擰着的,傑森栗的美女助理。
目睹了全程的趙梓櫻意識到了什麼,顛顛的跑過來坐到了王言的腿上,開始拱啊拱,並怒視美女助理。
王言沒有怪罪趙梓櫻的小小任性,摟着她,看着美女助理:「說說你的情況。」
「啊?哦」美女助理磕絆的說道,「王先生,我叫周雅,曾經是港島一家公司的會計,後來因為賭博欠了債,傑森栗幫我還了債,我就跟了他,給他做事。她讓我扮助理,裝門面,想要拿下世紀賭坊,簽單賺錢。」
「以後跟我。」
王言揚頭示意,「脫衣服。」
跟這種女人,就不用扯沒用的了,直入正題,乾脆利落。
周雅連猶豫都沒有,二話不說就開脫。
趙梓櫻小拳拳捶着王言的胸口,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你去隔壁,別在這個房裏。」
王言無所謂,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起身帶着已經脫了一半的周雅走人
達班,為了避免被猜叔誤會,所以離開了四海酒店之後,岩白眉第一時間就驅車過來,當面跟猜叔解釋。
猜叔正跟手下一干人等在吃午飯,所以也沒有拉着岩白眉單聊,也所以達班一干人等都聽到了岩白眉的話,包括但拓和沈星
聽完了岩白眉講述的從頭到尾的經過,猜叔皺了皺眉,終究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我怪不到你的頭上。」
「猜叔你放心,該還給你的那份,我肯定一分不差。只是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手上的錢不夠。你知道的猜叔」
他想說的是王言搶了他兩次,而這一次又要包了整個世紀賭坊,他也是用錢的時候,肯定不能給猜叔分紅退股。
「不急,等你緩過這一陣再說就行。」
「我一定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猜叔。」
猜叔笑了笑:「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做什麼,吃飯。」
雖然還是覺得尷尬,但岩白眉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猜叔一起吃了午飯,氣氛不太好,比較沉悶。
岩白眉也是沒有辦法,一邊是王言,一邊是猜叔,哪個他都得罪不起,都能要他的命,只能小心應付
吃過了午飯,走了岩白眉,猜叔拿着一瓶啤酒,陷入了沉默。
小舅子細狗說話了:「猜叔,小磨弄的賭場沒了,咱們可以在別的地方再開啊,再說不是還有藍琴賭坊呢?王言又管不到這邊。夏文鏡肯定背着咱們偷偷簽了不少單。」
「這你都想到了,真是難為你了。」猜叔驚訝小舅子長腦子了。
「上次我跟夏文鏡喝酒,他沒喝過我,說漏嘴了。」
猜叔有些無語了,沉默的沈星更沉默了,但拓一巴掌拍到細狗的後背上:「你真是傻噶,夏文鏡哪個狗日的嘴最嚴,他是裝醉你曉得不,就是賭你不跟猜叔說,但是他又相當於告訴猜叔了。」
「這麼複雜嗎?」細狗一臉的茫然。
猜叔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日子不好過。咱們的過路費一天比一天高,但是山那邊又不能漲價,咱們賺的就越來越少。王先生佔了走水,我們不能做的太過,收入勉強維持。現在沒了世紀賭坊的進項,我們又少了一塊收入。
最近我收到消息,欒巴頌可能要打邏央,這對我們更加的不利。真要打起來,我們達班可能就要斷了收入。真是多事之秋啊」
「那怎麼辦啊,猜叔?」細狗問道。
猜叔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喝酒。
相對來說,沈星就很貼心了,他說道:「猜叔,咱們不是還有麻牛鎮那邊的收益呢嘛,這一塊也不少賺了,咱們達班的日子總能過下去,華夏有句古話,天無絕人之路嘛。」
猜叔沒說話,細狗轉過頭看着沈星:「你跟那個王言不是好嘛,你找他說說,讓我們達班走水、開賭場噶,有錢大家一起賺的嘛。」
「狗哥,你真是高看我了。」沈星苦笑,「我跟言哥認識的時間其實也不長,都是他念舊情,關照我。可他再關照我,這麼大的事兒,我臉也不夠大啊。」
「行了,你們就別念了,這是我要考慮的事,你們去忙吧,都沒事做?達班還沒到那個地步呢,去吧。」
說罷,他提着啤酒瓶,慢慢的回去了他的房間去午睡
王言不知道達班的為難,知道了也不會管,跟他有關係嗎?
傑森栗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小垃圾,他的作用,或許就是帶了周雅過來,感覺不錯,她被安排在建築公司做會計。那邊的賬目不小,周雅去的很好,充分發揮專業作用。
如此幾天過去,卻是又有了意想不到的人來到酒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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