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土的協助下艱難地從禮物堆里爬出來時,琳的模樣十分狼狽。
掉落的玫瑰花瓣滿頭都是,破碎的草莓果肉糊遍全身。濕漉漉的,就像是那帶着一身花香與果香的「乞」女子。
帶土:
綾桸:
觀眾們:
一個字,絕。
不服不行啊,表個白都會弄着這樣,也就帶土一人可以做到了。
而琳,作為天降橫禍的第一受害者,哪怕她平時再溫柔、再善良、再寬容他人,此時也無法接受。
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委屈。
而且對面那人是帶土。
血氣上涌,琳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罵了起來:「帶土你個笨蛋!笨蛋!大笨蛋」
從亂七八糟的禮物,到髒亂差的衣服;從莫名其妙的表白,到繩樹的不修邊幅;從一人獨處時的孤寂,到對兒時的懷念
可能是憋的太久,琳的積攢了十幾二十年的怨氣,終於在這新年的第一天被徹底點燃。
她甚至在沒的罵了之後,轉而罵起了帶土當初的愚蠢行為。
「我就好好的待在木葉,你要是心裏有我,怎麼不知道來看我一眼!」
「騙小孩的話你都信,你小時候就蠢,怎麼長大了還這麼蠢!」
「而且這是木葉!是生你養你的地方!還有水門老師他們你怎麼下得去手!」
女子喋喋不休,氣勢洶洶,和溫柔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帶土低着頭,老老實實地聽着,完全不敢頂嘴,但卻覺得這是他叛逃這麼多年來,聽過最動聽的話語。
琳終於又罵他了。
當初他被卡卡西帶回村子時,琳只是用一種悲傷又心疼的眼神望着他,沒有厭惡,也沒有責備,只是輕聲說了句,回來了,就好好贖罪。
那樣平淡的語氣,好像只是在說:玩夠了吧?玩夠了回家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她給了他極大的寬容。
但帶土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而今天,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似乎一下回到了少年時,調皮搗蛋的自己被小姑娘揪着耳朵一頓訓斥的日子。
這才是他熟悉的,和琳的相處模式。
「琳!」帶土喚了一聲,顧不上那些糊糊一樣的草莓泥,上前一把抱住了女子,「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罵聲一頓。
男人懷裏的人兒安靜片刻,突然顫抖起來,抬起拳頭用力打他肩膀。
「你要和大家說對不起!」
溫熱的液體,浸濕了衣襟。
琳哭了。
帶土用力將她抱緊。
圍觀的綾桸抹抹眼淚,也哭了。
太好了,看來本美少女的戰無不勝,保住了!
等兩人恢復平靜,帶土拉着琳,在河邊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琳,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之前確實是的。」
「之前?那現在呢?」
「現在不氣了。」
「為什麼?」
「該罵的都罵完了,就不氣了。」
「嗯?」帶土傻愣愣的看着身旁的女子,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琳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沒再糾結,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顯然,還沒談過戀愛的帶土,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一項高級技能——媳婦的話要盲從。
他想了想,小聲喊道:「琳」
「嗯?」
「我們是不是和好了?」
「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為什麼你沒有和卡卡西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和卡卡西在一起?」
「小時候,你很喜歡卡卡西的。」
「不,那時候的我喜歡所有人。」
「你明明偏愛卡卡西,還給他送了禮物。」帶土醋意滿滿,顯然是想起了那個很特別的醫療包。
「那是慶祝他晉級上忍的禮物。」琳忍不住解釋道。
「為什麼我沒有?」帶土可憐巴巴的問。
「你?」琳翻了個白眼,本來想說他又沒有晉級,但話到嘴邊,忍不住就變成了,「實力那麼差勁,送給你也是浪費。」
「這樣嗎?」帶土撓撓頭,也不生氣,反而有些尷尬的笑了,「也對,就算是送給了我,我也用不上,最後還會和我的眼睛一起打包送給卡卡西。」
「帶土」琳看着他,有些抱歉。
她好像是說錯話了。
但帶土本身就是個樂天派,並不在意這些。要不是因為太在乎琳,當初的他也不會想不開非得毀滅世界。
琳是他的全世界,其他的,都好說。
這是獨屬於宇智波一族的執拗。
「琳,其實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實力強的對不對?」帶土岔過話題,很認真的看着她,「我現在就很厲害的,卡卡西已經打不過我了,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下偏愛我?」
「我」琳被他的情話鎮住了。
這樣正經的帶土,她有些不習慣。
於是女子迴避性的低下頭,看着腳下的河水沉默不語。
這在帶土的眼裏就變成了拒絕。
他頓時慌了。
揪着琳的衣服,帶土有些語無倫次,聲音也開始走調:「好了好了, 琳,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再也不提了,你別不理我!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我,我只要每天能見到你就很知足了,真的,我這些年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復活,如今能看到你健康快樂,就夠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奢求太多的,抱歉抱歉,我尊重你的選擇」
帶土越說越難過。
他鬆開琳的衣服,整個身子開始慢慢後移。他想去到一個陰暗的地方,繼續當他的縮頭烏龜。
其實琳選擇卡卡西也挺好的,卡卡西他,有按照承諾幫他照顧好琳。
帶土眼底划過一抹哀傷。
只是還不等他退出一步,就被琳拉住了褲腳。
「琳?」帶土一臉驚愕。
「你個傻瓜。」琳轉過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要跑了?」
「我」帶土傻乎乎的看着她。
「你還表不表白了?」琳惡狠狠的問。
「我你你不是」帶土這回聽明白了,他頓時又想哭又想笑,最後化為一句,「為什麼?」
琳眉頭微松。
她紅着臉,聲音低到快要聽不見:「可能是在看見你忍痛叫我幫你挖眼睛的時候,可能是在回憶你的時候,可能是在知道你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我的時候,也可能,是在剛剛帶土,你和卡卡西,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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