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
寶寶不能說,寶寶心裏苦
他今天要是敢說一個「是」字,不就明擺着自己方才是在偷偷幫着男人贏牌嗎?
試問,又有誰能承受住一位影級上忍的怒火呢?
況且,這還不僅僅是影級上忍的怒火,連帶着還有這個賭場老闆的怒火,以及小鎮全部賭場老闆們的怒火。
承受大肥羊的怒火是小,永遠的失去大肥羊是大啊!
這個責任,荷官表示如何也擔待不起。
再說了,虧錢的又不是他。
但這牌為什麼會變,荷官也很費解。明明剛才一切都很正常的,他的眼睛又不瞎?
迷茫的撓着頭,他只能硬着頭皮發話:「抱歉,客人,這局是綱手大人贏了。」
一錘定音。
男人的快樂。
啪!沒了!
綱手開心的將籌碼全部攬回自己面前,口中嘲諷不停:「呦,才一局就頹了,怎麼着?還玩不玩了?不玩換人!」
換人?
思緒混亂的男人頓時清醒。
不可以換人!絕對不可以!
他的小錢錢,不能就這麼沒了!
男人強打起精神,有些腿軟的站起身,認真道:「玩,不過小的有些饞了,想去叫些酒來,還請綱手大人稍等片刻。」
綱手微微頷首,算是答應。
男人如釋重負,迅速離開,並在路過荷官時隱晦的打了個眼神。
荷官意會,立刻跟上。
不過他也需要一個說辭:「綱手大人,我去幫您盯着點,不能讓這位客人跑了。」
綱手:
這個藉口真牽強
但她還是揮揮手,讓人家走了。
高級VIP的房間裏,轉眼間就只剩下三個女人和數百萬的紙鈔。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也真是心大,就不怕她們抱着錢直接跑路嗎?
在心中吐槽着,綱手再次呼出一口氣。
「綱手大人,恭喜您,終於贏錢了!」靜音適時的湊上來,面上佈滿驚喜,「我給您擦擦汗。」
「汗?」綱手微愣。
「是啊,您出了好多汗呢,您沒發現嗎?」說着,靜音從懷裏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貼着女忍者的額頭一點點擦了下去。
素白的手帕,頓時浸濕一大片。
綱手伸手摸摸脖子,發現那裏也是濕漉漉的。
原來自己,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
看着依舊躺在椅子上的沈琪,綱手突然覺得,那少女的身形竟是那般高大,就好像,一個偉岸的財神爺!
這一等,便是十分鐘。
面色沉重的男人回來了,不過他既然還能堅持着坐在對面,就表示他同荷官的交流還算順利。
後面跟着的荷官,則是端上了一碟茶點,一壺清酒:「綱手大人,小店招待不周,請慢用。」
「謝謝。」靜音主動接過。
「這局不變,還是三張牌?」男人笑意不見,抿着唇,從包里掏出來的錢卻只有十萬,「賭注是十萬,雙方不再加注。」
這語氣,這手筆。
很顯然,他已經慫了。
綱手笑看他,知道這傢伙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不過她敢肯定,如果自己這局輸了,他一定會滿血復活,重新把籌碼改為五十萬。
呵,真當大肥羊是好欺負的?
心中嗤笑一聲,綱手卻是懶得演什麼一波三折的贏錢戲碼。
她同樣推出十萬,豪邁的說道:「妥!」
新一輪遊戲,再次開啟。
「兩個8,對子。」
「兩個7,對子。」
「綱手大人贏了。」
「三個桃心,金花。」
「對子」
「綱手大人贏了。」
「10,7,3,單張。」
「9,6,5,單張。」
「綱手大人贏了。」
「豹子!」
「」
「綱手大人贏了。」
「順金!」
「順子」
「綱手大人贏了。」
「綱手大人贏了。」
「綱手大人贏了。」
在定下了不加注的規則後,炸金花的遊戲的進度頓時快了好幾倍。綱手面前的小山越堆越高,而男人的背包則是很快乾癟下去,一如他乾癟的面龐,像是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眼看男人的目光中漸漸透出死氣,綱手有些不忍。畢竟,她今天還要征戰其他賭場,不能逮着一隻羊薅。
於是她問:「還玩嗎?」
男人抿抿唇,手邊的酒杯已經空了無數回,但面對綱手的問話,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機械的行屍走肉,沒有思索也沒有感知,只會等待下一輪的發牌。
綱手看了荷官一眼。
荷官看了男人一眼。
沉默片刻,荷官試探着問:「這位客人,您要不要考慮換一種玩法?」
「換玩法?」男人抬起頭,盯着荷官的眼神就像是盯着殺父仇人。
他大概是懷疑面前的傢伙在暗箱操作,被操作的對象不是木葉大肥羊,而是他自己。
荷官職業假笑,心中則是不住的喊冤。
他也很茫然呀!
每次自己發的牌都是男人大綱手小,怎麼到最後,應該在男人這邊的牌去了綱手那邊,應該在綱手這邊的牌反而去了男人那邊呢?
操縱着幾根細長藤蔓的沈琪慵懶着躺在一旁,深藏功與名。
男人到底還是換了個玩法。
如果還是十萬一局,他僅剩的那些積蓄頂多還能堅持十輪。
一旦全部輸光,後果不堪設想。
可賭徒心態漸漸佔據上風,他選擇的,就只有孤注一擲。
「雙方扔骰子,比大小,大的贏,小的,賭注還是十萬。」這一次,男人選擇了全程都由自己操控。
「好,那就開始吧。」已經見識到沈琪本領的綱手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咯噠咯噠咯噠!」
很快,雙方的骰子搖起來了。
每人三個,以點數之和定輸贏。
半分鐘一過,雙方將杯子扣於桌面,不可再動。
沈琪的精神力頓時掃了起來。
綱手是三個一。
男人是二五六。
沈琪:
這是生怕綱手贏啊
可惜今天遇到了她。
輕嘆一聲,一根翠綠的藤蔓緩緩穿過賭桌,纏住了綱手面前的杯子。
接着,又一根藤蔓過去,從杯底鑽進,輕輕撥動了綱手搖出來的三個骰子。
三個一,頓時變成了三個五。
雙方杯子掀開,綱手贏。
男人:
荷官:
男人黑着臉,像是奔赴戰場一般沉聲道:「無事,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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